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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嵩眼中闪烁着毁灭一切的疯狂,就要下定决心将拦路的几个苍蝇彻底灭绝,却突然听见屋外传來一阵杂乱而整齐的脚步声。章嵩心头一惊,忙向外看去,便见御书房外人影幢幢,出现了成百上千衣甲鲜明的士卒,各个张弓搭箭,惨烈的杀气如飓风般席卷而來,让怒火中烧中的章嵩瞬间清醒过來。
“包围起來,不要让刺客走脱,快!”秦琼终于带着高长恭站在了士卒的身后,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忘下达命令。
章嵩望着越來越多的弓箭手,再看看一副拼命架势的程咬金,斟酌片刻,眼中的杀意终于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望和不甘。
在众侍卫团团向着御书房内逼近的时候,章嵩忿忿地冷哼一声,他不再犹豫,猛地扑到高延宗身边,在后者还未反应过來之前便拖着其肥胖的躯体一起撞破了御书房的后墙。
“放箭!”
“嗖嗖嗖!”
虽然秦琼下达命令够快,但包围并不严密,再加上章嵩身手敏锐无比,又有高延宗作挡箭牌,是以章嵩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冲破了包围圈,身形闪了几闪消失不见,原地只余下被射成刺猬、一脸惊愕恐惧的高延宗躺倒在血泊之中。
……
时间进入四月,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然而就在这时,北齐却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让高纬暴跳如雷,让天下瞠目愕然的大事。
四月初一,原本正与高长恭激战青州城下,落尽下风的鲁王高孝珩突然挥兵北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渡过黄河,率领五万大军兵临邺城城下。
消息传來,高纬正与近侍韩长鸾,高阿那肱一起亵押宫女,几人顿时惊慌失措,暴虐的高纬更是一怒之下处死了几名刚在身下承欢的宫女,手段之残忍冷酷令人发指。
黑夜,邺城二十里外,鲁王大营中军帅帐。
“主公,属下惭愧,三天已过,但说服的愿意配合主公起事的将领只有三分之一。”斛律钟都跪伏在地,一脸惭色地看着高兴,声音也有些低沉。
“嗯,有三分之一也不错了,只要能保证邺城有一门畅通,我就有信心顷刻间瓦解邺城的所有武装,将之彻底掌控在手中。”高兴洠в性鸸瞩芍佣嫉囊馑迹炊涣承θ莸氐溃骸澳闱宜邓担芡耆Vづ浜衔曳叫卸牡慕煊心男俊
斛律钟都心下稍安,正要答话,却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便见一个黑衣人掀帘而入,此人步履沉重,浑身更是透着一股子冰冷肃杀的气息,让人不敢接近。
高兴抬头望着來人,感受着來人身上那凝重严肃中带着慌乱的气息,心中微微一沉,张顺之向來沉稳老练,少有惊慌,如今看他又出满面,神色慌乱,显然是有大事发生。
“大人,两日前王爷遇刺,如今正重伤卧床!”张顺之也顾不得其他,疾步走到高兴身边,贴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
“什么?!”此言一出顿时如晴天霹雳,高兴豁然起身,脸色大变,双目死死地盯着张顺之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详细说來!”
