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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身体受到了不可弥补的创伤,如今他心性大变,喜怒无常,暴虐荒淫,动辄出手杀人,手段之残忍实在令人胆寒!不过短短十日功夫,宫中宫女侍从,朝中文武百官因此被抄家灭族,死于非命者不计其数。”
“竟有此事?”高兴诧异地挑挑眉头,心下却是了然。高兴交给高纬的本生就是错误连篇,高纬若不走火入魔才是奇迹,更何况对心性要求极其苛刻,便是高兴修炼到如今的层次也历经磨难艰险,暴虐成性,荒淫无道的高纬又怎能逃脱。
“千真万确,高纬自知时日无多,是以如今愈发变本加厉,残暴疯狂,整个邺城都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赵子铭肯定地点点头,脸色有些凝重。
拜月教在北齐实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高纬性情剧变,喜怒无常,拜月教也因此损失了不少实力,虽然这还远不能让他们伤筋动骨,但也是不胜其烦。
至此,高兴心中的疑惑尽去,他终于明白高纬为何大肆分封天下。最简单的说就是高纬疯了,因为生命无多彻底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他要让整个北齐陷入无尽的混乱,无尽的烽火之中,让千百万黎民百姓为他陪葬,与他一同疯狂。
“赵护法,多谢你带來的消息。”高兴诚挚地抱拳道:“时间不早,请赵护法移步,小酌几杯!”
“多谢高公子美意,在下还有事务在身便不打扰,就此告辞了!”赵子铭长身而起,脸上带着欢愉的笑容,恭敬地行了一礼。
见赵子铭神色坚定,高兴也不再劝,拱手道:“如此高某就不强留了,请赵护法转告刘长老,二月初二,高某必定准时赴约!”
“告辞!”赵子铭重重一点头,便转身大步离去。
……
高纬既已出招,高兴显然不能再呆在盱眙享受温柔。一月十四,高兴告别了家中的母亲郑氏和娇妻,再次独自一人踏上了征程。
此次北上,高兴并洠в兄鄙霞弥荩亲澜珍菔小4蟀肽晡丛鴣砉淙灰勾獭⒔跻挛篮拓ぐ锝铡⑸蕉降氐姆⒄棺纯龆际凳被乇ǜ獗暇贡炔簧锨籽鬯锥艁淼檬翟凇
高兴功力深厚,又是轻车简从,胯下汗血宝马更是世间少有的良驹,是以行程甚是快捷,不过半日的功夫高兴便來到了潼州城中。
虽然名义上潼州易主,落入高长恭手中,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不过一切官员,政令俱都沿袭高兴所任用、颁布,是以如今的潼州依旧是北齐少有的乐土。
尽管春寒料峭,寒风如刀,但潼州平整宽阔的街道上依旧是车水马龙,行人如织,街边店铺屋舍鳞次栉比,叫卖声,欢笑声此起彼伏,正是新年,大街上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情景,更是让这潼州城热闹非凡,尤其是过往行人脸上的笑容充满了真诚与幸福。
高兴牵着骏马漫步街头,看着摩肩擦踵的行人,听着喧闹的声音,心中却是一片平静,嘴角的笑容也愈发浓郁和煦。无论他手上沾染过多少血腥,历经多少苦难,能看见治下子民露出纯粹的笑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高兴心中的新年不禁愈发坚定起來。尽管消弭一切战争只能是幻想,但他要倾尽自己的力量,守护这一片大地,守护这千百万信赖他的百姓,守护自己关爱和关爱自己的人。
在高兴刻意的隐藏下,从潼州市到青州市,无论是催季舒还是张雕等人都未发现他的踪迹,一路走马观花,高兴便似一个游客一般,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身边的一切,他看到了优点,自然也看到了弊端,在高兴西行向济州时,脑海中便不断地思索着解决弊端的对策。
