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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教匪虽然一时猖獗,但不过是乌合之众,倘遣良将前往,定可一举『荡』平。今日臣听闻,朝会之上,皇上下旨,请兵部尚书高第前往,总督山东。臣以为,临阵指挥,高第毫无经验,此次剿匪,倘临阵指挥失当,造成兵败,则匪患更盛,一时难以收拾。且山东距直隶较近,教匪若趁得胜之机,直扑京师,那可如何是好?”岳肃仍是跪着说道。
“爱卿快快起来。”朱木匠终于上前几步,将岳肃拉了起来,在皇上说了声“多谢万岁”之后,才说道:“今日朝会之上,方从哲等人极力保举高第,高第连连推脱,朝廷也是实在无人可用,朕才迫不得已遣他前往。说实在的,朕倒是有心让孙老师回来,前往山东剿匪,可时间仓促,来不及呀。朕也想到爱卿,卿曾在贵州平『乱』,临阵颇有军功,只是身体欠安,唉……”
说到最后,朱木匠摇了摇头。
“陛下,臣想保举一人,若此人前往山东,定能剿灭教匪,平息战『乱』,为君分忧。倘其战败,臣愿纳上身家『性肃见时机成熟,立刻中肯地说道。
“不知是何人被卿家如此看重,竟然愿用身家『性』命担保。想来此人必有过人只能。”朱由校微笑地看向岳肃。这是他一天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陛下,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前任辽东经略熊廷弼。熊廷弼乃当世人杰,文治武功皆属上乘。有他前去,平定教匪,指日可待。”岳肃肯定地说道。
“熊廷弼,就是你上次在朕这里讨人情,从刑部大狱提走那个人么?”朱由校问道。
“正是。”岳肃点头说道。
“好吧,朕相信你的眼光,希望这个熊廷弼不要让朕与卿家失望。”
朱木匠说完,抬头大声喊道:“叫刘名果进来!”
刘公公虽然是御用工程队的总管,但仍旧兼着皇上近侍的差事,一直在门外伺候。听到皇上叫他,连忙跑进来躬身行礼,“奴婢参见陛下。”
“去给朕传旨,免了高第总督山东的差事,让他留在京里继续当兵部尚书吧。另外传旨,重新起用熊廷弼,擢升他为山东经略,即刻点兵三万,前往山东剿匪!”
“奴婢遵旨!”
岳肃的一番话,立刻改变了皇上的主意,皇上的一句话,说叫谁上谁就能上,说叫谁下,谁就得下来。
这道旨意传下之后,接旨的两个人,那是皆大欢喜。高第免了背黑锅的差事,熊廷弼得偿所愿,官复原职。
阉党那边也比较高兴,高第保住了是其一,同时证明岳肃和方从哲不是一条心,岳大人还是以大局为重的。
齐楚浙三党在听说之后,难免有些不满,不少都在数落,说你岳肃想这么干,起码得和方阁老商量一声吧,大家心中有底,也好做事。可他们也不想想,当初你们保举高第的时候,可曾和岳大人商量过。
同朱木匠又说了会话,岳肃离开紫禁城,此刻已过未时。岳肃没有直接回顺天府,让轿夫抬着轿子先回去,只带上铁虬、厉浩荃,三人前往添香雅阁。
『妓』院老鸨的记人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一见到岳肃,马上想起是上午还过,迎上前去,寻问岳肃是不是还要找琴馨姑娘。
岳肃点点头,老鸨随即让大茶壶带路,前往二楼琴馨的房间。到得门外,将门敲开,那小丫鬟一见是岳肃来了,笑嘻嘻地说道:“我家姑娘一早就知公子会来,现正在里面等候。”
“没想到你家姑娘倒能掐会算。”岳肃信步入内。大茶壶独个退下,铁虬和厉浩荃则是进门,站在边上。
岳肃走进内屋,推开房门,才发现蒋杰并不在里面,只有琴馨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琴馨起身一礼,说道:“岳大人,您来了。”
岳肃轻轻点头,说道:“姑娘不必多礼……”说着,目光左右一扫,见房内确无蒋杰踪迹,才又道:“不知蒋丈夫现在何处?”
