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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懵懵懂懂的邱小贞来说,仿佛是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头顶,让她抬不起头来。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是彻底粉碎了邱小贞对这个家的依恋。
那年初夏,由于老师临时调课,已是高中二年级生的邱小贞下午提前放学回家。如往常一样,她用钥匙开了门,放下书包,走到客厅打开凉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正当喝水时,忽然听见她父母的房间里有响动,邱小贞以为家中有小偷,忙放下水杯,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见房门虚掩着,她便用手轻轻一推,眼前的情景把她惊呆了――她妈妈正和她爸爸系里的系书记赤身露体的在床上。邱小贞觉得一阵恶心,她扭头提起书包冲出了家门,她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跑着,跑着……跑累了,她想到了父亲。可当她来到父亲的办公室,把事情告诉给父亲时,她父亲只是楞楞的看着她,张了张嘴,又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叹了口气,便不发一语了。邱小贞当时无法理解,她爸爸为什么没有冲出去,去质问她的妈妈。自此以后,邱小贞变得沉默寡言了,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考上一所大学,离开这个家。
然而,好运似乎并没有想去眷顾已经伤痕累累的邱小贞。大学毕业后,为了尽快摆脱那个不耻的家,邱小贞很快与父亲带的一位研究生――黎子迁结了婚,小伙子长的一表人才,俩人婚后倒也过了一段甜蜜、幸福的时光。但当邱小贞被借调到司法部做翻译,陪团出国考察的次数越来越多的时候,不幸还是再次降临了。一次从印度陪团回国当天,邱小贞一进家门,她最恨也最怕的事情还是硬生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丈夫,黎子迁和一个陌生女子赤裸裸的躺在她们称之为‘爱的港湾’的床上……邱小贞无法相信,自己竟有着与父亲相似的命运,她痛苦,她震惊,她不想听丈夫黎子迁的任何解释,从此她住进了单位的宿舍里。邱小贞提出和丈夫黎子迁离婚,但黎子迁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就是不同意离婚,无奈邱小贞只能与黎子迁干耗着。偏巧此时,有一个机会邱小贞作为随团翻译到了美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暂时忘却了心中所有的不快,就在代表团即将离开美国的前一天,邱小贞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离团不归了,她冒着从此可能身份会在美国黑掉的危险,做出了不归的决定,她要离开那个让她伤透了心的地方,逃离那个本应该是温暖、让人期盼的家,她要离那所有的痛苦越远越好……这一切,都是那云青之后才从邱小贞那儿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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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画是云南画派吧!美国人称之为Yunan School,这种画现在卖的很热呀。”邱小贞看着画问道。
“没错。咦?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云青不禁有些好奇
“那是,别忘了我爸爸可是油画系的教授呢!哎,这画你卖多少钱一张?”邱小贞又追问道。
“像这样一米乘一米的,一张三百美金,还行吧?”那云青说这话时,还有些小得意。“什么三百美金!真的吗?”邱小贞吃惊的问。
“当然了,怎么?你觉得贵了吗?”那云青反问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太便宜了,你让人给坑了!我告诉你,我陪团去纽约,也经过一些画廊,因为我爸爸是画画的,便留意了一下这方面的行情,象你这种云南画派,现在最为热销,有些还没你画得好的,我看在画廊里挂出来卖,标价一幅都在六千至八千美元不等”
那云青听了邱小贞的话‘腾’得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两眼紧盯着她问道:“什么?!你说什么?1
“真的,我不骗你。当然,这个价格可能包含了中间人的回扣,广告宣传,画的装裱等等,再怎么说,我想画廊收画时每幅也要二千左右吧,这可是你的心血,你卖的也未免太便宜了吧!哎约,你别这么使劲啊,我胳膊被你抓得好痛呀。”
那云青一听邱小贞喊痛,慌忙松开了手,他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那云青就在那儿呆呆的楞了一会儿,待他醒过闷儿来,‘啪’的一声,那云青用手狠狠地一拍桌子骂道:“TMD,坑我,老子不画了1说着,那云青就要撕毁刚刚画好的画儿。
“哎,你先别介呀。”邱小贞上前一把拉住那云青的手说:“你先别急,洛杉矶这边到底能卖多少钱,我也不知道。这样吧,你这已经画完了,中间人给你多少钱,你照收不误,一切等明天,等我问完了,咱们跳过中间人,自己找画商。”
“你问?你怎么问?你刚来,又不会开车,难道出门让人驮着你?”那云青反问,
“哎,别小瞧人啊!我虽然不会开车,出不了门,但我有英文啊!有英文,我就不会是哑巴,我就可以拿着电话和电话薄,不用出门也可以打听了。”邱小贞得意的反驳着。
那云青听了邱小贞的话,开始恨自己了,恨自己没有毅力把英文补上,现在被人坑了还对人家满怀感激。那云青叹了口气说道:“那行,一切就全靠你了。”
第二天,那云青将两幅画卷好来到了医疗大楼。老板汤尼一见他就急不可待的问:“路易,你画好了吗?”
