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吧,陆老板,郁先生,我陪你们干一杯!”
陈燕欢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充满挑衅地乜斜着郁有。
郁有看看她,知道上次让她下不来台之后,她还深深地记恨着自己,今天显然是要来个借酒撒疯。喝酒他不怕,不敢说酒量有多好,但是一次喝个十几瓶啤酒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关键是和什么人喝。比如朋友相聚的开怀畅饮,那喝的是个痛快;比如生意场上的交际应酬,那喝的是个功利;再比如愁肠郁结独自求醉,那喝的是个麻木。而现在这样不明不白地和一个女人对饮,师出无名,多少有些不自在。
“陈小姐,我甘拜下风!”
郁有捂住自己的杯口,制止了服务小姐斟酒的动作。
陈燕欢直直地盯住他。
“不给面子,还是看不起我?”
郁有温和地微笑着,摇摇头。
“都不是,我是实在不能喝酒。”
陆伯年却在一旁不知趣地煽风点火。
“郁先生,你就别谦虚了,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喝酒,你的酒量我还不知道?”
陈燕欢沉了脸,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我就说吗,郁先生是不屑和我们这些没有素质的人喝酒的!”
郁有感到十分尴尬。女人哪,就是难缠。
“陈小姐,你真的误会了,我……”
“你不用解释,你可以不喝,我和陆老板来!”
陈燕欢打断了他的话,转向陆伯年。
“陆老板,怎么样?”
陆伯年正要接话,已经看出苗头不对的王名棣在旁边拉了他的衣襟一把。
陆伯年侧目看看妻子,王名棣用眼色示意他不要再闹下去了。陆伯年毕竟是生意场上的老手,看到妻子的眼色,虽然还不知这其中的缘由,但已经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他赶忙把话锋一转。
“陈小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厉害,厉害!”
他对陈燕欢竖起大拇指。
“我刚才不过是为了活跃气氛,瞎讲八讲。好,我该罚,这样,我喝了这杯,再罚酒一杯,你看怎么样?”
陆伯年不等陈燕欢表态,已经开始喝酒。
“哎,”
陈燕欢似乎仍不肯罢休,潘丽在一旁也觉得她今晚有些过份,一把把她拉回自己的座位。
“燕欢!”
潘丽不明白她这个平时滴酒不沾的同学,怎么一下子闹着要喝酒了。
“你今天发什么神经?喝酒,喝多了怎么办?”
陈燕欢坐在座位上,仍然气咻咻的。
这时陆伯年已经喝完了一杯,正要喝第二杯,郁有伸手拿过了他斟满酒的杯子。
“陈小姐,梁太太,这杯酒我替陆老板喝了。过去有什么对不起大家的地方,多包涵吧!”
说着,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燕欢楞楞地看着郁有,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2
酒宴结束后,没有人再提打麻将的事了。
郁有受陆伯年夫妇的委托,送俩位女士回家。
一路上,只有潘丽为缓和有些尴尬的气氛,不住地找出些话题,引大家讲话。
潘丽和梁福生的家先到了,在她家的花园门外,三个人站住了。
“进去坐坐吗?”
潘丽问郁有和陈燕欢。
“不了,很晚了,改日吧。”
郁有婉言谢绝了。
“你哪?”
潘丽微笑着意味深长地瞟着陈燕欢。
“是让郁先生送你回去,还是……”
陈燕欢瞪了她的同学一眼。
“我和你进去!”
潘丽趁郁有不注意,对她皱了皱眉头。
“我看你还是让郁先生送你回去吧,不然一会我还要送你,回来时我还害怕呢!”
“谁让你送?!”
陈燕欢抢白了她一句。
潘丽无奈地对郁有歉意地笑笑。
“那好吧。郁先生,谢谢你啊!”
郁有微微地对潘丽和陈燕欢点了一下头,说声“再见!”,转身走了。
身后传来了潘丽和陈燕欢低声的争执,隐约间他听到潘丽在埋怨陈燕欢的不近人情。
陈燕欢第二天起得比平时早,新来的保姆郭阿姨做的早点让她的胃口不错。
昨晚在郁有走后,她也不愿意再听潘丽唠叨,紧跟着回了家。
回到家,躺在床上,她还在生气。生郁有的气,也生潘丽的气,最后生起自己的气来。
以自己的气质和容貌,竟然会被一个单身男人如此地冷落?她不是一定要郁有对她献殷勤,但至少他不该为了一个乡下保姆和自己对着干哪!或许那天因为“菲菲”的失踪,她的心情很坏,难免有不大讲理的地方,但男人总该宽容一些吧,看看那些围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有哪个不是对她惟命是从的?偏偏是你郁有就那么超凡脱俗?