琴馨从桌上拿起一封信来,轻移莲步朝岳肃走去,走到岳肃身前,说道:“蒋丈夫说大人今日一定会来,特留下一封信在此,让奴家转呈大人。说大人看过,便知计较。”
说完,双手将信呈给岳肃。
岳肃伸手接过,从信封内抽出信来,展开观瞧。信上只写了短短几句话,内容大概如此。大人若想见蒋某,请先帮琴馨赎身,当然,大人也可用其他的手段,总之把人从『妓』院里弄出来就行。到时,琴馨自会带着大人前来找蒋某。
看完这封信,岳肃忍不住笑了,说道:“这可真叫自古俊杰多风流呀。好吧,你的事就交给我了。”
蒋杰的才干,岳肃已经了解了,像这种人才,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千金易得,一将难求,这样的英才怎能失之交臂。况且,就凭自己现在的身份与地位,想从『妓』院弄出个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
第六十九章山东经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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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七十章 主动登门
第七十章主动登门
既然想招揽蒋杰,那就要将琴馨从『妓』院里先捞出来。以岳肃现在的身份、地位,想要捞人,简直是轻而易举。可是,自己毕竟是大有身份的人,从『妓』院里弄出一个姑娘,不管是花钱赎也好,还是靠对『妓』院施压,把人抢出来,传出去都不好听。
岳肃盘算起来,该如何将琴馨带走呢?想着想着,他下意识地瞧了眼琴馨。琴馨长得清丽脱俗,从今日的言谈举止之中,也可以看出,不是平常的风尘女子,很像是大家闺秀。岳肃是当过地方官的人,很快反应过来,这个琴馨十有犯官的家眷,被发到教坊司后,卖到『妓』院。
想到此,岳肃随即问道:“琴馨姑娘,我见你言谈举止不似平常风尘女子,想来定有来历吧。不知可否实言相告。”
“岳大人果然精明,不愧当世青天。小女子本姓程,单名一个琴字,家父……”一提到父亲,琴馨不由得梨花带雨、落下眼泪,“家父名讳上忠下伟,本是浙江常州知州。六年前,因为百姓申冤,锁拿了本地大户徐向志,结果没出几日,便有人弹劾父亲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父亲一向清廉,怎奈被栽赃陷害,最后定下死罪。家中女眷,皆被发往教坊司,小女子几经辗转,被卖到这里。”
岳肃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样吧,本部堂现在执掌刑部,若你父亲果真有冤,定会为他平反昭雪。你权且在此委屈片刻,本部堂等下就叫人接你离去。”
“如此,多谢大人。只是我这丫鬟菊儿,与我相伴日久,不知大人可否……一并……”
不等琴馨把话说完,站在堂屋的小丫鬟便跪倒在地,磕头说道:“求大人将奴婢一并带走,女婢赶紧不尽。”
“好吧。”岳肃点了点头。随后,带着铁虬、厉浩荃离去。
在岳肃离开添香雅阁不久,三十多名差役,来到这里。
“让开让开,顺天府前来提人!”
领头的差役是新近提拔为捕头的张威,一到门口,他就大声地吆喝起来。
“差爷,这是什么事呀?”老鸨看到差役,吓了一跳,连忙笑脸跑过来打秋风。
“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张威大声喝道。
“差爷,您真能说笑,我这里一向是本分买卖,哪能有什么事呀?”
“是否本份,不是你说的算的!”张威大喝一声,跟着掏出火签,说道:“这是顺天府的火签,你可我看仔细了!”
