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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合利一定是南美那件爆炸案的主角罗?”
“不是的,另有其人。是偷来翡翠案的另一要角,缪林杜的唯一助手,所有偷来劳力实际都由他一人负责,缪林杜直接指挥的。案子一发现,他以为炸掉缪林杜就没有人会知道他也涉案在内了。在哥伦比亚,犯这种案子的罪是很重的。”
“多妙呀!唐诺。这下你给我们办了一件好事了,姓葛的女郎要给我们一个分成的酬劳。夏合利愿意计算一下所有从偷来翡翠得来的钱,到底这是从信托的矿里开出来的。当然哥伦比亚当局要没收翡翠,但是其中一部份已经变了现钞了。我的律师说,信托基金一定可以先由信托人自由支付我们一笔钱,因为我们替他们做了那么多事。唐诺,你这个聪明的小畜生。白莎没有你,不知道怎么办!”
我说:“当善楼仍在感激我们给他破案线索的时候,告诉他这些事要完全保密,不可张扬开来。据我的想法,要把罗秀兰送法院起诉,恐怕只能用伤害误杀。”
“为什么,这是第一级谋杀呀!善楼说证据确实。”
“善楼以为他有把握而已。”我说;“当她的律师把她放上证人席,她坐在那里对陪审团员们笑一笑,把双膝交叉在一起,她说麦洛伯这个人她一向以叔伯之礼待他,但是这一次他把她叫进阁楼上来,突然像野兽一样对她发动性攻击——”
“但是,唐诺。这一招没有用的,麦洛伯当时在打电话呀。”
“要不要打赌,我说会变成伤害误杀。一比一打赌。”我问。
柯白莎看着我,坚决地说:“不行,一比一我不赌。”
新来的接待小姐胆怯地敲敲门。
卜爱茜自桌后跳起来,跑到门旁把门打开。新来的接待小姐交给她一个又大又扁的邮包,“专差送来,要给赖先生的。”她说。
“看来像块窗子玻璃。”白莎说:“爱茜,是什么东西呀7”
爱茜向我看看,我点点头。她把包装拆开。
是一块框好了的画布。画中一个高挑女郎站在船舷栏杆旁,穿条白裙看向海外,微风吹动她裙摆露出均匀的大腿。她的头微仰,目光看的地方是远方海平面稍高处,像是看到了远景,看到了青春的梦想。
画布右下角贴有一张卡片。爱茜把它递给我。我看到卡片上清楚、有力的女人笔迹写着:“唐诺,这张画是你喜欢的。据你合伙人说,你自己的新私人办公室今日开张,我希望你把它挂在墙上。对你的敬爱和感激都在画上。你的多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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