陈燕欢越想越来气,干脆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冻的矿泉水,“咕嘟嘟”地灌了一通,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花园里的草地上月色把几株香樟树的影子婆娑地映了,微风中,暗暗抖动着,在草地上跃出几片蠕动的月影。陈燕欢开了大门,轻轻地走出去,夜风爽爽地从纱质的睡袍的每一个孔隙中钻进来,轻吻着她滑润的肌肤。
隔壁楼上的灯还昏黄地亮着,那个让她忿忿然的男人大约也还没睡。她对着灯影咬了咬牙,从牙缝中喷出一团火。
潘丽竟然要把郁有介绍给自己做男朋友!她暗暗地冷笑了。
如果和郁有之间没有上次的冲突,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考虑他,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她是绝不会主动去向郁有或者是别的什么男人示好的。女人不能去巴结男人,哪怕他再有钱,再有地位,再优秀,都不行,因为那样你将永远陷入被动。女人一定要矜持,甚至冷酷,让那些男人厚着脸皮来追求你,让他们把自尊丢得老远,在你面前俯首帖耳,甚至摇尾乞怜,你的一个微笑就会让他们消魂,你的一点不快,就会让他们心惊胆颤,那样,你才永远是他们的主宰,而不是让他们来左右你。女人实在是男女之间的弱者,如果不尽量地保护自己,到头来受伤的总是女人自己。所以,不管郁有多么优秀,多么适合做她的男友,甚至情人、丈夫,她都决不会在他面前低头的。
树影在她眼前跃动出一片摇曳的朦胧,郁有的灯依旧亮着。
她忽然发现整整一个晚上,自己都在自觉不自觉地和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虽然理智让她对他忿忿难平,但难道他就真的值得自己这样无休止地仇恨吗?是不是自己实际上很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陈燕欢不情愿地问自己。不会吧,这样一个对自己视而不见,甚至几乎可以说是漠然的男人,会让她在乎?
的确,相对于她周围那些殷勤周到的男人们,郁有对她确实不够重视,他看她的目光和眼神中,没有男人对女人的热烈,或许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对所有的女人表露出过分的热情,但男人总会在面对女人时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与面对男人所不同的温情,虽然这温情并不就一定代表什么情感,但却是异性间微妙的情感的袒露。郁有竟然从未用那样的目光审视过自己,如果不是他不是一个健全的男人,那就是他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陈燕欢越来越郁闷,心里禁不住把个郁有骂了颠来倒去。直到郁有房间的灯熄了,她才傻傻地踱进门,上楼睡了。
第十一章 套牢了
肖强脸上的阴翳——百元股票“亿安科技”——越套越深——吃软饭的男人——肖强哭了——“我怕,”
1
早饭后,她开着音乐,跳了一会健美操,这也是她每天早晨的必修课。
肖强来了。
“大姐,今天这么早?”
肖强很惊讶。
她在身上罩了件晨褛,遮挡了肖强那热热地盯在她只穿了三点式健美装的身体上的目光。
“我们的股票怎么样了?”
她走进他们的工作室,在沙发上坐了,问跟进来的肖强。
肖强的脸上立刻浮上一层阴翳。
“有点麻烦。”
“?”
她皱了眉,盯住他的眼睛。
“什么麻烦?”
肖强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目光中充满自责和歉然。
“我月初的时候打的那七千股‘亿安科技’被套牢了。”
陈燕欢注视着他的表情,判断着自己的损失程度,看来这回麻烦不小,不然这小家伙不会这么紧张。
“套了多少?”
“大约,我先看看今天的行情。”
肖强打开电脑,片刻之后,屏幕上显出他设定的自选股的实时行情。
她注意到肖强敲击键盘的手有些僵硬。
陈燕欢看了一眼“亿安科技”的价格,六十块多一点。
“你多少钱进的?”
她问肖强。
“七十到七十一之间。”
肖强嗫嚅着,声音很低,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啊?!”
陈燕欢瞪大了眼,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亿安科技”是沪、深两个股票市场中第一只突破百元大关的股票,算得上是自中国恢复股票市场后最引人注目的一只股票了。当它在一路疯涨的时候,很多股民都在惊叹它的坚挺的同时,不敢去碰,却眼看着它一路飙升,最终涨到一百一十元以上。那时肖强心里也是痒痒得不成,一路跟着后悔,后悔为什么错过一次又一次买进的时机。终于,“亿安科技”开始下跌了,从一百多,一路跌到七十多元,而且有止跌回稳的迹象,肖强一核计,这股票已经跌了三分之一了,按照所谓“黄金分割”的理论,在这个价位企稳,应该是最佳买入点,既然已经错过了第一拨赚钱的机会,这第二次机会就绝对不容错过了。他要干一个漂亮的,让陈燕欢死心塌地地信任自己,也让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大大地提高一层。于是,他一狠心,动用了陈燕欢交给他运作的全部资金,买入了七千股。没想到,这股票在七十到七十三、四之间徘徊了一阵,又一路下行,跌到了六十块钱左右。其间,他多次想“割肉”止损,却一直下不了决心,那样以前的赢利一笔勾销不说,还可能有亏损,那样他在陈燕欢的心目中肯定会成为一个笨蛋,她或许会因此一脚把自己踢开,像踢开一条癞皮狗那样。
他不愿意失去这份不错的工作,虽然这是一份并不一定稳定的工作,就像父母苦口婆心规劝他的那样,但这却是一份让他心动的工作,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妇,一个富有得让他这样出身寒微的年轻人难以想象的富婆,无论是在娇媚和财富上,陈燕欢都是那样魅力十足,让他永远无法拒绝。或许他永远也不能得到她的垂青,但只要能让他侍奉在她身边,他就感到很满足,很幸福了,何况,她还给了他一份不错的报酬呢。
他终于没有忍心“割肉”,于是,越套越深,终于让他感到难以向陈燕欢交代了。
“大姐,我对不起你”
肖强眼泪汪汪地看着陈燕欢,等着她的暴怒。
陈燕欢脑子里飞快地核算了一下自己的损失:以目前“亿安科技”的价位计算,七千股大约损失了七万出头,如果刨去上月赚的钱,大概净损失五万块钱。还好,五万块对于现在身价千万的她,倒还不至于伤筋动骨。肖强那副落拓的样子,让她看了既可恨又可怜,虽说五万块对她来说还算不上什么大数目,但绝对没有人愿意平白无故地损失这笔钱,不久前还是那么信心十足的肖强,此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