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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通过老神棍这么一歪曲事实,栽赃陷害,外加满口的胡说八道,端木辰定会说出实情。为了配合老神棍的举动,我冷冷的盯着端木辰说,端木辰,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像李先生说的那样,不将我师傅放在眼里?
说着,我向右侧横移一步,拦住端木辰的去路,老神棍一瞅我这等架势,心里已经是明白了七八分,于是连忙上前一把将我拉住,说,周兄弟,别激动,别激动,刚刚我那是胡说八道,你可别当真了哈,否则我的罪过就大了。
我见老神棍跟我配合的如此默契,心中暗自欢喜。但表面上依旧装作十分愤怒的样子,挥舞着拳头说,李先生,这跟你没关系,就算你不说,我也要跟他好好将这笔账算一算。
说罢,我撸起袖子,就要去揪端木辰的衣服,老神棍一看火候到了,连忙一把将我抱住,说,周兄弟,不能冲动啊,你们是师兄弟,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何必要动粗呢?这话一说完,他又转头跟端木辰说,小兄弟,你赶紧说话呀,我快抓不住这周小子了。
他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话一说完,一双大手将我勒的死死的,而他则是表露出一脸痛苦,外加气喘吁吁的样子。
我本以为端木辰瞧着这等阵势,肯定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是清清楚楚。再不济,也会做出一定的解释。
结果,这厮非但没有解释,而且搬个凳子坐到了旁边,冲我跟老神棍打了一个手势说,继续,继续演。
我顿觉眼前有一万头草泥马跑过,老神棍亦是如此,饶是他脸皮极厚,这个时候依旧是老脸通红。腾然间,我们二人不由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在这个时候,端坐在凳子上一脸戏谑的端木辰,忽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表露出一脸极为愤怒的样子,指着我跟老神棍两人的鼻子便说,混个蛋!两个混蛋!竟然跟我玩起了双簧的把戏,当我特么傻啊?
我刚想开口说话,端木辰却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你给我闭嘴,在山上的时候,师傅说你机智如狐,我还不信,今个算是领教了,你何止是狐狸,简直是泥鳅,滑不留手,处处给老子下套。
老神棍见他将我比做泥鳅,顿时便乐了。不巧的是刚好被端木辰瞧见,他本就在起头上,现如今见老神棍露出比逛窑子还开心的笑容,随即将脸色一沉,抬手指着老神棍说,笑个屁啊,你最坏了,仗着前辈的身份跟我玩江湖神棍那套把戏,难怪师傅说在皖中的地头上你是最难缠的。
说到这里,他猛的一拍脑袋,露出极为懊恼的表情说,没想到你们两个家伙竟然勾结到一起去了,看来我跟师傅的赌约已经输了。
我看他话中有话,又提及师傅和赌约,估摸着是真的误会了他,于是决定跟他道歉,再询问其中缘由。谁知道我刚抬手准备冲他行礼,这厮直接摆摆手说,周彬,你少跟我玩这套前恭后据的把戏,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将第鬼煞的法术破了,为什么还要来到林场村跟你作对的原因么?行,我告诉你。
我原本以为这厮会拿捏我一把,谁知道他竟然真的告诉了事情的真相。
这事还的从今年开春说起,当日里他师傅的住处,来了一位客人,这个客人也是个门里人。他见端木辰器宇不凡,年纪轻轻,本事又是不弱,便夸了他几句,说是像端木辰这般年纪的小伙子能有他这等本事的很难找出第二个。结果呢,他师傅山羊先生说那可未必。那位客人便问了,难道还真有一个跟端木辰年纪相仿的人比他本事还大?
山羊先生笑了笑说,有,皖中道人洞,纯阳子老家伙收了一个徒弟,那小伙子简直跟纯阳子这老家伙是一模一样,奸猾似鬼,机智如狐。
端木辰一听很是不服气,等那位客人走后,他提出要找我比试一番,看看到底哪个厉害。山羊先生本不想答应,怕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好事,能够搓搓端木辰的的锐气。
于是便答应了下来,为了让端木辰能够找到我的位置,他算了一卦,然后将我会出现在林场村的消息告诉了端木辰。端木辰便来到林场村开始蹲点守候,结果在腊月二十七日的那天晚上,他发现我进了杨老头的家里。
随后,他找朋友查了一下杨老头的家庭关系,最终将目标锁定在杨老头的女儿杨月娥的身上。然后,他又顺藤摸瓜,瞄上了李富贵,设了一个局让李富贵去钻,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大摇大摆的来到林场村跟我作对。
到了此时,我算是彻底明白了端木辰为什么前面处处跟我作对,敢情这小子是起了嫉妒心理。不过这样也好,他至少帮我解决了第鬼煞,避免了我遭受报应这个恶果,虽说现下我的腿还有些疼痛,但我知道要想靠药石之功是无法治愈的,唯有自己多做善事,集聚功德才能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我见误会彻底揭开了,便诚恳的跟端木辰道了个歉,结果这小子非但没有接受我的道歉,反而拿眼斜了我一下说,师兄,我发现你特虚伪,道歉有啥用?你能不能整点实际的东西?
