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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这些人就不太安分了,动用挖掘机之类的大型机械在草场上开挖。这哪儿成了,要知道这草场都是承包给了每一户牧民的,你给挖了,牧民养的牛羊去你家开伙呀。
为此,牧民们经常与这些勘探人员发生冲突不说,还多次到苏木讨说法。苏木一看这招商引资怎么还整出群体性上访事件来了,这也不和谐啊,就协调投资商给每户牧民补偿了一些钱,才换的双方相安无事。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就在牧民与投资商草场之争刚刚平息之后,更加离奇、恐怖的事情却接踵而来。
随着勘探队在草场上挖掘的坑洞越来越多,这些区域一到晚上就雾气缭绕,灰蒙蒙的雾气就像一团有粘性的物质罩在草场上,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而且那一团愁云惨雾中还隐隐约约的传出似哭非哭、风雷激荡等等奇怪的声音,让人看着就浮想联翩,总觉得不定什么时候贞子就会从雾里面爬出来,
这还不算完,一向太平无事的亦日呼德嘎查开始接二连三的发生牛羊被咬死的事件,而且那些牛羊的死法都极为恐怖,都是被不知什么怪物生生咬死的。
要知道,牛皮一向很坚韧,连刀都不易砍破,而那些怪物却能够将牛的外表啃咬得“衣衫褴褛”,全身上下没有一快好肉,作案手法不仅残忍,还相当的变态,就好像咬死这些牛羊是专为磨磨牙而已。
然而,在上个礼拜,这一事件却发生了质的转折??一名年仅9岁的小男孩在自家失踪了。说离奇,是因为小男孩和父母晚上好好地躺在屋里睡觉,第二天早上,爹妈一睁眼,孩子没了,且门窗完好,未有外人进入的痕迹,爹妈也没有一氧化碳中毒昏迷的症状,可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怎么会就这么悄没声的没了呢。
警察来了之后,又是现场勘查又是提取痕迹,还带着条警犬煞有介事地闻了闻孩子的鞋袜,准备来一出现实版的比弗利拜金犬和比弗利吉娃娃,结果这比弗利拜金犬一出了受害人家的大门,就翻蹄亮掌、呵斥带喘地直奔“小肥羊” 饭店而去。
气得派出所所长当场就给了训犬员一脚:“你他妈要再敢开着警车带警犬下饭店,我把你关笼子里当狗养你信不?”
一时之间,那个已经被人遗忘了的古老传说再次走进人们的记忆,老人们更是日夜焚香礼佛,祈求佛祖保佑自己家人的安全。而一些父母也纷纷要求长大成人的孩子到海拉尔打工,似乎这样就可以躲过那个诅咒的魔力。
陶日根就是为了逃离这个诅咒,才在父母的催促下,投奔早已在海拉尔当了多年导游的发小阿都沁而来。
可是,当陶日根一大早看到那两具被剥了皮的尸体的时候,那个神秘的诅咒不可遏制的冒了出来,他似乎已经看到,躲在暗处的魔鬼正手持滴血的人皮、用绿油油的阴毒眼光打量着他,似乎在看他身上的皮应该从哪里扒起。
陶日根越想越害怕,回到沈涵的房间后,忍不住对阿都沁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也就有了我们一进门时看到的一幕。
第99章 夜探邪灵地(上)
听完了阿都沁的讲述,我和胖子对视了半晌,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娘希匹,这他妈的哪儿是什么神秘诅咒,摆明了就是邪灵恶鬼作祟嘛。
真是倒了血霉了,本来要找田启功的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偏偏又碰上这么一档子事儿,还让不让人活了。
哎,不对呀,我和胖子几乎同时想到了一点:先是幽闭有冷奇峰魂魄的摩嗌净水瓶在宝日希勒镇昙花一现,现在又冒出了邪灵恶鬼作祟,这彼此之间是纯属巧合的偶发事件,还是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儿,我和胖子早已不相信什么巧合,就像我们不相信一见钟情一样,很多看似巧合的事儿,实则都有着有意为之的幕后交易,这和中国式炒股是一个道理。
