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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经黎叔儿这么一插科打诨,我们这些人原本紧张的心情倒确实是放松了不少,心情一轻松,脚下的步伐似乎也轻快了不少,于是,我们一行五人在黎叔儿和老火的带领下,沿着那条黑色河水旁边的河道,迤逦地朝河的下游走去。
那河道上的土质很是奇怪,并不是我们在阳间司空见惯了的黑土或沙土,而是看起來像是某种坚韧的皮肤,表层还长满了黑色的矮草,看起來就像是猪鬃一样,走在上面,脚下时软时硬,就像是踩着层层叠叠堆积的尸体上面,感觉十分不爽。
在离河岸稍远的地方,是一簇簇随意分布的灌木丛,那些灌木也都是黑色的,看起來很像是一根根长满倒刺的瘦狼牙棒,灌木丛里还到处都是手指粗细的黑色树藤,较之那些干瘦的灌木,树藤们倒是显得生机勃勃,万千条树藤就像绵长的蛇一样,从灌木从里伸展出來,并不停地疯长,直到将树藤的一端一直延伸到黑色的河水里。
可是,就是这些看起來无关紧要的树藤,却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因为,在那些就像是随便乱扯的电线一样纵横交错的树藤间行走,要时时注意脚下,以防被缠住或绊倒,而这样,又很消耗我们的体力,要知道,在我们五人里面,除了黎叔儿是货真价实的鬼魂意外,剩下的我们四个,现在都已是凡胎,体力都是有限的,比不得当初以冒牌鬼魂的身份混进地府时的那种不知饥饿、不畏寒冷、时不时还能玩个自由飞翔的巅峰状态了。
所以,我们行进的是越來越艰难了。
人一疲劳,无论是身体机能,还是对外界刺激的反应,都明显减弱了,我们四个也不例外。
在走了约有一个时辰之后,胖子、沈涵、老火我们的体力就有些不济了,双腿如灌铅一般沉重,连我们自己都纳闷,这才走了多大一工夫啊,不至于啊。
可是,我们真就感到越來越疲惫,越來越无力,最后,我们四个竟然几乎是同时瘫倒在了地上,大口倒气儿。
黎叔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在挨个翻了翻我们的眼皮之后,黎叔儿一脸紧张兮兮地站了起來,四下环顾,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但看了半天,好像也洠Х⑾质裁匆斐5那榭觥
“奇怪了,这么大的鬼气,咋啥玩意儿也看不见呢。”黎叔儿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我们几个,一脸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我浑身无力,就像虚脱了似的,正闭着眼睛养神,听见黎叔儿一个人在那叨叨咕咕的,心中好奇,遂强睁开眼睛看向黎叔儿,不想这一看,却吓了我一跳:只见在黎叔儿的背后,数十根黑色的树藤就像活了一样,正在黎叔儿的背后來回飘舞,酷似正在伺机咬向猎物的蝮蛇。
“叔儿,你的背后……小心啊。”我一惊之下,失声喊道。
黎叔儿倒是老江湖了,一见我惊恐的神情,根本都洠罂矗桓霰非肮龇统颐翘勺诺牡胤狡肆斯齺怼
那些树藤的反应也着实不慢,就在黎叔儿两肩着地、两只脚即将划着弧线蜷缩到胸前的时候,数条树藤好似鞭子一般,迅速缠住黎叔儿的脚踝,将黎叔儿重重地拽到在地。
随后,那些原本匍匐在地上的树藤们就像见到了血的苍蝇一样,都开始蠕动起來,并横七竖八地将黎叔儿的各个部位都缠紧,使可怜的黎叔儿看起來就像是一个大肉粽。
“我操,胖子,块,抄家伙,黎叔儿有危险。”我看着都快被勒成一段一段的 qq肠的黎叔儿,心中大急,赶紧招呼胖子帮忙。
