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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煤炭,连舰长室里都堆了半屋子。设计排水量一万四千吨级的“苏沃洛夫公爵”号目前已经达到了一万七千吨。以重心高而威名世界的法国设计的军舰也被压进水里,连装甲带都没入水线以下。其他的舰只也都是如此。
舰队的辅助舰只保留了几艘医疗船、通讯船。连鱼雷艇和驱逐舰这些吨位小的舰只都被撵到了上海,剩下地基本上全是大块头地战列舰和巡洋舰,还有四艘运输船关押着一万多俄国士兵。五十七艘船的大舰队,现在瘦身到了三十五艘船。进上海港地船只都是醒目的黄色烟囱,而这三十五条船则是和舰身一样的黑色。
旗舰“苏沃洛夫公爵”号打出了前进的旗语,舰队排成一列纵队,舰劈开浪花,像一座座移动的小山般向大洋的深处驶去,装甲带全部压在水线以下,给人感觉这些庞然大物随时都可能被上面装载了过多的煤炭压的沉入海底。
舰队的行进度相当的缓慢,基本不过八节,博加列夫到来的第三太平洋舰队成了整个舰队的累赘,这些老爷舰严重的拖累了舰队行进的度。*****不过看起来陈铁丹和顾小五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悠悠的继续北上。
天渐渐黑了,海上的雾气升腾起来,将这支移动缓慢的乌龟舰队笼罩在暮色和浓雾中,成了一团团无法辨认的影子。
“苏沃洛夫公爵”号的舰长室里,本来还算宽敞的舱房因为堆了半屋子的煤,显得拥挤而杂乱。
“五爷,咱们该分手了。”陈铁丹打着哈欠道。
顾小五神情有些紧张了,他拉住陈铁丹道:“铁蛋,我和你爹是朋友,要说也是你长辈了,你和五叔换换。”
陈铁丹坏笑道:“五叔。咱们换不了,你比我坏,你地差事我干不了,我比你更能败家,所以,我的差事你也干不了!别争了,五叔,要是侄子有命活着回来,咱爷俩好好的喝几杯。”
顾小五也顾不得和陈铁丹斗嘴。长叹了一声道:“也好,铁蛋,自己机灵点,海上不比6地,出了事情,想跑都跑不掉,你自己当心。”
陈铁丹也收起了平日的那种青皮相,正色道:“五叔。侄儿去了,您老人家也保重!”
陈铁丹下了“苏沃洛夫公爵”号,乘着小艇去了第三太平洋舰队的“尼古拉一世号”战列舰。
顾小五站在舰桥上,神色凝重的看着他消失在夜幕笼罩的海面上。过了不久,舰队一分为二,“尼古拉一世”号上升起了将旗,率领着四艘巡洋舰和一艘医疗船、一艘武装商船离开了行进中的舰队。像东北方向驶去。
“铁蛋他爹,你老哥在天有灵的话,可要保佑铁蛋平平安安地啊,他可是你老陈家的独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陈家可就断了香火了!你可要把眼睛睁大啊,看着铁蛋,别让他出什么意外啊,我的老哥哥,你保佑保佑你这根独苗吧!”顾小五在舰念念有词。
陈铁丹率领的这支由七艘船组成的舰队,一路上实行了无线电静默和灯火管制,但是并不彻底。偏偏有一艘医疗船“鹰号”是一路上灯火通明的。
在夜色的掩护下,看起来似乎是只有一艘船在前进。
联合舰队的主力悄悄离开了旅顺,躲在镇海湾等着打俄国波罗地海舰队的伏击。
可是已经三天了,算日子已经该到的俄国波罗的海舰队竟然还是无影无踪,让一向自信到了自负程度的秋山真之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在“初濑”号战列舰的甲板上走来走去,冰冷的海风吹地他直打喷嚏。
“秋山君。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着。”矮小的东乡平八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秋山真之的后面。他用手拍拍秋山的肩膀,算是抚慰他。
“司令官阁下。您也没有睡?天都快亮了,睡一会吧!哎,真不知道这个罗杰斯特温斯基是怎么搞地,到现在还没过来,不会是走了别的路了吧?”秋山真之的信心有些动摇了。
“不会的,他们的舰队带着那么多的旧船,还有很多自己不能带着煤炭走的鱼雷艇和驱逐舰要靠运输船一路上加煤,他们每个小时能跑七海里就不错了,我估计还得一天半到两天才能到对马。”东乡平八郎微笑着道。
