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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平衡,沿着洞垂直落下去。
这个变故来的太突然,等我意识过来事情不好的时候,已经不知落下多少米了。脑子都吓懵了,一片空白。身体保持住平衡的时候,全身发软,心跳的就像要从腔子里蹦出去。
刚下来时的豪气随着冷汗烟消云散,军工铲,手电筒都不知道丢哪去了。黑暗中,唯一有点光源的就是头上的那盏弱弱的头灯。
再想往上爬,感觉四肢提不起力气,软软的,竟然控制不了!我吓得都快尿了,这要莫名其妙死在这,我冤不冤。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镇定,这应该是惊吓之后的神经失调,缓一缓,别着急。
等了大概一两分钟,双手终于恢复知觉,我颤抖着摸到石头,慢慢向上爬。
这时,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忽然闻到一股异味,漂浮在空气里,有点类似蘑菇那种霉菌的潮湿味道。我真是害怕了,脚底下一蹬,想尽快离开这里。可这一蹬出去,竟然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之所以引起我的疑惑,是因为脚的触感软绵绵的,踩下去似乎还有个凹陷。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冷汗浸出额头,该不会是……尸体吧?
我靠在洞壁上,撑住身体,勉强低头往下看。下面非常狭窄,渗出一些昭昭雾气,然后就是一望无尽的黑暗,感觉非常的长,似乎一直通到地底。
在我脚下那里,隐隐露出一丝红色,不知什么东西。我试探用脚踩了踩,软软的,好像是一件衣服。
这我可有点发懵了,他们那一行人没有一个穿着红衣服,怎么会在这里莫名其妙出现这个?
我犹豫半天,还是往下爬了爬,来到那块红色的旁边。那团红色有一半在下面的黑暗洞里,一半夹在石头缝中。我用手扒拉了两下石土,这才发现那红色确实是一种像是布料一样的东西,死死卡在石缝深处,要全部取出来在缺少趁手工具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
要造成这种情况,必须经过很剧烈地质衍变,这红色东西或许已经存在石头里很久了;如果这东西是才出现的,说明这个洞最近发生过大规模坍塌,改变了地形地貌。
但这两种可能完全都说不过去。如果它很早就出现在这里,那么下洞的这些人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这块红,面积很大,就像是一大片血渍,非常显眼。除非他们都是眼瞎,或是有意隐瞒。有意隐瞒完全没有必要。
如果这红东西是在梁憋五李扬他们下洞后才出现的,那么就更不合情理。我和铜锁一直守在洞外,并没有发现洞里有任何坍塌崩坏的迹象。
我感觉这里迷雾重重,大有玄机。索性沉下心来,我使劲扣着石头,好不容易扒拉出一丝红边,用手硬生生拽下一条。
拿到手里,借助头灯的光线看,这是一条大概能有几十根鲜红的丝组成的类似红穗一样的东西。冷不丁看上去,像是一簇长长的红色头发。
完全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着看着,我突然一阵心悸,紧紧握着它,开始往外爬。这次还算顺利,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终于明晃晃出现了洞口。
看着洞口,我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一种说不出缘由的恐惧。
我隐隐觉得,这个洞口外面,很可能并不是我存在的世界,像是爬到了另外一个恐怖的空间里。
等我钻出来的时候,寒风凛冽,天空湛蓝,铜锁抄着手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那一瞬间我眼泪流下来,妈的,终于回来了。
铜锁帮我出了洞,我瘫软在地上,擦擦头上的汗,劫后余生的感觉太爽了。
我看看他,铜锁脸色有些苍白,表情很不自然,看起来有些怪怪的。我心头忽然又蒙上一层阴影,问他怎么了。
铜锁沉默一下,说道:“我发现嫂子的尸体了。”
“什么?”我差点跳起来。
“先说说你,有什么发现?”他问。
我站起来,他扶着我,我们回到会客厅。我把从洞里捡来的红穗子扔在茶几上:“好悬没死在里面。我捡到这么个东西。”
铜锁拿起来看了看,狐疑地问:“这是什么?”
