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学江也打扮得人模狗样,那身西装在他的身上挂的倒也得体。出门后周学江喊了一辆出租,招呼了我一声,便一起上了车,目的地——兰黛酒店!
周学江一下车就奔着兰黛的柜台而去,我则转着眼珠子婴儿般好奇地环顾这里的世界。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酒味参杂的味道,我感觉到鼻子一阵舒坦,眼前一群红花柳绿二十多岁的小妖精们在某一坨肥人身上来回蹭着,婀娜多姿。音响的声音极大,震得我胃里一阵反酸水。
我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感觉有些虚幻,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羽化登仙的时候,周学江拍了下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他走。我笑了笑,跟着周学江走去,还不时的回头看看刚刚那些虚幻的场景。
我和周学江跟着服务员走进一个看上去比较豪华的包间,里边的灯光效果将房间映衬地如地狱一般。我说了一声感觉不舒服,服务员便打开了白炽灯开关,顿时房间变得亮堂而宽敞,我点了点头,冲服务员笑了一下。
之前我一直以为周学江是个如我一般从书堆里爬出来的书呆子,但是当我看到他和服务员侃侃而谈将酒菜点备得一应俱全,我方有些佩服他这个不露脸的风月场所潜在高手。
桌子上已经摊了十多个菜品,但周学江依旧在点菜单上来回搜索着什么。顿时我感觉有些奇怪。我向着周学江的身边凑了凑,并将他手里的菜单子夺了过来,扔到沙发的另一边。
“就咱们两个,你点这么多菜,你这是在准备过年的年货吗?”我笑侃着周学江。
令我惊讶的是周学江立刻起身走向另一边的沙发并且将菜单子再次拿了起来,“淳啊,我其实还约了一个人的,一会儿不管是谁出现,你都不要太惊讶。”
从周学江说话时眼神来回闪烁的样子,我感觉到将会有事情在不久之后发生。
我一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周学江一连点了十四个菜。其实我是在生闷气,不管叫了谁,他总是要跟我说一声的,但他却恰恰一点都没有告诉过我。
菜已经上齐,我和周学江很默契地都没有动筷子。我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手机上的新闻,而周学江则不停地抬手看手表。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就在我盯着手机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很轻的敲门声使我精神一振。我睁大眼看了看周学江的位置,他早已经睡得哈喇子都掉了下来。我走了过去将他一把拉了起来,并指了指门口示意他去开门。
周学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向着门口走去。我则坐了下来静候着即将出现的人。
周学江走到门口一把将门拉开,我的眼睛瞳孔放大了一倍,只为看清楚是周学江请了什么有来头的人物。
来者一身的劲装,戴着黑墨镜,背上背着一个大约三尺的木盒子。
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感觉此人的身形无比的熟悉。来者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摘下了墨镜冲我微笑着伸出了右手。我顿时石化了一般地看着眼前的人,久久无法动弹。
“文昌?”我站起来看向来者的眼睛试着问道。
来者将停在空中很久的手缩了回去看了看周学江笑着说道,“这位朋友好像不太喜欢我啊,还是麻烦周兄介绍一下吧。”
周学江走到我的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单淳,这是向阳,我的一位朋友,从事考古工作的,这位是单淳,我的好朋友。”
我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和十万个疑问向着这位向阳地下工作者伸出了右手,“你好。”
向阳很爽快地同我握了手,“你好,刚刚单兄不知是为什么那样地看着我,难道我很像你认识的一个熟人吗?”
我摊了摊手示意周学江和向阳都坐下慢慢聊。
向阳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单兄,你可以说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给每个人满上了一杯燕京,“咳,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了,既然向兄是学江的朋友,那也就是我单淳的朋友了,咱们三个举一下。”
我第一个举起了酒杯,向阳和周学江也笑着同时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我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文昌的样子,五年前的那场车祸,在我的心里翻腾了几千个日夜。我永远忘不掉那个黄昏,文昌无助眼神和苏倾念的哭喊,我则狼狈的从大火中逃生。
就在我回忆着那个悲伤的时刻时,周学江捅了捅我,“小子,你又想什么呢。”
然后周学江看向向阳笑着说道,“向阳啊,你别介意,他之前有一个兄弟,叫文昌,不幸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你的长相和文昌太像了,不好意思啊。”
向阳笑了笑,对着我抱了抱拳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勾起了单兄的心事,如果单兄不介意的话,我向阳日后便是你兄弟。”
我心里想如果文昌还活着现在应该长得认不出来了,更不会还是以前的样子。
我对着向阳举起了酒杯,“实在抱歉,让向兄见笑了,没事的。”
三个人共同举了一杯酒,我感觉眼睛湿湿的。
之后三个人谈了两个多钟头,那天我喝的有点迷糊,只是在迷朦中我听到他们说了一些“好不好到手”“什么时代的古墓”等等之类的信息。
最后回家的时候我和周学江同向阳在兰黛的门口告了别,之后我和周学江打了一辆车回去。
由于我住的地方是个贫民区,车到了那个地段就进不去了,所以回去我的住所还要走一个十分钟的路程。
从贫民区的入口到我的住所中间是一段类似于山路的地段,路的两旁则是两座大山,这里也是市级泥石流危险地段。道路崎岖,有时走在路上不小心还会绊一跟头。
由于喝了不少的酒,并且正是热天,走路时我将衣服敞开以便散热。忽然我意识到周学江早已不见了踪影。
就在我刚刚回过头找周学江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头上遭到了一下猛击,顿时没有了知觉。
第二章 初遇(二)
我醒过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一阵淡淡的木香飘进了我的鼻子里,这种舒服的安全感然使我忘记了思考现在身处的地方。只听见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很温和。
我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方才看清这里的环境。这是一个一百平米大小的房子,看上去是石砌的。屋内的摆设很简洁整齐,屋子里几乎除了一张床和一张八仙桌之外没有什么太多的东西,就在我刚刚坐起来想着这是什么地方的时候,一阵揉动塑料纸的“沙沙”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谁?”我对着门外无力地喊道,但是并没有听到有人回答。这一喊我才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像是断了一般地疼痛。之后我挣扎着想下床去。这时候木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全身披 一件黑色大袍的身影走进了屋里。
“醒了?”黑衣人看了我一眼问道,之后便又在屋里翻腾着什么。
我怔了怔,是女声?
