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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老二等村长走远了,对我们说:“咱们准备撤。”
“现在?”
“现在就走,村子里的人肯定去河道了,我怕连山下手没轻重,如果真把村民惹急了,会有大麻烦。”
有道理,穆连山被围的时候就敢拿鞭子敲村民的腿,真打起来的话说不定鞭子就该敲村民脑袋了。
“小陈,你和柱子先走,我断后。”
我和铁柱一前一后钻进床下的地洞,穆连山不胖,所以打出的洞比较窄,好在我们三个也都体态偏瘦,如果此时钻洞的是松爷,估计会被卡的很难受。
我爬了五六米后,庞老二也进了洞,同时嘱咐我们动作快一点,看守已经发现屋里空了。
这个地洞的出口在另一户人家的院墙外,很背,穆连山还在洞口上盖了块烂木板子,铁柱第一个顶着板子露出头,我和庞老二随后钻出地面,左右观察一下,周围环境不太熟悉,不过村子不太大,路也不算复杂,很容易就摸到了出去的路,村子里的壮劳力估计都被村长召集走了,我们只看见一些女人和小孩。
很快,我们就从村子里跑到红石山的山路上,铁柱走在最后,他回头看看后对我们说:“俩看守追过来了。”
我闻声一看,果然,老吕和另一个看守就在我们身后大概一百米的距离。
“先不管他们,我们去河道。”
红石村与河道之间隔着红石山,山不高,山路也不陡峭,如果全力走的话,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到达河道,我们怕穆连山和村民发生冲突把事情搞大,也怕两个看守追过来之后纠缠不清,所以拼尽全力朝山路上跑。
我们三个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用最快速度登上山头,朝下一看,村长带的人已经冲到山脚下,正向河道方向移动。而远处的河道旁,依稀有几个人影。
“快,还来得及。”
“二哥,不用跑的这么急吧,穆连山又不是傻子,别人要抓他,他不会跑?”
“他能跑,我们的东西还有挖出的洞口都跑不了,东西要都被村民抄走了,咱们吃什么,连山肯定不会跑远,咱们先和他汇合。”
回头再看看身后的追击者,已经离我们不远了,还能听到他们边喘气边嚷嚷站住站住。
下山之后我们远远跟在村长他们后面,两个看守又跟在我们后面,纠结的人蛋疼。我们和穆连山他们几个朝夕相处,彼此之间可以说非常熟悉,距离一缩短,视野就更加清晰,据我观察,河道旁的几个人里面并没有我们的人,也就是说穆连山很可能已经跑掉了。
只要他们跑了,就不会和村民再面对面的发生冲突,庞老二总算把心放进肚子。不过穆大侠不用担心了,倒是我们三个的处境变的很不妙,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我们的谎话已经被老头拆穿了,如果这次再被抓住,恐怕待遇会一落千丈。
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继续跑。
以我们和村长那群人之间的距离,他们想追上我们很困难。只不过我们一时半会之间也不知道穆连山到底跑到那儿去了,只好摆脱村民们之后慢慢去找。
我们三个沿着河道往西跑,村长很可能被接二连三的纠缠惹出真怒,指挥人追了我们好久,大有不死不休的势头。好容易甩的他们不见人影,我们已经累的几乎休克,热心肠办好事,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我对穆连山意见越来越大,按说他也是吃了这么多年江湖饭的人,凡事就算不如庞老二考虑的周全也不该犯低级错误,很可能是他们几个急着赶时间,大白天出来作业被看守河道的村民给发现了。队伍想干大事,人员的思想工作就得跟上,我觉得很有必要在汇合之后开会总结经验,狠狠批判穆的这种左倾机会冒险主义。
休息很长时间之后我们才算恢复大部分体力,按原路朝回走会有危险,所以我们向南行进,绕了个圈子回到地洞入口附近,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我们先摸到过去停放汽车的地方,不过车已经不见了,铁柱疑惑的说:“他们开着车跑的?难怪村民们追不上。”
“应该不会,摆脱村民用不着开车,可能是他们把汽车转移了地方。”
“这么找他们可不是个事,他们肯定是找隐蔽地方藏起来了,我们靠两条腿去找?”
铁柱一说隐蔽,倒让我想起来过去我们潜伏窥探河道的那个制高点,穆连山会不会暂时藏到那里?因为那地方不但居高临下,而且非常隐蔽,河道上的人无论怎么看都不会发现。
达成共识后,我们决定到制高点去看看,就算穆连山没在那里,我们也能顺便观察村民们的情况。
顺着一条比独木桥都难走的羊肠小路,我们慢慢爬到邻近制高点的小山头。很幸运,穆连山他们果然是潜伏在这里,负责守夜的卫攀看清楚上山的是我们三个,立即跳出来表示慰问。
在我们“被捕”几天之后,终于和其他筒子胜利会师。接下来就要开会批判穆连山的机会冒险主义了。
不过让我感到惊讶的是,穆连山说他们从未在白天行动过,包括今天在内,一直都是昼伏夜出,虽然心里急,但也不会冒着傻气大白天跳出来往地洞里钻。
河川鬼道 第十九节 枪声
更新时间:20101030 14:05:48 本章字数:5067
“你们在这里猫了一天没露头?”我疑惑的问道。
卫攀说:“我们心里都是有分寸的,每天白天藏起来,到凌晨一两点的时候才到地洞去,天亮之前退出来,因为时间少,所以进程慢。昨天也是凌晨进去的,出来之后就到这儿休息。”
我和庞老二铁柱三人心里猛的紧张起来,如果穆连山他们白天并没有被红石村的人发现,那么村长所说的肯定另有其人。
“你们今天下午发现河道那里有什么异常没有?”