看来,这亦日呼德嘎查是有必要过去看一看了。我和胖子心意相通,相互一点头就知道,我们俩这次又想到一块去了。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沈涵拿起来一听之后,告诉我们:警察到了,让所有人到一楼大厅接受询问。
对于警察侦办案件的程序我还是比较门儿清的,不外乎就是现场勘查、提取检材(现场遗留的可能和案件有关的痕迹、物品等)、运走尸体(回去尸检以确定死因及死亡时间等),外加现场走访之类的固定模式。
而我们之所以被集中到一楼大厅,就是要接受警察的询问,看能否提供出有价值的线索。当然,如果能抓住某个询问对象的言语破绽,进而一举揪出凶手那就更好了,简直就是又娶媳妇儿又过年啊。
因为是陶日根首先发现尸体的,所以他被单独带到经理室去做询问笔录,而我们这些路人甲路人乙之流,就由现场的警察两人一组,随便找个旮旯就给我们取了笔录。
对此,我和胖子并不担心,别说我们哥俩现在也是警察身份(只是这些俗世警察不知道而已),单凭我们小哥俩在雅克什时几进几出派出所的经历,眼前这个阵势虽然场面大点儿,但也不怵。
唯一让我担心的是,林菲儿那监控摄像头干扰器别是什么山寨货,关键时刻掉链子,要是那样,警察从监控视频里看到我们仨大摇大摆、牛逼哄哄的去现场招摇,那乐子可就大了。
然而,直至警察们将酒店监控控制器里的硬盘卸走,也没人为这事儿来找我们,看来,17组的装备质量还是值得信赖的。
不过,我和胖子还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那就是我们俩谁也没带身份证。这让核实我们身份的警察一下子提高了警觉,好在我们俩报的都是真名实姓,在将我们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输入全国人口信息查询系统后,很快就显示出我们俩既不是在逃人员也不是盗抢机动车犯罪嫌疑人,确实是良民两枚,所以,我们俩只是小小的虚惊了一下。
这实在是要感谢田启功的心思缜密,当初我和胖子被吸收进17组的时候,田启功就让我和胖子继续保持现有的身份和工作单位不变,并以此作为掩护,更便于开展工作。
正所谓人老奸、马老滑,兔子长心眼儿灰太狼都抓不着,看来,这田启功能挡上17组的扛把子,还真就不是凭一时的侥幸。
一想到田启功,我和胖子又开始闹心,恨不能马上就肋生双翅飞到亦日呼德嘎查去一探究竟,看看能否从那伙神秘的勘探人员身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并顺藤摸瓜找到生死不明的田启功。
折腾了好一阵子,两具尸体也拉走了,现场也拉上警戒带了,该取得笔录也都取完了,一群警察在房客们不满的抱怨声中收队、走人。临行前,他们又要去了陶日根的手机号,说是一旦有什么需要,可以及时联系他去协助调查。
送走了警察,酒店经理颓唐地一屁股跌坐在大厅咨询台前的转椅上,连胜哀叹这生意算是完了。
看着如丧考妣的经理,我们也觉得他挺可怜,支撑这么大一酒店,平日里水电费、雇工费就是一大笔开支,还要答对工商税务派出所等等“有关部门”,这么大的投入,全指着这三月挣出一年的开销,没曾想却碰上这么一倒霉透顶的事儿,简直就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店里死了人,你就是住一宿搭个小姐再倒找200块钱都没人敢住啊,谁活疯了,没事跑这儿来触霉头啊。
眼见经理都快崩溃了,对那些吵吵嚷嚷要求赶紧退房的房客们充耳不闻,只是痴痴的盯着脚面,好像那双锃亮的鞋面能显现出下期体彩大奖号码似的。
我和胖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大老爷们被打击成这样,太让人痛心的,所以,我们哥俩快步走到经理跟前儿后,胖子蹲下身子,看着他轻声说道:“哥们,挺住,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是吧。那啥,你现在还算清醒吧?”