“但愿如此吧。”秋山真之忧心忡忡地道。
“秋山君,不用担心,我已经在台湾到北海道的沿途,安插了四百个望塔,每个望塔六个人,昼夜不歇的守候,而且我把对马海峡附近的海域全部在海图上画成小方格,每个方格都有一艘武装商船在搜索,而且这些船都有咱们日本开的三六无线电报机,通讯距离达到一百八十海里,任何地方现了俄国舰队,我们都会得到通知的,而且我还在所有的战列舰和巡洋舰上准备了足够多地威尔士白煤,万一出现俄国舰队不走对马海峡地情况,我们的煤炭也够绕过北海道进入日本海追击他们用地。”东乡平八郎云淡风轻的道。
秋山真之的脸上流露着喜色,他恭恭敬敬的一躬到地:“司令官阁下的智慧,真是让我佩服!您才是日本海军第一天才。”
东乡平八郎哈哈大笑道:“我不还是那个老实、听话、走路看着脚尖、说话有气无力的东乡平八郎吗?”
秋山真之赞叹完,又浮现出一丝担忧:“司令官阁下,我们必须尽快解决这个俄国波罗的海舰队,否则时间拖长了,我怕岛村参谋长危险了。”
“是啊,岛村君那里才是最危险地啊!秋山君。您的作战计划搞好了吗?”
秋山真之恭恭敬敬的递给东乡平八郎一份报告。
东乡平八郎看了看,眼里的惊喜之色无法抑制,连声赞叹:“不愧是马汉上校的弟子啊!真是了不起,我相信全日本海军所有的参谋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比你的计划更厉害了!你这个计划深深的抓住了俄国海军急于赶往海参崴,消极避战的弱点啊!”
秋山真之平淡地笑了笑道:“司令官阁下,我这个计划还是有些以己度敌的意味,万一敌人不走对马,我的计划就无法实施了。”
“他们一定会走对马的。你的这个计划我给它起个名字吧,就叫做七段击,分七次攻击,逐步消灭掉敌人的力量,只要俄国舰队进入狭窄的日本海,一定会被全部歼灭的。”东乡平八郎看着这份作战计划赞不绝口。
“是啊,只有在日本海才有七次攻击敌人地机会,如果他们走津轻海峡或宗谷海峡而不是对马的话。那我们最多只有两次攻击的机会。”秋山真之还是有一丝担忧。
“哼,对付这些俄国的农夫,也许一次袭击就可以彻底的消灭他们!为了保证夜战的效果,我把一些最优秀的年轻人给派到了驱逐舰和鱼雷艇上当舰长,我相信,像旅顺夜袭那种劳而无功地事情不会再生了。”东乡平八郎对俄国舰队不屑一顾。
也难怪日本海军瞧不起俄国海军,这些俄国水兵大部分都是临时招募的农民。脚上的泥巴还没洗净就上了军舰,能不晕船就算是不错的了,没有经过严格训练就去参战?海军不像6军,战术水平低可以用勇敢的精神弥补,海军训练水平地差异和舰船的吨位、火力的大小。几乎就决定了战斗的胜败。
“俄国人一直以为我们的主力还在旅顺或是在台湾,而且他们一直看不起我们黄种人,哼哼,说我们是东亚病夫!这次,我要让俄国佬为了他们的傲慢付出沉痛的代价!”东乡平八郎恨恨地道。
“神会让司令官如愿以偿的,从大本营转的三井物产上海分号的消息来看,俄国人已经中了咱们声东击西的计策。他们已经相信我们的主力在台湾,他们还想唱着歌通过对马海峡?哼哼,那唱的一定是安魂曲!”秋山真之狞笑着道。
“帝国必胜!帝国只能胜利!联合舰队和帝国地命运都系与此战!战败地后果不堪设想。”东乡平八郎背对着秋山真之,遥望着夜色下的大海。
“是啊,皇国地命运就在此一战了!胜利了,皇国将成为列强之一,一旦失败。就会像清国那样。任人宰割!所以,我们只能胜利!神会保佑我们的!”秋山真之定了定心神。有捻着他手腕上的念珠,嘴里喃喃的念念有词。
一个参谋从船舱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份电报稿,跑到东乡平八郎和秋山真之跟前,脚下一滑,摔了个仰面朝天。
“有什么事情值得这么慌乱?镇定!只有冷静,才会让我们以弱胜强!”东乡平八郎面沉如铁。
“司令官阁下,秋山君,是信浓丸号回的电波,现俄国舰队了!他们正朝对马而来。”
秋山真之眼睛里泛起兴奋的火光,他一把拽起地上的参谋,从他手里夺过来电报稿,揉着眼睛看了又看,然后把电报递给东乡平八郎,然后双手合十,对着天空道:“神啊,多谢您的保佑!他们走的就是对马!”
