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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我,想得很龌龊,直接就奔那很黄很暴力的、大多数时候都是两个人主演的动作片上联想过去了。
哎呦,看着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的沈涵,我羞愧的杀人的心都有,满脑子就一句子曾经曰过的很牛逼、很内涵的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擦。”
被沈涵不露声色地涮了一道之后,我不敢再得瑟了,看了看沈涵秀发上别着的发卡,伸手摘了下來并拗断发卡尖利的底部卡簧,然后握住沈涵光滑如凝脂的小手的食指,小声说道:“妹子,对不住了。”
说完,我硬卡簧的尖头一扎沈涵的食指指肚,一滴鲜红如豆粒的血珠儿就冒了出來,我又捏了一下指肚,挤出更多的指血,然后分别粘在纸鹤的两眼和嘴的位置。
沈涵的血珠儿一沾到纸鹤的两眼和嘴上,就被纸鹤迅速吸收了,不过,这种吸收与血洇到纸里面可完全不一样,只见那些指血沿着纸鹤眼睛和嘴渗入黄裱纸里以后,并不是氤氲开來,而是变成了三条血线汇聚到纸鹤头部的顶心位置,而后变成一条略粗一些的血线继续沿着纸鹤的背部中线向下延伸,并一直走到纸鹤尾部才停止。
而随着这条血线的出现,那只原本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只黄纸叠的纸鹤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开始通体透出红光,并隐隐发出光芒。
见纸鹤已经开光,我立刻双手翻倍交叉,十指相扣,结成敕八卦、安八卦且破煞有力的八卦指印,并将已经开光的纸鹤置于两个拇指之间,随即用力将纸鹤弹出,同时嘴里开始低声念诵咒语:“拜请行罡作法陈夫人 统领天兵下天庭 百花桥头分男女 鼓角吹來临水宫 父在陈家陈长者 母在西宫蔡夫人 甲寅元月正月半……”
随着我念动咒语的速度不断加快,那只纸鹤就像活了一样,振翅向高处飞去,其目标竟然是哪个高高在上地操纵着那些阴阳尸的希恶鬼。
此时,在那个仍然兴致勃勃的希恶鬼的驱动下,那些阴阳尸们已经朝我们这边掩杀过來了,好在担当护法的胖子见机快,不等那些阴阳尸们过來,就主动出击,拒敌人于国门之外,以防它们來干扰我施法。
见沈涵也要过去帮忙,胖子一瞪眼:“别添乱,你赶紧看好凯子,千万被让他被外界惊扰,那样会气血逆行,崩断心脉的。”
见胖子如此疾言厉色,沈涵也知道胖子绝不会危言耸听地吓唬她寻开心,遂全身戒备站在我身边,警惕地望着四周。
此时,我对于外界的这些纷扰忽然不觉,只是调动丹田之气,全神贯注地将自己的意念与那只开光的纸鹤合二为一,并引导它朝那只希恶鬼飞去。
不知不觉,我已是两鬓汗如雨下,整个后背更是大汗淋漓。
不过,那只纸鹤此时已经飞临到了那只希恶鬼的头上,并在盘旋了一下之后,一个俯冲,从那希恶鬼的颈间穿过,并顺势叼下了那厮的一根头发,而后又朝我飞了回來。
第302章 霹雳火
那希恶鬼猝然遭到纸鹤的偷袭,并不以为意,只是伸手一挥,见那纸鹤不再來纠缠,就继续指挥着那些阴阳尸來围攻我们。
而那只纸鹤在取得希恶鬼的头发之后,“扑棱棱”一扇翅膀,就朝我的方向飞了回來。
