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才是最有可能附带这种病毒的原体呢?这就让我们不禁想到了科赫尔公墓案里的地狱犬,还有就是你所谓的那只‘怪兽’,再将这一切跟你们在关家大院的墙体里发现的药剂瓶和那枚铜章联系起来,矛头便指向了神秘的黑色城堡……真正的魔鬼,会不会就是曾经埋葬在科赫尔公墓里的那几名纳粹战犯呢?”
“没错,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那几名纳粹战犯到底是谁,进而找到极有可能隐藏在黑色城堡里面的罪恶……”说到这里,胡锋看了下时间,然后提醒彼得,“凌晨一两点钟的时候麻烦你叫醒我。或许,我们能从黎子瑞那里找到关于那几名纳粹战犯的线索。彼得,我实在是累了,可以让我休息了吗?”
关灯之后,胡锋却再也睡不着了!心里总是惦记国内的情况,尤其是听说了瓦纳尔惨案后,他真担心类似的事情再次重演!
两个小时后,胡锋在半睡半醒间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宋一梦的电话。
“不好意思胡锋,把你吵醒了吧?”
“实不相瞒,我很累,也许是时差的原因吧!您的电话一响,反倒让我精神了!宋姐,您有事吗?”
“胡锋,明天我就要带着安德鲁的骨灰回加州了!”
“宋姐,您现在毕竟是专案组的一员,况且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您的协助,您现在回加州,恐怕不合适吧!”
“您千万别误会,我并没有逃避的意思,我这次回去是遵照恩师的生前遗愿——在他死后,一定要将他的骨灰亲手交给一个名叫舒马的老先生。舒马是恩师生前的至交,几天前,我终于同舒马老先生取得了联系,可舒马老先生早已病重入院,所以我才急着回去,在舒马老先生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之前,与他见上一面……至于这件案子,坦率地说,我并没有帮上你们什么忙,如果你们需要,在我处理完这些事情后,我还会回来的,至于林局和高文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就此跟您道别,再见!”
“可是……”还没等胡锋把话说完,宋一梦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可是这个安德鲁为什么会许下如此古怪的遗愿呢?他难道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吗?就算他没有亲人,不是还有一个对他一往情深的情人乔?汉斯么?于情于理,也不应该委托学生将自己的骨灰交给一个生前的好友啊?
2
德国时间凌晨2点40分。
彼得倒也守时,胡锋睡得正香的时候,就被他揪着耳朵叫了起来。
电脑开着,刚登陆MSN不久,黎子瑞就上线了。
“我有颈椎病,不能在电脑前待太久,有什么问题,就快说吧!”黎子瑞开门见山。
胡锋酝酿了一下,他发觉黎子瑞的态度有点很不耐烦,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直接抛出问题,很可能被他三言两语或者不疼不痒地就打发了。
“我的这个问题保证会让你感兴趣,可就是不知道姑父您有没有足够的耐心,您也知道,我这人总喜欢多问几个‘为什么’,所以,我很难保证你的颈椎病不会因为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而再次发作,到时,您和姑姑可不要怪我啊!”
“那就要看你问的一些问题有没有技术含量了,”黎子瑞说,“我料定你小子应该不会像大一大二那帮愣头青们一样幼稚,就比如今天的历史课吧,有个大一新生竟然问我,‘在现代武器中,哪种武器最厉害?’这样的问题,我就告诉他什么武器也没有不学无术厉害,不学无术不仅能毁了一个国家,一个种族,甚至会终止全人类的文明进程,唉!现在的年轻人啊!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
“是很幼稚!这个学生平时不看《新闻联播》吗?怎么连核武器都不知道?”
“核武器?”黎子瑞打出一串问号和感叹号,“你平时不读书吗?”
“怎么了?难道不是吗?”胡锋明知故问。
“当然不是了!”黎子瑞说,“就杀伤力而言,可能核武器的威力会更大一些,可是就使用的广泛性、杀伤的持续性、研发成本的低廉性而言,核武器就不值一提了!它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就是块劳民伤财的鸡肋,如同金毛狮王的七伤拳,伤人的同时也伤己……生物武器要比它厉害得多,就使用角度而言,它有更多的选择性和隐秘性,能让敌人防不胜防,让病毒自然扩散和繁殖就可以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只有日本人在中国战场上使用了类似的武器呢?比如鼠疫?”
“因为日本人知道,只有在中国战场使用这种武器,才不会遭到报复,就跟当年美国向日本投放原子弹是一个道理。”黎子瑞说,“就拿希特勒来说吧,他之所以没有在苏联战场上使用过类似武器,是因为他怕遭到敌国的报复,战争的主要目的是扩张领土、侵占资源、打击敌国的军事目标,但是这种武器会大量伤及无辜,是反人道主义和违反国际公约的。你使用这种武器屠杀我的人民,我就以相同的手段去报复你,所以在强国之间这种平衡态势下,谁会拿自己的种族去冒这个险呢?”
“二战时,德国在生物研究领域与其他同盟国相比,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除了苏联在这方面占有绝对优势外,其他几个侵略国在这方面的研发实力都差不多。在生物武器的使用上,日本在二战时是使用这种武器杀人最多的国家,而回顾整个世界战争史,英国殖民者在1763年入侵加拿大时,用一块附带天花病毒的手帕就差点让印第安人灭亡!”
胡锋倒吸一口凉气。
“可您刚刚不是还说苏联人在生物研究领域占有绝对优势吗?照您这么说,英国人在这方面的研究岂不是比苏联人还要先进一百多年?”