我有些不解的望着他说,啥实际的?这话一出口,我腾然间发现端木辰眼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我暗叫一声不好,上当了。
果然,这厮当即拍手便说,还是师兄爽快,这样吧,你帮我办件事吧。
我一听端木辰让我帮他干活,心里便疑窦众生,心说,你丫的,堂堂山羊先生的高足,有啥子忙要我帮?我瞧你小子刚刚的眼神,指不定是想坑我。
一念至此,我连忙摇了摇头说,师弟啊,不是我不帮你的忙,而是我实在抽不开身,我要帮师傅找啊魏。
为了避免端木辰纠缠不清,我连忙伸手指着老神棍对他说,师弟,这次我真的不是匡你,你若不信的话可以问李先生。
我本以为端木辰会说我跟老神棍沆瀣一气,不足为信。结果这厮却是猛的拍了一下大腿,目露狂喜之色,随即便说,师兄啊,师兄,你要真的在找啊魏,那你还必须要跟我去一趟,因为……
他这一拖音,我就知道这小子想吊我胃口,当下我不由的瞪了他一眼说,赶紧的,别跟我玩那套,说重点。
端木辰见我表现的极为焦急,也不卖关子,直接便说,因为我那朋友家里有啊魏,前不久我还见了。说到这里,他冲我摆了摆手说,你等会哈,我给你打个电话,看看啊魏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让他给留着,如果不再的话,我让他将啊魏买回来。
第65章:暗算
话一说完,端木辰便从口袋中掏出电话走到了门外。我这个人本来就生性多疑,现如今见他打个电话都躲得远远的,我顿时便起了疑心,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在我准备凑过去听一听的时候,忽然感觉手被人一把捉住,我回头看了一眼,却意外的发现老神棍手里拿着个电话在我面前晃悠了两下。
他见我露出一脸茫然的样子,随即伸手指了一下手机,用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生性多疑这一点不好,他是手机在屋里没信号,才出去打电话的,你看我这个。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但是,我并没有因此而松懈,老神棍看我一脸警惕的摸样,无奈的摇摇头说,这样吧,我一会给你找个借口,将手机拿过来,你看一下那个打出去的号码,将他记在心里,回头我帮你查一下机主姓名,看看跟他说的是不是相吻合。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而这个时候端木辰却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说,师兄,好消息,那个啊魏还在,不过陈老板说了……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如同被捏住嗓子一般。我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他呆呆的站在门口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跟老神棍两人。瞅见他这个架势,我就知道刚刚我跟老神棍交头接耳的场景落在了他的眼里了。
我正准备岔开话题,端木辰也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个啥,随即便见他走到我的面前,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略带调侃说,师兄,你们在商量啥呢?是不是又准备算计我啊?
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旁边的老神棍却是接过话茬说,小兄弟,你师兄说要借我手机打个电话,可惜我的手机已经欠费了,打不出去,要不你将手机借给他打个电话吧。
我连忙点点头说,是的,师弟,要不你将电话借我使使吧。
我本以为端木辰看我跟老神棍两人又是同一腔调,肯定会有所提防,或者是直接找借口推辞。结果,他一听说我要用手机,二话没说,便将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塞进我的手里,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我见端木辰如此爽快,心中有些疑惑,甚至怀疑真的是我想多了。可转一想,又觉得不对,在我跟老神棍两人的双簧之下,他不借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电话有鬼。
可借了电话同样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他可以选择删除刚刚的通话记录,然后再拨打另外一个号码,等接通后,数分钟再挂掉,这样一来,就算是我想查他的通话记录,也是无迹可寻。
不过,这仅仅是我的猜测,至于事实的真相如何,还待进一步核实。
当下,我也学着端木辰的样子,拿起电话走到了门外,然后按了一下通话键,在上面我看到了一个号码,我大概的估算了一下时间,应该是这个号码。为了避免端木辰动过手脚,我决定还是找张三帮忙。
张三这厮朋友多,路子广,又跟我是过命的交情,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会推辞或者出什么幺蛾子。电话一接通,那边便传来了张三爽朗的说话声,周兄弟怎么这么早就打电话给我拜年,兄弟我受宠若惊啊!
张三的话立即给了我一个启示,我立马顺着他的话茬,故意扯开嗓子说,三哥,你这话说的,兄弟我不是没手机么,怕错过了明天给你拜年的时间,今个刚好找了一个电话,所以提前给你拜个年了。
我一边讲电话,一边暗暗的观察着端木辰的神情,他起先,还竖着耳朵倾听我讲电话的内容,可一听到我给人拜年,瞬间失去了兴趣。我连忙冲老神棍使了一个眼色,他心神领会的点点头,便扯着端木辰闲聊了起来。
我见端木辰的注意力已经转移,急忙压低声音说,三哥,现在帮我查一下这个电话十分钟内的通话记录,然后告诉我对付的姓名住址。
电话那头的张三微微一愣,随即发出阵阵坏笑说,周兄弟,这电话是你女朋友的吧?你这是想查她有没有背着你扯淡啊?
我见张三误会我的意图,当下也懒得解释,更没时间解释,直接说,快点,我等着急要。
杨林见我说话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立即意识到事情十分紧急,于是收起玩笑的口吻,说,好,你等会,我现在正好在朋友的营业大厅里,我让他马上给你查。一会给你回电话。话一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我顿时有些无语,为了避免端木辰待会查看电话时发现端倪,我故意装作十分气愤的样子说,他奶奶的,什么破地方,信号这么差,连打个电话都能中断,搞什么?
我一边叫骂,一边偷偷的将目光瞄向屋内的端木辰,我见他跟老神棍两人依旧在那聊天,顿时心中大定。连忙再次拨打了张三的号码,很快电话便接通了,接着便是张三略带埋怨的声音说,我说兄弟啊,你这女朋友也忒不靠谱了吧,这男的都五十多岁了,怎么……
我见张三越说越为离谱,心中颇为无语,但眼下这情形,我却没有时间去说他,只得咳嗽了一声将他打断,然后说,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