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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我这就帮你达成所愿,去”胖脸和尚将镜子斜举,顿时从镜子中射出一柱皎洁的白光芒将高兴笼罩住
白光临体,高兴顿觉精神一振,浑身舒爽,灵魂似乎都飘了起来,飞上轻软的云端,一时间让他迷失了自我,不知身在何处
看着高兴的身影消失在白光中,胖脸和尚将镜子收去,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呼……终于走了,这聒噪的家伙,真是麻烦你一定会满意我的安排的”说完,他一脸奸诈地笑了起来,带起浑身的肥肉颤动不休
突然,胖脸和尚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再瞬间僵住接着他脸色狂变,捶胸顿足,语带哭腔的悲呼道:“坏了,佛祖交代的事情我怎么给忘了,这可怎么办啊我该戒嗔戒怒的,乐极生悲,乐极生悲啊这佛家的戒律果然是破不得的啊”
高兴记得,在自己脑海中最后剩下的便是那胖脸和尚那一脸悲苦的面容
前世高兴流浪街头之时,浑身便带上了一些痞气,后来加入龙组,整日在刀尖上起舞,这些无形无状的外表便是他脆弱的内心的最好伪装
也许是受到的环境的影响,或者是前一任高兴残留下来的性格因素,高兴的性格倒是变了不少没有了外界的压迫,高兴身上那丝学来的痞气消失不见,为了家庭的安危事业的成功,他不得不表现得沉稳而淡定
此时再一次见到这张记忆深处的脸庞,高兴那被自己压抑的性格不由释放出了一丝
“嗨,胖和尚,还认得我吗?”高兴笑嘻嘻地迎上去,如同老朋友一般伸手向着胖和尚那宽厚的肩膀上拍去
胖和尚虽然一脸愕然,但身子却是不经意地一扭,脚下轻轻推退了一步,很是自然地闪开了高兴拍来的手掌胖和尚双手合十,微微弓了弓身子,醇厚的声音透过风雪传进高兴的耳中,“施主,贫僧有礼了,不知你有何事?”
“咦?你不认得我了?”高兴诧异地看着胖和尚,落空的手在空中僵硬了下
胖和尚仔细地盯着高兴看了看,然后说道:“对不起,施主,您怕是认错人了,贫僧此前从未见过您”
“惠和尚,你不是剃了头发就糊涂了”高兴很想摸一摸胖和尚的脑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病了
胖和尚脸上的笑容微收,有些不悦地说道:“施主说笑了,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确实不识得施主,但贫僧的法号的确是惠轮”
“这就奇怪了,你怎么会和我的一个熟人长得一模一样,就连眼神动作都是没有差别?”高兴无奈地耸耸肩,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眼睛却认真地盯着胖和尚,希望可以看出一丝说谎的端倪
对将自己送来南北朝的胖和尚,高兴实在是不知道该感激还是抱怨诚然,他向来希望脱离那个利益至上,人吃人的现代社会,以穿越古代建立的次序为终极理想,但南北朝这个时代却不是高兴最想选的
高兴不喜欢热血争霸的三国时代,因为那个所谓英雄辈出的年代,实际上对于整个中华民族来说实在是一个悲剧而苦难的时代孙曹刘乃一路货色,其目的不过是称雄天下而已,至于什么救民于水火,那绝对是扯淡,想坐稳江山的人,敢不对百姓好吗?