“当然画好了,您看看吧。”说着那云青便将画递给了汤尼。
汤尼接过画,在桌上展开,只见两幅画画的十分漂亮、吸引人。画的人物造型美丽而准确,画面突出,金线丝丝入扣,汤尼看后连连称好,抬头问道:“路易,这两幅画儿比前一幅更好了,它们分别叫什么?老外问到我,我也好有的回答呀。”
那云青指着那有仙鹤的一幅说:“这幅叫‘沉思’,另一幅叫‘小憩’。老板,麻烦您跟老外说说,这两幅我可是费了不少脑筋的,这钱给的也少了点吧,我听说这种云南画派的画,在外面,收一幅要给画家三千多块呢1那云青此时心想:‘我现在提前打个招呼,做个铺垫,省得日后提出涨钱时尴尬。
“什么?哪有那么多?你听谁说的,现在给你的钱已经不少啦,我见你是个人才,不愿意埋没你,就想当一回伯乐,帮你椎荐出去,我只不过是收一个来回的车马费而已。”汤尼说着话见那云青还要辩驳些什么,就忙应付道:“好,好,你也不要急,我再跟画商把你的意见说说,看他们是什么说法。好了,时间到了,我得走了。”说完汤尼把画快速卷好,放在一个画筒中,匆忙的离开了。
第七章 寻找画商之初探虚实
那云青望着老板汤尼匆匆离开的身影,无奈之下,只好换好制服开始自己一天的警卫工作――巡逻。他按部就班的从一楼至三楼,又从三楼至地下车库,一切正常。于是,那云青便钻进自己的车中,打开收音机调到中文节目频道,在座椅上一靠,开始看报纸听广播的略作休息。不知不觉中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那云青心里一直惦记着邱小贞答应他,打电话帮着询问卖画的事,眼看着时间已经过了近三个小时了,他走到一楼的投币电话处,拿起电话,拨通了邱小贞的电话。“Hello1这清脆的声音正是邱小贞。
“Eva是我,路易。你答应帮我问的那件事有结果了吗?”那云青迫不急待的直奔主题的问道。
“当然问啦!你一走,我的打电话就打开了。我自称是一家专门经销中国画家作品的艺术公司,询问一下中国云南画派作品的销售行情。对方听我说着一口流利英文,也没有深究我的身份,便将基本情况跟我讲了。我一共咨询了近十家,基本情况是这样的:首先,如果艺术画廊对画家的作品感兴趣,会先买画家的一幅作品,装裱后挂在画廊中出售,如果第一张很快卖出,画廊会约画家再画几张,如果画家的作品售出的周期很短,而且价格具有上涨的趋势,那么画廊就会与画家签约,使之成为画廊的签约画家,时间一般为一至三年。怎么样?我询问的这些情况你满意吗?”邱小贞洋洋得意的反问着那云青。
“完了?”那云青似乎还想知道些什么。
“完了!怎么,还有什么你不清楚的?”邱小贞有些不解的反问道。
“唉,价格啊!你还没告诉我,画廊到底给画家多少钱呢?”那云青真是有些着急了。
“哎哟,对不起,我竟把这最关键的事给忘了!一般第一幅画廊收的画,根据画的水平不同,给八百至一千五百块美金。签约时的价格,因为是一个长期合作的关系,价格由当事人双方,也就是画家和画廊之间共同协商而定。我认为你的画相当不错,就算拿不到最高的1500元,1200~1300元这个价还是可以拿到的。”邱小贞对那云青的画倒是表现出很有信心的样子。
那云青像是自言自语愤怒地说道:“原来如此呀,如果我的第一幅画是1200元,汤尼才给我三百,只是个零头。他把我给坑了,可我对他却是感激涕零!唉……我,我不画了。”
“路易,你别急,你现在要能忍耐。古人云:‘小不忍,则乱大谋’呀!咱们现在只是先了解了一些卖画市场的初步情况,但还没具体的接洽上画商。你刚才不是说,已经跟那个汤尼提出想涨价的事了吗?你先等等,看他怎么说。到时,咱俩一起分析商量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啊,你说呢?”电话另一端的邱小贞及时的劝住了气愤的那云青。
那云青经邱小贞一劝,心里多少也有些冷静了下来,想想自己虽然是被人坑了,但现在卖画的收入仍然对自己是比不小的进项,最重要的是正对自己的专业,想到这儿,那云青咽了口唾沫说道:“好,那我就听你的,我先忍着,等有了进一步的消息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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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半左右,汤尼回来了。他在地下车库找到了那云青。汤尼笑着对那云青说:“有好消息,我们到办公室说去。”说着俩人来到了汤尼的办公室。
那云青刚刚坐定,汤尼便从口袋中拿出钱包拿出一小叠钞票,笑吟吟的说道:“你的画成功了。画商看后,不仅很满意而且还好一翻赞扬。于是,我便瞅准机会,说了很多你作画方面的辛苦,并提出在价格方面希望他们能够略作上涨。最初,画商是面有难色,但在我的努力之下,最后画商还是答应了下来。给,这是两幅画的钱,你数数吧。”说着汤尼将钱放在那云青的面前。
那云青接过钱一点整一千块美金,那云青明知故问道:“哎?不对呀,应该是六百,怎么多了四百块呢?这是怎么回事?”
“对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嘛,画商答应给你涨钱了,每张画多加二百元。就是原来每张三百,现在每张五百了。你给我两幅画,这不就是一千元了吗,你了解了吗?”
“噢,是这样啊1那云青脸上虽然笑着,但心里却想:‘老板,您就蒙我吧。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你想像中的傻子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哎,路易,你在想什么呢?”汤尼的问话打断了那云青。
“噢,没什么。我是高兴的。老板,谢谢您对我的推荐,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您的功劳啊1那云青一边说着心口不一的话,一边将钱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