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严哲峰用力挂了电话,差点没把电话拍坏,然后怒气冲天地赶往餐厅。
先前的惊慌早已被愤怒取代,夏欣死了就死了,大不了自己孤身一人,问题是现在谁杀的夏欣,自己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让他如何不怒。
~
餐厅。
也不知道凌云是因为身心疲累睡得太死,还是在逃避。高明惠在门外边拍门边嚷嚷将近3分钟,凌云才一脸憔悴地打开门走出来,可见这次事件或许对他的前途影响甚大。
而在得知夏欣被杀后,他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论是出于对其他人的怀疑还是保障其他人的安全,他也第一时间用有线电话通知小莹以及其他人到餐厅集合。
当严哲峰赶到餐厅时,众人除了李棠以外已经全部在餐桌上就座,似乎是等着他这个“主人公”的到来。
严哲峰看着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用说多半是把自己当成犯人。
他默不作声地坐下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发问。每个人都在相互窥探着彼此的面部表情,只是一旦有了眼神接触,就马上移开视线,仿佛对方就是那个在寻找猎物的杀人狂。
餐厅里充满了因相互猜忌而产生的沉重气氛。虽然大家心里都想知道事情的经过甚至有许多疑点想问,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的身份适合发问,于是大家除了眼神的远交近攻便一直保持着沉默。
餐桌下。
小希用脚踢了踢小莹,然后向她眨了眨眼睛,说到底,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只有以小莹的身份让严哲峰交待事情的经过才会显得没那么敏感。
小莹会意,收起有点失措的表情,开口问道:
“你不是和夏欣一起离开的吗?为什么她会出事的?”
严哲峰赶来餐厅的时候早已想过大家会如何质问他,怎么回答也已经想过了大概。
“我们到狮子别墅就分开了,直到后来她从别墅打电话给我,我赶过去白羊别墅的时候她已经断气了。”
“你们是情侣吧?”
既然已经有人带头发问了,那么其他人再问下去自然显得顺其自然了。
严哲峰没想到小希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不过细心想想也不无道理,虽然整趟旅程他们在人前并没有太显眼的亲密接触,但始终形影不离,也不难看出他们的关系,只是他不知道小希早在游艇上就已经看出他们的关系了。
“是,又如何?正因为这样,我才让她回到别墅收拾行李搬来和我一起住的。”
“杀人犯就在圣域,你就这么放心让自己的女朋友一人回别墅,这也太奇怪了吧。”
凤飞宇没有直视严哲峰,就像是在自言自语,这让严哲峰充满杀气的眼神找不到目标。
“我反而觉得不奇怪,他本来就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其他人的死活他是不会太看重的,又或者可能他本来就是犯人嘛。”
杨易喷出一口烟,对着严哲峰冷笑道。
严哲峰本来一肚子憋屈,现在被杨易**裸地讽刺,刚想发作,又听见凌云道:
“不过事情也太巧了,胡国华遇害是也是你和夏欣没有不在场证明,这下夏欣遇害,和你也不无关系。”
“她在电话里,有说谁是犯人吗?”
雅晴手摸着一杯热茶,似乎惊魂未定地说道。
“没有,恐怕她打给我的时候也只剩一口气了,甚至后来喘气声都没了。”
小莹把他说的情况都记下了,然后问道:
“照理说,你收到电话马上赶往白羊别墅,难道中途没有遇到其他人吗?那个人是犯人的可能性很高啊。”
“……”
严哲峰沉默。
这个问题真叫他不好回答,说有吗?那该说谁,其他人都是收到凌云电话回来餐厅的,如果是不认识的人,应该拿下他才正常;如实回答说没有吗?那不是说只有自己才有可能行凶。
正思索间他突然灵光一闪,决定转移话题:
“你们现在是全部把我当犯人了吗?李棠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要怀疑是不是应该先怀疑他。”
'3'
“说到底,你不应该丢下欣的。”
高明惠叹了叹气,说道。
“即便不是男女朋友,这种情况也起码要送她到别墅啊,越是危险我们越是要相互照顾。”
“夏欣的死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也不见得,如果他本身就是犯人自然不用负这个责任。”
众人紧接着高明惠你一言我一语地挑战着严哲峰的心理底线。
“都他妈的给我适可而止,”
果然,下一刻严哲峰爆发了,他从外套口袋拿出一张纸条扔在桌面上,继续说道:
“就是因为这张纸,我才不得已让她自己回别墅。”
众人一脸诧异,纷纷看向纸条上的内容:
“老朋友,想解开圣器之谜吗?作为交换,带着你身边那个女人的尸体回狮子别墅等我吧。”
在众人沉默之际,严哲峰继续发飙:
“我现在只想知道谁他妈的把纸条放在我的外套口袋里。”
“随便扔一张废纸出来就想把一切都卸得一干二净,你还真用心良苦啊。”
杨易对着他穷追猛打。
严哲峰这次没有理会他,凌厉的眼神环顾着众人,突然指着紫妍质问道:
“午餐后最早离开的貌似是你吧,一定就是你放的。”
紫妍一脸愕然,自从发生事情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提心吊胆,现在竟然还有人把矛头指向她,她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
“你……你胡说,我没做过,不论是放纸条还是杀人。”
雅晴看着紫妍快哭出来的样子,一向胆小怕事的她也挺身而出,
“你不要……欺负人,小妍离开的时候我们都在餐桌上,她要是动你的外套,我们怎么会没人看见。”
这趟旅程,如果真要细分亲密度,那显然青年党的打杂三人组感情最要好,因为不论是身份、处境、年龄他们都是最接近,而这几天下来他们的感情是越发深厚。
严哲峰轻哼一声,继续说道:
“不承认就对了,在这里的每个人都不会承认,但总有一个人做的,不是吗?杀人的未必是我们这里面的,但放纸条的肯定是我们中的一个吧?不是午餐后放的,那就是午餐前了。”
紫妍双手捂住耳朵,情绪已经变得相当激动,雅晴颤抖的手扶着她的肩膀,她自己现在也是惊慌失措。
“这当中也包括你自己吧?”
