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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霄弱弱地说道。
关羽这一回是当仁不让,吩咐护卫上前开路。这间房的门户也是『插』着的,护卫把门撞开,挑着灯笼引关羽进去。在岳霄、刘善等人的簇拥下,关羽来到床前。房内依旧整洁,一切摆设没有丁点凌『乱』,床前也是挡着床帐,看不到里面的模样。
岳霄和刘善这两个脓包是指望不上了,更不用说那个孙堂,这家伙仗着人多,才勉强站在门口,向内眺望。
关羽客气两句,伸手拉开床帐,床帐一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出来,不少人看到床上的情景,忍不住登时就捂着肚子吐了起来。关羽也不禁倒退一步,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可这床上的情景,要比刚刚的那一幕还要可怖。
床上躺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被子掀到女人的大腿处,女人的上身穿着肚兜,而肚兜已被染红,因为在她的左侧心脏部位,有一个窟窿。这个窟窿不是很大,但足矣致命。女人的脸『色』是惨白透着青『色』,面目扭曲,双眼突出,也是骇人的很。
看到这副模样,关羽倒吸一口凉气,好半天才说道:“你们认一下,确定是二夫人吗?”。
岳霄仍在呕吐,哪里还敢往床上观看,倒是刘善壮起胆子,只望床上瞧了一眼,便不敢多看,连连点头,“是、是……”
“好吧,既然确定了,那咱们就先出去吧。叫人守住门口,咱们再去其他人的房间。”
众人争先恐后地退出房间,接下来又去丫鬟房查看。院里住着四个丫鬟,两人一间房,关羽在众人的陪同下,先去了较近的一间。在这间房的窗户上,照旧有一个猩红的血手印,仍旧是婴儿的手掌大小。
丫鬟房的房门也是『插』着的,关羽叫人把门撞开,一起走了进去。房内摆设简单,却没有凌『乱』的样子,一左一右两张床铺,她们的床上没有罗曼,可以看到床上分别躺着一个女子。
关羽先到左边的那个观看,床上女子已然死了,面『色』呈青紫『色』,双眼圆睁。再到右边观瞧,右边那女子亦是如此。叫人确认了身份,守住门口,关羽又带人去了最后一间房。
最后那间丫鬟房内,和上一间丫鬟房是一模一样,里面睡着的两个丫鬟皆以死亡,二人也是瞳孔突出,脸上为青紫『色』。
确认了所有尸体,众人来到院子中,关羽下令,让人去通知岳肃,并亲自在此看守现场。说实话,这七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关羽是判断不出来,只有府上的一些护院议论,定是冤鬼所为。
事情是二更发生的,一直闹到三更,有护卫和护院一起快马赶往祖坟,赶到之时,还不到四更,岳肃等人都在睡觉,有些几名护卫在轮值守夜。看到有人到来,护卫把人截住,问明来意,立刻通知岳肃。
岳肃一听说是家里闹鬼,岳敬一家都死了,心中难免差异。他也不多逗留了,立刻下令,返回家中。
一路赶回岳府,天『色』已经见亮,入府之后,守门的家丁将他引到岳敬的院子。
院子里现在聚满了人,关羽、刘善、岳霄、孙堂以及一众护院全都没走,在这等候。岳肃和他们打了招呼,寻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孙堂是听到婴儿啼哭的,所以由他讲起,他将在门口听到婴儿啼哭之事,以及后面发生的一切,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岳肃听罢点了点头,说道:“那咱们就先去岳敬的房间查看一番吧。”
由孙堂、刘善等人引路,走到大夫人的房前,岳肃一眼就看到窗上的血手印,于是跨步朝窗户走去。到得床前,仔细瞧了一番,血迹早就干了,他伸手推了推窗户,然后拉了拉,确定窗户是在里面『插』着的。
随即又走到门前,说道:“刘善,你们来的时候,门也是『插』着的吗?”。
“是的,老爷。”刘善如实说道。
“进去瞧瞧。”岳肃点点头,一摆手,金蝉、铁虬立刻上前,将门推开,岳肃进门之后,并没有直接向床前走去,而是四下仔细打量。
看了一番,没有瞧出什么端倪,又让金蝉、铁虬去前窗和后窗查看,确定是否所有的窗户都是『插』着的。二人这一查看,也没有发现一点异常,所有的窗户都是『插』着的。
这一来,岳肃就纳闷了,要说有人行凶,人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去的,出去之后,又是怎么将屋里的门窗给『插』上的呢?