“下午?”卫攀想了想说:“今天刚从地洞里出来之后我们没急着睡觉,连山兄弟怕咱们的车老停在一个地方被人发现,所以我们几个把车转移了位置,然后才到这儿来,一个人把风,其他人在背风的地方睡觉,我们只有四个人,所以把风的时候主要是把守这条上来的山路。至于河道那边,没怎么注意。小陈,你们不是说等摸清了地洞里的路线才脱身吗?怎么提前跑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我把下午的经过跟大家说了一遍,这是个非常浅显的道理,所有人听了之后就明白了,而且我们不约而同的都联想到梁家。下午去给村长报信的那个村民神情慌张,村长则气急败坏,这说明村民肯定不单单是发现河道有人这么简单,双方很可能发生了冲突,就因为这样,庞老二怕把事情搞大,才改变计划中途逃脱。
锲而不舍的村长,阴魂不散的梁家,如果合在一起阻止我们,非常头疼。特别是梁家,他们不像村长一样只为阻止,从小阳山到现在,我们之间已经结下了很深的梁子,不是三两句话或者一场打斗就能解决问题的。
我们观察了一下河道的情况,没有发现看守者所燃的篝火,这很不符合常理,依照村长的作风,今天下午刚刚发现河道来人,晚上肯定会加大看守力度,而实际情况好像是所有看守都撤退了。
看的出村长是个古板倔强的老头,他既然可以发动全村的劳力在几年前堵住被人挖开的入口并且一有风吹草动就派人看守,肯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人撤走。
很迷茫。
入口有人看守的时候我们就偷偷摸摸趁夜行动,现在没有看守了,大家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
“二哥,你看咱们今天还进不进洞了?”
庞老二指了指远处的河道说:“那儿肯定还有村民看守,他们不会在这时候撤走的。”
“那怎么看不见人?”
“可能是村长的计划也改变了。”庞老二给我们解释说:“从以前的情况来看,几个看守大模大样守在入口附近,夜里还点火取暖,这其实也是告诉偷偷摸摸来河道的人:不要再打地洞的主意了,入口有人守着。那时候村长的意图估计就是把人吓跑就算完成任务,我和小陈铁柱落到他们手上被关了几天,村长并没有深究,还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们,说明村长也不想惹别的麻烦,只为守住地洞。但河道这里接二连三的出现情况,村长可能也动怒了,过去他为了吓唬人,现在估计是为了抓人。”
“你的意思是说,河道那里的看守也和我们一样,藏起来了?”
“应该是这样。我只怕下午这一阵折腾,咱们在南岸挖出的入口会被村民们发现,想再找个合适的地方挖入口可不是件容易事。”
卫攀说入口那里他们每天进出之后会掩饰起来,在洞口卡一块板子,上面均匀的撒上浮土,都是穆连山亲自动手做的,如果不是人凑巧一脚踩上去,估计不会有问题。
他这一说我们就放心了,穆连山是个老地下工作者,这点小事应该能干的很出色。不过形势还是不容乐观,上次我们只露了个头就招致村民苦守一个多月,这次他们起码要守到开春。
我甚至萌生了暂时丢下河道不管,先去别的地方找玉眼玉口的念头,但刚一说出来就被庞老二否决了。梁家人尾随我们来甘肃可能是卫攀手下出了内鬼,但如果今天下午出现在河道的仍是他们的话,情况就有些复杂,内鬼最多也就知道我们来甘肃,而梁家人很精确的摸到河道这里,说明他们已经洞悉了某些秘密。当初刘胖子偷过金七爷遗留的圣师手札,虽然被我们追回来了,不过仍不能排除胖厮留有副本的可能,梁家好歹也是六大家之一,名声臭了点,见识和手段必定还是有的,万一他们刚刚走狗屎运破译手札的内容,肯定要下地洞找玉鼻。我们这时候撤离,显然很不明智。
这些事情一说完,我才想起另一件要紧的事:河道地洞内的路线。
这件工作自从我们被捕后就由穆连山具体负责,穆大侠也算是个仔细人,把情况分析的很明了,他们一共四个人,又要下洞摸路又要顾及地面,显然分派不开,尤其是地面,庞老二交待过,梁家人很可能最近出现,所以留谁在上面望风都是个危险工作,既要心细,又要应变能力强,松爷马大哈,卫攀身手差,苏玉女人家……面对诸多难题,穆大侠果然不同凡响,拍板决定地面不留人了,四个人全都进洞。
带松爷和苏玉一起进洞,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既然带了松爷,那凡事就要更加小心,加上时间比较紧迫,所以他们连走了几天才把弯弯曲曲四通八达的小路走完。
按说小路走完就该到达终点,但卫攀说路走完了之后出现一个五六百平米的大空间,不知道是不是终点,昨天他们走到这里因为时间的原因,没有继续下去。
这时候松爷抢着说他昨天在回来的路上看见影子。
“影子?你又看见了?”
“看的真真的。”松爷很肯定的说:“绝对错不了。”
卫攀插嘴说回来的路上其他三个人都没在意,只有松爷说自己看见了影子,所以不排除他眼花的可能。
松爷不满意了,说:“你们看见影子就是真看见了,我看见就是眼花,你们这分明是不拿我当盘菜,告诉你们,我是2。0的眼。”
松爷虽然大大咧咧而且喜欢起哄,但这种事估计他也不会毫无来由的瞎说,所以庞老二让他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松爷说当时他和苏玉一起负责放线收线,往回走到地道刚刚分岔的时候无意中看见对面的墙根冒出个影子,模模糊糊的能看出是个人影,一秒钟时间不到就消失了。松爷看到人影后立即张口嚷嚷,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不过他语言表达能力有限,描述的很含糊,卫攀就批评他不要蛊惑军心。松爷回来之后越想越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