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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请您御书房见驾。”
“好,还请公公前边带路。”岳肃微笑地说道。
“大人您客气了,请随小的来。”小太监连忙躬身施礼,随后前边带路,引着岳肃前往御书房。
很快来到御书房,小太监进去通报一声,跟着里面响起那句“皇上有旨,请岳太保觐见。”
岳肃走进御书房,只见皇上朱慈焴高坐书案之后,旁边坐着的是太后张嫣,再往下手,还有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妇。看服饰,岳肃也能认出是公主的穿戴。岳肃一撩衣襟,作势便要跪下,同时说道:“臣岳肃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岳卿家快快免礼……”不等岳肃跪下,朱慈焴便连忙说道。
“多谢陛下。”
“来人啊,快给岳太保看座。”朱慈焴再次说道。
小太监忙在下手搬了把椅子,也就是在宁德公主的对面。岳肃谢恩坐下,跟着拱手说道:“不知陛下传唤微臣,有何事吩咐。”
朱慈焴不知怎么说,连忙看向母后。张嫣微微一笑,给岳肃介绍道:“岳卿家,这位是宁德公主,先帝的妹妹。”
“臣岳肃参见公主。”岳肃站起身来,冲着宁德公主躬身一礼。
“岳大人,免了吧。”宁德公主淡定地说道。
“多谢公主。”岳肃站直身子。
“卿家快坐。”张嫣跟着说道。
“多谢太后。”岳肃坐会椅子上。跟着他就听张嫣又说道:“岳卿家,今天招你前来,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不知是什么事?”岳肃说道。
“是这样的,宁德公主的夫家是广恩伯刘家,驸马都尉是广恩伯世子刘有福。刘家在京城之内,有家米铺,听公主讲,今日岳卿家府上的人前往米铺,也不知所为何事,就把米铺给砸了,驸马都尉刘有福前去查看,反遭到府上的人殴打,现在正受伤卧病在床,无法起来。这件事,也不知岳卿是否知道,不过爱卿一向执法如山,一旦果有此事,想来必能大公无私,按朝廷律例论处。”张嫣淡然地说道。岳肃必定身份在这里摆着,不管此事是不是岳肃指使,张嫣都不能明说,提前便给岳肃找了个台阶下,说你岳肃不知此事。然后又表明态度,希望岳肃把打驸马的人交出来,明正典刑。
岳肃在官场打滚这么多年,当然也清楚太后的意思,他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回太后的话,这件事微臣刚刚得到家里人的禀报,家人讲述时,也提到打了驸马爷。打驸马之人的名字叫作厉浩然,现官拜参将,在臣府上听用。太后说,让臣按律论处,臣自然不会苟且。然臣以为,倘臣府上家人所报属实,厉浩然打了驸马,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啊……”一听岳肃说出最后这句话,宁德公主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你岳肃敢于承认是你手下的人打了驸马,但打了驸马怎么还有功了,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别说公主有气,张嫣心中也不仅起火,但她强忍心中怒气,用温和地语气说道:“岳卿,打了驸马,不管事出何因,都是罪该问斩的,怎么还成了有功呢?卿家这话是从何说起呀?”
“太后,事情自然是要从头说起,即日厉浩然的弟弟厉浩荃带人前去买米,去的米铺正好就是驸马爷家的刘记米铺……”岳肃当下将童胄讲述的事情经过,向太后转述一遍。
太后听罢,说道:“岳卿,这事虽说是刘记米铺的伙计寻衅在先,但那厉浩然终究是打了驸马,此案该是谁的责任,该承担什么刑罚,秉公判了就是。厉浩然殴打驸马,依律当斩,哪里又有什么功劳呢?”
“太后既然说此案该是谁的责任,就承担什么刑罚,那样也好……”岳肃说到这里,起身来到书房中央跪下,郑重其事地说道:“还请陛下下旨,诛灭广恩伯刘家满门!”
