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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都平安躲进了圆圈内,邦妮总算松了一口气,就释放了所有的力量,不过她忘了及时松开自己的胳膊,身体还挂在巨人的胳膊上。也许是巨人的胳膊被工匠们特殊处理过,弹性相当大,等巨人弯曲的胳膊恢复如常,一股巨大的弹力将邦妮抛向空中,然后重重地摔在了黑色大圆圈的边缘线上。
那些眼镜蛇一看“美食”送到了它们嘴边,一个个向邦妮袭来,眼看着一条眼镜蛇吐出的信子就要触到她的鼻子,她吓得魂飞魄散,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疯狂的尖叫声在暗道里回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王冶扑到了邦妮身上,紧紧抱住了她的腰,企图将她拉回到圆圈里面。没想到那些眼镜蛇也学会了精诚团结,它们首尾缠绕,拧成好几股绳子,然后分别套住了邦妮的脖子和胳膊,跟王冶玩起了“拔河”的游戏。
那些眼镜蛇果然不是普通的蛇类,也不知道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看体型并不粗壮,不过它们的力气大得惊人,王冶的拖拉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被它们拖着跑。不过,最遭罪的还得是邦妮,她就好比是拔河比赛中,绳子中间的标记,来自两头的力量都集中到她身上,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被撕裂了似的。
邦妮感到无比难受,吓得又哭又叫,这让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王冶更加焦躁不安,他一手搂住邦妮的腰,抽出一只手来,去摸腰间的匕首,他准备用匕首斩下眼镜蛇的头,这样僵持的局面就会不攻自破。
“你他娘的别嚎了,老子这不是在救你吗?!”说话间,王冶已经抽出了匕首,他随时会采取果断行动。
那些眼镜蛇好像能猜透人的心思,王冶刚拔出匕首,它们就集中所有的力量突然发力,拖着邦妮的身体拼命往后退去。王冶一不留神,竟让邦妮的身体从自己的臂弯里给挣脱出去,然后他看到邦妮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往后退,他丝毫不敢耽搁,迅速起身又扑向邦妮……
这次,他做出的动作的精准度不够,没搂住邦妮的腰,也没抱住邦妮的腿,而是用双手抓住了邦妮的裤子臀部的两个口袋。也许是邦妮穿的裤子质量太好了,王冶死死抓住裤子的口袋不放,那边眼镜蛇也拖住不放,就这样,邦妮的裤子一点点被拉到了臀部以下,露出了性感的黑丝内裤以及雪白的翘臀。
王冶一下子看傻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他平生第一次看到女人的隐秘部位,而且还是“外国货”。考古队和特遣队的人也都唏嘘不已,有几个年轻的士兵竟不好意思地将头扭到一边去了。
这突然出现的尴尬一幕,缓解了紧张的气氛,那些眼镜蛇看到王冶停了下来,似乎觉得这场“拔河”游戏没什么意思了,也停止了进攻。此时,邦妮内心的所有恐惧被一股莫名的怨气所代替,她一把扯掉了缠住她脖子和身体的眼镜蛇,将它们狠狠地摔在地上,这样她还不解气,又在它们身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才算作罢。
那些眼镜蛇似乎也很害怕看到女人生气的样子,它们不但放弃了进攻,而且开始往后退,主动给邦妮腾出一块空地,让她尽情发泄心中的怒火。邦妮气冲冲地朝王冶走去,不过她忘了先把裤子穿上,结果没走几步,鞋底踩在裤脚上,一下子摔了个大马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王冶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看到邦妮窘态百出,自己多少有些责任,他尴尬地说道:“美国婆娘,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你干嘛不扎一根皮带呢,如果你扎一根皮带的话,裤子肯定不会轻易掉下来的。”此时,他才看清邦妮的裤子上面的确没扎皮带。
邦妮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将裤子穿好,一个箭步冲到王冶面前,狠狠地打了王冶一个耳光。特遣队的战士们都惊呆了,他们一个个盯着王冶,看他接下来怎么收场,他从他们的眼神中分明看到了一丝鄙夷。
其实,特遣队的人都深受宋乾坤的影响,宋乾坤就曾直言不讳地对部下讲,人世间有两件事是天经地义的:男人扛枪上战场,娘们在家抱孩子。如果有谁贪生怕死,全特遣队的人都会把他当成“娘们”。既然娘们当不得,那么被娘们无缘无故扇了耳光,也是一件晦气的事,是要遭兄弟们耻笑的,王冶的怒火一下子上来了,他真想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个蓝眼睛黄头发的西洋美女。但他始终下不了手,这不仅是因为宋乾坤常教导他,男人不能大女人,更重要的是,他看到邦妮脸上一片绯红,无比害羞的样子,像有两团火球贴在她脸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冶打了她。
“你这个流氓!”邦妮一把抓住王冶的衣服,然后扯来扯去,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我说过了,不要称呼我美国婆娘!你是白痴还是疯子?”
