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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这个声音不大,但比较尖锐,不男不女,应该是一个太监所发也对,他自称老奴,自然就是太监伴随着他的声音,一个身穿太监服饰的长者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站在朱由检的身边
“王伴伴,你觉得朱由菘的法子可行吗?”朱由检冷淡地说道
太监名叫王承恩,在朱由检小时候,就一直伺候他,所以,朱由检总是客气地称呼他为伴伴
“王爷,福王的主意,成功的可能很低,正如他所说,岳肃已经是权倾天下,党羽众多不说,领兵之人,也着实不少山东巡抚、宣大总督皆是其心腹,兼岳肃又是能征惯战之人,如果和他斗,很有可能落一个覆灭满门的下场”王承恩小心地说道
“是呀,我这个王爷虽然做的委屈,一天提心吊胆,但终究还是王爷,锦衣玉食,犯不着冒这个风险只是,现在朱由菘已经出府,看样子,是打算去山海关见袁崇焕,也不知那袁崇焕是什么意思,一旦直接将他拿下,那可如何是好,到时再将我咬出来,朝廷怕是不会听我解释呀”朱由检有些难心地说道
“王爷说的不错,现在来看,最稳妥的法子,无疑是出首,向朝廷告发福王唯有如此王爷才可保全自己”王承恩说道
“出首告发……”朱由检犹豫一下,说道:“我这边一旦出首,他势必要丢掉性命,宗室之中我与他的关系算是最近,否则他也不能来找我由我告发,岂不是等于让我亲手杀他,这让我于心何忍”
把话说完,朱由检是连连摇头
“王爷,您不出首,一旦事情败露,亦或是让袁崇焕将他拿住那可如何是好?到时,不仅他仍然会死,就连王爷您,也要受到牵连呀……”王承恩苦口婆心地劝道
“伴伴这事还是容我再想想,孤实在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兄弟去死呀”朱由检艰难地说道
“王爷,留给您的时间可不多呀,我刚刚听福王爷的口气,此事似乎是志在必行如果晚了,王爷您可连洗脱罪名的机会都没有了”王承恩再次劝道
“伴伴,孤家理会的要不这样,容我想上一晚明晚再做决定”朱由检说道
“那好”王承恩点头说道
当天夜里,朱由检连饭都没心情吃只是坐着发呆,同桌的王妃周玉凤不由得心中纳闷起来福王到府的事朱由检做的很隐秘,她并不知道周玉凤除了节俭之外,为人还很谨慎,因为边上侍候的下人,所以她并没有开口去问,丈夫为什么心神恍惚
待到晚上,夫妻同房就寝,上床躺下,周玉凤才小声地说道:“王爷,白日里见您心事重重,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心的事了”
“没有……”朱由检虽然这么说,但语气之中,却带了一丝叹息之情
“王爷,你我夫妻多年,您心中有事,妾如何看不出来妾是女流,本不该多问,但眼见夫君为难,妾身也难以安心呀……”周玉凤语重心长地说道
“爱妃……唉……”朱由检一声叹息,说道:“既然如此,我不妨对你说了就是,今天白日里,福王悄悄前来,劝我……”
他二人夫妻多年,对于这个老婆,朱由检还是很信任的,于是也不隐瞒,将福王劝自己造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啊……”周玉凤听完,不由得惊呼一声,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王伴伴劝我向朝廷出首,检举福王,保全自己可我,却实在于心不忍啊福王终究是我的同宗兄弟,我怎能亲手杀他……”朱由检为难地说道
“王爷,这件事您万万不能出首呀……”周玉凤连忙说道
“为何?”朱由检不解地问道
“太后一向对王爷甚是忌惮,此事即便是由王爷出首告发,太后也只会对王爷加倍提防所谓无风不起浪,如果岳肃真的和张嫣清清白白,又怎会传出流言蜚语王爷检举了福王,福王必然难逃一死,而太后也不会再留王爷在世上,一定会寻找机会,将王爷除掉”周玉凤一向心思缜密,她明白,这种关乎皇帝宝座的事情,绝对是要见血的当年朱棣夺位,死了多少人啊就是因为对藩王的忌惮,明廷对藩王甚严,稍有一点不对,被怀疑有了二心,就容易丢掉性命
“爱妃,照你这么说,本王不管是检举和检举,我不都有性命之忧福王现在已经去游说袁崇焕,到了山海关,很有可能被拿下,到时将我供出,势必被打成同谋,不需找半点借口,就能将我满门诛杀啊这些年,我一向坚守本份,难道却要招此无妄之灾……”言罢,朱由检不由得苦笑一声
“王爷,还请悲伤,且听妾说眼下之局势,也很是明显,太后和岳肃对朱氏藩王已露歹意,就如福王所说,当初流寇势微之时,岳肃本有机会,调动兵马将流寇全部剿灭,但他却没有那么做,甚至放任流寇做大,残杀藩王无数,如此用心,不可谓不歹毒当初流寇打到登州之时,幸亏上下一心,才守住城池,否则的话,你我夫妻,就和被烹杀的福王一样,难逃一死你我夫妻逃过一劫,可见苍天眷顾,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或许王爷才是这大明朝的真命天子也说不定听闻袁督师一向刚正,不畏强权当初就敢于弹劾总督熊廷弼,可见一斑福王现在前去游说袁崇焕,那袁崇焕未必就会将福王拿办,而且福王既然有胆前去,肯定也有依仗我看,王爷还是不要急于出首,静观其变,也就是了”周玉凤说道
“这……”
妻子这是劝自己造反呀朱由检不由得沉吟一声,想了一会,才说道:“爱妃说的也有道理,且容我再想一想好了天色不早,先不说了,这就安寝”
“是,王爷……”
一早起来朱由检草草梳洗一番,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了后书房,一到后书房,就命人去找王承恩
王承恩匆匆赶来见了朱由检,连忙施礼,“老奴参见王爷,不知王爷这么早叫老奴来有何吩咐”
“伴伴不必多礼,近前说话”朱由检说着向王承恩招了招手
王承恩看出朱由检是有大事要吩咐,连忙走到他身边躬身侍立
“伴伴,你是我最为信任的人了,我现在有件事,要请你亲自去做”朱由检压低嗓子说道
