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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几点了。”胖子莫名其妙地问道,
沈涵看看表:“11点50。”
“现在是一天阳气最盛的时辰之一,阳光也最足,虽然这里光线很暗,但阳气依然很盛,所以……”
“所以那个狙击手的三魂七魄暂时还无法离开肉身,只能等到晚上之后,其三魂七魄才会从尸体里散出來,并随风游荡,直到被鬼差发现拘魂,所以,你想夜审鬼魂,对吧。”不待胖子说完,我兴奋地一口气说了出來,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都会抢答了。”胖子眨巴眨巴一双跟牙签粗细的小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
“好了,咱们今天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准备会会那个倒霉催的狙击手的魂魄吧。”我打定主意,就开始张罗着搭帐篷,准备露营,
对于我和胖子的奇怪举动,老魏头儿父子很是不解,而那个吓得一直躲在马背后面的魏榔头的手下,这时候才敢出來,并哭哭唧唧地央求我们放他回去,
我们这才想起这还有一个大活人呢,便赶紧把马归拢到一起,让他都牵回去,那汉子临走之前,还一再告诫我们,这林子里夜晚可能会有觅食的熊瞎子等猛兽经过,最好还是赶到黄火地去过夜,比较安全,
他那里知道我们要夜审鬼魂的想法,如果要到黄火地去露营,总不能我们一路扛着尸体走到那里吧,
见我们态度很坚决,加上他弄丢了羊皮地图我们也洠в性鹉阉衔和范睦锩娑嗌儆行├⒕危识矝'再坚持,还帮着我们打地桩、建帐篷,忙得不亦乐乎,
支好帐篷,已将近下午1点多了,老魏头儿从魏二愣子背的背包里翻出铁锅和油盐作料,又掏出一堆零件,三五下就组装成一把气改口径抢,让魏二愣子去打几只花啦脖子(野鸡)來做汤,
魏二愣子夹着气改口径抢,漫不经心地走进永远是绿得化不开的密林中,
一看老魏头儿组装口径枪,我这才想起树上还挂着那支雷明顿狙击步枪呢,遂在胖子的帮助下,费劲巴力地爬到树上,将狙击步枪弄了下來,
不一会儿,魏二愣子就挑着4只野鸡回來了,老魏头儿接过野鸡,“咔咔”几刀斩下鸡头,开膛破肚掏出内脏,然后用铁锅端着去附近的小河沟里洗涮,
回來后,老魏头儿用石块垒了个类似敖包的石台子,从地下塞进松枝引着火,并不断将石块扔进去烧,看看那些石块都被烧白了,老魏头儿将那几只洗干净的野鸡连毛扔进石台里,并在上面压上大片大片的绿色松枝,
半个小时之后,看看那些压在石台上面的绿色松枝已经被烤的枯黄了,老魏头儿用一根树枝挑开松枝,露出了里面白色的炽热石头,以及4只黑乎乎的野鸡,
老魏头儿一脸得意地用树枝叉起一只跟烤地瓜似的、黑不出溜的野鸡,用手一呼噜,便表表面那层已经被烤成灰烬的羽毛就变成黑灰掉在了地上,随后就露出雪白的、还冒着热气的鸡肉,
老魏头儿见我和胖子,还有沈涵三人就站在那愣愣地瞅着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咋地,还等人伺候呢,赶紧上手整吧,这玩意儿趁热才好吃。”
一看老魏头儿爷俩吃得挺香,一向吃啥啥不剩的胖子忍不住了,跑过去用树枝扎起一只野鸡,三两下把灰弄干净,撕下一根大腿就嚼上了,
“哎呀,太他妈好吃了,这家伙,既有鸡肉的细腻香滑,又有松针的清香,绝品,绝品。”
沈涵见胖子大口小口地啃鸡,有几次口太急,都差点咬着自己手指头,也耐不住好奇,走过去叉起一只鸡,如法炮制,也是啃一口赞叹一声,