虽然高兴不喜欢李世民这个人,但他却不会去抹杀这个人在华夏历史上所作出的伟大贡献,不能阻止他对隋唐时代的历史有一种偏爱所以,高兴渴望自己会穿越到隋末唐初,纵马驰骋天下,创出一个比大唐还要强盛的王朝
而且,在这里面,高兴还有点小心思,那便是俘获宋玉致的芳心,尽管这个人物只是黄易虚构的,但宋玉致那种敢爱敢恨的作风,以及带着男孩儿习性的性格却最让高兴喜欢
可惜,惠轮没能满足高兴的愿望,让他早生了几十年,注定成了宋玉致爷爷辈的人高兴从一个年纪二十多岁的青年,突然便成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这让他一段时间内相当不习惯,最重要的是高兴苦苦修炼到第五重的居然没能读档成功,来了个从零开始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过是皮囊相向罢了,也无甚奇处”惠轮如此说了一句,然后单手立于胸前,喧了一声“阿弥陀佛”,说道:“施主,有缘你们自会相见,毋须再为此伤神”
“你说得对,从气质上来看你却是和他差远了”高兴笑着说道:“在下高兴,有礼了”
惠轮祥和地笑笑,施了个佛礼
“不知师父从哪里来,又向哪里去呢,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高兴也许可以帮上忙”高兴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眼神清澈而宁静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探淮阴王府
看着高兴的笑脸,惠轮不禁一愣,眼中爆发出异样的光彩(
“师父,我可是个大男人”看着惠轮那犹如流氓看见美女的惊艳和欣喜的目光,高兴心中不禁有些发寒,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低声提醒道
“嗯?”惠轮有些疑惑地看着高兴,不知为何他看向自己目光中含着一丝怪异,还有些恐惧,“贫僧还未老眼昏花,看得出施主你浑身充盈的阳刚之气”
“你看着我的目光明显不够单纯,莫非你有龙阳之好?”高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惠轮
“阿弥陀佛,施主误会了,贫僧没有这种特殊的痞好”惠轮愣了一下,知道自己的目光太过灼热被高兴误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解释道
“那就好”高兴心下松了口气,然后问道:“那不知师父可是有什么需要高兴帮助,若是力所能及之处,高兴定不推诿”
惠轮看着高兴的眼中满是欣赏,如同看着一件浑然天成璞玉,“贫僧见施主你身有慧根,佛性十足,倘若你肯放下凡尘浊世皈依佛门,潜心修炼,当不难证得大道,荣登西方极乐世界”
“啥?”高兴彻底愣了,他实在没想到惠轮会说出这样的言论要知道,前世今生,直接或间接死在高兴手上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那可绝对算得上是罪孽深重,和悲天悯人的佛家绝对是天差地别
“施主,红尘往事,富贵功名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只有看破红尘方能脱自我,挣脱世俗得到永生”惠轮的声音很是温和,但却带着一种涤荡人心的魔力,让人忍不住与他亲近
“师父,你可知道我的手上沾了多少血腥吗?就算称之为魔也毫不为过啊”高兴毕竟不是普通人,只是愣了一下就醒过神来有些好笑地看着惠轮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真心悔改,佛祖一定会宽恕你的罪孽,只要你潜心修炼,你就一定可以修成正果”惠轮正色地说完,宝相庄严地喧了声佛号,声音不大,但却甚为洪亮,中气十足,直透人心
在这一刻,高兴敏锐的发觉,惠轮头顶的雪花忽然为之一静,在空中顿了顿,然后自他身体两边飘落而去,似是也为他这种宽厚温和,威严正义的佛气所震慑
高兴双目一凝,心神微动,嘴上却说道:“多谢师父教诲,但高兴贪恋俗世,怕是与佛无缘了”
惠轮定定地看着高兴,那温和的眼睛深邃如海,明亮却不刺目,其中的悲悯宽容似是能够将天地万物都容纳,似是有着摄人心神的魔力,可以直指人的本心
