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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爹——”她一路呼喊,蓝色身影都只是快步走着,不加理会。
“爹爹,爹爹!”
跟着那抹蓝色身影跑到前厅,水辰舞一个没站稳被椅子绊倒在地上,揉着摔疼的屁股,她鼻子一酸,抽泣道“爹爹——”
蓝色身影觉察出身后的不妥,他深吸了一口气,道:“简伯,扶郡主回房休息,若有一丝差错本王回来你们知道下场的,今日侯大人有事相邀本王,本王便也不在王府用膳了。你们小心伺候郡主即可。”
“是,王爷。”
水穆容微微咬了下唇,拂袖而去,简伯叹了口气走到水辰舞身侧,抱起她,安慰道:“郡主,王爷也说了是兵部有事,我们先回厢房休息下好不?”
望着美人爹爹渐渐远去的背影,水辰舞懊恼不已,虽然他离去的话里依旧都是对自己的关心,可是她看的出他心里的怒气还是没有平静下来。
攀着简伯的手,水辰舞低声抽泣道:“我自己回去就好,如果爹爹回来了,你要马上告诉我。”
“是,郡主”看着小人儿杏红的双眼,简伯目送着她一瘸一拐的转身离去,他微微叹了口气,他只怕再这样下去他最担心的事早晚会发生。
回到房间里,小丫头很自觉的将一摞书从书架上搬了下来,她一本一本的翻开放在桌案上,往日提笔千金重,此刻的她可是要多认真有多认真啊,她一边抽泣着一边抄着书,她只希望美人爹爹回来如果看见她会自觉写字抄书,可以开心点。
不知抄了多久,简伯缓缓推开门,道:“郡主,午膳了——”
见小丫头依旧没有动静,他摆手让身后的下人将食案摆在桌子上,说道:“刚刚武浩锋回来了,他转了王爷一句话,说是晚上也不在王府吃,让郡主一定要先吃点东西。”
“哦,知道了。”水辰舞僵硬放下手中的毛笔,一个早上她都在抄书,那些之乎者也已经在她脑子里面快要打起转了,每次越不想写下去,手中的毛笔就越重上几千斤,她走到桌子旁,拿着桌上白饭心不在焉的吃着,美人爹爹晚上也不回来,他会不会不回来?想到这里,心里好似被人抽空一般,好难受。
兵部里,现已居兵部尚书的侯青录正带着几个兵部侍官将这些年兵部的上下记事录给搬来了水穆容面前,这可是开国至今的所有册本啊,他不明白,穆王爷这又是要做什么。
一束阳光照进兵部议厅的书案前,案前的男子取过最上面一本簿子,轻轻翻了几页,他细长的双眸深不见底,嘴角也看不出一丝波澜,一本,两本,三本……
上到尚书,下到一般将卫,议厅里十几号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站了一个多时辰了,那个俊美的男子也只是看着簿子,不说话,这气氛让谁也不敢喘一声大气。
望着正在日头的太阳,几个朝臣已经饥肠辘辘了,站了一早上,那位主不说话,也不吭声,他们抬起头瞄了一眼,男子依旧自顾自的看着簿子,他们有点奇怪,难道他不饿吗?
“咳咳,王爷,那个,簿子里有什么问题不?”侯青录作为兵部尚书,又是水穆容一手提拔的,他站直身子,恭敬的问道。
“啪——”合上最后一本簿子,男子端过桌案上早已经冰冷的茶,呷了几口,道:“没什么,只是本王发现,自从有了郡主,本王对兵部管的似乎太少了。”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侯青录怯怯的回道:“王爷说的是,那以后这些册本什么的呢?”
“每日整理一遍兵部的日常事宜,还有朝堂上关于兵部的奏本,夜里你们找人送去穆王府。”
“王爷英明!”
“王爷英明!”
“王爷英明!”