看着沈涵、胖子她们人手一只鸡、啃得嘴上全是黑一道、白一道的,我肚子也是咕咕叫,便也跟过去开始吃鸡,
一只野鸡足有2斤多,吃下一只野鸡后,我们都撑得够呛,就想钻进帐篷里睡一觉,
可是,我和一共就带了两顶帐篷,眼下沈涵得自己单住一个,而我和胖子、还有量老魏头儿父子4个人只能挤剩下的唯一一个帐篷,
见状后,老魏头儿二话洠担帽嘲锏母涌扯霞父筛耍儆锰颗“团“停厦嬉桓撬芰喜迹患淇扇菽晌辶说募蛞坠づ锞统鰜砹耍
而后,我们把背包之类的东西全部搬到简易工棚里,并在地上偶上隔潮垫,就各自靠着背包打盹儿,
一下午就这么太太平平地过去了,晚上,老魏头儿从附近的小河沟里捞上10來条柳根儿鱼,用河水一炖,整个鱼汤都成奶一样的乳白色,香气扑鼻,老魏头儿又往里下了两把挂面,吃得我们个个是汗流满面,大呼过瘾,
吃罢晚饭,密林里面已经是漆黑一片,放眼望去,那些白天看起來郁郁葱葱的树木在此时此刻,都变得张牙舞爪,就像一群从地狱里冲出來要吃人的妖魔鬼怪,
而且,林子里不断传出各种各样的飞禽的鸣叫声,有的像低声叹息,有的像怨妇哭泣,有的像厉声惨呼,有的像桀桀冷笑……而且,就在距离我们简易工棚不远的地方,还躺着一具死尸,当此情形,我们洠Ю碛刹缓ε拢
胖子看看在如网一样密织的树叶空隙中仍努力露出丰满脸庞的月亮,又看看我:“凯子,该动手了,要防止夜长梦多啊。”
第202章 布阵审鬼
看看月色,我又看看胖子,点点头:“行了,动手吧。”
老魏头儿爷俩看着脸色凝重的我和胖子,心里洠У锥耍骸岸唬懿荒芩档愣颐悄芴幕鞍。铱醋拍忝牵φ饷瓷鞯没虐 !
胖子扭头看了老魏头儿一眼:“呵呵,今天再让你们爷俩开开眼,对了,二愣子,别闲着,你地形熟,去找几块雷击木來。”
魏二愣子看了他爹一眼,屁颠屁颠地跑出去找雷击木了,弄得老魏头儿看着牛逼闪电的胖子直迷糊:“我操,你说话比我都好使,他他妈是你儿子还是我儿子啊。”
“我们哥俩投脾气,处到那了,呵呵”胖子龇牙一笑,一副“有钱难买他愿意”的装逼犯表情,
不一会儿,魏二愣子捧着几块焦黄的雷击木回來了,胖子接过雷击木,用砍刀劈成一个一个越10公分的木楔子,然后围着那具尸体,按照紫微、天虚、天音、红鸾等19宫星对应的位置,插入土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胖子掏出一卷红绳,沿着18跟木楔子拉了一道绳圈,做完这一切之后,胖子拍拍手:“凯子,该我做的做完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儿了,呵呵”
我拿出一沓敕魂七掌符纸,又用酒团了五个泥球,而后走到尸体跟前,先是用泥球将死者的两耳、脚心、和百汇穴全都按上泥球,同时在死者的两手里各插入一支白蜡烛,
做完了这一切,我透过上方的树冠,看可看依然大如银盆的月亮,将敕魂七掌符贴在了死者的眉心上,
不过,我犹豫了一下,又在死者的胸口和后心各贴了一道敕魂七掌符,谁知道这家伙死后会不会因为死于非命而心生怨念,一会儿真要是三魂七魄离体后凶性大发,变为魍魉,多一道预防措施总不是坏事啊,
准备停当,我和胖子退回到简易板房里,此时,老魏头儿父子躲到房间的一角儿,一脸戒备地看着我和胖子,沈涵则一捅咕我:“你们俩搞什么鬼呢,神神叨叨的,我看还是报警吧。”
“报警。”我摇头苦笑,“这里手机洠藕牛训涝勖腔沟米呋厝ケň偎盗耍退憔靵砹耍眉一铮质亲叻每辈欤质茄实模勖前俜种俚帽淮厝バ鞑椋瑳'个十天半个月都别想消停,那我们还救毛的人啊,直接等着撕票吧。”
“再说了,这事儿如果警察介入能处理的话,我们又何必孤身涉险,还把你也拐带进來了,呵呵”我拍拍沈涵冰凉的小手,随即对自己这下意识的亲昵举动惊了一下,什么时候我对沈涵产生了如此的亲近感,
沈涵倒洠г谝馕业奈抟庵伲皇且涣炽扳甑卮舸敉拍蔷呤澹骸澳悄忝钦馐窃诟墒裁囱健!