“你问我啊?”我呵呵笑:“我怎么会知道。”
我喝了口水,稳定稳定情绪,便把在洞里的经过以及推想说了一遍。
铜锁静静听着,整个过程未发一言。当我说完的时候,他抬起头看我,眼神有点怪。
“怎么了?”我问。
铜锁道:“我忽然生出一种想法,比较匪夷所思,说来就当是个乐吧。”
“你说。”
铜锁站起身,走了两步,说道:“这个洞在他们下去之后,确实发生过坍塌。”
我惊叫:“怎么可能?我们一直都在外面守着……没有地震和**,怎么会发生坍塌?”
铜锁摆摆手道:“你听我说。这个洞,或许,可以自己发生坍塌。”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
“每次坍塌,都会导致洞的走向和位置发生变化。”他继续说。
我说:“不可能啊,那洞口几百年来一直就摆在那个地方,没有挪过。”
“是,洞口没变,可是洞里那条直通地下的地道却在时不时发生变化,改变了原有地貌和地形,否则无法解释这团红东西的出现。这个洞给我感觉,好像是一扇魔术门,每一次打开,后面的世界都会不一样。我做一个极为大胆的假设,李扬他们顺利地进入了这扇门后面,找到了洞里的秘密。想回来时,就必须再从这扇门出来吧,可当他们走出这扇门也就是从洞底再爬上来的时候,却发现洞外的世界已经不是他们来时的世界了。”
我看着铜锁,心生寒意,咽了下口水。难怪我从洞里快爬到外面的时候,会有那种奇怪的想法。
我无力地反驳:“那老人家和石达开……”
铜锁意味深长地看我:“出来的未必是老人家和石达开本尊,他们本人穿过那扇魔术门可能到了别的世界。”
“那出来的是谁?”我问。
“或许是他们的影子吧。”铜锁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有些不寒而栗,不想继续讨论下去,问他嫂子是怎么回事。铜锁说:“你走了之后,我实在呆不住,就在楼里又转了转,结果发现一个地下室。”
我跟着他走进地下室,确实很隐蔽,顺着台阶来到下面。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差点没把我熏趴下。
“做好心理准备。”铜锁说,随手开了灯。
这不开还好,眼前的一幕真是触目惊心。
地下室面积不大,光线昏暗,有些阴森。在地下室正中的天花板上吊死一个女人,两脚悬空,一动不动,那个头直直下垂,和脖子竟然成了诡异的九十度角,头发整个披散下来,身体十分僵硬。看到她,我都惊呆了,正是嫂子。
她死了很长时间,尸体已经出现腐烂状况,散发出阵阵恶臭。
“她的死,很可能是因为这本日记。”铜锁指着桌子上一本摊开的老式笔记本。
铜锁说,他之所以能发现地下室,就是因为闻到了那么一股子臭味。等下来的时候,看到尸体几乎吓蒙了。他勉强稳住心神,觉得这里透着古怪。强忍着恐惧,检查了一圈,结果在地上发现了一本敞开的笔记。
这本笔记当时扔在地上,几乎散页了,而且地下室其他东西诸如桌子杯子之物,被破坏的很厉害。
他捡起笔记翻了翻,震惊之余,做出一个推论。
这本笔记应该就是嫂子自杀的原因。她当时看了以后,气急恼怒,一气之下砸了地下室,悲愤之余,采用了自杀这种过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一生。
我拿起笔记,正要看,铜锁指指外面:“出去看吧,这里实在是不舒服。”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开笔记,想到下面有一具上吊的女尸,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堵得慌。