第五百四十三章 进攻
第五百四十三章 进攻
听见高兴那明显带着颤音,满含着质疑与些微恐惧的声音,跪在地上的斛律钟都豁然抬首,当看见高兴一脸惊容的样子时,他的脸上不由浮现出浓浓的错愕与惊奇。
在斛律钟都的印象中,一身白衣的高兴始终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何曾向如今这般失态?而最让人感到恐惧和惊骇的是,高兴那双黑如点漆深邃而冷静的双眼如今却是浮上了淡淡的血色,其中充斥着令人灵魂都颤栗的疯狂的戾气。而且,他身上也散发出一股滔天的煞气,冰冷暴虐的气息直让大帐中温度骤降,空气也在瞬间变得压抑而凝固。
感受到高兴身上那恐怖的气势,斛律钟都只觉呼吸一窒,心中顿时一凛,一股莫名的惶恐突兀地涌上心头,使得他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去,对张顺之口中那惊天动地的消息洠в辛怂亢列巳ぁ
与斛律钟都不同,首当其冲的张顺之只觉得高兴双目如电,森冷锐利的光芒如同利剑一般,让他双目灼痛,几乎不敢睁开,而高兴身上那肆虐的煞气更是让他如遭雷击,闷哼一声,四肢冰冷,浑身僵麻。
顾不得擦拭额头的细密的冷汗,也顾不上让斛律钟都离去,张顺之咽了口吐沫,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与惊慌,颤声道:“大人,三日前,高延宗邀请摄政王入宫议事,却不想他竟是包藏祸心,在御书房中潜藏着一位绝顶高手,意图行刺王爷。王爷气怒攻心,到无大碍,只是他身边四名侍卫,除了秦琼,程咬金,凌萧云还有陆夫人都身受重伤。”
说到这里,张顺之突然住口不语,偷偷地看向高兴,便见高兴一脸阴沉之色,似欲滴水,眼眸已经浮上了浓重的血色,杀机肆虐,戾气熊熊,似欲择人而噬,尤其是听见陆晗玥受伤,他身上的气息先是一滞,继而波动起伏得愈发剧烈,如同呼吸一般,诡异而恐怖,其中似乎蕴含着可怕的毁灭力。
“说下去!”高兴的声音异常冰冷,似是來自九幽地狱一般。
“陆、陆夫人为救王爷,受伤最重,晋阳所有郎中都已倾尽全力,但她至今却依旧昏迷不醒,而且气息愈发微弱,情况甚是、甚是危及!”
高兴积微日盛,尤其是如今正处于暴走的边缘,纵然亲近如张顺之也感到恐惧得几乎喘不过气來,终于顶着无尽的压力将话说完,张顺之都有一种虚脱的感觉,浑身衣衫具备冷汗浸透,身子更是晃了几晃,险些摔倒在地。
静,大帐内顿时变得诡异而可怕的静,莫说落针可闻,便是呼吸都听不见。
斛律钟都和张顺之俱是噤若寒蝉,竭力地收敛着自身的气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成为诱发高兴爆发的因子。
“碰!”
极其短暂的平静后,高兴身上的气息突然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爆发开來,接着就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高兴身前那偌大的桌案便在高兴掌下化作齑粉,尘土纷飞,弥散在整个帅帐中。
斛律钟都浑身又是一颤,身子伏得更低,额头山汗如雨下,就是心脏也几乎停滞。虽然斛律钟都也听说过高兴武勇无双,曾在晋阳以一人之力将数万周军杀得哭爹喊娘,但他也只以为这不过是世人夸大其词,以讹传讹,直到今日方才发现传闻不虚,就凭高兴这一身堪比恶魔的煞气,世间又有几人能够相比。
“大人,出了什么事?!”帅帐中的动静顿时惊动了军营中的将士,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中,鲁智深的声音更是远远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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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帅帐中的传出的熟悉声音,数万将士齐刷刷抬首向中央望去,迷惑中又有些凛然。高兴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却透着一股子深入骨髓的寒意。
高兴重新坐回椅子上,冰冷的面色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眸中的血色依旧洠в兴亢料说募O螅旖歉枪雌鹆艘荒ú永玫男θ荩屡酢
“刺客是谁,如今如何了?”
高兴平静的声音让张顺之心中又是一突,跟随高兴这么多年,他如何不知道面前这个少年面色越是平静,笑容愈是温暖,心中的杀意也就愈是强盛。
不敢怠慢,张顺之一五一十地道:“刺客名叫章嵩,如今已经重伤逃遁,不过高延宗却已经死于乱箭之中。”
“章嵩?”高兴眉头一皱,眼眸中顿时掀起了狂风暴雨,便是声音也有了波澜,“拜月教的人?好,好,很好!高延宗死了?死的好,死的好啊!”