怀着这个疑问,岳肃走到床前,去查看床上的死者。岳敬和他老婆都已经死透了,但看脸『色』,应该是死前受到严重的惊吓。
按照惯例,下一步是验尸。不过岳肃这次回家丁忧,也没有带仵作,去县里找仵作,明显太过浪费时间,那就自己来吧。
岳肃让人把尸体搬到地上,解去衣裤,自己亲自验看起来。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查了两边,别看不是法医出身,但一般的伤势,他还是能验明白的。可查了两边,岳肃都没有找出任何伤痕,更别说致命的重伤。吸取了以往的经验,岳肃还叫人取来磁石,在尸体上反复吸了两遍,仍旧一无所获。
如此一来,岳肃更纳闷了,难不曾二人真的是被吓死的?
被活活吓死,确是这个模样,可也不至于两个人一起被吓死吧?最为重要的是,他二人到底看到了什么,能被吓成这般模样。
为了寻找答案,解开心中疑『惑』,岳肃只能下令,让手下在屋中展开地毯式的搜查,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结果很令人失望,除了翻出不少金银珠宝和首饰、衣服之外,再什么也没找到。
无奈之下,岳肃只得带人去二夫人的房间查看。同样是先行确定窗户是否『插』着,确定也是『插』着后,岳肃才走到床前查看。
瞧尸体的模样,也是死前受到严重的惊吓,但心脏位置上的窟窿,很让岳肃疑『惑』。为什么岳敬和大夫人身上没有窟窿,二夫人的身上却有这么一个窟窿呢?
将尸体搬下,脱光衣裤,岳肃仔细勘验,身上再无其他伤痕,唯有心脏处的窟窿致命,岳肃甚至发现,尸体的心竟然没了。尤其是心脏处的那个窟窿,更是令人匪夷所思,窟窿特别小,成年人的手,根本无法伸进去。岳肃带着手套,专门实验了一下,确定自己的手想要进去很是苦难,只能进去几根手指,想要掏出心来,是千难万难。
“难道掏心的人是个小孩?这怎么可能?”岳肃再次疑『惑』起来,望着粘在自己手套上的血,他忽然眼睛一亮,“有了!”
岳肃抬头看向金蝉,说道:“金蝉,你快去请大夫人过来,随便让她将小黑带来。”
金蝉随岳肃日久,马上明白大人的意思,说道:“是,大人。”
答应一声,立即跑出房去,到后院去找阮傲月。
不一会功夫,阮傲月牵着小黑随金蝉赶来,进了房门,问道:“夫君。”
“傲月,你来了。我现在遇到一件棘手的案子,想要麻烦小黑。”
“夫君客气了,不知是什么样的案子,又让小黑做些什么呢?”阮傲月问道。
岳肃当即简单地将岳敬一家全部遇害地事情说了一遍,跟着指着面前的尸首,说道:“凶手挖走了岳敬二夫人的心,这样一来,肯定是要血的,我想让小黑闻上一闻,看凶手是从哪里逃出去的。房间的窗户我已经检查了,全都是『插』着的,听关羽说,他来的时候,门也是『插』着的,如此就怪了,凶手是从哪里走的呢?”