感觉到惠轮的探查,高兴心中一紧,然后放松全身,坦然自若地看着惠轮,眼睛十分澄澈,不含一丝杂质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也许只是几次呼吸的时间,惠轮的眼睛变得黯然了些,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气势攸的不见,脸上流露出惋惜的样子,口中叹息道:“可惜,可惜啊”
惠轮说完,便不再理会高兴,径自踏着风雪大步离去,很快便消失在高兴的视野中
高兴一直目送惠轮离去才将目光收回,心中不禁思索起惠轮起来历虽然与惠轮只说了几句话,但高兴知道惠轮绝不是寺庙中洒扫的小沙弥,他身上有着一种让众生亲近但却又带着淡淡的让人敬畏的威严重要的是,高兴发现惠轮会武,而且但从微微流露的气息来看,他的实力并不比自己低这也是高兴最为好奇之处
冬季的夜总是来得很早,而对于没有电的古代,人们也只能早早的回到家中,有钱的人家可以点上蜡烛或者油灯,穷人家里,那就只能早早回到床上安歇
黑夜加上大雪,对于找人这件事情来说难度还是相当大的高兴知道赵晶平安无事,所以他天刚黑他便带着家丁回到了府中又过了半个时辰,赵仲将和王衍也来到了高兴府中,一无所获的两人是垂头丧气,脸上爬满了愁容赵仲将的眼中是布满了血丝,那种焦躁中多了一丝担忧
虽然高兴挽留赵仲将共进晚餐,但此时赵仲将却哪里有心情,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去平日里最喜欢夜生活的王衍,因为赵晶的缘故也是无精打采,简单地吃了几口饭便告辞离去
“唉,高啊俊峰,你到底想做什么呢?我是不是应当给你找点麻烦了,否则你还以为我高兴太好欺负了?”吃完晚饭,打发粉荷回去休息,回到书房高兴不由如是想到
对待敌人,高兴向来是比寒冬还要严酷,高阿俊峰派人偷袭他,毒龙帮欺负丐帮,这些高兴都没有忘记,他之所以没有做出激烈的反应,就是因为不想因小失大但高阿俊峰此次异常的行动,明显不怀好意,身为朋友的高兴自然应该尽到些职责才是
“公子”出了书房,高兴来到后院,正碰领着五名士卒巡视的洪冰
“大家辛苦了”高兴温和地笑着,一边替洪冰几人弹着肩膀上已经很厚的积雪,一边说道:“洪冰,记得给大家多准备些寒衣,今年的冬天实在有些冷啊
“职责所在,不辛苦”洪冰心中感动,口中坚决地答道
在外人开来,高兴的这种做法似乎有笼络人心的嫌疑,但洪冰却知道高兴的所为乃是发自内心在盱眙训练时,高兴虽然对待每一名士兵都很严格,但却他们却也如同兄弟一般关心他没有在贫贱的士卒面前摆出侯爷世子的架势,赏罚分明,一视同仁的做法都让士卒们感动至深尤其是高兴出众的武艺,是让热血男儿钦佩敬服崇拜强者,服从强者,这时大自然生物中永恒的定律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邺城,能够出去执行任务啊?”洪冰身后,一个有些急切的声音响起
为了不被有心人察觉自己的秘密,高兴吩咐过身边的士卒称呼自己为“公子”,但这写行伍出身的人喜欢称呼高兴为将军将军这个称呼高兴也比较习惯,毕竟他长得实在有些女气,再被称作公子,就显得羸弱了些
“虎子,别着急,时间不远了”高兴没有怪罪这个突兀开口的士兵,而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不错,又结实了不少,只是不知最近武艺有长进没有,又多读了几本书?”
“呵呵,将军放心,虎子训练可没落下,要不现在就给您比划比划?”虎子的大名叫李虎,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唇上的绒毛颜色还有些淡,方正的脸膛有些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
高兴笑笑说:“明天,现在我要出去办点事情”
“将军,有什么事情您直接吩咐我们就行,不用亲自出手的”李虎闻言,双目亮,摩拳擦掌,一脸期待地看着高兴
“不用,这事得我亲自去”高兴说完,冲洪冰点了下头,一个箭步冲到墙根下,然后双膝微微一曲间,人便从地上高高窜起,下一刻便跃过了墙头消失不见
“什么时候你有了这番能耐,什么时候咱们就能为公子分忧了啊”洪冰一脸崇拜地看着高兴离去的墙壁,感慨地说道
高兴越墙而出,身形便如同鬼魅一般在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