“杨易,你他妈的我忍够你了,我真要杀人第一个就先杀了你。”
“我现在就坐在这里,要杀就来。”
“你……”
“你们够了,”
小莹终于看不下去,打断严哲峰的话。
“即便纸条是真的,你也没必要支开她的啊。”
严哲峰没有说话,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用问了,圣器比他的女人重要一万倍。”
“我说过了,李棠直到现在还不见踪影,他嫌疑比我要大得多。”
“是啊,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要先找到棠哥哥。”
“纸条不论真假,事实上无论胡国华还是夏欣,严哲峰都是嫌疑最大的,你们看要不要把他锁在一个地方?”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我是没资格,但有刑警在这里,她能决定吧?”
“即便我是刑警,在没有足够证据之前,我也没权利去禁锢一个人。”
“你们听到了吧?你们谁有证据说我是犯人。”
“我是没权利禁锢你,但目前你是最大嫌疑人……”
“我是最大嫌疑人?我问你,李棠人在哪里?”
“李棠和我在餐厅呆了一段时间,后来才不见人的,他应该是回别墅了啊,但小凌打电话的时候双子别墅的有线电话却没有人接。”
“现在一目了然了吧。”
“李棠是有嫌疑,但也不代表你是清白的。”
杨易、严哲峰、凤飞宇、凌云、小莹、高明惠一众人开始争吵起来。紫妍和雅晴则畏缩着身体坐在一旁。
整个场面乱了起来,小希则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每个人的表情。舒宁也颇有心事紧靠着小希。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待在这里。”
紫研双手捂住耳朵甩着头,猛的站起来冲出餐厅。
“小妍……”
飞宇和雅晴同时追了出去,以紫妍现在的情绪,一个人跑出去保不准会出什么事。但没追出几步,紫妍便撞上门外的一人往后跌倒在地上,飞宇目瞪口呆地看着来人,雅晴更是单手捂住嘴巴退到飞宇身旁。
“啊……”
刺耳的尖叫盖过众人的争吵声。
一声惊呼后,紫妍看着面前的人不停地向后挪动屁股,众人眼光齐刷刷地看向门外。
只见李棠单手捂住后脑,脸色发白,满身鲜血地站在门外。
“怎么你们都在这,出什么事了?”
“……”
众人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了,紫妍已经爬了起来连同雅晴、飞宇退回到餐桌边。
那边厢夏欣刚刚被杀,这边厢出现一个“血人”,要是不联想到什么,那才是怪事。严哲峰心里倒要好好多谢李棠,本来已经深陷被怀疑的泥潭,现在随着李棠异样的出现,大家的视线都转移到他身上了。
“这……应该是我们问你吧,你出什么事了,夏欣死了你知道吗?”
众人有的不敢问,有的不想问,还是舒宁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什……什么,”
“刚才我在巨蟹别墅被人从后面敲晕了,醒来后才模模糊糊回来这。”
看着他捂住后脑的手还似乎在渗着血,众人都对他的答案半信半疑,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头还流着血,大家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说法,哪怕是已经和他混熟的飞宇等人。
李棠接过凌云拿出来的急救箱自行包扎着伤口,没有人上前帮忙,然而他却丝毫没有感到异样,甚至对大家诡异的眼神视若无睹。
“棠哥哥,你……为什么会在巨蟹别墅?”
小莹看见李棠似乎没什么大碍,便问了一个大家都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尸检啊。”
“……”
“尸检?不是已经检过了?”
严哲峰插嘴道,他想要尽量把大家怀疑的对象转移到李棠身上。
“我的价值观和你们的不同,你们压力大会选择听歌、游戏、出游,而我,则会尸检,失眠如是、心情低落如是、压力大如是,”
“我之所以会回到巨蟹别墅再次尸检,不是为了要进一步探寻线索,而是为了得到心理上满足。”
“那……,你怎么会被敲晕的?”
小莹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在我走到尸体旁边时忽然感到后脑一震,然后就眼前一黑全无知觉了。”
“难道是犯人在巨蟹别墅留下什么重要线索,所以……”
小莹征询性地看着小希。
小希依旧一言不发,但其实心中已经窥探出一些端倪,只是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不知道犯人,说出来也是白说,反而打草惊蛇。
'4'
黄昏。
夕阳消无声息地透入窗户。
一轮争锋相对的争吵,一场惊魂未定的质疑,众人都得不出个所以然,大家重归于冷静。归根到底,没有人会承认是犯人,也没有人知道谁是犯人。
大范围战争是停止了,但局部战争还在延续。众人三三两两的在餐厅各个角落窃窃私语着,至少在晚餐前,不会再有人单独离开。
严哲峰、杨易、高明惠依旧坐在餐厅一楼餐桌上,没有争吵,没有闲聊,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至少,如果下一刻他们要死了,这一刻他们也希望拥有一丝安宁。
严哲峰和杨易不停地抽着烟,似乎言语上分不出的胜负,继而转到行为上。高明惠依旧畏缩着身子坐到一边,或出于女人的直觉,或出于心理作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