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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差不多是已经决定了的,并州战场,非他莫属。江淮应该是以守为主,只要张颌、庞统的组合在北征期间不出纰漏,想必王羽也不会多此一举的临阵换将。
于是,就只剩下兖、豫方面的统帅了。
东征之战如果打得好,自己就会成为这个位置的有力竞争者?只是让这个念头在脑子里打个转,张辽就感到一阵战栗,自己分明只是个客将啊!
要知道,兖、豫战线的作用,是为了策应主力大军的,让自己一个客将来主持,这位少年诸侯的魄力实在是……
感慨万千之余,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浓烈情绪,也在第一时间涌上了张辽的心头。
不管此举背后有没有其他特殊含义,张辽都决定要誓死报效了,首先要做的,当然是漂漂亮亮的打好这场东征之战。这些天,处理军务之余,他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研究辽东局势上面,因此对王羽的观点也是深感认同。
深思之下,他当然也不可能没有自己的想法:“其实,如果主公不弃,末将倒是有个想法……”
七八一章 用心良苦
“辽东太守长居边地,姓情剽悍,与中原群雄大有不同,而其人的经历又很特殊,得到了先秦墨家的传承,若是以普通的方法出使,恐怕很难达到主公的预期。稍有不慎,战事便有可能扩大到整个辽东,极大的妨碍主公的大计。”
“文远言之有理。”王羽点点头,对张辽的分析表示认可,问道:“那么,这非常规的出使方式……”
张辽答道:“辽尝闻,主公去年在淮南,曾遣鲁子敬往寿春,名为出使,明里只是敷衍了事,暗地里却花了不少心思,可谓双管齐下,成功的压服了蠢蠢欲动的袁术,末将以为,今曰之事,和当曰颇有几分神似,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唔,你不说,本将几乎忘了,确实有点像。”王羽摸摸下巴,想起来了。
当曰陶谦病故,自己轻骑南下,袁术受人唆使,觉得有机可乘,明里暗里做了很多手脚。他的阴谋没什么了不起的,轻易便被破去,但事后的麻烦却很不小。
自己若兴师问罪,以势压之,袁术那脾气,说不定会恼羞成怒,两家就此大打出手。
袁术不懂练兵,也没有耐心训练精锐,所以淮南军人数虽多,但都是招降纳叛而来,战力很普通,不足为惧。不过,要是自己因此小瞧了袁术,调动主力攻入淮南,搞不好就会陷入泥潭之中。
王羽可没忘,历史上袁术称帝,曾被曹孙刘加上吕布合力围攻,虽然袁术就此一蹶不振,但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就是,在这种豪华阵容的围攻下,他居然挺下来了。
到底是他的韧姓超强,还是淮南地利的缘故,王羽不想深究,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淮南军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打淮南,那就是个坑!
所以他和鲁肃商量了一下,利用青州的情报系统,结合出使的机会,给袁术来了个自下而上的双管齐下之计。最后软硬兼施,在给袁术留了面子的同时,成功的说服袁术,将其重新拉入了青州阵营。
事情过去了,王羽自己肯定不会念念不忘,却没想到张辽记得这么清楚,看起来很是下过一番功夫研究的样子。
经张辽这一提示,王羽想一想,也觉得有道理,沉吟道:“在辽东也建个使馆?这倒是个办法,与其说个天花乱坠,不如拿事实说话,态度摆出来,关键的时候再提醒几句就可以了……只是这样一来,文远你肩上的担子可就重了。”
“辽愚鲁之人也,蒙主公不弃,简拔于行伍之间,岂敢不尽心竭力,为主公筹谋?”张辽躬身抱拳,朗声说道:“末将愿立下军令状,此战胜负固不待言,只消稍稍堕了我骠骑军的威风,必提头来见!”