见我们在众人落井下石的时候还能这么关心她,这经理感动得都快哭了,嘴唇哆嗦着说道:“谢谢啊,谢谢啊,这个世道,还是有好人啊。你们放心,我身体还行,撑得住。”
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那就好,既然你还清醒,嘿嘿,就麻烦你受累把我们留的住宿押金退给我们呗,那边人太jB多,我们实在挤不过去了。”
一时还没有从刚才得遇好人的感动中醒过神儿来的经理顺着胖子手指的方向,先看了看前台登记处拥挤不堪的退房人群,再看看我和胖子那两张一笑跟哭似的老脸,俩眼一翻,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咱俩话是不是说的太直接了,不是,这小子整个一守财奴啊,不就400块钱的押金吗,咋还嘎的一下抽过去了,犯得上吗?”胖子看了看口吐白沫的经理,实在是有点费解。
我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死胖子,真是被他的笑里藏刀打败了,你他妈可真够操蛋的,先是对人家和风细雨,呵护备至,把情绪“噌”的一下子调到110摄氏度,而后一瓢液态氨浇下去,直接降温至零下50摄氏度,搁他妈谁也受不了这过山车般的玩法啊。
“得了,你丫赶紧挤着去退房吧。”我朝依然在沉思的胖子的肥腚上踹了一脚,逼着他去前台登记处和那帮退房的男女血拼。
不一会儿,那个曾经一板砖干倒车老道、一根钢管令5个黑社会打手抱头鼠窜的神勇无敌胖子衣衫不整的回来了,看也不看我,蹲在地上抽烟生闷气儿。
“哥,这是和谁呀,说说,咋地了这是?”我看胖子情绪不对头,赶紧蹲下来问他。
“操,这帮败家老娘们,太jB能挤,完了还他妈带动手的,看把我挠的,都破相了。”胖子无限委屈的抬起脸,我一上眼,好家伙,不仅脸上四五道子一看就是女人挠得血道子,就连那件夏威夷风情的碎花衬衫也被扯开了,一身白得跟扒了壳的鸡蛋似的精肉也被抓出血痕无数,尤以胸部受害最严重,这哪家娘们这么色啊,趁乱吃豆腐。
“不是,别的,没损失啥吧?”我憋住笑,看了看欲哭无泪的胖子的裤腰带,心存疑虑的问道。
“你他妈给我滚犊子,你个满脑袋精虫的垃圾,狗屎,王八羔子……”胖子急了,跳起来就要修理我。
我刚要跑,一下子撞到了林菲儿,这小妞儿一个侧滑步轻松躲开,我则实实诚诚地趴在了地上,摔得浑身直冒火星子。
“你们俩,呵,别闹了,呵呵,”林菲儿看着就跟刚被成都猛女蹂躏完的胖子,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对不起啊,失礼了,我已经和陶日根、阿都沁说好了,有他俩当导游,带我们去亦日呼德嘎查看看。”
我和胖子停止打闹,这女人果然不简单,在我和胖子眉来眼去之间,她早已洞悉了我们的想法,并迅速加以实施,真是太干练、太牛逼了,不服不行啊。
“可是,你是怎么说服那两个可怜孩子当你的导游的,我看他们俩已经是受惊的兔子,吓破胆儿了都。”我对林菲儿能够这么快说服陶日根、阿都沁十分好奇。
“这很难吗?他们俩本来就要回家,带上我们还有钱赚,何乐而不为?”林菲儿一副看弱智的表情看着我。
我顿时无语。一个人成熟的标志是什么?答案就是,总是把无比简单的东西想得无比复杂,然后再用无比复杂的方法使之回归简单,最后,再洋洋得意的到处吹嘘,你看我处理问题的能力有多强。
简而言之,很多所谓的成熟,其实就是一种发生在成人与成人之间的脱裤子放屁的行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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