二月二,龙抬头。
春风送暖,万物复苏。官道上,高兴信步由缰,看着道路两旁吐出新芽的树木,心情也畅快起來。
高兴身后,还跟着一骑,骑士黑衣黑马,就连头脸也照在一袭宽大的黑色斗篷中,若是夜间行走,常人怕是会将他当成一缕幽魂。
这黑衣骑士落后高兴一个身位,似是高兴的影子一般,与高兴的白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个人几乎洠в兴亢疗⑼庑梗羰遣挥醚劬θタ矗率歉疚薹ú炀醯剿拇嬖凇
“萧凌,我们要等的人來了吗?”高兴头也不回,淡淡地问道。
黑衣人正是夜刺的首领,天下第一杀手,也是高兴手下伸手最高的一人。萧凌的声音依旧冰冷,洠в幸凰扛胁剩骸岸紒砹耍菰陆桃阎潦锿獾某ねぶ校咝㈢衩魅毡隳艿执锛弥荨!毕袅璧幕卮鹨蝗缂韧纱嗬洌ё秩缃稹
这些日子,萧凌武艺日渐精深,刺杀手段也愈发炉火纯青,不过在高兴面前他还是不习惯伪装自己,高兴也不好强求,毕竟这是萧凌的习性,性格使然。
“都來了,好啊!”高兴将目光从一枝嫩绿的柳梢上收回,望着道路的尽头,幽幽地吐出一口浊气,眸子中精光一闪而逝,“我本來还想徐徐图之,但既然他们一个个都迫不及待,那我们也不必再顾虑太多。他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明日咱们正好比试一番,看看你这第一杀手的名头如今是否属实。”说到这里,高兴回头看了萧凌一眼,脸上笑意吟殷,眼中战意盎然。
“好!”
萧凌霍然抬头,斗篷下冷漠的双眼陡然迸射出灼热的精芒,浑身更是散发出澎湃的杀气,不过却是一闪即逝。
于萧凌而言,他忠诚自己的信诺,愿意追随高兴一统天下,造福万民,但他内心中却从未放弃继承师父遗志,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杀手的信念。是以听高兴如此说,萧凌顿时被激起了无穷的战意,“好”字不仅说的坚决如铁,更是气势逼人。
高兴笑笑,“贵客既至,我们也不能怠慢,快些吧,驾!”说着,高兴轻轻一抖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四蹄攒动,如同里弦之箭一般向前蹿去。萧凌如影随形,不超过,也不落后,始终保持着同样的距离策马向前奔去。
“來者可是高公子,果然是一诺千金,哈哈哈哈!”就在高兴远远看见长亭在树丛中隐约出现时,一道爽朗的笑声远远传來,中气十足,如炸雷一般,正是拜月教太上长老刘忠。
“劳刘长老久候,高某惭愧!”高兴长笑,清朗的声音震得路边树木簌簌作响,论气势却丝毫不逊色于刘忠。声音落下,长亭完全呈现在高兴的眼中,高兴也见到了等候在长亭中的拜月教中人。
第五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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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百分之一
与想象中不同,长亭中等候的并无多少人 ,只有区区两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老者正是太上长老刘忠,少者便是他的徒弟,也是拜月教的少教主武照。
刘忠一袭褐色薄衫,满面红光,见高兴翻身下马他便长身而起,遥遥拱手,态度很是真诚亲切,“数日不见,高公子气度风采更胜往昔,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高兴随意将缰绳扔在马鞍上,哈哈笑着还礼道:“刘长老过奖了,与长老比起來,高某却是差得远了!”顿了顿,高兴语带歉然地道:“劳长老久候,高某惭愧!”
“高公子不必介怀,老夫不过刚到片刻而已!”刘忠笑着摆摆手,沿着台阶走下两步,亲热地看着高兴道:“高公子,茶水刚沸,你來的正是时候,尝尝老夫的粗茶,快请里边请!”
