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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张三越说越为离谱,心中颇为无语,但眼下这情形,我却没有时间去说他,只得咳嗽了一声将他打断,然后说,三哥,说重点。
张三叹了一口气说,好吧!这个男的叫张大为,今年五十岁,家住蚌埠。说到蚌埠,他又开始唠叨了起来,说我的女友是不是蚌埠人,又问我跟她相处了多长时间。我看张三摆出一副教训我的姿态,我顿感一阵头疼,连忙对着电话说,三哥,改日再聊吧,这个电话是别人的,等我买了电话再给你打吧。
挂掉电话后,我回到了屋子,端木辰和老神棍两人依旧还在聊天,他们见我回来了,同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咱们走吧。
端木辰似乎怕我不明白这话的意思,连忙解释说,是这样子的师兄,那个陈老板说要到初三才有时间,李先生看我们无处可去,让我们去他家过年。
听端木辰这么一说,我不由的看了老神棍一眼,老神棍点点头说,你们反正无处可去,不如去我家过年,这样你们师兄弟二人还可以增加一下感情。
老神棍这话的意思我算是听出来了,明着是叫我们增加感情,暗地里却给我透露了一个消息,让我多摸摸端木辰的底细。
随后,我们辞别了杨老头一家,我本想着昨个晚上没休息好,趁着这会功夫可以去李先生家里睡会。然而端木辰忽然提出要到附近的镇上逛逛,我本不想去,因为大年三十这天上午,镇上的人特多,多的连走路都十分拥挤,可老神棍却说要到镇上买点好酒和烟花,我也不好推辞,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跟在他们的后头。
到了小镇上,果然如我料想的一般,人多的是不得了。好不容易将东西买齐,我已经是累的两腿发软,但这端木辰却如打了鸡血一般,扯着我不停的转悠,直到街面上的人越来越少,来往的车辆川流不息,他这才罢手。
而这时,我已经累的瘫倒在地。就在这当口,我忽然发现地上有一张百元大钞,瞅着还蛮新,一看就知道是上街的人不小心掉了。看到这张钱,我下意识的弯腰就去捡,就在这个时候老神棍突然冲我大吼一声说,闪开。
我不知道老神棍让我躲开做什么,但我依旧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他。结果我刚刚撇下地上那钱跑到一边,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等我惊魂未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才发现一辆桑塔纳轿车刚好停靠在我刚刚捡钱的地方。
那个司机看我安然无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从车上走了下来,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说,小兄弟,你刚刚在地上看啥呢?我按了两次喇叭,你怎么没听到?
我下意识的指着地面上的那张百元大钞说,捡钱着呢。
司机一听我说地上有钱,立即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地上瞅了一眼,就这一眼他吓的脸色骤变,好像一副见鬼的摸样,随即拉开车门,飞一般的驾驶着车子逃离了现场。
我见这司机走了,便去捡地上那个钱,可手刚刚摸到钱上,我忽然发现前一秒还是崭新的百元大钞,此刻忽然变成了纸钱,烧给死人的纸钱。
看到这个钱,我的第一反应是小鬼在招人。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我有三家护法加持,而且是护法和护卫同修,怎么可能会遭到小鬼的暗算。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纸钱被人动了手脚,故意引我去捡,等我真正的被车碰死了,到时候就算是我师傅出马,最多也只能认为这是小鬼在招人。
这一招可谓是机关算尽,用心良苦,不但考虑了我的因素,甚至连我师傅那一关,此人都想的清清楚楚,这让我觉得十分可怕。不是说我怕死,而是这个隐藏的对手让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因为我下山才这一点功夫,而且也没有跟任何人结怨。
一想到结怨,一个人立马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那便是李富贵。
第66章:反目
如果说李富贵有嫌疑的话,那么相对而言,端木辰的嫌疑更大。首先,我们来到小镇上是他先挑起的。其次,他一直拉着我闲逛,从一开始买东西开始,到后来东西买完了,镇上的人逐渐散去,车辆通行,他这才肯停下来让我休息。
最后,就是他打出去的那个电话。
起先,没有遇到袭击的时候,我并不在意。但现在回头想想,觉得这件事处处透出诡异,如果说前面去小镇溜达,是他临时起意,那么后来逛街就解释不通了。他拉着我逛街就逛街,可早不让我休息,晚不让我休息,偏偏在人流减少,车辆通行的情况下,让我休息。凑巧的是,这个时候,我刚好又发现了一张百元大钞落在我面前,等我去捡的时候,一辆轿车疾驰而来。
这一切看似巧合,甚至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无迹可寻,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始终坚信这件事情跟端木辰脱不了干系,虽说他一路上没有离开我的视野范围,没有机会去做任何手脚,但如果联系起他之前打的那个电话,那么这么些疑点刚好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证据链。
我估计事情应该是这样的,端木辰得知我需要啊魏,然后利用这个机会,去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他通知李富贵的马仔或者是朋友张大为,告诉他我们会到附近的小镇上溜达,而后让张大为安排人等候在这里,待端木辰将我带到指定的位置,他再施法让纸钱变成了真的人民币。
到时候,即便我真的出了车祸,意外身亡。那么这一切便可以真的推到小鬼招人上面,毕竟这小鬼招人对于门里人来说,那是再熟悉不过了。而且这种事,是真实存在的,就拿我亲身经历的一个例子来说吧。
那是在四年前的一个冬天,我跟师傅去南京玄武区帮人平事。去的时候刚好是早上上班的时间,当时马路上人特别多,十分拥挤。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发现地上有一张百元大钞,便将车子停了下来,弯腰去捡,忽然间他发现地上的钱是烧给死人的纸钱,吓的当场叫唤了一声,慌忙就骑着车子走了。没走多远,他便听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扭头一看,顿时惊出一声冷汗,只见另一个骑车的人倒在了一辆大货车的车轮之下,死了。而他的手里握的正是一张纸钱,这张纸钱正是他之前在地上看到的那张百元大钞。
