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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离落满意的一笑,道:“后面差不多该我们出马了,你去厢房把这个消息告诉姑姑吧。”
“是,属下明白。”
看着染霜的背影,原地的云离落微微一笑,他俯下身,折下一朵粉色的花放在手心中,呢喃道:“整个水氏皇族,我都会杀的,除了你。”
他温柔摊开手掌,只看着一朵朵花瓣随风飘舞的模样,会心一笑。
馆驿的东厢房外,此刻围了好多的人,先是一群郎中摇摇头无计可施的离去,后来是完颜逸越带来的一群御医,只是他们看了床榻人儿的脉搏也无奈的摇摇头,站到一侧。
完颜逸越焦急的走到床榻旁,他看着昏睡中女子更加苍白的容颜,抚着忽冷忽热的额头,心中好似千刀万剐般,他抓了一个御医的衣襟,拎了起来,呵斥道:“怎么会无计可施?不是把药吐出来了吗,怎么会还是弄不好?”
御医们怯怯的回道:“微臣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愿意导致雪鸢姑娘脉象混乱,连着身上也忽冷忽热。”
“是中毒吗?”门外的水辰舞焦急的走上前,她看了眼一侧的香炉,连忙走上前将香炉里的香料取了出来,放在手心上仔细端倪着。
她将香味凑近了点,那味道顺便让她全身每一处都张开毛孔,她微微站直身子,将香料抵到水穆容鼻尖下,道:“爹爹你闻闻这个味道。”
水穆容仔细的闻了闻,果然这味道瞬间与记忆中的味道相互吻合,他惊诧的看了眼床榻上的人儿,双眸中横射出来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正在帮忙的完颜奕冉见他们这幅模样,快速跑了过来,关切的问道:“你们怎么了?”
水辰舞将完颜奕冉拽到一边,轻声问道:“这个雪鸢是你们在哪救的?”
完颜奕歪着头不解的回道:“不是告诉过你,是哥哥救的吗,日子应该是六年前了。”
“在哪?”
“蒙古马贼手里,怎么了?”
水辰舞双眸瞬间黯淡了下来,难道真是自己猜错了,就在此时,一个侍卫将侍女模样的人扭送了进来,水辰舞看了眼侍女,只见她正是早上与自己同在雪鸢房中的女子。
完颜逸越看看眼那人,缓缓走出内室,他走到水辰舞身侧,一双黝黑的眸子淡淡扫了眼水穆容后,才转身对水辰舞,开口道:“郡主可否移步,小王有件事想要核实下。”
水辰舞疑惑的点点头,她跟着完颜逸越走到女子面前。
他威严的坐在女子面前,他看了眼一侧的侍卫,侍卫会意,将身后包裹扔在地上,“啪!”顺着包裹里珍奇异宝散落开去,正当众人惊诧这一包裹的金银时候,眼见的水辰舞却看见两个黑色的木匣子,她蹲下身,从中将两个木匣子取了出来,放在鼻尖下轻轻嗅了嗅。
瞬然间,她脑中的混乱也越加杂乱,“这些东西都是你从雪鸢姑娘房里偷出来的吗?”
侍女怯怯的点点头,道:“是的,奴婢见雪鸢姑娘也不怎么用这些就顺手带走了。”
完颜逸越取过水辰舞手中两个木匣子,问道:“那这里面的香料呢?”
侍女看了眼木匣子,道:“一边是雪鸢姑娘经常用的,一边是奴婢找人配的,奴婢看雪鸢姑娘身体老是不好,可是自己还要伺候她,心有不悦,就乘机将配好的香料放在香炉里面,让她身体更痛苦。”
完颜逸越冷冷一笑,他看着手中一模一样的木匣子,道:“这两个香炉味道虽然大体相同,可是小王知道,雪鸢更喜欢香料中加点醒脑的,刚刚经过郡主提醒,小王觉察出这个细微的不同,想来这也证明雪鸢和那个夏小姐的区别了吗?”
水辰舞仔细回忆着,那一日,虽然夏玲珑身上香味也和那个味道一样,可是却没有雪鸢身上的味道闻起来清爽,只是这一点点细微的差别,又将她的思绪弄的一团糟。
完颜逸越转过头,看着侍女道:“那郡主写错药方也是你意料之内吗?”