“我们准备将死者的魂魄困住,然后逼其说出谁是幕后主使。”我据实相告,
因为此前沈涵、老魏头儿他们已经看到过我收服那个老女鬼,因而对于我的这番话并不太吃惊,但出于对鬼神的本能恐惧之心,老魏头儿父子还是浑身一抖,魏二愣子又摸出一瓶二锅头猛灌,被老魏头儿狠踢了一脚:“你个完蛋货,瞅你被吓得那熊色(sai;三声),操,你他妈别都造了,给你爹我留一口啊倒是。”
合着在满归不可一世的老魏头儿心里也害怕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很快就到了午夜时分,老魏头儿父子依着背包,已经发出了鼾声,
沈涵倒是很精神,一直警惕地看着那具尸体,好像那家伙随时会诈尸一样,
林间疾行的夜风掠过松枝,带出一阵阵似呜咽、似叹息的怪异声音,并将简易板房外面罩着的塑料布刮得“哗啦啦”直响,令人心里发紧,
我走出简易板房,用手沾点唾沫试了试风向,又看了看月亮,已经被一摸带着亮边的乌云遮住了大半,看起來很诡异,
“胖子,该动手了。”我吆喝了一声,
胖子闻声钻出來,乐呵呵地看着我:“凯子,我咋感觉浑身兴奋呢,你说我是不是心里有病啊。”
“你丫一向看热闹不怕乱子大,这不奇怪,你要是不兴奋,那才是真有病了呢。”我被胖子气笑了,这个天然呆,别看平时混不吝的莽撞相,可每临大事有静气,总是能给我平添几分底气,
“喂,妹子,有兴趣看看你从未看过的审鬼的景象吗,告诉你,过了这村可洠д獾炅税 !迸肿映尚暮蜕蚝嚎人裕室獯笊仕
沈涵摇摇头:“对不起,我好奇心不强,你们还是留心自己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涵在月光下楚楚动人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我,令我心头一热,
大事当前,最忌心浮气躁,荷尔蒙泛滥,所以,我收回心神,调整了一下气息,转而走向那具尸体,
我点燃死者手中的白蜡烛,然后在红绳和雷击木围成的绳圈外面的东南西北四角,用五雷油池火符纸分别摆出了乾、坎、离、震四卦象,
摆好四卦之后,我我后退三步,手捻三炷香,对着绳圈里的死尸开始默祝:素气九回,制魄邪奸,天兽守门,娇女执关,七魂和柔,与我相安,不得妄动,看察形源,若汝饥渴,听饮月黄日丹,若常行之,则魄浊下消,返善合形,合有七神,欲令人长生,魂兮,归來,
我这最后一嗓子喊出去,就感觉四周阴风骤起,刮得雷击木和红绳圈剧烈抖动,那些摆成乾、坎、离、震四卦的五雷油池火符纸也猎猎作响,却又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摁住,符纸仍保持着卦象原貌,并洠в兴南路追桑
目睹此景,我和胖子不禁啧啧称奇,
这个困住死者三魂七魄的阵法是《阴符藏经》第二卷中记载的拘三魂制七魄阵,此前我和胖子只是在黎叔儿的连哄带吓唬下,死记硬背地记住了阵法的布局和口诀,洠氲浇裉旎拐婢团缮狭擞贸。
不过,我们毕竟是初次使用此阵,心里仍旧惴惴不安,不知道此阵是否真的能困住死者的三魂七魄,否则的话,我和胖子就只能利用体内摄魂珠的强大力量,将其吸入体内、以免伤害到沈涵等人了,
我默祝完毕,就见死者手中的白蜡烛火苗猛然变长,转瞬又爆出一个璀璨的灯花,旋即在两个鼻孔处冒出两道黄豆粒大小的白色气态状小球,小球离开鼻孔后,越变越大,渐渐显出一个金黄色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