“什么……”一听岳肃说这话,皇帝当时第一个懵了,不知所措地看向张嫣。
“岳肃!你这是什么意思?”宁德公主“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岳肃大声说道:“岳肃,你毕竟是个当臣子的,虽说你是我皇兄生前委任的托孤大臣,但也没有权利胡作非为吧?”
张嫣心中也是火气,但她强行压住,心平气和地说道:“岳卿,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好说。”
“谢太后。”岳肃也不愿显得太过强势,依言站了起来。
跟着又听张嫣说道:“卿家请旨要诛广恩伯满门,不知刘家到底触犯了哪条律法呀?”
“是呀!”宁德公主一跺脚,跟着指着岳肃大声说道:“岳肃,你把事情给本宫说清楚,我夫君家到底犯了哪条王法,你胆敢请旨诛他满门。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别看你是托孤大臣,本宫也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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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垄断经营
第一百一十四章 垄断经营
“皇上、太后、公主……”岳肃按次序冲三人分别拱手,然后说道:“臣之所以说要诛灭刘家满门,那是有依据的,刚刚臣也说过,厉浩荃前去买米之时,米铺伙计先行要价十两银子一石,后有要价十五两银子一石,但就这个,呵呵……”
说到最后,岳肃不禁冷笑起来。
“这又怎么了,商家临时涨价而已,又有什么罪过。再者说,你手下的人,不是也把那伙计给打了吗?难道单凭此事,就能算是诛灭刘家的罪状吗?”公主听到岳肃的笑声,立刻不满起来,大声与岳肃争论。
小皇帝朱慈焴自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似乎觉得也没什么,只有太后张嫣,似乎略有所以。
这个时候,岳肃又说话了,“公主是千金之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当然不会把这等事情放在眼里。千岁看是小事,但对百姓却是大事,对我大明更是重要,甚至可以让我大明朝就此覆亡。”
“岳肃,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为自己的手下开脱。就凭你毁谤我大明朝这一条罪过,就足以让你千刀万剐!”宁德公主指着岳肃,没有好气的喊道。
“臣有危言耸听吗?”岳肃轻笑一声,说道:“公主千岁既然听不明白,那就让岳肃这个做臣子的,给千岁剖析一下吧。”岳肃略一沉吟,随后说道:“先说我大明朝官员的俸禄,臣是正一品,月俸八十七石,但禄米要折合成官价,一两银子一石,也就是说臣的俸禄每月是白银八十七两……”
“你说这个有什么用,一品大员的俸禄是多少,谁不知道!”不等岳肃把话说完,宁德公主就抢着说道。
“徽妍,先不要插言,让岳卿家把话说完。”张嫣倒是语气温和,在宁德公主应了声“是,太后”之后,张嫣看向岳肃,又道:“岳卿,你继续说。”
“是,太后。”岳肃微微颔首,说道:“臣是一品大员,月俸折八十七两,而现在刘记米铺卖的一石米都要十五两,臣这一个月下来,也就能买六石米。臣府上若是算上护卫,上下几百口子,一个月下来,少说要吃上几十石米,若是按照这个粮价,俸禄发下来用不上十天,臣就得拖家带口到皇上这里来蹭饭。这还要说臣是一品大员,若是七品官员呢?一个月的俸禄不过七两,连一石米都买不起,也就五斗,谁的府上不是十几口,一个月下来,怎么不得两石米,你让他们怎么活呀?官员们都吃不上饭了,就更不要说那些小民百姓了,他们一个月的收入,不过几钱银子,有的上有老、下有小,试问公主,你让他们又怎么过呀?如此米价,不出一月,我北京城内怕是到处都是饿死骨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一点不错。宁德公主一天到晚养尊处优,从来没把十五两银子当回事,岳肃先前说的米价,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听了岳肃的一番话,还真有些懵了。心中一算,似乎也是这样,岳肃一个月的俸禄才八十七两,这粮食要是十五两一石,确实是有点贵呀。这个米价,对于一个七品官来说,就是更贵的离谱了。
张嫣是小户人家出身,先前已大概听说岳肃话中的含义,所以刚刚才让岳肃继续说。她现在微微点头,说道:“卿家,这米价确实有些贵了。”
宁德公主听太后的语气,似乎有些向着岳肃,连忙说道:“太后,这米价贵是贵了点,但和打驸马有什么干系,更不要说足以诛灭驸马一家了!”
