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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纬休息也有四载,虽然只有三重,精进远不如高兴,让也未曾专门学过武,但暴动中的高纬力量和速度都达到了惊人的地步,毫无章法的攻击下,一群惊慌失措的羔羊还是纷纷被他击毙。
随着杀戮的进行,高纬却愈发兴奋,嗜血与毁灭的很快便湮洠Я怂睦碇牵盟⒎杩衿饋怼
“皇上,够了!”冯小怜终于离座而起,玲珑的身体踩着曼妙的步伐,以极快的速度來到癫狂的高纬背后,纤细的右手用力击打在高纬脑后。
高纬的身子震了震,血红的双瞳看了冯小怜一眼,最后终于无力地闭上,身子软软倒在了后者的怀中。
冯小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來,望着横七竖八的尸体,恣意泼洒的鲜血,她也不禁紧紧皱了皱眉头,最后寒声冲外喝道:“殿中之人,除皇上与本宫之外,一个不留!”
当高纬再次醒來时,时间已到次日清晨。昨日还龙精虎猛的高纬此时却感觉浑身剧痛无比,头脑也是昏沉沉的,脸色蜡黄,眼中布满血丝,便似是生了一场大病般。
“陛下,您终于醒了?”一道惊喜的声音传來,高纬扭头看去,却是冯小怜,后者一脸憔悴,显然昨夜因为照顾高纬并不安生。
“朕这是怎么了?”高纬嘶哑着声音道。
“陛下许是心忧国事,是以为心魔所趁,练功出了岔子,需要调养些日子方能康复。”冯小怜关切地看着高纬道。
高纬点点头,自从修炼以來,对于武功之类的东西他也了解了不少,是以并未感觉疑惑。深吸口气,高纬沉声道:“唤韩长鸾和高阿那肱前來。”
“是!”冯小怜诧异地看了高纬一眼,心中虽奇异他的用意,但还是乖乖下去传令。
第五百零四章 宁为玉碎
高阿那肱和韩长鸾俱都是高纬最宠信的人,自是手眼通天之辈,昨日发生在皇宫中的惨剧怎会不知。二人本一直守在高纬身侧,直到他情况稳定时方才离去,今日天色方亮便前來探视,只是为了不打扰高纬休息才未进來,而是在偏殿守候。是以冯小怜刚传下高纬的命令,高阿那肱和韩长鸾便联袂而來。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韩长鸾和高阿那肱甫一进门便立即跪倒在地,恭敬地向高纬见礼。
虽然自高延宗传檄篡位后,高纬的威严便一落千丈,众叛亲离,然韩长鸾和高阿那肱对他依旧是不离不弃,恭敬万分,不曾有丝毫懈怠。他们二人之所以如此做,其一是感念高纬往日的恩情,更重要的却是除此之外,他们已是无路可走。
纵然韩长鸾和高阿那肱乃是北齐三贵,恶名昭著,天怒人怨,然宦海沉浮,他们能屹立北齐朝堂数载而不倒,而且权倾天下,二人的政治嗅觉自也不是泛泛。
他们很清楚,无论是高延宗当政,抑或是高长恭称皇,他们二人必然是要被斩杀的对象,这不只是因为二人曾今洠傥呶吵瞿被叨愿端牧礁鲂值埽蛭嵌宋薅癫蛔鳎簧辈蛔阋云矫穹摺
因此,尽管高纬已是强弩之末,高阿那肱和韩长鸾依旧对他恭敬有加,殚精竭虑,为高纬谋划。当然,与韩长鸾相比,高阿那肱还另有退路,只是那退路比起当今的荣华富贵來却差上许多。
“两位爱卿來了,快快平身!”见高阿那肱和韩长鸾忠心不改,高纬难看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声音有些嘶哑,透着疲惫与虚弱。
夺天地造化,妙用无穷,修炼起來自然也是艰难无比,尤其是每一层都有心魔考验,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高兴虽然杀人如麻,戾气太重,然他自幼遭逢大变,十数年行走黑暗之中,出生入死,尸山血海早已将他一颗心锻造得极其坚韧,又有佛像挂坠护持,是以每一次突破才能有惊无险,一次次脱胎换骨,达到今日的境界。
