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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秦琼点点头,然后转身看着赵子铭道:“赵护法,我们此行能否顺利就全靠你了!”说着,秦琼微微躬身行礼。
赵子铭忙笑着还礼,语气认真地道:“秦将军切莫如此说,拜月教已与大齐融为一体,你我皆是大齐臣民,将军用得着的地方在下义不容辞!”
“好,那就开始行动吧,如果能少杀人自是最好,若是有人冥顽不灵,无端生事,赵护法也切莫妇人之仁,一切以大局为重!”秦琼颔首,沉声说道。
“在下省得!”赵子铭重重一抱拳,说一句“告辞”便转身大步出门而去。
……
“李将军,再过一个时辰我们便要启程离开了,这营州暂时还是交给你负责,不知你意下如何?”秦琼大马金刀地坐在厅堂上首,静静地看着下首的李将军,淡淡地说道。
“这……”李将军闻言顿时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实在不明白秦琼究竟在耍什么把戏,毕竟他是降将,除非秦琼是个傻子,否则又怎会将城池归还他手。
“秦将军错爱了,卑职才疏学浅,如何当得如此重任?小王爷麾下人才济济,卑职能打打杂就可以了,还请秦将军收回成命!”沉默了半晌,李将军才字句斟酌着说道,语气甚是恭敬诚恳。
秦琼笑着摆手道:“李将军不必妄自菲薄,你久居营州,熟悉城中事务,由你负责营州最是合适不过,你就不要再做推辞了!”
看着秦琼的笑容,李将军顿感背脊隐隐发冷,但见秦琼说的虽然温和,语气中却是不容拒绝,他只能满心苦涩,满脸堆笑地道:“卑职遵命,定不负秦将军所托!”说着,李将军就起身深深行礼,神情甚恭。
“很好!”秦琼抚掌而笑,长身而起,来到李将军面前,一边将其搀扶起来,一边随和地说道:“李将军,燕地秦某初至,路途多不熟悉,还望李将军能为秦某寻一个向导来!”
李将军眼中闪过一抹困惑,微微皱了皱眉头,正准备开口答应,秦琼却再次开口道:“听闻李将军膝下三子,各个聪明无比,见识不凡,对燕地诸州郡更是无所不知,不如便由他们兄弟三人来做向导如何?”
李将军的脸色霎时变得阴沉无比,鼻息粗重,双拳缓缓收紧,眼中更是充满了愤怒,但他却终究不敢发怒,而是强笑着道:“秦将军,犬子顽劣成性,不知礼数,如何能担任如此重任,耽误了将军的大事,卑职纵是万死也不能赎罪啊!”
“李将军切莫担忧,秦某方才已见过三位公子,各个生得是一表人才,将军真是好福气,羡煞秦某啊!”秦琼似乎丝毫没有听出李将军话语间的推诿之意,反而兴致盎然地道:“李将军,小王爷最是爱惜人才,若是此番三位公子能立下战功,得到小王爷的赏识,他日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光耀门楣岂不是一大幸事?”
李将军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惊骇,手足冰冷一片,忽青忽白的面上,笑容愈显苦涩悲凉。他如何不明白,秦琼哪里是不识得路,他是不放心自己,要以自己三个儿子作质,让自己老实听命于他。
只可惜李将军即便知道秦琼是在要挟他,但如今命门捏在别人手上,他也只能乖乖就范。否则恐怕不消片刻的功夫,自己三个儿子的人头就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怎么,李将军难道信不过秦某,害怕三位公子受到欺负么?”李将军脸上的变化秦琼尽收眼底,心中更是明镜也似。以至亲挟持他人本非君子所为,甚至会给将来埋下祸根,但如此紧迫的时候,他也顾不得这许多。
李将军深吸口气,这才恭敬地说道:“不,犬子能得到将军的赏识实在是他们三生有幸,卑职在此谢过了,只希望他们不要鲁莽,冲撞了小王爷,还请将军代卑职多加管束才是。”
“好说,好说!”秦琼畅快地大笑着,满意地拍了拍李将军的肩膀。
便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接着便听见一个愤怒的咆哮声由远及近。
“李三思,你这卑鄙的混蛋,给老夫滚出来!”
李将军顿时一皱眉,不由向秦琼投去问询的目光,秦琼微微一笑道:“走,出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到李府来撒野!“说着,秦琼便迈开大步出门而去,李将军也只能紧随其后。
“李三思,你这混账,老夫究竟何处得罪了你,你竟如此不讲情面,将我孙儿抓了起来!我孙儿现在何处,你快将他交出来,否则老夫今日定不与干休。”
才一出门,李三思便见一个须发微微花白的老者,怒气冲冲地抢进府门,指着一头雾水的李三思破口大骂,声音极是洪亮。
李三思今日本就为秦琼和萧凌三番四次强迫,心中积蓄了不少怒气,此时被这老头狗血喷头地一通乱骂,心中怒气再也压制不住,也不管个中到底有什么误会,当即开口厉喝道:“老匹夫,你住口!辱骂本将,你当真不想活了!”
“好你个李三思,忘恩负义之辈,今日还想连老夫一起杀了不成?”老头怒极反笑道:“大家伙都听见,看见了,李三思这是过河拆桥,不给我们活路啊!
“可怜老夫我拿出一半家产交予李三思招兵买马,却不想是给了白眼狼,可怜我的孙儿啊,我究竟造的什么孽,让你受这些苦!”
说着,老者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老泪纵横,好不凄惨。
“李将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儿究竟何处开罪了您,您说,在下替他向您赔罪便是,您可千万莫要伤了他!”
“李将军,求求你,放过我那可怜的孩儿吧!”