……
朝臣长吁一口气,还好这个冷面王爷没说别的,不然他们有的遭殃的了,捂着已经酸疼的小腿,朝臣们已经猫着腰不敢擅自说些什么。
看着底下那群已经有些嘴角抽搐的朝臣,水穆容冷笑道:“罢了,今日到这里吧,你们把这里收拾好,本王走了。”
“恭送王爷。”
水穆容刚站起身,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道:“如果穆王府有人来问,你们就说本王还在兵部。”
“是!”众人心中虽然都有疑问,可是谁也不敢多问半个字,好不容易送走那个主儿,几个年迈的老臣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们揉着已经麻木的双腿,估计再站一会这腿真的不是自己的了。
走出兵部大门,水穆容独自走在大街上,他仰起头望着天空,今日的春日带着温暖的味道,他不明白方才为什么自己会这般生气,如果是因为太在乎小丫头,可是那时候自己的心里怎会充满这一股心痛的感觉,这份感觉让他再熟悉不过了,他闭上双眸,眼前浮现出一张阔别太久的娇容,他讪笑道:“或许因为你的缘故吧。”他拂过自己额前的发丝,缓步走入人群。
一袭蓝衣翩翩多情,他飘摇纤纤,春风绕起的是他飞舞的发丝,他细长的双眸荡漾着冰冷,走过一条街道,眼前的地方让他不禁支柱了脚步。
“得意楼?!”他记得第一次在这里吃饭就是陪小丫头来的,九年过去了,这酒楼依旧在这。飘扬的红色门旗上书写着墨黑色的酒字,他站在门前,仔细环顾着酒楼内部。
账台前的掌柜的抬起头,只一眼,他就认出门外的主,他连忙从柜台前冲了出来,一脸谄媚的迎上前,道:“哟,王爷,今天又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快请进。”
跟随着掌柜的,水穆容缓缓走进,他扫了眼人满为患的大厅,眉角微微皱起,自他进门,本喝酒说笑的人也瞬间安静了,他们惊讶的望着这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眸中充满了崇敬,惊讶。
水穆容撇过头,径直走上二楼,一路上掌柜的都分外注意他的神情,他思索了一会心里顿时明朗,掌柜的低声唤过小二,道:“没见到穆王爷来了,还不把这群人赶出去。”
回想起上次,穆王爷一不顺心就把一桌的菜给扔到地上,掌柜的可是绝对不敢再怠慢一次,得了掌柜的吩咐,小二点点头,瞬时间麻利的跑下楼,一个桌子一个桌子的说着好话,好不容易才将那群客人一个个送走,他才靠在门板上长舒了一口气。
确定人走完了,掌柜的暗暗咽了口口水,他领着水穆容来到二楼一靠窗的位置坐下后才怯怯开口问道:“王爷,不知这次,您想要点什么?”
黝黑的双眸扫过酒楼的每一角,男子寒冰的脸颊上微微触动,道:“本王什么都不想吃,一壶酒。”
“是,小二去把咱地窖里六十年的花雕给王爷取来。”
“是,掌柜的。”小二转身跑去地窖,六十年的花雕啊,这次掌柜的真的是下血本了,小二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祈祷这位主可千万喝好了赶紧走才是啊。
与此同时,街角处一抹青色身影显得有些平静,她细长的双眸痴痴望着窗前的人儿,她嘴角微微上扬,含笑道:“没想到,当王妃的时机来的这么快。”
第三十九章 酒醉的最后一丝清明
午后的日光斜射进窗,厢房内的空气却显得很宁静。睍莼璩晓
“郡主,光这本《易经》的一章,您抄了大半日都没抄完啊。”拿起桌上的抄好的书,武浩锋真是直摇头啊,这些字虽然比她刚开始时写的好多了,至少他能认识大都,可是歪着的依旧歪着,他微微皱起眉,一章书,小丫头抄下来怎么感觉比他练武还累啊?
