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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伯无奈的点点头,道:“看来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换了身素服,水辰舞在小沫的陪伴下,坐着马车缓缓朝着皇宫走去。马车内的她靠在车靠上,心情满是复杂。
第九十五章 加个筹码
刚踏进东宫大门,一声严厉的呵斥声,让还没进门的水辰舞蓦然惊吓住了。睍莼璩晓
“出去,本王不想听。”
“太子殿下,这个不是微臣几人栽脏陷害,这是证据确凿啊,您看这个箭上,可是真真刻着穆王府的标示啊。”
“滚出去,本王不信。”
“啪!”一支弓箭被真真丢在水辰舞面前,她弯腰拾起,仔细看着,果真箭尾处用细长的鎏金笔刻写的穆字特别显眼入目。
大殿内,一个玄色朝服的中年男子连忙走出门,他看清门外的人,连忙恭敬鞠了一躬,道:“微臣夏觅见过郡主。”
锐利的凤眸淡淡扫了一眼他,水辰舞含笑问道:“本郡主很好奇,还请问夏大人,这箭是哪?”
娇柔的话语悠悠飘进大殿内,琉傲瞟了眼她,又很快满身怒气的转过身去。
夏觅平静了些心绪,缓缓回道:“微臣对郡主不敢欺瞒,这箭是微臣联合户部其他官员,在收拾皇上遗物时候发现的,想来,当时皇上中的也就是这箭吧。”
夏觅边说边将箭头上已经凝固的黑血指给水辰舞看。
水辰舞仔细看了会,果真这个箭先不说箭头造的和穆王府箭一模一样,单是箭尾处鹰尾羽摸上去的质感也和穆王府弓箭上独有的白鹰羽无二。
水辰舞蹙起眉角,她努力平静心中的波澜,冷笑着将箭递给夏觅,道:“看来夏大人是觉得皇爷爷遇刺和我们穆王府肯定是有关系了是不?”
夏觅侧身看了眼琉傲,平静的回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就事论事,这箭是皇上身上的那支,至于是不是和穆王府有关,微臣不敢妄下结论。”
他停顿了片刻,指着剑尾处一圈不起眼的金色,继续说道:“微臣记得,只有穆王爷的箭才会有这特殊记号吧。”
水辰舞冷笑道:“一圈金色而已,或许是有心之人故意从我们穆王府偷来一支箭,再在上面涂呢?”
她一挥袖,从夏觅身侧直直走进大殿。
此时的大殿内,五六个朝臣立在殿内,他们看见水辰舞走进来,纷纷侧过身恭敬的站在一侧。
她扫了眼身侧的朝臣,莲步走到琉傲面前,施礼道:“见过皇叔。”
“起来吧。”琉傲转过身,看着身侧的朝臣不忍冷哼了一声。
水辰舞浅浅一笑,在小沫搀扶下站起身,道:“爹爹近日有些身体不适,让小舞来和皇叔禀告一声,可能皇爷爷丧礼的事,只能全全交给皇叔了。”
琉傲叹了口气道:“父皇的离去,只怕皇兄比本王还要难以接受,既然如此,你回去好好找找你爹爹吧。”
“谢皇叔。”
水辰舞转过身,刚走了没几步,殿门外豁然出现的十几个身影让她止住了步伐。
“微臣几人见过太子。”
琉傲冷冷一笑,道:“怎么,你们吏、户、礼、刑、工五部,都约好的来本王这边吗?”
说话的男子怯怯的看了眼夏觅,连忙垂下头继续说道:“微臣不敢,只是如今朝堂上关于穆王爷的谣言四起,臣等觉得——”
“啪”琉傲一掌拍在书案上,反问道:“你们觉得?你们觉得是要本王将先皇长子,本王皇兄,甚至天下第一兵马大元帅怎么办呢?”
他身上的怒气怔怔让众人颤抖了下,朝臣们面面相觑,他们似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夏觅。
琉傲冷笑走到夏觅跟前,压低口吻,冷冷的问道:“还是夏大人有话要说,本王倒是真奇怪你对本王有什么指教?”