张顺之不敢接口,静静地侍立着,体内真气运转到极致,竭力化解着身心的疲惫与恐惧。
大帐中再次陷入了沉寂,凝固压抑的气氛几乎叫人窒息,终于高兴再次开口,不过短短的三次呼吸功夫,却让斛律钟都和张顺之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斛律钟都。”
“属下在!”斛律钟都浑身一颤,忙恭声答道。
“今夜子时我将发兵攻打邺城,天明之前我要看到我的帅旗插在皇宫之上,如果不能,你的结果只有一个,”说到这里,高兴微微一顿,身子前倾,血色双瞳紧紧地盯着斛律钟都半晌,这才缓缓开口,吐出了一个字,“死!”
斛律钟都浑身巨震,只觉心脏似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无边的恐惧与惊骇让他觉得浑身血液似乎也在瞬间凝固,汗出如浆,好半晌,斛律钟都才颤声答道:“主公放心,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高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身子慢慢缩进宽大的椅背中,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轻轻地挥了挥手。斛律钟都和张顺之会意,相互对视一眼,齐齐向高兴行礼后便悄悄退出了大帐。
“晗玥,撑住,你一定要撑住!”空寂的大帐中,高兴低声呢喃着,有些苍白的俊脸微微有些扭曲,而禁闭的双目更是剧烈地跳动着。
相比起内心的愤怒,高兴心中的恐惧与担忧更甚。与拜月教结仇的是他高兴,将高长恭推上风口浪尖的是他高兴,让陆晗玥保护高长恭也是他高兴的主意。如果不是他,高长恭不会受伤,陆晗玥也不会岌岌可危。
虽然那个清冷的女子从來都是一副与世无争,不食烟火的样子,但从下定决心跟随他的那一刻起,她便是无怨无悔,哪怕风餐露宿,斧铖加身,尸山血海也是如此。
一想到那清冷孤傲的女子命悬一线,可能会香消玉殒,高兴心中的恐惧便难以遏止。前世痛失双亲,此生对于亲人才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在乎。
高兴恨不得背生双翅,直飞晋阳,将陆晗玥揽在怀中,但他也知道自己此时不能意气用事,必须保持冷静的头脑。
……
“孙神医,求求您,无论如何都要救活晗玥,求您了,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只要您能救活她!”青州医院,高兴一脸恳切地跪在孙思邈面前,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威严无双的小王爷,两省总督,只是一个无助的,为亲人求医的普通人,激动慌乱得语无伦次。
“小王爷,您快起來,老夫怎当得您如此大礼?”对高兴火急火燎地进门就跪,孙思邈也是愣了一愣,如今才反应过來,忙弯腰搀扶高兴。
“求神医施以援手,救救我的妻子。”高兴摇摇头,恳切地看着孙思邈道。
神医孙思邈之名名垂千古,在这种时候,高兴能想到的,唯一能够救治陆晗玥的也只有他一人,是以将军中事务交代给鲁智深后高兴便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青州医院。
“小王爷,老夫答应您,一定竭心尽力救治夫人,您快起來吧!”孙思邈不再犹豫,认真地答应道。且不说高兴的行事风格很得他欣赏,高兴对于医学的大力支持,就是多次毫不吝啬地与他探讨医学,让他耳目一新,受益匪浅的莫大恩情也让孙思邈无法拒绝他的恳求。
“好,好!谢谢您孙神医,谢谢!”见孙思邈答应,高兴心头微微一松,眼角更是因为激动而泛起了淡淡的泪花。
“小王爷,不知夫人如今身在何处,如何症状?”高兴如此惶急,孙思邈自然也明白事情的眼中,是以也不再客套,直接开口相询。
高兴深吸口气,压下纷乱的思绪,这才沉重地道:“神医,晗玥如今身在晋阳,三日前被高手重伤,至今昏迷不醒,晋阳名医俱都是束手无策。”
“被人所伤?”孙思邈皱了皱眉头,然后道:“小王爷,烦请您准备马匹干粮,老夫这就日夜兼程赶往晋阳,尽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