胖子正趴在地上接地气儿,一听见我那都喊炸音了的鬼叫,一咕噜就爬了起來,而后仓啷一声拽出背后的两柄玄铁剑,一脸迷茫地四下打量:“咋地了,咋地了。”
待看清黎叔儿的遭遇后,胖子刚要奔过去救黎叔儿,却脚下一软,差点儿洠ё叵隆
我知道,胖子这不是被吓的,而是体力还洠Щ指矗焓纸挪⒂玫嘏拦ィ砍抛乓惶岬ぬ镏艺圃谂肿幼笫炙值慕7嫔弦换艺颇诘纳菲终颇诘囊跹徊⒛ㄔ诹诵I稀
那玄铁剑得了不化骨的煞气与阴血的滋养,立刻开始铮铮作响。
胖子见玄铁剑的凶性已经被我激发,便咬着牙,用右手的玄铁剑一拄地,随即借着右剑的反弹之力,一跃而起,左手的玄铁剑凌空一扫,就将缠绕着黎叔儿的那些树藤斩断了十数根。
胖子一击得手,并不停歇,左腕一翻,将剑身贴着黎叔儿的衣服,插入到那些树藤与黎叔儿肌肤之间的微笑空隙里,继而用力向上一挑,又崩断了十余根树藤,使黎叔儿的手臂摆脱了树藤的束缚。
“操他妈的,一飞,赶紧砍断我脚上的树藤,快jB把我的七魄都勒出來了,他奶奶的。”黎叔儿手臂一能够活动开,当即招呼胖子先奔他脚踝上的那些树藤下碴子。
长话短说;在胖子的一番忙活之下,那些缠绕着黎叔儿的树藤总算是被胖子砍了个七零八落,黎叔儿这才得以从那些树藤中脱身,跌跌撞撞地跑回到了我们几个身边。
这工夫,沈涵和老火的体力也恢复了些许,挣扎着站了起來,一脸茫然地看向黎叔儿,不知道这又是碰上哪路邪神了。
“丫头,别怕啊,那些树藤不过就是因为长期吸收河水里的怨念,日久年深,使那些树藤具有了某种妖性,才会变得富于攻击性,不碍事的。”黎叔儿看着沈涵和老火,语气轻松地说道,同时随手扯掉了还粘在身上的残余树藤。
说话之间,我和胖子的体力也开始恢复,不一会儿,我们俩就感觉体内真气充盈,整个人由里到外,精神焕发。
“我操,刚才那感觉,就他妈给得了抑郁症似的,咋回事儿呢。”胖子晃了晃脑袋,一脸纳闷地看向我。
“按黎叔儿的说法,一定是这些树藤吸收了河水里太多的怨念,怨气外泄,在这个小环境内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磁场,可以影响到人,或者鬼魂的心理,对了,这不会就是暗示效应吧。”我看着胖子,艾艾吃吃地说道。
“嗯,小凯说得差不多算对了,还真就是这个道理,这地方长得这叫倒头木,相传是那些无主冤魂化身而成,树身内本就怨念郁结,再加上这河水里常年潜伏着那些阴气逼人的腐尸怪胎,而那些伸到河水里的树藤自然会将那些腐尸怪胎的怨念吸收并传输到倒头木的树身里,这一來二去的,那些怨念就借助倒头木与倒头木之间的枝蔓相连,在这片区域内形成了一种怨念气场,使鬼魂们一走到这里,就会心生厌世倦怠之感,进而成为树藤攻击下的牺牲品。”
黎叔儿眯着一双小眼睛,就像一位资深的植物学家一般,侃侃而谈。
“呵呵,叔儿,您这么明白,咋刚才还被那些树藤跟抓猪似的,捆得那叫一个结实,全都是死扣啊,啊。”胖子见黎叔儿又开始装逼,忍不住出言哂笑道。
第410章 钓的是寂寞(上)
“你他妈洠Т鬀'小的,有这么和师傅说话的吗,还有啊,我刚才,不是一时疏忽大意才着了道儿吗,操。”黎叔儿见胖子揭他老底儿,不禁老脸一红,恼羞成怒。
“好了好了,叔儿,胖子一向脑残缺心眼儿,您和他一般见识干啥,多累得哼啊,是吧,呵呵”一见黎叔儿來火了,我赶紧替胖子打圆场儿,不想让胖子再挨黎叔儿的大脖溜子。
胖子倒也乖觉,一见势头不对,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麻溜闭嘴装哑巴,不再撩扯黎叔儿。
其实,我和胖子同黎叔儿一向情同父子,早已习惯了这种假内讧真亲昵的关系,谁也不会拿这些外人看來无礼犯上的举动当回事儿,可沈涵和老火不明就里,还真的以为黎叔儿动了真气,于是,姐俩赶紧走到黎叔儿跟前,柔声相劝,让黎叔儿别和胖子计较。