“有茶可品?甚好,甚好!”高兴哈哈一笑,一边迈步向长亭中行去,一边抬眼看去,便见亭中一方石桌上正有一个红泥小火炉,炉上一个做工精致的紫砂壶,壶口袅袅喷着白气。虽然还隔着老远,但那绵醇的清香却是扑鼻而來,让人闻之精神不禁一清。
“公子请坐!”
“长老请!”高兴和刘忠相互谦让一番,这才在石桌边落座。
萧凌自始至终洠в兴狄痪浠埃白右话闶塘⒃诟咝松砗螅卦诙放裰械乃恐皇抢淠乜戳肆踔液臀湔找谎郾愦瓜铝搜哿保缤瑳'有生气的雕塑一般。
刘忠的目光虽然落在高兴身上,但却是暗中观察着随行的萧凌,不只是萧凌那特立独行的打扮,卓尔不群的气质,更是他身上隐隐传來的危险气息。常人也许只会觉得萧凌异常冷漠,让人难以接近,但刘忠这等高手却是能察觉到他身上那不同寻常的气息。
坦然地坐在石凳上,高兴看着侍立在刘忠身侧,一脸清冷,绝代风姿的武照一眼,语带关切,又有些埋怨道:“照儿,这些日子过得可好?你不辞而别可让你姐姐急了好一阵子,下次可要注意些!”
武照秀眉微蹙,轻哼了一声,似是对高兴的称呼不甚满意,不客气地说道:“你只要照顾好姐姐就行!”
高兴碰了个钉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也不再理会武照,而是真诚地看着刘忠道:“刘长老,这些年多谢你照顾照儿,高某代拙荆谢谢你!”
“高公子客气,照儿惊才绝艳,能得她为徒,不只能传承老夫衣钵,更是我拜月教之福,哪里当得‘谢’字?”刘忠心中虽然惊诧萧凌的身份,但他却未在此纠缠,只是淡笑一声便亲自替高兴斟满一杯热茶,热情地说道:“高公子,请喝茶!”
“谢谢。”高兴笑着双手接过,微微吹口气,将茶盏上飘扬的白气吹散了些,这才轻嘬了一口,双目微闭,一脸惬意地体味着唇齿之间的余香。
“如何?”待高兴睁开双眼,刘忠出言问道。
“好!”高兴笑着赞道:“前些天长老托赵护法送來的礼物高某甚是喜欢,在此多谢长老,以茶代酒,敬长老一杯!”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刘忠摆手,正了正神色又道:“高公子,前些时日敝教与你开了个玩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还望你见谅!”
高兴放下茶盏,对上刘忠那波澜不惊,历经沧桑的双眸,心神一动已然明了刘忠所言何事。前些时日邺城丐帮精锐突然消失一空,高兴早就猜测可能是拜月教所为,如今听刘忠如此说,心下终于确定。
虽然知道拜月教如此做乃是向自己证明他们的势力,而高兴也早就知道拜月教不可小觑,但对他们如此做法心下还是颇有说辞。不过此时双方关系缓和,自己人还在对方手中,因粉荷之故高兴也欠下了拜月教一份人情,此时却是不好翻脸。
不待高兴开口,刘忠便径自说道:“高公子,你要的人如今正在济州城中,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俱是毫发无损!”
“贵教有心了!”高兴轻哼一声,语气很是平淡,听不出喜怒,或者还有那么一丝嘲讽的意味。
刘忠淡笑,洠в薪踊埃亲邦}问道:“高公子,不知老夫那日的提议你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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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忠一怔,显然未料到高兴会将话说得如此直白,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接。双方合作自然是为了彼此的利益,但这般直接说出來却似乎浑身赤*裸一般,令人很有些不自然。
刘忠只是怔了怔便恢复了平静,先是笑笑,他这才侃侃道:“公子所要什么老夫虽不能悉数知晓,但也能猜到一二。我拜月教历经数百年,三教九流的关系倒也有些,若是能与公子通力合作,想必公子前进的阻力会小些。”
高兴不语,静静地看着刘忠,等待下文。如今高长恭大权在握,雄兵数十万,他意欲为何实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拜月教消息如此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