“微臣不敢。”夏觅豁然跪在地上,他捧着那只箭怯怯不敢说话。
“还有夏大人不敢的?哼”琉傲瞥了眼他的脸颊,几步走到高座前,坐下继续说道:“本王告诉你们,肯定是有人陷害穆王爷,所以,如果你们再在后面嚼舌根子,你们可以试试,本王的耐心。”
朝臣跪在地上,不敢再吐露半个字,看着面前的一切,水辰舞拉紧衣衫缓步走出了大殿,她抬起头看着那轮骄阳,不知名的打了个寒颤,快步离去。
角落里,一抹白衣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邪魅一笑。
“少主人,夏觅那边似乎出了点问题?”
采下一朵野花,云离落放在鼻尖下轻轻嗅了嗅,道:“早就猜到了,直接让他再加点筹码。”
染霜浅笑,道:“是,少主人。”
一道黄影掠过,染霜几步消失在日光下。
将花蕊握在手心里,云离落浅浅一笑,他微微用力花瓣迅速变成一片灰尘,随风飘飞而去。
皇宫门外
水辰舞显得有些出神,她缓缓走上马车,整个人靠在车内呆呆的看着车帘外。
马车驶出宫门,沿着京都的街道缓缓行驶着。
微风掠过门帘一角,素服人儿的双眸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回想着方才种种不知怎地,她心里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郡主,郡主?”小沫轻唤了几声。
水辰舞略略回过神,她掀起车帘,车外熟悉的馆驿大门让她眼前一脸,她连忙开口道:“停车吧,我去看看阿冉。”
马夫闻言,迅速将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
在小沫搀扶下,水辰舞缓缓走下马车,她站在馆驿门外,看着,满是素白的府门面微微叹了口气,提着裙子朝着驿馆内走去。
走进馆驿大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满是疑惑,只见十几个侍女下人穿梭其中,她们有的整理衣物包裹,有的将一大袋干粮塞进包裹中,水辰舞扫过身侧的众人,一双凤眸直直看着人群中最是忙碌的熟悉身影——阿离。
似乎也看见她了,阿离不住招手,道:“郡主,这里这里。”
绕过众人,水辰舞走满地凌乱走艰难的走到阿离身侧,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阿离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小王爷,他说心情不好,所以让我们收拾好东西,等皇上丧礼一过就回蒙古。”
“回去?”水辰舞有些惊诧,道:“那阿冉呢?她还没选到夫婿。”
阿离也不解的摇摇头,道:“小王爷什么都没说,他最近心情也不好,就连郡主也不敢惹她。”
自从雪鸢事情后,水辰舞似乎还没见过完颜逸越,想到那个有些莽撞的男子,不知怎地,此时的自己却十分理解他,回想美人爹爹对自己的种种,完颜逸越不也是同样吗?
她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阿冉现在在哪?”
怯怯的指着院落的方向,阿离无奈的回道:“郡主和小王爷在院子里呢,郡主不想回去,在劝小王爷,不过估计——”
阿离没有说下去,可是话中的意思水辰舞却瞬然间明白了,她微微点头朝着院子方向缓步走去。
莲步走在走廊中,不远处争吵声,让水辰舞疑惑的止住了脚步。
“哥哥,阿爹都没来信让我们回去,我们干嘛回去这么早?”
“女儿家管这么多事干嘛,再说,谁告诉你阿爹没来信的?”
水辰舞透过树枝缝隙,静静的看着院子中的二人。
素衣女子满是不悦的嘟着嘴,道:“那你把阿爹的信给我看啊,看了我就跟你回去。”
男子平静的瞥了眼她,道:“你只管跟着我回去就好,这种事不是你管的。”
女子站起身,佯怒的哼了一声,道:“不告诉我,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和蒙古别的藩王通信对不对。”
男子怒不可遏的拍了下石桌,道:“你是不是偷看了平南王和我的信?”
叉着腰,完颜奕冉不好气的说道:“我就是看了,谁叫你想帮着他。”
完颜逸越攥紧拳头,一巴掌真真的打在她的脸上。
始料未及的女子瞪大双眸,捂着脸颊,满是酸楚的望着他,抽泣道:“你打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打过我,今天你打我?”