见沈涵和老火那副极为认真的可爱模样,黎叔儿、胖子和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同声大笑起來。
见我们师徒三人笑得前仰后合,沈涵和老火这才醒过味儿來,知道又被我们给小小地摆了一道,也是忍俊不禁,无可奈何地笑看着我们三人,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行了,闹也闹够了,抓紧赶路吧,咱们爷们眼下可都是讨饭的身份,一个个别不知道愁,唉。”笑闹了一会儿,黎叔儿面色一正,看向我们几个,说道。
“那啥,叔儿,您说的热闹,那眼前这些树藤可咋整啊,总不能咱们等它们枯死了之后再过去吧,呵呵”胖子知道黎叔儿能说出这些道道來,就一定是想出了办法,便抱着膀子,一脸坏笑地看着黎叔儿,问道。
“你他妈长脑袋就是为了避雷的啊,你自己咋不动脑筋想办法呢,啊。”黎叔儿看着一脸“您吩咐、我照办”的懒散表情的胖子,真是被那肥厮气得肝疼,遂冲着胖子恶声恶气地回敬道。
“呵呵,这您可怪不着我,上小学时,我看的启蒙读物就是动脑筋爷爷,可洠в卸越钏镒樱勖钦饧父鋈嘶幌拢湍乃晔灰驳模颐嵌际撬镒樱豢跃沟纫恍莞绱蠹莨饬佟⒔燃卑。前伞!迸肿涌醋爬枋宥裾裼写剩灰晕埽匆晕佟
“我是你爷爷,你他妈是我活爹,操。”黎叔儿磨着牙看向胖子,彻底被滚刀肉似的胖子整都洠⑵耍坏煤藓薜芈畹馈
骂归骂,黎叔儿手底下可洠У⑽蠡疃焓滞路道锟倭思赶拢统鑫迕痘瞥纬蔚耐
一见黎叔儿摸出几枚铜钱,我和胖子均是一愣,心说怎么着,黎叔儿这是要來个六壬神卦啊,还是要整个诸葛神课啊,难不成黎叔儿是要拘來金甲神,将这些树藤撅巴撅巴拿回天庭去烧烤。
我和胖子正在那胡乱猜疑,就见黎叔儿将五枚铜钱夹在手指缝里,手心朝上,紧接着五指一弹,那五枚金光闪闪的铜钱就旋转着朝距离黎叔儿不过五尺远的一株树藤飞去。
那些铜钱带着“咄咄”之声,先后切入到树藤之上。
看着黎叔儿不经意露出的这一手硬功夫,我和胖子惊讶地不约而同地伸出了舌头,我地个亲娘嘞,这黎叔儿是四川唐门的后代吧,这一手射暗器的功夫也忒了不得了啊。
话说黎叔儿这一记金钱镖射出去,那中镖的树藤就像是被强电流击中了一样,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段焦枯的黑炭,并冒出一股类似焚烧尸体的酸腐味道。
“你们这些杂碎听着,就你们这点儿微末道行,是狗肉上不得席面,根本就不够我胡噜的,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是那赶尽杀绝、不开面儿的人,我这人很讲理,你们也看到了,我只要动动手指,就够你们消化五百年的,所以啊,咱们最好是好说好商量,你们让我们过去,我们呢,保证不伤害你们的树藤,咋样,要是同意,就先把树藤都收回去,我们好过去。”黎叔儿面向那些黑黪黪的倒头木,朗声说道。
说來也怪,黎叔儿话音未落,那些就像密布在地上的纵横交错的电线网一般的树藤们开始“噼啪”有声地从河水里缩了回來,并象蛇一样快速地被抽回到全部由倒头木组成的林子里。
一条畅通无阻的通衢大道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黎叔儿看着眼前一脸阻拦都洠в械牧锕舛蟮溃袂榈靡獾匾恍Γ锨凹覆剑┥泶幽墙匾丫煽莸氖魈偕辖迕锻倭顺鰜恚盗舜瞪厦娴幕壹#⌒囊硪淼赜址呕氐蕉道铩
“走吧,咋地,还等着我去搀你们啊。”黎叔儿一回头,见我和胖子还是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得意地一笑,出言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