纸鹤落到我的手上之后,我睁开双眼,从纸鹤的嘴里去下那根黄色的头发,从纸鹤的嘴里穿过,一端沿着纸鹤的尾部缠绕一圈之后拉倒纸鹤的脚爪位置;另一端则从纸鹤的嘴部直接沿着胸口拉倒脚爪位置,而后,将头发的两端沿着纸鹤的脚爪系成一个十字扣,继续夹在八卦指印的两个拇指之间。
“妹子,护法。”我看了一眼已经和那些阴阳尸开始浴血奋战并且战且退、独力难支的胖子,一咬牙,告诉沈涵护着我点儿,随即继续瞑目凝气,念动咒语:“孩时养母外妈亲 南海观音來渡法 老君渡法救万民 天上阳阳随娘转 地下茫茫随娘行 弟子一心全拜请 陈奶夫人降临來扲妖伏怪吾在先 驱邪押煞吾在前 收尽世间无祸鬼 押到坛前化為尘 神兵火急如律令 ,火鹤疾行。”
我一声“疾行”的破口令出口,那纸鹤就似离弦之箭一样,带着一声好似利箭划破空气的哨音就冲天飞起,并绕着那些棺材开始盘旋飞舞,似乎在寻找目标。
少顷,纸鹤突然直坠而下,跌落到一具棺材之上,并起火燃烧,似乎在为我们引路。
“快走,去看纸鹤落到那具棺材之上了。”我一拉沈涵,跳起來就奔火光而去。
在纸鹤自燃的火光的引导下,我和沈涵绕过那些大大小小的棺材,终于在众多棺材的掩映下,看到了落有已成灰烬的纸鹤的那具棺材。
那是一具金丝楠木制成的翘头棺,在周围既有雕刻着阳文的巨大铜棺材、又有水晶玉石装饰的石棺材的比照下,这具棺材无论从大小,还是奢华程度上,都不算引人注目。
不过,绕着这具棺材走了一圈,我看到,这具棺材的正面材头正顶上写着“永乐堂”三个隶书大字,其下画的是碑厅鹤鹿,琉璃瓦大厅上空展翅腾飞着两只雪白的仙鹤,大厅两旁是苍簇盛旺的青松,柏树,大厅前面是芬芳百艳的青青草地,草地的中间是通往大厅的石阶路径,显得十分清洁幽雅。
而且,棺材的两旁分别画着两条正在腾云驾雾的黄金龙追逐戏弄着宝珠,二龙的周围另画着吕洞宾等八仙用的兵器(又名“暗八仙”),还有古琴、古画、梅兰菊竹、桃榴寿果,并都加以立粉、贴金,使得整个棺材庄重大方,色彩绚丽,一看就不是俗物。
看來,这具棺材必然就是那希恶鬼的栖身之所了。
由于这座棺材的棺盖刚才也被那希恶鬼摄去做了支架,所以,这座棺材也是四敞大开,棺内还隐隐冒出灰色的雾气,触手冰凉。
我踮起脚,探头往棺内一看,里面有着半下子的雾气,在雾气弥漫中,在靠近棺材材头的位置,亦即死者头部的位置,放着一盏铜制的油灯,而且还有一豆粒儿大的绿色火苗在里面燃烧。
棺材的底部铺有黄色的锦缎,上面按照九转八宫的星势,撒有大量的、却是阳世所罕见的汉代五铢钱,而在材尾,又镶嵌有一面冷气森森的铜镜,铜镜里面同样是雾气森森,就好像是一处鬼门关一样。
这时,一直高高在上的希恶鬼见我和沈涵围着它的棺材又瞅又看的,顿感大事不好,也顾不得再待在那些棺材盖搭建的棋牌楼上排兵布阵,双臂一振,张开身上披着的大氅,如同俯冲而下攫取猎物的秃鹰一样,朝我和沈涵所在的方位扑了过來。
“师兄,我找到希恶鬼的窝(wo,四声)子了,你快过來救驾啊。”我一看那希恶鬼带着拼老命的架势朝我和沈涵扑了过來,根本就不给我施法毁了这口棺材的时间,就扯着脖子朝仍在和那些阴阳尸肉搏的胖子喊道。
胖子听到了我洠Ш枚驳慕谢缴税谕涯切┮跹羰堑木啦淳√迥诘娜Γ每奚グ艉萸媒诺哪切┮跹羰堑南ジ枪牵谝慌诺囊跹羰侨苛痰梗婧螅忍な鹿试俅畏⑸恕
趁着那些阴阳尸们的腿脚绞缠在一起、就跟系了死扣似的怎么也挣脱不开的间隙,胖子三蹦两蹦、外加袋鼠式跳跃的急速奔跑,终于抢在希恶鬼到达我和沈涵所在的棺材之前,截住了那孙子。
“师兄,坚持住,我开始施法了啊。”我见胖子來的恰到好处,不由松了一口气,就开始研究那具棺材里的所有物件。
“你丫能整多块就整多块,听见洠В馔醢说巴婷耍夜兰莆乙餐Σ涣硕嗑谩!迸肿右槐吆湍亲慈绶杌⒌南6窆碇苄槐愦笊液暗溃囱樱思负跏浅德终降牧穸罚肿犹迥诘恼嫫惨丫乔垮笾耆瞧窘柰缜康囊庵玖υ诳嗫嘀С帕恕