“差爷……你这是……要提谁啊……”老鸨见来这的,小心地问道。
在北京城内,但凡开『妓』院这种买卖的,谁没有后台。若是往常,谁会将小小的顺天府放在眼里。可今时不同往日,顺天府有岳大人坐镇,可谓无比的生猛,看到顺天府的火签,就和见到催命符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只要是被岳大人带走的人,除非你真的没罪,否则的话,不管是谁求情,你都走不出这个大门。
“你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琴馨的呀?”张威大声问道。
“有到是有,只是不知她犯了什么案子?”老鸨仍是陪着小心。
“什么案子?想知道的话,等下一起到顺天府走一趟,你就知道了!”张威说话,直接带着差役朝里闯去,一边走还一边喊,“人在什么地方,赶紧带路,要是跑了,你就真得跟爷走一趟顺天府,看你是不是窝藏了!”
“啊……”一听这话,老鸨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差爷,我可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房间就在楼上,请随我来。”
说完,小跑般朝楼上跑去。
老鸨也不知琴馨犯了什么案子,可眼下山东教匪造反,她是听说了的,天晓得这个琴馨是不是教匪。当初京城翡翠阁已经出了回斩龙帮叛匪的事,最后被查封,万一这个琴馨是白莲教教匪,又让她跑了,那自己不吃瓜落,那才出鬼了。
老鸨前边引路,很快来到琴馨门前,说道:“这就是她的房间。”
张威也不客气,一脚把门踹开,率人冲了进去,看这架势,不就是来抓人的么。
琴馨和丫鬟菊儿都在内房,眼见着差役破门而入,将她们包围。菊儿是吓得够呛,琴馨倒是很镇定,抬眼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跟老子去顺天府走一趟!”张威说着,抽出腰刀。
“小女子不过是个弱质女流,不劳差爷动刀动枪,我跟你前去就是……”琴馨从容地站起身来。
菊儿见她站起来,也就跟着站了起来。
“绑上,带走!”张威一摆手,叫差役将二女绑上,这才还刀入鞘,朝外走去。
差役带着绳子,上前将琴馨与菊儿绑上,押出房外。老鸨看到差役们对待两个女子,都如临大敌,心中哪能不惊,料想这肯定是大案呀。
张威走出来,扫了老鸨一眼,说道:“你刚不是说想知道她犯了什么案子吗?行呀,想知道的话,就跟爷走一趟!”
“不、不……”老鸨连忙摇头,脑袋跟拨浪鼓一样,就这架势,进了顺天府,万一被打成同谋,和谁说理去。即便没有关系,但大刑一上,自己是认不认。
“就算现在不去,也给我老实留在这里,等下过堂之后,要是其中牵扯到你,自会再来找你。走!”
张威派头十足,气势汹汹地带人离开添香雅阁,返回顺天府。回到府衙,张威带着二女到后衙交令,岳肃这会正和熊廷弼说话,恭喜他重被起用,擢升山东经略。
熊廷弼自然知道,这是沾了岳大人的光,若无岳大人抬举,自己这辈子也休想翻身。所以对岳肃,那是感恩戴德。
正说话间,张威进门禀报,说人已带到。岳肃端起茶杯,熊廷弼自觉地退下,岳肃又将张威等差役打发走,随后让铁虬和厉浩荃给二女松绑。
绑绳解下,不等岳肃开口,就听琴馨笑着说道:“岳大人的请客之道,真是与众不同,小女子佩服、佩服。”
“岳某令姑娘受惊,还请海涵。请坐。”岳肃一摆手,示意琴馨在下手坐下。
琴馨落落大方,丝毫不像寻常女子那般胆怯,几步过去,坐到椅子上。面带微笑地说道:“大人带小女子得脱苦海,小女子感激还来不及,哪敢见怪。”
岳肃欣赏地点点头,说道:“姑娘从容自若,果然有巾帼风范,怪不得能成为蒋丈夫这等人物的红颜知己。但不知,蒋丈夫现在何处?”
听了这话,琴馨不由得俏脸一红,微微垂下头去,说道:“丈夫说,在我被大人请入顺天府后,不出一时半刻,便会主动登门。他还说,自己没有经天纬地之才,不敢自比管仲、乐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