“男女授受不亲,你再胡搅蛮缠,我可真对你不客气了!”王冶一把推开邦妮,邦妮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一个趔趄又摔倒在地上,一向温柔美丽的女记者今天算是糗大了。
邦妮不知怎的竟撒起泼来,又哭又闹,暗道里的气氛一时紧张起来。王冶一下子慌了神,在众人的劝说下,只得向邦妮道歉:“好了,美国婆……我们的美女记者,你打也打了,气也消了,算我不对,向你说声对不起,请你原谅。如果你实在不解气呢,等见到了我们连长,就向他打小报告,他一定会狠狠揍我一顿的,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我想我们该赶路了。”邦妮摆出一副傲慢的姿态,一个劲儿的朝王冶挤眉弄眼,还在他胸膛上面轻轻锤了一拳。
王冶朝邦妮做了个鬼脸,自言自语道:“女人真是麻烦,她就像一朵妖艳的玫瑰,只能远远地观赏,决不能和她扯上什么关系,不然一定死得很难看。连长啊,你可要小心喽,人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桃花运不是越多越好。”
“你小子嘀咕什么呢?还不快赶路!”胡山在王冶的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王冶和胡山平时就是一对欢喜冤家,也喜欢打闹。他不甘示弱,一把抓住了胡山的胳膊,略微用力向外一拧,这在平时根本没什么,都是闹着玩而已,可这次他忘记了胡山是有伤在身的,尤其是胳膊伤得很严重。
他这一拧,胡山脸部的肌肉都缩成了一团,冷汗顺着脸颊淌下来,不过胡山不愧是一条硬汉,愣是没叫出声来。胡山白了王冶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轻点,我这身老骨头迟早让你给弄散架了。”
“呦,还老骨头?您老贵庚?想必儿孙满堂了吧?”王冶一边说一边偷笑。胡山将眉毛一挑,一扒拉王冶的脑袋,只瞅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王冶知道胡山受了重伤,其实刚才他不是故意的,他看到胡山自从受伤后,不能立刻投入战场,心情越来越糟糕,整个人也变得沉闷了许多,他想逗胡山开心。他看到胡山受伤的胳膊上并没有缠着绷带,只做了简单的药物处理,在潮湿、细菌滋生的暗道里,伤口很容易感染。
他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多了一团火气,他把卫生兵叫来,质问卫生兵为什么不给胡山缠上绷带。卫生兵告诉他,绷带早就用完了,胡山自己本来还有一条绷带的,可他把它让给了其他受伤的士兵。
听了卫生兵的话,王冶心里一阵酸痛,他真想大哭一场,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他看着胡山落寞的背景,突然感觉胡山老了许多,一股莫名的力量指引着他走向胡山,他用双手搀扶着胡山,此刻他真的很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胡山一把抓住王冶的手,然后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挪开,淡淡的说道:“老子可不是娘们,不需要别人的搀扶。”
两人对视良久,突然放声大笑,这其中的意思也许只有他们才知道……
冷静下来的邦妮突然发现自己的相机不见了,她急忙寻找起来,看到相机就放在离眼镜蛇不远的地方。原来,她被巨人的双臂弹射到地上的时候,手里的相机也摔了出去。作为一名战地记者,相机就是她的“武器”,她就是丢了自己的命,也不能丢了相机。
