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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秦牧所说的cad、ug、ps之类专业的术语,云冰和靳小川听得是一阵稀里糊涂。他们各自有着其擅长和赚钱的声音,对秦牧这如同天书一般的建议有些抵触,直到秦牧说到这是市场的必然趋势,未来将会属于电脑控制的时代时,两人的眼神才亮了起来。对于电脑,这两人倒是知道的,毕竟都是去过国外的人。
秦牧在介绍的时候,裘小朋便敲门进来了,秦牧让他坐下也听听。当秦牧说到电脑这一块,并且预言未来将会以电脑为主要工作手段的时候,裘小朋眼睛也忽然亮了,有些迟疑的询问秦牧在哪里可以学到电脑。
裘小朋的加入,让气氛开始热烈起来,都是年轻人,虽然秦牧是高位官员,但这屋子里面都是朋友,秦牧也没有架起太大的官腔,微笑着听他们讨论。他来腾龙市本来只是为了买辆显得强势的车子,却陡然因为一些灵感而将这三个年轻人凑在了一起。
中国的第一家网吧是在95年成立的,秦牧却想把这件事提前了,早一天接触到网络就会让中国大众早一天跟上时代。云冰掏出手机,直接把电话打了出去,好像是跟什么主任讨论中国网络的问题,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秦牧微微一笑,站起身子说道:“你们三个谈吧,我去办点事。小川,车钥匙给我,小朋自己开车回澜宁,把车子留下,你坐车去青滔吧。”
裘小朋答应下来,秦牧又说让裘小朋别替自己省钱,便笑着走了出去。
奥迪车开着挺舒服,秦牧熟练的换着档位,将车开进了市委大院。既然来了腾龙市,来市里碰碰运气还是应该的。也不知道万有年是故意躲着自己还是确实有事,总之秦牧觉得,自己若不跟万有年见上一面,心里总是有一个疙瘩。
很幸运,这一次万有年没有外出,呆在办公室里面。左平安向秦牧透了一个消息,万有年自从昨天回来,脸色就非常阴沉,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左平安那是八面玲珑的人物,每个领导有什么细微的动作总是观察入微。他欣赏秦牧这个年轻人,又知道万有年好像跟秦牧躲猫猫一般错过了好几次,话也没说那么深,只是说万书记最近劳累过度,脸色不好。
听话听音,秦牧明白了左平安的担心,便笑着说只是来向万书记报告一声,自己马上就回青滔县。左平安觉得秦牧一个县长上任,没有跟市委书记打招呼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便接通内线,向万有年请示是否要见秦牧。
出乎左平安的预料,万有年一听说秦牧来了,声音中仿佛被注入营养液一般顿时有了精神,大声说道:“小秦来了,哈哈,我们腾龙市的经济状元总算露面了,让他过来吧。”
左平安暗暗吐了一口长气,自己这通电话没有受到领导的训斥已经很不错了,竟然还能让万有年心情舒畅起来,心头就有些得意。他见秦牧正背对着自己看着墙壁上的画,好像根本没注意自己的电话打给谁,便笑着让秦牧去万有年的办公室,说书记有时间。
秦牧谢过了左平安,言语中透露晚上想找个地方和左平安出去坐坐,左平安婉拒,说最近身体不好,正吃着药呢,以后有机会一定去青滔县看看。
两人客套了几句,秦牧便退出了主任室,向着万有年的办公室走去。反反复复,两人才算是第一次见了面。
“进来!”略显苍老和疲惫的声音从屋内响了起来,秦牧敲过门听到这句话,便轻轻把门推开了。
卷 四 狼穴里的虎吼 第275章 颠倒黑白
第275章 颠倒黑白
出乎秦牧的意料,万有年办公室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人。
看到秦牧进来,那人站了起来,向着秦牧微微一笑,看似有些亲近,但秦牧感觉自己全身已经被这人观察了个仔细。
万有年坐在真皮椅子上,头发稍稍显得有些凌乱,鼻端架着一副眼镜,身上倒是中国名牌的西装。秦牧先前看到过万有年的照片,但现实中的万有年却显得苍老了一点。