眼下的形势真是万分危急,是真正到了生死一线间的地步,现在大家比的就是看谁快了,如果我的动作快,能抢在那希恶鬼的前面摧毁棺材里的长明灯,那么,我们就能完胜希恶鬼及那些已经开始爬起來并朝我们这里扑过來的阴阳尸们,可是,万一我在希恶鬼冲破胖子的防线的时候还洠в械檬郑敲矗颐蔷统沟资涞靡话芡康兀镜幕岫紱'有了。
因为,这是我们与希恶鬼之间的一场豪赌,一场双方谁也输不起的豪赌,因为,我们彼此的筹码都只有一个,就是我们各自的性命。
我们要是输了,我们仨人的魂魄就将留在地府,或者说是留在这里,供希恶鬼和阴阳尸们蹂躏折磨更为恰当,而希恶鬼要是输了,它那苦心修炼了不知几百载,甚至可能是上千载的魂魄亦将会灰飞烟灭,从此阴阳两界都不在有它一丝一毫的意念存在。
所以,我们都拼命了。
见胖子尚能勉力拦截住那气急败坏的希恶鬼,我将手伸进寒冷刺骨的棺内,想捏灭那盏长明灯的火焰,不想我手指一触及到那绿色如豆的火苗,才知道那火苗竟然也是冷如腊月寒冰一般,而且无论我怎么使劲儿,都无法将那好似鲶鱼一样滑不留手的火苗弄灭。
见我急的满头大汗,沈涵也是忧心如焚,情急之下,居然咬破自己的手指,企图用指血來浇灭那绿色的火焰,但也是无济于事。
“嗨,妹子,这火苗是至阴的鬼火,非有至纯至刚的阳气,是无法熄灭它的,眼下,咱们仨全都被闭了三昧真火,全成了至阴的体质,就算是用阳气最足的舌尖血也是徒劳的,诶,对呀,我靠,阴血不行,我就來个以毒攻毒,呵呵”我刚刚还愁眉苦脸地对着沈涵无计可施地苦笑,倏忽之间就又眉开眼笑恍然大悟,搞得沈涵都彻底懵圈了,以至于有点儿害怕地看着我,问道:“你、洠露伞!
“呵呵,别怕,妹子,和你一唠嗑,我就茅塞顿开,那灵感就跟拉稀似的,一股子一股子地往外冒啊,好,真好。”说完了呃,我也顾不得沈涵的皱眉恶心,喜不自禁地从裤兜里掏出符纸,抽出八张五雷油池火符纸,并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将符纸面朝下地摆放在棺材的底部。
随后,我在心里默念五雷油池火咒语:“雷祖圣帝;远处天曹;掌管神将;邓辛张陶;能警万恶;不赦魔妖;雷声一震……”
随着我嘴唇的翕动和咒语音调的疾徐变化,那摆在棺材底部的八张五雷油池火符纸开始透出明亮的光芒,片刻之后,八道符纸一起燃烧,并且火苗颀长,完全盖住了那棺材材头位置上的那盏长明灯的一点鬼火。
不过,那一点鬼火虽然在八道五雷油池火符纸的包围下已经是不绝如缕,奄奄一息,可就是苟延残喘,并不熄灭,看得我是抓心挠肝,都快急抽了。
此时,胖子再希恶鬼孤注一掷的癫狂进攻下,节节败退,眼看就要退到我和沈涵所在的那具棺材附近了。
“凯子,你个狗日的,你他妈便秘还是卧底啊,能不能撒逼愣地在快点儿,我真的、不行了。”胖子用哭丧棒别住希恶鬼的双肘,两只手顺势扼住希恶鬼的双腕,开始和它较劲儿,以延缓其前行的速度,同时嘶声朝我和沈涵喊道。
我大汗珠子都掉下來了,他奶奶个孙子腿的,怎么一向以霸道闻名的五雷油池火符都奈何不了那盏小油灯,这也太jB邪门了吧。
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将脑袋二次扎进棺材里一看,一下子看到了那面镶嵌在材尾的铜镜,不由灵机一动,遂伸出右手五指扣住那面铜镜,而后心念一动,右手手臂霎时黑烟弥漫,随即我五指一收一抓,“咔吧”一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