侍女看了眼在沉思中的水辰舞点点头,道:“姑娘叫奴婢去抓药,奴婢故意绊倒,弄污了那张药方,然后想来借郡主之手,完成整部计划。”
完颜逸越摆摆手,侍卫点点头,将侍女给带了下去,水辰舞楞在了原地,这个解释虽然合情合理,可是她总是觉得中间有很大的问题存在。
她站出身,想要喝住那个侍卫,却被一侧的水穆容制止住了,“爹爹!”她疑惑的看着面前温柔望着自己的男子。
水穆容浅浅一笑,他“嘘”了一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回道:“难道你准备让爹爹再为这件事和完颜逸越对簿朝堂吗?”
水辰舞不觉心一怔,她垂下头,迈出的脚步也收了回来。
看着她放弃的模样,水穆容浅浅一笑,他抚这水辰舞的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那一天是整个京都最忙碌的,完颜逸越将整个京都的郎中都请进了馆驿,也包括响彻闻名的回春堂,只是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雪鸢到底怎么了,看着坐在雪鸢床榻前满是焦急的完颜逸越,水辰舞终究没有说一句话。
这一次她没有勇气上前帮她诊脉,因为水穆容那句话就叫围绕在她的脑海,她拉着水穆容的手,淡淡一笑,道:“爹爹,我们走吧。”
水穆容点点头,拉着她在一片黑暗中缓步走出了馆驿大门。
随后的三天里,完颜逸越请遍了郎中,却也没有一个人能对雪鸢的病说的上一二的,他甚至写信让蒙古派一个郎中来,只是他依旧没有太大的把握。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穆王府内的小人儿不是每日陪着水穆容画画聊天,就是和容恒讨论《药经》,却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压根不在王府,而是在西东馆驿那。
一日,正在王府内摆弄花草的小人儿,一大早就被一个急匆匆的声音给叫回来神,“小舞,小舞。”
水辰舞放下手中的花盆,寻声望去,不远处,一身红色衣裙的人儿焦急的跑了过来。
她走上前,疑惑的问道:“怎么这般火急火燎的来穆王府?”
完颜奕冉平静了些心绪,才喘着粗气,道:“我,我发现秘密。”
“哦?莫不是关系李墨希的?”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水辰舞不忍打趣她道。
完颜奕冉羞红了脸,正色道:“我和你说正事呢,我发现雪鸢姐姐有点奇怪。”
这句话让水辰舞瞬间来了兴趣,她转过身,疑惑的问道:“奇怪?她不是躺在那吗,怎么会奇怪?”
完颜奕冉看了看周围,她附耳在水辰舞耳边轻轻的说道:“早上,哥哥叫我去雪鸢姐姐房里送些药,临走的时候我发现,她的鞋子上有泥土。”
水辰舞歪着头,不解的问道:“泥土有什么奇怪的?”她轻笑一声,转身就准备走回房去。
完颜奕冉见状,不住的跺脚道:“哎呀,如果我告诉你,雪鸢姐姐自从那天晕倒在床榻上后,就一直没动过,就连她的衣裙都是新的没粘过尘土,你还会不会这么镇定?”
水辰舞愣愣的转过身,她看着一本正经看着自己的完颜奕冉,心中的那团疑惑又一次荣升到了心口,她低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完颜奕冉连忙点头,道:“千真万确,你说会不会雪鸢姐姐醒了故意不告诉我们?”
思索了片刻,水辰舞摇摇头道:“可是这几天,馆驿不是还是天天有郎中进进出出吗,如果真的好了,她为什么卧床不起呢。”
完颜奕冉走上前,道:“对啊,这也是我疑惑的,后来我告诉哥哥,哥哥说我瞎说,他还请了郎中去看,说雪鸢姐姐身体虚弱根本不可能起床,等我再一看,那双带了泥土的鞋子也不见了,你说真的是我眼花吗?”