“王爷尽管吩咐”王承恩也是低声说道
“等下我就写一封出首告发福王的奏折,你带几名心腹,悄悄带去北京不过,不要着急上呈,且住进悦来客栈,就在那里等着,到时自有人去找你是否上呈奏折,那人会告诉你的”朱由检小声地说道
“老奴遵命”
王承恩年幼进宫,没有什么亲戚,加没有子女,在他心中,已然不知不觉地将朱由检当成自己的儿子所以,他对朱由检不仅仅是单纯的忠心耿耿,可以说,哪怕是为朱由检牺牲自己,也是在所不惜
通过朱由检的这个吩咐,他已经猜出朱由检的意思,但他没有阻拦,因为他也明白一个道理,现在检举了福王,福王必死,但是信王的日子,也不一定会好过这种事关皇位的事情,哪怕是亲兄弟,到时也会见血的例子太多了
朱由检马上写了封奏折,让王承恩带上,领了两个亲信,即刻出发,前往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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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朱由菘,离开信王府后,立刻带着人,离开登州,北上前往山海关这一次,朱由菘可以说是冒着杀头的危险来的,作为福王,以前他老爹在世的时候,可以说是威风八面,可自从老头子一死,自家似乎是威风扫地在洛阳和岳肃争地失败,朝廷尽是推诿搪塞,帮着外人,而现在的洛阳知府,也并不是很给自己面子,也就是勉强过得去想想当初,看看现在,朱由菘心里不服呀
当他听说现在的皇帝有可能是岳肃和张嫣的儿子,这个谣言之后,想想自己的境遇,他不由得打心底认为,这个谣言就是真的要不然,张嫣总是帮着外人,欺负他们老朱家的人
朱家的江山不能被外人给霸占,一定要夺回来,只是凭现在的他,绝对是没有那个实力的所以,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朱由检,因为朱由检是朱由校死后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如果说,现在坐在龙椅上的这个人,不是朱家子孙,那么,朱由检便是第一继承人了,理应当皇帝
朱由菘并没想着自己去造反当皇帝,他明白,凭自己是不会成功的,唯一的法子,就是把朱由检给推到台面上去自己有机会,就争取一下,没有机会,让朱由检来做,也比现在上面的人要好得多他痛恨岳肃,痛恨张嫣,以前没有机会,将岳肃怎么样,但是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只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就有可能将岳肃死死地踩在脚下
这一日,他终于来到山海关,他没有马上去找袁崇焕,而是找了家店房住下,叫人送一封信到蓟辽督师府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前脚进入客栈的时候,后脚就有一个人,跟着住了进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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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八章 装糊涂
“大帅,有人自称是您的朋友所托,来给您送一封信不过却没报姓名”
蓟辽督师府的后堂之内,袁崇焕正在看书,这功夫,有名护兵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一封信
“哦?把信拿来给我瞧瞧”袁崇焕放下手上的书说道
“是,大帅”护兵走到书案之前,双手恭恭敬敬地将信呈了上去
袁崇焕伸手接过,瞧了一眼信封,封面上只写了自己的名字,再开信口,是用蜡封的,并没有拆开的痕迹他把信口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纸,只展开一瞧,心头不由得“咯噔”一下,连忙说道:“送信之人现在何处?”
“正在府外等候”护兵恭声说道
“让他进来”袁崇焕说道
“是,大帅”护兵答应一声,连忙退了出去,前往府外喊人
而此刻的袁崇焕,目光死死地盯着手中的这封信,心中充满了诧异没一会功夫,护兵将一名汉子领了进来,“大帅,此人便是送信之人”
跟着,汉子也躬身说道:“参见袁督师”
“免了”说完,袁崇焕看向护兵,摆了摆手,又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
“是,大帅”
待到护兵退出,袁崇焕冲着汉子客气地说道:“先坐”
“多谢袁督师”汉子一抱拳,然后从容地到下手坐下
“王……你家主人现在可好?”袁崇焕客气地说道
“我家主人很好”汉子点头说道
“你家主人现在什么地方?”
“正在山关客栈休息”汉子答道
“这样啊……我现在去见贵主人有些不太方便,想来贵主人也能理解要不然这样,等下你回去见到贵主人时,跟他说一声看看到我府上叙谈如何?来时就走麒麟街的侧门,我叫人在那边候着”袁崇焕说道
“没有问题”汉子说完,站了起来,又道:“袁督师,那小人这就告辞,回去禀告我家主人”
“好来人啊,带我送送这位兄弟”
袁崇焕打发人送走送信的汉子,自己便出了后堂前往后院到得后院,喊来心腹袁乐,让他到侧门等着,如果有客人来不必多问,直接请到书房来袁乐答应,自到后门等着,袁崇焕则是到了书房
这封信自然是福王朱由菘让人送来的,信上也没写什么实质内容只说到此看看袁督师除自保家门外,还盖上了福王府的大印看似简单,但袁崇焕知道,这事不简单不说别的藩王不得擅离封地,但这一条就够朱由菘喝一壶的重要的是,他擅离封地见得是守边主帅,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要掉脑袋的
这事正常来说,应该是直接将来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