颤抖着手掌,完颜逸越将心一横,道:“对,我打你了,我是哥哥,我怎么不能打你?”
完颜奕冉抹去眼角的泪珠,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你回蒙古是想说服阿爹一起反傲龙,可是我告诉你,阿爹肯定不会同意的,现在的姑姑还是皇后。”
完颜逸越冷笑,道:“皇后又怎样,他水氏兄弟欺人太甚,除非琉傲把水穆容的项上人头作为和礼,不然这件事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那张娇柔的容颜,他心中满是痛楚,他捂着胸口想,脑海中浮现的皆是与她相遇后的点点滴滴。
他苦笑,望着天空反,呢喃道:“若是没有带她来这边,她就不会离开我。”
因为考虑没有直接证据,完颜奕冉到现在也没有告诉他“雪鸢”的点点滴滴,她蹲下身,看着完颜逸越伤痛的脸颊,心不禁抽搐了下。
“哥哥”她轻轻唤道。
完颜逸越擦去眼角泪花,浅笑道:“哥哥真的很爱她,哪怕当时,我第一次知道她爱的不是我,我也愿意在她身边。”
抱着完颜逸越的头,完颜奕冉第一次感觉出他的无奈和痛苦,她将他紧紧拥在怀中,感受他愈加激动地哭声,她看了眼水辰舞站的方向,嫣然一笑。
第九十六章 美人爹爹“回来了”
水辰舞转身离去,她明白此时完颜逸越的心情,纵然说些什么,也是无济于事,带着一颗久久不能平静的心,她缓步走出了馆驿大门。睍莼璩晓
“郡主,小王爷这样,我们要不要去告诉王爷和太子?”小沫沉默了片刻,终还是问道。
水辰舞摇摇头,如今她最挂念的还是那个身影吧,回忆起近几日他憔悴的面容,她心中千焦百虑。
“我相信阿冉可以劝诫好小王爷的。”她浅浅一笑,眼眸中映现出的是完颜奕冉那弯满是自信的笑容,她垂下头,脑海中忽然闪过的一丝异样,让她觉得有些不妥。
她看着小沫缓缓开口道:“你有没有觉得夏觅这个人笑的有些奇怪?”
小沫挠挠头,思索了片刻,道:“是有点,那个大人说话对您很恭敬,只是那双眼睛……”
回想起夏觅刚才的模样,连小沫都看的清楚,更何况她呢,水辰舞沉下心来,扶着小沫的手缓缓走上马车离去。
随后的时间中,日子依旧一天天过着,从京都蔓延到整个傲龙,到处是一片缟素。
秋风中飘零的素花,将一片热闹的京都也蒙上一层死寂的味道,就连往日威严十分的穆王府也显得特别平静。
而这样的平静,也只延续到水剑旭下葬的前一天。
“见过郡主。”
站在院子里的水辰舞,正在鼓弄她的药草,却被一阵吵闹声给惊住了。她放下手里的活,微微抬起头,看着面前五个缟素一身的侍卫。
她冷冷一笑,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你们不去给先皇守灵,来穆王府做什么?”
她目光扫过侍卫腰间紧紧握着的刀剑,锐利的双眸让侍卫们莫名颤抖了片刻,他们微微平静了心绪,站出一个侍卫,弯着腰,恭敬的回道:“属下奉太子之命,请穆王爷进宫。”
“进宫?”水辰舞秀美微微蹙起,道,“我不是和皇叔说过,爹爹最近身体不好,可能不便上朝吗?”
侍卫显得有些踌躇,他吞吞吐吐的回道:“这,这,太子也不愿意打扰穆王爷休息,实在是,是五部的大臣们,在先皇灵柩前,说要苦谏,说如果穆王爷不到场,他们就随先皇一起去。”
“又是这一套!”水辰舞恼怒的将草药丢在地上,她冷笑道,“以前小时候,他们苦谏皇爷爷不要立我爹爹为太子,现在又苦谏什么。”
侍卫感受到她周身散发的怒气,怯怯的回道:“这,这,属下不知,只听说是几个老臣发现了一切关于前朝的东西,所以——”
水辰舞离开觉察出其中的不对,她摆摆手,道:“你们去前厅等候,等等我叫爹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