三个人寒暄了一下,秦牧才知道那人是青滔县政法委书记常福秋。跨越了县级班子和市政法委,直接和万有年见面,而且还不避着外人,这里面就有些道道了。
秦牧自然不会傻到在话里带出自己此来的一次,只是按照程序向市委书记报备。万有年倒是带出了一句“秦县长是腾龙市最杰出的经济能手”的评语,这是领导的肯定,可究竟是怀着期望还是暗藏杀机,秦牧就琢磨不透万有年的意思了。
常福秋在旁边一直用考究的眼光看着秦牧,也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神色却是严肃的。
虽然在市委书记办公室仅仅呆了十来分钟,秦牧倒是舒了一口气。万有年为何烦恼他没有看出来,但至少秦牧这号人给万有年印象还是比较深的,一个搞经济的能手,万有年就算看秦牧不顺眼,首先要做的恐怕还是拉拢。
有了这份自信,秦牧觉得自己的屁股就稳当了一点,开着奥迪向青滔县进发。路过昨天众车云集的地方,秦牧发现昨天一群孝衣的围堵现象不存在了,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影跪在那里,摇摇欲坠。
“吱!”秦牧踩了刹车,将奥迪车停在路边,走了下去。那人茫然的看了秦牧一眼,又木木的将头别过去,看着光滑的柏油马路。
秦牧这才看清楚,这是一名老妇女,满脸的沧桑和沟壑记录着老人几十年的艰辛与不易。他走到老人身边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大娘,这么跪着也不是办法,先回家吧。”
老人摇摇头,干涸的眼睛静静的滴下两行泪水,沿着脸上的沧桑纵横交错。无言的拒绝,依然坚定的下跪,让秦牧年轻的心有了一种针扎般的疼痛。
顺着老人的目光看过去,若有若无的暗红色血迹洒在路边上。秦牧可以看得出来,这血迹已经被处理过了,只有砂石的缝隙处还留有痕迹,让人很难想象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的事故。
“老人家,出事的是……”秦牧将头侧向一边,不敢看老人的眼睛。
“儿子,才三十岁。”老人的回答简单而沧桑。
儿子!辛苦养育的孩子,等着老有所依,无情的车祸就这样剥夺了老人一生的希望,只有茫然的跪在这里回忆着儿子出事后躺在这里的样子。
“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来,其他人呢?”秦牧低声询问。
老人又侧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秦牧喟叹一声,从口袋里面掏出仅有的几百块钱,塞到了老人的手里。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但他现在本来已经被青滔县的人排挤,老人又没有证据说明自己的孩子是被交通局长儿子撞死的,口说无凭的事放在法庭上也无法被采信,秦牧只有略微进一下自己的心意,尽管他心里已经升腾起一股烈火。
老人慢慢的低下头,看着手里几张红彤彤的纸片,眼睛里略略恢复了些神采,看着秦牧年轻的脸庞,老人喃喃的说道:“好人,好人啊。”
秦牧咬咬牙,老人的表现让他的眼睛也有一些酸涩,蹲在老人的旁边点上一个烟,看着这条延伸至县城的公路。
青滔县不简单,绝对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井然有序。秦牧心里忽然一动,政法委书记常福秋去市委到底为了什么事,他若真的嫉恶如仇,会不会是想就这件事做什么文章?秦牧绝对不相信,常福秋会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更何况,他去腾龙市的话,这条路是必经的道路,难道就没有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转而又想到万有年和常福秋的见面并没有避讳自己,那么是否说明,自己来青滔县已经成为他们手中一枚棋子,手握“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棋子?