“我,姑娘,我这是在哪里?”我试探着问道。
黑衣人停下了手里的活向我走了过来,尽管对方是个女子,但我还是很戒备的努力站了起来。
“你还是坐着吧,你的脖子受了伤,我给你弄了些草药,一会儿熬成汤药……”
当黑衣人走近的时候我才借着昏暗的煤油灯光看清了对方的相貌。白皙的皮肤,瓜子脸,眼睛不大却很有神。
“姑娘,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我轻声地问道。
女子走到一面镜子前一边梳理着被雨水打成缕状的头发,一边说道,“你在我的家里,我晚上下山的时候在路上看见了你,喊了你好几声你也没有回答我,最后发现你是昏倒了,就把你背了回来,不过你的伤势倒是不轻,你先在这里养几天吧,等你好了再回去,对了,你家是住在山下吗?”
我心里一阵沧桑,“家?不,那是一间房子,并不是家?”但我还是很感激地对她说道我家是在山下的,昨天和朋友喝酒回去,然后迷迷糊糊地就到了这个地方。
女子噗一声笑,“现在你就在山上,等你好利索再下去,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吧,恰好我有一些舒筋活血的草药。”
我看了看四周,似乎只有这一张床,而且即便有两张床,男女同居一室并不妥当。
“不大妥当,孤男寡女,把你的雨衣借我一用吧,等我好了给你送回来。”我笑着说道。
女子转过身看了看我,笑得很好看,“现在这么大雨,你出去就得滚着下山,万一有个闪失就不好了,不碍事的,我还有一间屋子,你就住在这里就好,有什么事情,你到隔壁喊我就行。”说完女子便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我纠结了一下,索性一时半会儿还真难以动弹,脖一动便会钻心地痛,暂且住在这里也好,有吃有喝,无聊时还能找小姑娘说说话,倒也自在。
“姑娘,等等,这里只有你自己吗?”我靠在床边的木头柱子上问道。
女子转过身对着我笑了笑,“这里没有别人了。”
“那你爸妈呢。”
“他们不在这里,好了,不早了,一会儿记得早点睡觉,桌子上有些书,没事干的时候你可以看看。”女子说完后便走开了。
我忽然感觉到很可怕,一个女子,独自住在山上,身边没有父母没有亲人,而且这姑娘清丽脱俗,并且这都什么时代了,竟然还有人用油灯。顿时我想到了鬼故事里的情节,在昏黑的山上一座破旧的小屋,某个人迷了路然后想在里边借宿一宿,之后遇到一个美丽的女子,然后……我越想越害怕,这姑娘固然好,但是怕自己没命活到明天,于是我决定现在就走,滚着下山总比被弄死抛下山好。
于是我立刻起身想要向着门口走,但脖子传来的剧痛使我不得已又坐了下来。
我心里想着看来是真的要完蛋了,既然走不了,那就等吧,最好今晚别睡着,等她对我下手的时候再说。但回头想想还是不行,再难受也得走,脖子疼不会死人,但这鬼怪真的要我的命,那生存的几率和哈雷彗星撞地球的概率几乎一般大了。
打定主意走!
就在我直着脖子蹑手蹑脚到了门口的时候,忽然一道亮光从窗前闪过,我怔了一下,几秒后,轰隆一声巨响,吓得我整个人靠到了门上。
是个响雷,没什么好怕的!我深呼吸一口便拉开了门闩。这时,一阵香水的味道传进了我的鼻子里!
“你是要出去方便吗?”女子手里提着一盏灯笼,身上依旧披着那件雨披。
“我,我是,是的。”我向女子干笑了一声,由于刚刚被女子的出现惊吓了一下,剧烈的疼痛感再次从脖子处传来,我整个人靠在了石墙上。
“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一下,需要什么东西自己找吧,哦,对了,如果你饿的话,隔壁有吃的东西,我先走了。”说完女子便提着灯笼向着黑暗中走去。
“姑娘,我还不知道……”我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女子的声音便从黑暗中传来,“耶律楚念”。
“楚念,念,倾念”我的脑海里顿时闪出“倾念”两个字,思绪再次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黄昏——苏倾念如一朵圣洁的雪莲花凋谢!
逃!说什么也要走!
耶律楚念走后的十分钟我才挣扎着向外边摇去。外边的雨势丝毫不见有停下的迹象,雨滴落在屋前的一片积水坑里,打出一片水花,我从屋子里找出一块大塑料纸披在身上,便向着外边走去。脖子依旧会不时地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尽管我很小心地走着,并且身上披了一件塑料外衣,但雨水依旧几乎打湿了我的全身,深更半夜,身上越发的寒冷。忽然间我想笑,到底是什么原因使我会对这样一个姑娘产生了戒心,是这些年没有依靠在外边闯荡的缘故吗?雨势更加的肆意了起来,我感觉到雨滴打在脖子根有些疼痛。
走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