她正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拿回相机时,那些眼镜蛇已经爬到相机上面,并用它们的身体牢牢缠住相机,任凭邦妮有多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将相机拿回去的。或许事情真到了孤注一掷的那一步,只见邦妮大吼一声,奋不顾身的冲向蛇群,她要和这些凶猛的动物血拼到底。
邦妮没跑出去几步,自己的头发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她一吃痛,就停了下来。她回过头,发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令她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雪白臀部的王冶。说实话,她很感激王冶救了她一命,只不过刚才发生的一幕,还没有让她从尴尬的情境中走出来。
“裁缝,也许我应该好好感谢你,但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拿回我的相机,我也是一名战士,我也要战斗!懂吗?”邦妮愤慨地说道。
“你干嘛冲我大吼大叫?好像我欠你钱似的!拿个破相机就当自己是反法西斯战士了?真可笑!你要真想打鬼子,就拿把冲锋枪在队伍前面开路,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没人拦着你。”王冶奚落了邦妮一顿,然后放开抓住她头发的手,并将她挡在了身后。
这时,那些眼镜蛇终于按捺不住攻击的欲望,向王冶袭来,一条眼镜蛇直取他的咽喉,企图将他置于死地。王冶拿出一个打火机,迅速点上一个火把,手持火把朝眼镜蛇抡过去,正好击中蛇头,眼镜蛇嘶叫一声,然后在地上翻动几下就断气了。
另一条眼镜蛇趁虚而入,一下子盘住了王冶的脖子,王冶越挣扎,眼镜蛇收得越紧,王冶登时感到呼吸不畅,脸色发紫,他迅速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入眼镜蛇的体内,然后向外一划,眼镜蛇的身体就断为两截,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还有一条眼镜蛇也扑向王冶,被王冶一把抓住了蛇尾,然后往地上狠狠地甩去。蛇头砸向地面,脑组织散落一地,成了一滩肉泥。此时,更多的蛇蜂拥而来,王冶将火把递给邦妮,让她作防身之用。邦妮很感激王冶,此时她才觉得中国男人虽然怪怪的,但在关键时刻总能舍己救人。而美国男人平时喜欢玩浪漫,关键时候都不顶用。
等邦妮走远了,和众人一起退到黑色大圆圈内,王冶掏出一颗手雷,拉掉引线,往蛇堆里一扔,然后迅速朝黑色大圆圈跑去。当他的脚刚踩在黑色大圆圈的边缘线上,只听背后传来一声轰鸣,一股巨大的气浪裹挟着眼镜蛇零碎的尸身冲了过来……
王冶感觉自己的后背好像被人用大木头给撞了一下,他的身子登时弹射出去,正好钻到了巨人干尸的怀里。他的手无意间抓住了巨人脖子上戴着的一串项链,等他的身子滑落下来,他顺便把项链也摘了下来。他揉揉发痛的胸口,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当他把那串项链拿到眼前一看,他彻底傻眼了,这哪是什么项链,分明是一枚十字架,上面还铸造了耶稣受刑的图案。
难道……这具巨人干尸不是西域人也不是汉人,而是来自遥远的欧洲?
王冶将十字架交到夏墨林博士的手上,夏墨林仔细看过后,确认这是一枚西欧中世纪的十字架,但具体年代不好判定。夏墨林博士又把十字架交给詹姆斯教授,关于西欧中世纪的历史,詹姆斯教授比他要了解得多。
詹姆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