拭去额前的汗,水辰舞不好气的瞪了眼他:道:“大个子,你要知道,今天惹我爹爹生气的不是你们,是我哎,以前他肯定不会对我发火的。”
小丫头撑着头,脑中全是早上李墨希红彤彤的脸蛋,她跳起身努力摇摇头,大惊道:“哎呀,都怪那什么李墨希,接不到我就别接呗,谁允许他给我当人肉垫子的啊。”
武浩锋无奈的摇摇头,只是恐怕这位主儿要是掉到地上,穆王爷就不止是生气了吧,想着想着他突然觉得脖子后面冷风嗖嗖的,恐怕遭殃的人更多。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日光也在水辰舞歪歪扭扭的文字下过的飞快,又抄了好久,小丫头呆呆望着窗外渐渐西下的夕阳出神,她用笔尖在纸上划拉着,问道:“大个子,你说爹爹气消了吗?还有他为什么生气?他晚上会回来吧?”
武浩锋挠了挠头,无奈的开口道:“郡主您这是三个问题,让属下怎么回答你?”
水辰舞思索了会,撅起小嘴,道:“算了,恐怕如果换做是我,今天看见爹爹和别人女子在一起,我也会酸酸的,因为爹爹的宠爱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的。”
“可是,可是咱家王爷早晚要给郡主您娶个母妃的啊——”
“母妃”一听到这个字眼,水辰舞心中的酸楚就涌了出来,她呆愣着不说话,武浩锋以为她在认真听自己说话,又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就或许将来某一天,郡主也会嫁人,那时候王爷还是要像以前一样一个人生活。”
“嫁人?”水辰嫩的脑海中回响着,皇爷爷说的那时刻说的一句话,“看来,九岁的你就这般让人惊叹,只是怕等再留你几年,朕要和皇后合计,给你找个能降得住你性子的好夫家才行了。”她的脑子一片空白,那时候听这句话,她也只是没注意,因为她觉得嫁人真的好遥远,现在经武浩锋一提,她才明白,对于这个年代,女子都是早早就嫁人的,她搬弄着手指,道“我今年九岁,意思就是说,还有六年及第,那时候,我就可以嫁人了?”
武浩锋点点头道:“在属下的家乡,像郡主这个年纪的女儿家,有些都早早有了婚约,只等着及第之年抬去夫家的了。”
“婚约?”一抹白色的身影浮现在水辰舞脑海中,她拼命摇了摇头,她说过,她不是以前那个什么公主了,她是傲龙国的郡主,更何况她还是新新人类,这种一张白纸就把自己卖了的事,她才不做呢,她仰起头,不好气的哼了一声,道:“管他什么破规定,反正我就是郡主,我爹爹是穆王爷,我要嫁的人也必定要有爹爹的一大半才好,不然,我宁愿一辈子窝在爹爹身边,陪着他。”
“可是——”武浩锋出言提醒道。
水辰舞瞟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说什么,等爹爹回来,我也叫爹爹答应我,只要我没嫁人,他也不许娶妃,不然,不然我就哭死给他看,哼。”实在想不到能用什么威胁到自己的美人爹爹的,水辰舞叉着腰,坐在椅子上呼呼的喘着气。
武浩锋真是无奈到底了,跟着穆王爷这么几年,和他最亲近的女子也只有两位,一个是当今皇后,穆王爷生母,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个人小鬼大的丫头,结果呢,穆王爷对丫头要比对谁都好,弄的他不得不怀疑,这郡主到底是不是他亲生闺女了,难道坊间传闻是真的吗。
铁定了主意,水辰舞更加勤奋了,她将书摊在桌案上,又继续她还没忙碌好的。
而得意楼里,已经十五杯酒下肚的水穆容意识微微有些恍惚,他脑海中的面容愈加清晰,他冷笑着摇晃的站起身,走到一侧,望着墙上的画喃喃自语道:“昨夜西风雕碧树,忘却楼崖,生死不知何归路。”
那是一副不知出自谁手下的山水图,却让水穆容那般记忆犹新,他的指尖缓缓的抚过画上的一山一水,眼中的温柔瞬时间弥漫满了一双黝黑的双眸,身侧的掌柜的望着他出神的模样,以为是他欣赏这幅画,便怯怯的开口道:“王爷,这只是一副小人找一穷秀才画的,充充场面的,不是什么大家手笔。”
水穆容冷哼一声,道:“本王知道,可是你知道,这上面画的是哪里的景色吗?”
掌柜的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