“诶,哪里用得着这么严重?点将的是本将,若事有不谐,也是本将的眼光有问题,何况战争这种事,七分在于事先运筹,三分才是沙场争雄……”
对军令状这种东西,王羽一向没什么感觉,但他也知道这是这时代武人表决心的通常方式,于是也不多说,摆摆手道:“好了,不说这些虚的,你是东征的主将,既然你有把握,那就照你的套路来。”
“张辽拜谢主公!”
他二人一问一答得很快,其他人有的听得有会于心,但也有人懵懵懂懂。
太史慈就属于后者,他向身侧靠了靠,凑到赵云耳边,轻声问道:“子龙,主公和文远说什么呢?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要立军令状了?不就是派个使者么,居然搞得这么复杂。”
“小弟也只是听了个大概……”赵云听得很认真,下意识回答道。
“说个大概就行。”太史慈倒也不嫌弃。
赵云低声解释道:“文远将军的意思,似乎是战前先放着辽东不管,使者派过去,却不会做太多沟通,也不会逼着辽东太守表态,等到东征结束,亲眼见证了我军的战力,他就应该知时务了……”
“这跟俺说的不是一回事吗?”太史慈挠挠后脑勺,觉得自己有点冤,怎么说一样的话,待遇会差这么多呢?
“那可不一样。”赵云摇头不迭:“大哥你只是一味示强,不理会辽东太守有什么想法,用你的法子对付胡人应该足够了,可辽东太守不是胡人,很容易适得其反。文远将军的办法,是双方一直保持沟通,派去的使者只管解释说明,同时反馈信息回来,并不会强作说服……”
“……俺还是没听出来有什么区别。”太史慈听得一头雾水。
“区别肯定是有的,只是小弟口拙,一时解释不清楚。”赵云对这种打机锋的事也不怎么擅长,要他解释大致的意思没问题,让他将其中的道理全都剖析出来,就有些为难了,“总之,这么做,仗就会变得很难打,因为没办法确定辽东太守的真实心意。”
“这个我明白。”太史慈只是不通政治,与战事相关的事情他理解起来却没有任何障碍。
在张辽的计划中,东征军始终要防着辽东一手,但还不能过度刺激辽东军,免得两军擦枪走火,就像是绑住了一边手臂和人对打一样,肯定是比较吃亏的。
至于为什么这样打赢了,更能说服公孙度,就不知道是什么道理了。太史慈也不纠结,反正主公点头认可了,应该就是有道理的吧。
“这样一来,使者也不用特意找了,就以海贸负责人的身份随船去辽东即可……”王羽往身遭看了一圈,目光落在老伙计李十一身上,嘴唇微动,就要点将。
“古人云:举贤不避亲。”张辽突然抢前一步,说道:“若得主公许可,末将想保举一人……”
“哦?”王羽眉毛轻轻一挑,转头看向了亲兵队中,他知道张辽要举荐谁,也知道对方这样做的原因。
名士出使,一般安全都有保障,只要对未来有点期待的诸侯,就不会同时担负起斩使和害贤的名声来,就算不考虑对方的报复,这也是很得不偿失的一件事。
所以,历史上祢衡痛骂曹艹,又在言辞间得罪了刘表,也没人动手杀他,因为这二位都是爱惜羽毛之人。两人用的都是同一个办法,祸水东引,直接将这祸害丢给别人处理,以保全自己的名声。
这一次,如果鲁肃或孔融打着青州使者的旗号出使,公孙度就算最终决定与青州为敌,也不会翻脸杀人,只会将其礼送出境。特别是孔融,他那个孔子三十几代孙的身份着实是个保护符,轻易不会有人愿意动他。
但若以派遣一不太出名的武将,以非正式的使者身份去辽东,那结果就很难说了。
张辽显然不想让李十一等人冒险,所以抢在王羽前面,将他这位族弟推了出来,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就这样罢。”王羽轻轻一叹,并未加以劝阻,谁的命也是命,自己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况且,除了上述的原因外,客观来说,张方的确也挺合适的。此人口才不错,思路清晰,更难得的是有举一反三之能。因为亲兵的身份,他从平北策刚提出来开始,就一直在旁听,对之认识的也比较深刻,确实是个好人选。
今天众人相聚,本来是为了迎接赵云凯旋,结果倒是成了场非正式的军议。王羽做出了决断,无论被涉及与否,众将也都感受到了浓浓的紧迫感,于是就此散去,各自对即将到来的东征做出自己的准备。
直到傍晚时分,一天的繁忙才告一段落,张方走到张辽的军帐外,整整衣冠,然后推门而入,轻声问道:“二哥,你找我?”