高纬能到达如今的境界,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天才地宝,根基自是不稳。更何况,他暴戾恣睢,骄奢淫逸,如此心性不坚,又如何能掌控如此神功。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形容如今的高纬再合适不过。在诸多太医和冯小怜的努力下,高纬虽然洠в斜宥觯惶迥诰龆啻κ艽矗苌砑∪夤趋蓝家魍矗瑳'有个把月的调整他休想回复过來,而就算平安恢复,他要想重练恐怕也绝非易事。
望着高纬枯黄的面容,布满血丝,暗淡的双目,虚弱不堪的样子,韩长鸾眼圈瞬时红了,忙快步扑到床榻前,泣声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高纬紧紧握住韩长鸾的手,心中涌上一股暖流。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在自己最落寞的关头,韩长鸾洠в腥缒绿崞乓话愠岳锇峭猓约憾ィ翟谌酶呶掣卸灰选
“爱卿不必担忧,朕还安好,死不了,高延宗和高长恭两个那逆贼不除,朕怎么会死!”高纬双目中满是怨毒的光芒,咬牙切齿地道。
“陛下,区区逆贼,不足挂齿。”韩长鸾目光坚定地看着高纬道:“只要陛下康复后登高一呼,天下勇士必然云集响应,到时候大军所至,逆贼必然望风而降,恢复朝纲指日可待!”
“韩大人所言甚是,陛下乃是真命天子,君权神授,受上天庇佑,高延宗狼子野心,如此大逆不道,必为人神共愤,待得陛下正义之师兵临晋阳,逆贼必然束手就缚!”高阿那肱也肯定地点头道。
虽然明知道韩长鸾和高阿那肱是拍马屁,安慰自己,但高纬郁愤的心情却依旧好了不少,脸上的笑容浓郁了一分,身体也似乎恢复了几分力气。
在冯小怜的帮助下,高纬勉强坐起身來,看着韩长鸾和高延宗道:“两位爱卿,如今外敌方退,内贼却是四起,高延宗谋逆篡位,各地诸侯也是阳奉阴违,态度难明,政令不出京畿,国家混乱动荡,朕甚是忧心,不知尔等可有什么良策?”
韩长鸾和高延宗对视一眼,顿时沉默下來。对于高纬的处境,二人再清楚不过。
高延宗登基称帝,然高长恭却以摄政王坐镇晋阳,这其中透出的意思韩长鸾二人怎会不知,虽然高长恭并未采取激烈的行动,但韩长鸾笃定,终有一天高长恭会发兵攻打邺城。
这些年高纬胡作非为,自家倒是快活,然却是丧失了民心,就算高纬振臂高呼,征募勇士,慢说成功组建庞大的军队的几率很小,就算成功了只怕也很难战胜兵多将广、威望无双的高长恭。
穷途末路,困兽之斗。
韩长鸾深深皱着眉头,脑海中只有这八个字。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然而天时地利人和,韩长鸾实在不知道己方占着哪样。
无论是邺城北方的门户晋阳,抑或是邺城以南的区域,如今却都在高长恭的兵锋之下,只要他一声令下,数十万大军必定昼夜即至。
北周攻齐,高纬大败亏输,一退再退,民心自是一落千丈;而高长恭和高兴父子却是力挽狂澜,击溃三十万周军,更是让雄才大略的周帝宇文邕饮恨他乡,如此大胜,不仅让全军士气高涨,他的个人威望更是攀升至巅峰。
韩长鸾纵然舌绽莲花,但以邺城一城之地,缺兵少将的情况,他又如何能对抗高长恭?即便勉力为之,恐怕也只是困兽犹斗,徒费气力吧!
见韩长鸾和高阿那肱沉默不语,高纬心中顿时一沉,眼角剧烈地跳了跳,眼中的血丝突然变得浓郁起來,眼底深处更是弥漫出一股疯狂的戾气,看上去甚是狰狞。
突然,高纬的脸色恢复了平静,嘴角泛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温和地道:“两位爱卿,当前的情况朕也知道,你们不必如此为难。”
韩长鸾和高阿那肱闻言均是一怔,看着一脸笑容的高纬,二人不知为何只觉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寒意。便在这时,高纬接着说道:“朕身为一国之君,这大齐的江山若是不能由朕继承发扬,朕不介意将之毁去!”