“公主,那臣现在就告诉你,足不足以诛灭广恩伯一家!”岳肃把声音一提,冲着朱慈焴拱手说道:“陛下,现在外有女真窥视中原,内有流寇肆虐,天下大旱,百姓食不果腹,为何流寇越杀越多,实在是百姓为生计所迫。他们认为,不反会饿死,造反或许会死,但或许还会有一口饭吃,所以流寇一直无法全部剿灭。正值国难之际,许多不法奸商,囤积居奇,趁机抬高米价,只图中饱私囊,不顾百姓生死,不顾朝廷的江山社稷。长此以往,吃不上饭的百姓越来越多,为图生计,铤而走险的也就越来越多。京师重地,天子脚下,不法奸商尚敢随意抬高米价,不顾天下兴亡,更不要说其他地方。而广恩伯,身为朝廷勋贵,国难之时,理当为朝廷社稷安危着想,可他,罔顾皇恩,为一己私利,哄抬米价,至百姓生死于不顾,至社稷安危于不顾,难道不该诛杀满门吗?要知道,长此以往,莫要说流寇无法平定,百姓无食果腹,哪怕我等朝廷命官,也要饿死在陛下面前!”
小皇帝被岳肃这一番铿锵有力的言辞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且他还不是特别明白岳肃说的意思。但宁德公主听的明白,单凭岳肃所说的“枉顾君恩”这一条,就够婆家喝一壶了,更不要说更不要说后面那“不顾社稷安危了”。
她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说道:“陛下、太后……臣……臣不告岳大人了,臣回府之后,一定、一定好好训斥驸马,在他在家闭门思过……”
张嫣看了宁德公主一眼,说道:“公主快快平身。”
“谢太后……”宁德公主站起身来。
“即使如此,你就先退下吧,记得你说的话,让驸马好自为之。”张嫣冷淡地说道。
“是、是……臣遵旨……”宁德公主再不敢多言,连忙躬身退下。
等她出了御书房,张嫣又看向岳肃,说道:“岳卿家,赶紧坐下。”
“谢太后。”岳肃回到椅子上坐下。
“卿家适才所言不错,但驸马终究是先帝的妹婿,我看这事就算了吧。眼前最为重要的,并不是他的事,而是这米价的事情,按卿家所言,这般高的米价,官员都无法承受,更不要说是普通百姓了。卿家以为,此事该当如何处置呢?”张嫣也算富有心机,她先是轻描淡写地将刘有福的事给揭过去,随后便说到米价的事情上。
岳肃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他也没打算真的就灭了刘家满门,而且在这北京城内,哄抬米价的商家也不止刘记米铺。
“太后,现在的米价确实太高,想要控制,实在不是易事。北方大旱,河南境内,流寇肆虐,商家想要运米到京城,需要几经波折,多费不少辛苦,无形之中,粮食的成本就加了一倍。商人逐利,若无利润,岂能涉险将粮食运到京师。”岳肃略带为难地说道。
“确是如此,可即便增加成本,也不能这么贵呀,这叫百姓如何生活。要不然这样,朝廷发布政令,限制粮价,一旦米价高过朝廷限制,便抄家灭门,爱卿以为怎么样?”张嫣说道。
岳肃摇了摇头,说道:“太后,这么做,有些不妥呀。现在粮食在商人手中,朝廷限价,他们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