“天花这种病毒早在3000多年前就已经有了,据说埃及法老就死于这种病毒,英国人只是将这种病毒作为武器输入了北美洲,而非他们研制,性质跟‘9?11’以后发生在美国各州的炭疽邮件类似。你出国前没有做体检吗?我想你应该能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兜了半天圈子,黎子瑞终于沉不住气了,“这就是你找我咨询的历史问题吗?我看比那些大一新生也强不了多少!”
“姑父,您知道黑色城堡吗?”胡锋故意将这句话的字体调到了大号。
“黑色城堡?”黎子瑞的口气显然是很吃惊,接下来的话更让胡锋疑惑,“你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
“瞧您说的,就好像我不应该知道似的。”胡锋对着电脑冷哼了一声,“这个黑色城堡很有可能涉及我们正在调查的一桩案子。奇怪的是,从我朋友目前所获取到的相关信息来看,德国这边关于黑色城堡的资料反而极少,莫非任何一个国家都有见不得光的历史?”
“我曾听我的博士生导师说起过这个地方,他说德国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期曾计划组建一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兵团,而打造这一兵团的据点,就在这个黑色城堡里。”黎子瑞稍作停顿后又接着说,“二战结束后,我的导师试图揭开黑色城堡的内幕,也是出于相关资料太少的原因,而不得不放弃……刚才你突然提到这个地方,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你知道了黑色城堡的真相呢。”
“我仅仅知道它是二战时德军的生物实验室,另外,在离它不远处的一块墓地里,曾立着几座很有可能是维持这个实验室正常运转的德军军官的坟茔。二战结束后,这几座坟茔被迁往别处,而且具体地点不详,所以我才想通过您来获取他们的名字,只可惜,您知道的还没我多呢!”
“呵呵!我又不是维基解密,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况且,不论是我说过的话,还是我发表的文字,都是通过研究得来的,而不是信口开河,不过这块骨头确实难啃,难度不亚于试图翻开美国五角大楼的绝密文件,好在你年轻,又有背景,说不定哪天就过了保密期限呢!”
黎子瑞的字里行间暗含着轻视的意味,这让胡锋感到很不舒服,您学识渊博不假,可您也不能在这件事情上把话说得那么绝吧?万一哪天我就知道真相了呢?您岂不是很难堪?又聊了几句家常话后,胡锋就下线了。从彼得的房间里,传出一阵阵响亮的呼噜声……
这次跟黎子瑞的谈话,倒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通过他证实了彼得手里的资料是绝对真实的。还有就是,德国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期到底要计划组建一支什么样的兵团呢?黎子瑞的博士生导师除了用独一无二来形容它的神秘外,就再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如果他获取到的这个信息还有那么一点靠谱的话,什么样的兵团才配得上这‘独一无二’呢?
带着疑惑,胡锋昏沉睡去,窗外下起了绵绵细雨,空气有点潮!
胡锋一觉睡到天亮。上午9点整,胡锋和彼得两个人才囫囵地吃过早餐向科赫尔公墓进发。科赫尔河位于慕尼黑市区50多公里处,河的两岸是绵延的山岭,植被十分茂盛。
一条曲径通幽的石子路直通墓地,踩在当年名噪一时的科赫尔公墓案的案发现场,再去回忆不久前看到的那段视频及相关文字,胡锋不禁毛骨悚然。也许是心理作用,这里的气氛让人感到极其压抑,随处可见移葬之后留下来的墓穴,而在这些早已长满了不知名的植物的土坑里,不知是否还隐藏着不散的阴魂。
“你知道那几名纳粹军官的墓穴在哪吗?”胡锋左顾右盼地走到墓地的中心,问彼得。
“应该在那儿……”彼得用手朝前方指了指,走过去之后比画着说道,“从这几个土坑的大小以及排列来看,我认为应该就在这里,你看这土坑里边的植物,明显要比其他土坑里的植物厚得多,甚至长出了碗口粗的小树,这说明这几个墓穴里的遗骨,是最先被迁走的。另外,这几个土坑明显要比其他的土坑大,埋个骨灰盒怎么能用这么大的坑?很显然当年那几名纳粹军官下葬的时候,尸体并没用经过火化处理,之前我还曾下到坑底检查过,也没有发现腐烂棺木的痕迹,可见他们死时是被直接掩埋的。还有就是,你看这几个墓穴的排列,是呈一个三角状,说明埋在三角顶端那个墓穴里的纳粹军官的官衔最大。最能说明问题的就是这几个墓穴的方位……”彼得紧走几步又用手向前方一指,“正好与不远处的那座黑色城堡遥遥相对,不是那几名纳粹军官的墓穴还能是谁的?”
“如果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就算找到了他们的尸骨也还是白搭!”前面没有了路,除了几棵长得张牙舞爪的老树以外,到处都是拇指粗细的荆蔓藤条,“就算进去也别指望能有什么收获,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留下什么线索呢?”
胡锋一踏进这里之后就感觉有些失望,确切地说,他是高估了彼得在科赫尔公墓案上所收集到的线索。结果反倒是他助了彼得一臂之力。这仅仅是胡锋在一念之间产生的心理失衡。
“你知道我已经进去好几次了,当然会这么说了,可这次跟以往不一样啊,我以前是在线索一穷二白的情况下来到这里的,说不定那些曾被我踩来踩去的石头如今看来都是我们迫切想要寻找的线索呢。”彼得走在前头,临来时带的那把小砍刀在此时发挥了作用,5分钟都不到,他们就从那道荆棘丛生的天然屏障里钻了出来。
作为突兀地耸立在科赫尔河畔附近的唯一建筑,这座规模不大、建筑结构却极其呆板的城堡透着一种难言的孤独。不时有黑蝙蝠从堡身的窗口飞进飞出,这让胡锋在进去以后走的每一步都格外小心。
“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