这本笔记无头无尾,全文没有人称,只是记录着一些个人感想,看起来像是狂人日记。虽然没有名姓,但我仍能猜出是马卫国写的,下面附录全文:
终于找到自由转世的办法,我再也不怕了。不过,还是有缺憾,我想要一个后代。
繁殖方式决定了族群的存在。
我在用自己做试验,改良体内神秘的血统,突破命运勒在脖子上的枷锁。有性繁殖才是族群的未来。
这是一个伟大而神圣的时刻,她生下了孩子。这是极具突破性的一步!转世人终于突破了无法有性繁殖的桎梏,有了第一个继承基因的后代。
经过生生世世的转世,我心中始终坚定这个信念,只有转世人才是人类的未来!试想一下,如果牛顿、爱因斯坦都是转世人,他们的头脑会世世代代延续下去,科学上便不存在不可挑战的领域,人类会比现在先进许多,会过上更加美好的生活。
我在用自己的孩子做各种实验,我要改变人类的血统,我要改变世界。
人类如果继续照目前这样进行下去,很快就将面临一场万劫不复的毁灭。
他竟然是不死的,开始真的差点让他蒙混过去,居然冒充自己的孙子。(应该说的是梁憋五)
提取了他的血清,正在做分析。如果把他不死的基因,和我转世的基因,结合起来,那么就会诞生不坚不催的新人类。
人类急需改变,需要一个更优秀的种群!
我在创造新人类。
、写在第三卷后 免费章
正文 写在第三卷后 免费章
、第一章 再遇马丹龙
先说说倒霉事吧。
第一件,我把王晓雨送上了南下的火车。她在火车上冲我依依不舍的摆手,我当时非常想说一句,丫头,留下来吧。可又一想,留在春水这个小县里没有前途。我究竟能不能背负起晓雨的未来,没有任何底气。她还年轻,回家也好。
第二件,遭遇车祸。说是车祸,倒也没那么严重。自从梁憋五消失之后,图书馆就为我们地下资料室安排了个新人。他姓林,我们都管他叫小林。小林才从大学毕业,在大城市混不下去,回家托关系找到图书馆这么个活。这小子眼皮活络,性格随和,说话还挺风趣。我们很快成了朋友。说来那天也是倒霉催的,图书馆从外面买进一批新书,我和小林去帮忙卸书。谁承想,搬着搬着,那车在无人启动的情况,突然倒退了半米,我正在后面拿书,根本来不及反应,一下撞在地上,又被车里倾泻而下的书压在下面。被同事们送到医院,经过检查,是脑震荡和韧带拉伤。
这个算工伤,图书馆让我带薪休假,安心养病。
脑震荡还好说,顶多晕一下。可这个韧带拉伤实在是讨厌,头一个月根本无法下地走路,成天躺在床上。一个月后,借助拐杖勉强下地,走几步就疼得厉害,脚肿得跟馒头似的。
在家闲极无聊,我做了一个决定,开始续写李扬的《阴间》。《阴间》系列出了两部,卖的相当火,粉丝无数,李扬笔名大地孤狼,俨然成为新一代的偶像写手。出版社根据李扬生前的交代,找到了版权代理人的我,询问我这个系列能不能继续写下去。
这毕竟是李扬的心血,我决定让这部小说延续它的生命力。编故事我不行,只能根据现实改编,梁憋五和那个洞的故事就蛮有意思的。我尝试着写了两章发给出版社,编辑虽然惊异于风格和笔法的改变,但也认同了我的写作能力,希望继续写下去。
李扬的逻辑思维很强大,他不单单是叙述事件,更在字里行间给读者设置文字陷阱,行文天马行空诡异难测。而我的风格和他截然相反,多是平铺直叙,很少修饰,事件本身已经很怪异恐怖了,正常叙述便已毛骨悚然,就不必兜圈子。
脚伤的那段日子,我完全投入到这种新颖的娱乐方式中,没想到激扬文字会带来如此的快感。
日子过得很快,直到那封突然而至的奇怪邮件。
李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