东乡平八郎故作平静的看着电报,只是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抖。
电报上写着:“o4:45于2o3地点现敌舰,北纬32度2o分,东经128度2o分,往对马海峡而去”。
东乡平八郎看完,又把电报还给了秋山真之,笑了笑道:“乃木希典在攻打2o3高地,而我们现俄国舰队的地方又在另外一个2o3,也许2o3是日本的幸运数字吧!通知全舰队,升火起锚,全军出去对马海峡!战斗旗依然是Z字旗!”
第二百九十五章 对马疑云
西历一九零四年十一月十一日
凌晨时分,东海洋面上一片漆黑,耳边浪花拍击船体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一艘悬挂着日本国旗的武装商船“信浓丸”号里,电报员的手指以飞快的度着电报。// /
在“信浓丸”号东南方向不到两海里的地方,一艘悬挂着俄国双头鹰旗帜的俄国医疗船上灯火通明,连侧舷窗都没有一个是关闭的,从外面可以很清楚的数出来这艘船有多少个窗户。
这艘俄国船除了旋盖双头鹰旗帜以外,还挂了一面白地红十字的旗帜,向世人表明,这是一艘受海牙公约保护的医疗船,表示任何舰只都不得对它进行攻击。
两个小时前,“信浓丸”号现了灯火通明的俄国医疗船“鹰浓丸”本是日本邮政一艘邮轮,被海军征用以后,装上一门一百二十毫米射炮就算是武装商船了。
“信浓丸”号的舰长胆子也是够大的,居然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绕着“鹰”号医疗船转了一圈,确认是一艘俄国医疗船,因为从“鹰”号的灯光里可以看清楚,上面飘扬的俄国双头鹰旗帜。而“鹰”号也现它了,居然用灯光信号询问“信浓丸”的身份。
“信浓丸”号的舰长成川拨大佐估计,这只俄国医疗船应该是以为自己受到海牙公约的保护,所以敢肆无忌惮的在海上灯火通明,大摇大摆的行进。而更搞笑的是,“鹰”号使用地灯光信号居然是国际通用地明码!日本人都有些糊涂了。难道俄国海军就没有自己的密码灯光信号吗?
“信浓丸”一见俄国医疗船用灯光询问自己。就猜到了肯定周围还有俄国船只,可是因为夜色加上海上有大雾,什么都看不清楚。等到天色微明的时候,接着远方天际的那一抹鱼肚白,“信浓丸”号的舰长成川拨大佐现自己前后左右都有俄舰,最近的居然只有一千米,而左侧的一艘小山般的战列舰上,四门三百零五毫米主炮已经不怀好意地瞄准了“信浓丸”号。
“信浓丸”号吓的魂不附体。急忙打左满舵想溜,同时出了电报。可是想溜已经不可能了,前方、后方、右方各有一艘装甲巡洋舰,而且是那种排水量过一万吨的重型巡洋舰,个头比战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