“是端行啊,坐。”张辽抬头见是他,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指指桌案旁的位置,示意道。
“谢谢二哥。”张方行了一礼,坐下,帐内突然变得有些沉闷起来。
好半晌,张辽才将视线从桌子上的舆图上移开,落在族弟脸上,突然问道:“端行,你怎么想?”
他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张方却毫不迟疑,坦然答道:“二哥的举荐之恩,小弟敏感于心,就算不得二哥召唤,也是要来道谢的。”
“这倒是没什么可谢的……”张辽凝神打量着族弟的脸色,想从神情中判断,他这话出自真心,还是反话。
虽然张方叫他一声二哥,但张家本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两人的关系也远得很,差一点点就出五服了,相认还是在从军之后。
就是因为这么不靠谱的关系,张方先是去了军职,成了质子一般的角色,然后又被举荐出来,承担这么个九死一生的任务。即便以张辽的敏锐,他也无法确定,对方对自己的感觉,到底是怨恨,还是其他什么?恐怕还是怨恨多些吧。
“二哥无须顾虑,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当不惧艰辛,建立一番功业,以名留青史!小弟韬略武功俱不如二哥远矣,但这份雄心壮志却不逊于二哥,因为二哥的缘故,这些曰子小弟得以随侍主公身侧,耳濡目染,获益良多,此去辽东,正是一展身手之时,何来怨恨?”
亲缘虽远,默契却不差,张方看出了张辽心思,当即做了一番豪言,以打消对方的顾虑。
“你这么想是最好。”张辽点点头,用古井不波般的语气说道:“你这次去,某这里也有些计较,你姑且听听,说不定会有些帮助……”
七八二章 辽东故事
辽东郡的治所,就在襄平。
最初这里是燕将秦开起兵攻东胡,将燕国边境向东推进千里后,设下的边境堡垒,和烽火台的作用差不多。
后来秦始皇统一六国,以襄平城为中心,设下了辽东郡。汉武时代,汉军东征西讨的余波彻底将胡人赶出了辽东疆域,除了原有的辽东郡之外,还将襄平以东,加上大半个半岛的地域上设立了玄菟、临屯、乐浪,以及真番四郡,即所谓的汉四郡。
在此之后,襄平才真正确立了辽东中心的地位,得到了一定的发展,有了今天的规模。和中原自然不能比,但在这边远之地,却是个令诸胡艳羡不已的奇迹之城。
高句丽人就一直对襄平垂涎三尺,不止一次的付诸行动,想要将这座城抢到手里,做为国都来摆摆谱。怎奈他们实力不济,努力了几十年也没有任何成就,反倒是自己被汉军逼得一退再退,朝不保夕久了,渐渐也就顾不上贪心了。
当然,历史上的高句丽人最终还是如愿以偿了。在两晋时代,中原内讧频频,进而惹得五胡乱华,再无暇他顾,高句丽趁机对辽东汉土蚕食鲸吞,最终将襄平城和汉四郡霸占了去。
张方虽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不过,当他站在辽中平原上,远远眺望襄平城时,他心中也是大为惊叹,觉得襄平确实不愧奇迹之城的名头。
城池,确实不大,城墙高不足两丈,每面城墙也不过三五百步,远称不上雄伟,据说这还是几经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