看到这个情形,我当时就问师傅了,我说师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先前那个人命大,运气好?师傅摇了摇头说,运气个屁,这是小鬼在招人,第一个骑车的人命不该绝,阳寿未尽,所以小鬼让那个百元大钞显出原形,让他得以逃生,第二个人才是小鬼要招的人。
此人虽说未达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却是恶贯满盈,早已将自己的福禄和寿元折腾的七七八八,否则的话,小鬼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随意招人。这刚好应了那句老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当然,我的情况和这个死于车轮下的人不一样,我并没有做过坏事。而且这也并非是真正的小鬼招人,到目前为止,这张纸钱还握在我的手里,现场也没有人因此而丧生,那么只能说明一点,这个纸钱真的是被人动了手脚。
但眼下这功夫,我却没时间去研究这个。一来,凭着我的本事,想从一张纸钱上发现端倪是不可能的事情。二来,这仅仅是我的猜测,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我无法得知。
我虽怀疑这件事跟端木辰有关,但我并不想现在跟他翻脸,或者直接质问他。不是说我怕他,也不是说我打不过他,我怕这件事一旦闹腾起来,无论是不是他做的,我们势必分道扬镳,凭我对这家伙的了解,他肯定是当场拂袖而去,不会告诉我啊魏的下落。
虽然我也知道那个张大为的号码,可我一个陌生人去找他,能不能拿到啊魏还是个未知数。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啊魏纯属子虚乌有,是端木辰为了策划这次的车祸抛出来的一个引子。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试探他一番。
当下,我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那张纸钱往地上一抛,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端木辰的身边说,师弟,你跟那个张老板打个电话吧,就说我们今天动身,明个一早去他哪里拿啊魏怎么样?
我这话一出口,端木辰和老神棍两人顿时愕然当场。
老神棍跟我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他见我改变主意,再一联想起先前发生的车祸,眼珠子骨碌一转,便知道我是个什么打算。倒是端木辰显得有些意外,他见我差点被车子碰了,本想安慰我一番,现下见我要明个就要去拿啊魏,诧异的瞅着我说,师兄,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要到初三的么?
我见端木辰一脸坦然的样子,无法看出端倪,心中不由佩服他的养气功夫,但表面上却装作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拍了拍胸脯说,师弟啊,这啊魏事关我师傅的生死,为兄不敢怠慢啊,倘若今天不是李老哥的提醒,我早就丧命在车轮之下了……说到这里,我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张悲情牌一打出来,端木辰眉头明显的皱了起来。就在我认为这家伙肯定会找借口推诿的时候,他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快速的按了一组数字,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极为恭敬的声音,端木先生您好啊,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我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了端木辰开了免提。而后,我腾然惊醒,他这一招果然相当高明,我估计这家伙肯定是看出了我对他产生了怀疑,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解释,直接当着我的面,拨打了电话,并开了免提,借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果然一切如我所料,端木辰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吩咐不敢当,张老板是这样子的,我那个师兄急于要拿到啊魏,你看这样行不行,明天一早我跟师兄过去,你把啊魏给我们,我们顺便帮你布一个风水局如何?
电话那头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说,明天啊?明天不行啊,明天我要回乡下老家拜年,你跟你师兄说下一大年初二或者初三行不行?
端木辰回头看了我一眼,老神棍一瞅这等架势,立马明白该他上场了,随即,他将买的东西往马路旁边一放,然后走到我的身边,伸手在我背上拍了两下,劝慰的说,周兄弟,你也别着急,反正啊魏丢不了,迟上一两天也没什么关系,正好借此机会,大家好好交流一下。
我见目的业已达到,于是就坡下驴,接过老神棍的话茬,装作一脸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说,既然张老板没有时间那就算了,师弟你跟他说我们初三登门拜访。
端木辰点点头,然后跟张大为客套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这电话一挂掉,他便扯住我的衣服说,师兄,你老是这么试探我有意思么?我刚想分辨几句,就被他瞪了一眼,接着他便松开揪住我衣服的手,指着我跟老神棍两人的鼻子,暴跳如雷的说,你们两个混蛋,这么没完没了的玩双簧,试探我,不就认为这次你差点出了车祸是我干的么?
我见端木辰将话说的如此直白,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不止是我,就连老神棍这厚脸皮,也不禁将头扭向一边,不敢直视端木辰的目光。
但端木辰却并没有因此放过我们,他似乎觉得自己很委屈,说着,又将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猛的往地上一摔。摔完还不算,又跑上去踩了几脚,直到将手机踩成了渣渣,这才抬起头来,一脸义愤填膺的瞪着我说,师兄,我知道你怀疑我这事跟我有关,无非是我在杨老头家里打过一个电话。现在好了,电话没了,你不用担心了。
说到电话,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