看着完颜奕冉因为懊恼锤头的样子,水辰舞浅浅一笑,道:“要不是因为我不想给爹爹惹麻烦了,我也真想给雪鸢姐姐看看,不过算了,现在这么多郎中御医哪个不比我厉害。”她垂下头,含笑着走近石桌旁坐下。
完颜奕冉坐到她身旁,她拿起桌上茶盏,倒了一杯,一口饮下后,缓缓说道:“我觉得雪鸢姐姐不管有没有真的醒,反正估计晚上她也就没事了。”
“哦?怎么了?”水辰舞疑惑的看着她。
完颜奕冉狡黠一笑,她凑到水辰舞耳边,轻轻说道:“昨天,哥哥从皇上姑父那听说前些日子有个平南王世子的家里有个奇人。”
刹那间,水辰舞眼前一亮,她欣喜的凑上前,道:“奇人?叫烟棋吗,那是我师傅。”
完颜奕冉思索了一会,点点头道:“好像是的,前些天那个奇人正巧这些日子在京都,然后哥哥就去平南王世子那和说道了下,那个世子很爽快,就说今日会带着那个奇人来呢。”
“师傅真的在京都。”水辰舞似有深意,想起两次见到烟棋的场景,她不免对那身白色的身影有些许思念,她提起裙角,欢乐的问道:“你是说我师傅下午就会去馆驿吗?”
完颜奕冉坚定的点点头,她看了下日头,道:“估计时辰差不多了吧。”
“嘿嘿——”带着一丝笑意水辰舞快速跑出王府大门,她开心的是只要见到烟棋水穆容的顽疾肯定可以痊愈,这是师父答应她的,看着她飞快跑出去就没了的背影,完颜奕冉喝了一口茶,连忙跟上去,道:“你等等我啊。”
奈何那个粉色身影早已经跑出老远,完颜奕冉将腰间马鞭放好,快速也跟着她跑了出去。
馆驿门外一辆白色的马车显得特别朴素,等候多时的完颜逸越看着这辆马车不觉眼前一亮,他欣喜的几步上前,掀起了门帘,道:“烟棋姑娘能来,小王感激不尽啊。”
白衣女子翩翩不已,她走下马车,她眉眼多情,娇柔似霞,面纱后一双眸子便已经将人看的失去了魂魄,女子站稳了身子,朝着完颜逸越缓缓鞠了一躬,道:“民女只是一个江湖游客,不想能得到小王爷和世子礼遇,真是民女的福气。”
完颜奕越浅浅一笑,他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姑娘能来,就是小王的荣幸,小王还要劳烦姑娘,姑娘先请。”
烟棋微微点了点头,跟着带路的下人缓缓走进了馆驿大门,不远处小巷中一双邪魅的眼睛注视她的背影,莞尔一笑。
马车渐渐离去,馆驿门外又恢复了一片平静,烟棋跟着完颜逸越走进后院,顺着一处树丛,拐进后院厢房,站在最东面的一面厢房门外,完颜逸越连忙上前打开了门,道:“还要劳烦姑娘,病者就在里面。”
“有劳小王爷了。”
烟棋浅浅一笑,她迈着脚步缓缓走进房门,房间内忙碌的侍女们剑有人来了,也立刻停下了手里的活,站到一侧去。
完颜逸越一步跨进内室,他掀起床榻前纱帐,转过身对身后的烟棋说道:“姑娘就是她。”
看着完颜逸越一脸焦急的模样,烟棋走近了些,她将手搭在床榻上女子的手腕处,静静号了半响后,迅速转过身从药箱内取出一个木匣子,道:“这里面的银针都是民女浸过草药的,民女替这位姑娘看了下,只怕这个姑娘先寒气入体,后遭遇中毒,接连两次的伤害,以至于身体内积了多年了郁结都发了出来,这也就难怪为什么那些郎中御医都无从下手了。”
“那姑娘可有办法医治?”完颜逸越一脸期望的望着烟棋。
烟棋浅浅一笑,道:“救的话民女救的了,只是能不能醒来也要看这位姑娘自己了。”
完颜逸越连忙点头,道:“只要能救得起来,小王一定重谢姑娘。”
烟棋莞尔,她下针好似落雨惊雷,针针都扎在雪鸢最疼的穴位处,针针分毫力度都相差无二。
没过多久,昏睡中的人似乎微微蹙起眉脚,微弱的呼吸也变得似乎有个起伏,完颜逸越见状,激动不已,道:“雪鸢?雪鸢?”
梦中的人儿似乎听见床侧旁的声音,她攥紧拳头,神情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