韩长鸾和高阿那肱顿时一惊,险些从地上跳起來,就在这时,高纬那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高延宗和高长恭这两个小人妄想抢夺朕的东西,朕不介意将它毁去,让他们谁都得不到!哈哈哈哈!”
韩长鸾、高阿那肱浑身一个激灵,就是一旁侍立的冯小怜也是感觉心中惊骇,手足冰凉,有些惊惧地望着高纬。此时的高纬虽然看上去很是虚弱,但眼中却满是疯狂的神色,嘴角的笑容更是残忍得可怕,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极其冰寒的气息,让屋内的温度骤降。
韩长鸾和高阿那肱对视一眼,二人眉头俱是紧皱,眼中满是忧愁,显然对于突然发狂的高纬拿捏不准。
高纬自幼锦衣玉食,年少登基,君临天下,自是不可一世,而他性子懦弱,行事总是狂傲偏执得令人发指。
如今,他被宇文邕追得如丧家之犬,狼狈逃回邺城,而最让他鄙夷与不耻的是,高延宗那肥胖如猪的人做了皇帝,低贱的高长恭则成了摄政王,自己却屈居一隅,众叛亲离。依高纬的性子,他如何能容忍。
高延宗于晋阳称帝时高纬便曾言,宁愿将晋阳拱手送人,也不愿意落入高延宗之手,由此便可见,其人心性之狭窄,狂傲,偏执到了什么地步。
待高纬笑声稍歇,韩长鸾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迟疑着问道:“不知陛下有何良策?”
高纬残忍地一笑,声音如同來自九幽一般,冰寒至极:“既然他们都想让朕死,都想要这江山,朕便偏不遂他们的愿,朕要叫这万里江山统统毁灭,让那万千卑鄙如猪狗的贱民为朕陪葬,只有他们的血才能洗刷朕的怒火!”
随着高纬话音的落下,他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股惊天的煞气,而那对血红的眸子更是充盈着疯狂戾气。他看上去虽虚弱,但在冯小怜几人看來,却无异于觉醒的恶魔。
……
淮州,盱眙城,王府。
“夫君,夫君”
熟睡的高兴豁然睁开了双眼,深邃的双目中闪过两道如利剑的光芒,被章蓉和张丽华粉臂缠绕的身子轻轻一扭,下一刻飘至门口。
“怎么了,顺儿?”高兴一把打开房门,沉声问道。屋外一道寒风灌入门中,吹拂在高兴赤*裸的身体上,但他却犹若未觉,而是直直看向前方。
此时,武顺正一脸焦急,衣衫不整地向着自己奔來,手中似乎举着一纸信笺。
高兴侧耳倾听,府中很是安静,并未有什么骚乱,而武顺完好无损,他悬起的心不由放松了几分。
“夫君,照儿,照儿她……”武顺來到高兴面前,气喘吁吁,声音发颤,话还未说完,泪水便扑簌簌落下來。
“你别哭,到底怎么了,慢慢说给我听!”高兴上前扶住武顺,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宽慰着她紧张、激动、焦急的心绪。
第五百零五章 敬香
第五百零五章 敬香
“夫君,发生了何事?”章蓉和张丽华都是习武之人,虽然昨夜被高兴挞伐得精疲力竭,但本身的警觉却并未消失,高兴挣脱他们怀抱的动作和武顺的惊呼又怎会不惊醒她们。二人一边询问,一边悉悉索索地迅速穿起衣服來。
“顺儿,有什么事进屋再说!”
见武顺一切无恙,高兴此时便已经放下心來,毕竟武照武功超绝,整个大齐也找不出多少能胜她的人。而这时王府中的侍卫显然已经听见乐动静,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传來,念及自己尚赤着身子,高兴遂拥着武顺闪身退回屋中,挥手关门的同时,清朗的声音也远远传出:“这里洠裁词拢蠹叶蓟厝グ桑
院外的脚步声戛然而止,赶來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