总之,县政法委书记和市委书记直接碰头多少有点猫腻在里面,只是秦牧还看不透其中包含的弯弯绕。若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常福秋想动一下交通局长却跟市委书记见面,那说明交通局长赵冬白的后台不是市里的二把手就是三把手,否则也不需要市委书记点头。
脑海中迅速分析着利害关系和人情交往,做出了几点判断。首先,万有年上任市委书记,但对青滔县的人事恐怕还没有达到一定的掌控,至少县班子里面除政法委书记之外其他人不属于万有年的派系。再次,常福秋在青滔县里面恐怕比自己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在县班子里面没有几个跟他走一条路的。政法委书记如果处于这种情况,说明常福秋也属于硬派人物。还有,交通局长赵冬白能够做出完全有利于他这方面的证据,方方面面肯定活动的十分周到,县委书记没有站出来表示不满,很有可能已经与其达成一个阵营。
想明白了这一点,秦牧开始琢磨着怎么跟常福秋撕开彼此间的隔阂。他一个县长跟政法委书记打好关系确实要小心谨慎,虽然挂着副书记的名号,但人还是属于政府这边,党政分家,这里面就需要好好操作一番。
一根烟抽完,秦牧叹口气劝道:“老人家,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是要多保重身体啊。”
老人抬起头,还没有说话,一阵尖锐的警笛声遥遥的传来,路上经过的车辆忙不迭的往边上靠,三辆警车不多时就停在了秦牧的面前,下来十来个身穿制服的警察。
秦牧迈上两步,往自己怀里掏工作证,正想表露自己的身份,为首的警察猛的伸出手,大力的将秦牧推到一边,口中骂骂咧咧的说道:“滚一边去,别在这里妨碍执行公务。”
秦牧被推了一个趔趄,本来压抑的火气就上来了,正想出言训斥,后面跟着的一个年轻协警从腰上掏出手铐,和另外一人二话不说就把秦牧给拽住,“咔哒”一声就给秦牧上了铐子。
秦牧眼睛一眯,这个时候他反倒不着急说话了,冷眼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协警竟然有资格戴手铐,还敢不分青红皂白铐人,这倒是挺有趣的事情。秦牧正愁找不到打开青滔县铁桶的局面,如今倒成了秦牧强势走入青滔县官场的契机。
几名警察将老人围了起来,纷纷劝说老人赶紧回家,不要在这里影响交通。话语倒是客气,让秦牧暗自点头,看起来他们不像暴力执法。
老人对众人的劝说惘然不顾,只是侧头看了秦牧一眼,继续跪在那里。秦牧无意中看到老人的膝盖处隐隐有红色闪现,心里登时一痛,那分明是因下跪时间太长而磨出了血迹。
“队长,刚才接到电话,青山精神病院跑出来一个穿孝衣的精神病患者,岁数挺大的,让我们留心。”有个小警察在后面大声叫了起来,指了指跪着的老人,叫道:“队长,你看,是不是他?”
秦牧彻底的火了,使劲挣扎着叫道:“你们这是在罔顾法纪!”他说自然有一番威严,为首的警察回过头,看了秦牧两眼,又看看旁边停着的奥迪车,上面那军牌有些刺眼。这警察揣摩了一下,又考虑了秦牧的岁数,再看看秦牧手腕的铐子,额头就稍稍冒汗,心里面冒险的想法就蹦了出来,大叫道:“伪造军牌,还没有找你呢。带上,铐走!”
两个协警又把秦牧控制住,拖拖拉拉的将秦牧往警车上拽。那大队长走到奥迪车旁边,伸手碰了碰牌子,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秦牧见他手里拿着一万多块钱的手机,眼神就锐利起来。一个公安局的小队长,一个月也就是几百块钱的工资,竟然能用得起这样的通讯工具,很有些看头。
过了一会儿,老人也被几个人拽到了车上,两辆警车呼啸着向青滔县驰去。中途一辆交通局的车与秦牧等人的车子擦肩而过,让秦牧的眼睛眯了起来。
交通局的车一路疾驰,听到了那队长的旁边,从上面下来一名年轻人,手里拎着两块牌子,冲队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