“李将军,刺史大人不在,你怎能如此恣意妄为?你的眼中可还有王法,可还有燕王殿下?”
便在这时,府外突然涌进四五十人,男女老少皆有,皆是衣饰华贵,显然是出自富庶之家。这些人或是愤怒,或是悲伤,各不相同,但相同的是他们都有家人为李三思抓了起来。
“都住口!”见到数十人突然涌了进来,七嘴八舌,聒噪不已,李三思感到事情的不同寻常,心中的怒气不由消散了些。厉喝一声,待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李三思才喝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们给我细细说来!”
“李三思,你装什么糊涂?你遣人将我孙儿抓进了大牢,敢做却不敢认么?”最先进门的老者闻言更是恼怒,言语间毫无恭敬。其他众人亦是纷纷附和:“是啊李将军,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让你如此狠心抓人?”
李三思愁眉紧皱,不禁意瞥了一眼秦琼,正对上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这些人会闯进府中,难怪半天了这里没有出现一个侍卫,一切都是秦琼策划好的,不用说,人也都是他抓的。
“尔等休要聒噪,真当本将军不敢你们的罪吗?!”李三思面色一沉,拧眉怒喝道:“想你们也都是城中富贵之人,如今这副模样又与泼妇何异?你们只知道质问本将,可曾想过管教好自己的子孙?本将之所以下令抓人,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不待他们辩驳,李三思便寒声道:“这些年来,这帮混账无视法纪,胡作非为,若非念在尔等衷心刺史大人,衷心燕王殿下,又岂能留他们到今日?”
“如今乃是多事之秋,他们还是如此不知收敛,本将军正要给他们个教训,免得以后惹出滔天祸事来!”顿了顿,李三思又道:“你们都回去吧,只要他们悉心悔过,本将绝不会伤害他们的!”
第六百八十章 非常手段
“李三思,难道你还不愿意放过我的孙儿?”最先冲进来的老者双目圆睁,声音有些嘶哑的怒吼道。
李三思双眉倒竖,面色铁青,冷冷地注视着老者,沉声呵斥道:“老匹夫,你若再敢嚣张放肆,本将现在就将你那飞扬跋扈,胡作非为的孙子就地正法!”
“你!你”老者浑身巨震,身子一个踉跄瘫倒在地,脸色煞白,气喘如牛,哆嗦着手指指着李三思,眼中既是愤怒,又是惊惧,但却是再不敢破口大骂。
淡漠地瞥了一眼老者,李三思负手而立,看着众人,脸色略微和缓了些,温和地说道:“尔等都回去吧,本将一向是说一不二,此次将诸位公子请来也是逼不得已,小惩大戒,希望他们日后行事能够遵纪守法,以免给自己或家人招来祸事!”
“这,这……”
众人面面相觑,有心想要与李三思理论一番,却又生怕触怒了李三思,害了自家的孩儿,是以便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好在李三思其人一向言而有信,既然出言保证,那孩儿们的性命暂时无虞,他们心中也就放心不少。
“来人,送客!”
李三思却是不理他们,高喝一声转身便走,也未再向秦琼请示。
看着李三思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和沉重的脚步,秦琼嘴角不由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聪明人,不用你说的太多,他就能明白你心中所想。而李三思,正是个难得聪明人。
李三思一个下午都在府中,何曾下达过抓人的命令,如李三思所料,这一切都是秦琼所设计。
李三思虽是营州如今的最高长官,但若要彻底将营州城掌控在手中,不让其有机会生事,只有彻底将李三思绑上战车,同时尽可能地分化,控制城中的各大势力,如此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秦琼先是强迫李三思三子为质,之后又借他的名义带走了城中与高宝宁关系亲近的一干豪门大族的直系子弟,一来可以对这些豪门大族产生威慑作用,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另一方面则是分化了李三思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使其无路可走,只能乖乖臣服高兴。
李三思很快便想明白了个中原由,是以才将黑锅背下,并给出了秦琼所希望看到的答案。从李三思错信高励,打开城门的那一刻起,他便处于了被动之中,终于在秦琼一连串的抢攻中溃不成军,败下阵来。
……
“李将军,营州就交给你了!”秦琼目光平静地看着面前的李三思,微笑着说道。
李三思忙躬身行礼,神色恭敬地答道:“秦将军放心,末将定不不辱使命!”说着,李三思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站在秦琼身后的三个少年。
三少年最大的约莫十五六岁,最小的仅有十岁,脸上稚气未脱,在八千煞气深重的铁骑身边,他们的神色间都有些惊惧,面色亦是微微发白,看着李三思的目光里满是不舍与困惑。
“李将军,有什么话要交代三位公子的么?此次一别,下次再见恐怕需要不少时日啊!”秦琼轻笑一声,侧开了身子,让出了身后的李家三位公子。
尽管知道这是秦琼拉拢自己的举动,但李三思心中还是生出了一丝感激之意,声音中也不禁有了些微的颤抖,“多谢秦将军!”
“爹”
深吸口气,缓缓走到三少年身前,李三思慈爱地看着他们,伸手抚了抚最小的儿子的脸颊,笑着说道:“好孩子,能够跟随小王爷学习你们的福气,你们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将来好光耀门楣!”
“爹爹,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最大的少年眼中含着泪水,重重地点头道,尽管他的声音已有些哽咽,但他却兀自昂着头,不让泪水滑落。也许两个年幼的弟弟还很懵懂,但他却已经猜到自己此行扮演的角色,所担负的责任。
李三思抿了抿嘴,这才颤声说道:“大郎,长兄为父,你要照顾好二郎和三郎!”
“孩儿明白,爹爹放心!”
“爹爹,我不想离开您和娘亲!”最小的三郎却是忍不住啜泣起来,双手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