阮傲月也好奇起来,说道:“好,那就让小黑试试,只要是沾上死者的血迹,小黑定然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说着,傲月牵着小黑来到二夫人尸体前,让小黑嗅了起来。小黑闻了一会,“汪汪”叫了两声,转身朝门口跑去。
“跟着它走!”岳肃跳了起来,一个箭步,朝外追去。其他的人紧随其后,朝外跑去。
小黑一面嗅着地面,一面朝外面跑,速度不是很快,不一会功夫,来到院门处,闻了两下,就跑了出去。
岳肃等人在后一路跟着,但仍然没有忘记留下殷柱、童胄在院内看管尸体。尾随着小黑,很快追到西侧角门,角门是关着的,小黑一个劲地叫唤,仿佛是告诉大家,凶手这里出去的。
岳肃把门打开,小黑紧跟着就冲了出去,众人继续跟随,小黑一路跑到村口,出了村口,直接向北,跑了能有十多里地,来到一处『乱』葬岗。小黑来到一座坟丘之前,在这里一个劲地吠叫起来。“汪汪汪……”
“凶手在这……”第一个来到坟丘前的岳肃不仅诧异起来,但警察出身的他,对狗的嗅觉,那是十分信任的,只是纳闷,为什么小黑会把大家带到这里,而且就不再追了。难道说,凶手只跑到这里?
很快功夫,其余的人先后追到此处,岳肃的手下倒没有什么,也就是因为跑的太远,有些呼哧带喘。但是,府上的几名护院,除了大喘气外,脸上明显『露』出恐慌之『色』。
刘善、岳霄、孙堂三人明显跑得较慢,当他们三人赶到之时,脸上也都分别『露』出不同的表情。岳霄的脸上只是产纯的诧异,而刘善和孙堂的脸上,则是带有恐慌,相较之下,孙堂脸上的惊恐更甚。
岳肃善于察言观『色』,岂能看不出端倪,他马上说道:“孙堂,你过来。”
孙堂战战兢兢走到岳肃面前,弱弱地说道:“老爷……”
“看你一脸惊慌,想来是知道这『乱』冢之下埋得何人?你且告诉于我,这下面埋得是什么人呀?”岳肃冷冷地问道。
“这……”孙堂一听岳肃提出这个问题,脸『色』随即难看起来,吞吞吐吐,好半天才说道:“这个……小的也不清楚呀……”
岳肃岂是好糊弄的,明显看出对方撒谎,当即厉声喝道:“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小的……小的……也不……清楚……”岳肃这一喝,孙堂更加心虚起来,说话都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清楚的很吧!少在我面前信口雌黄,否则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下去陪那个人?”岳肃凌厉地说道。
见岳肃发怒,孙堂更加惶恐,“老爷……我……我……”
“来人啊!给我打!”岳肃可没功夫跟他废话,见他还不如实交待,马上吩咐手下动手。
铁虬抢到近前,一把将孙堂按倒在地,然后抬腿就揣。手头除了刀之外,也没什么家伙,直接就用脚吧。跟着又上来两个护卫,随同铁虬一起开踹。孙堂这几年在岳家跟着岳敬混,那是吃香的、喝辣的,过着大爷一样的生活,哪里挨过这种揍。二十多脚过去,就疼得哭爹喊娘,无奈实话实说,“是郭家的人……是郭家的人……”
郭家,岳肃自然认识,不仅打过交道,小时候还跟父亲到郭家做过活。郭家一向欺凌乡里,当年在郭家做活,郭家还少给了钱。但岳肃的父亲老实,只能认头吃了这哑巴亏。岳肃后来考中解元,郭家马上一改往日嘴脸,巴结奉承,岳肃虽然不喜,却也没有和他计较往日的仇怨。不想几年日后,郭家竟然埋骨荒野。
郭家被岳家杀光满门的事,岳肃听蒋杰讲过,坊间的传闻只是说岳家想要霸占郭家的产业,随便震慑其他的富户。
现在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岳肃也想知道个究竟,原本就打算白天质问岳敬,没想到他竟然死了。也罢,那就从孙堂这里得到真相吧。
岳肃看了眼趴在地上,好似死狗的孙堂,说道:“郭家的人是怎么死的?”
“是……是……”这个问题,孙堂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