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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去,洗冷水澡吹空调,才把全身上下的大汗给压下去。
崇左虽然地处中国的最西南端,和越南接壤,在古代属于庞老二所说的流放之地,但同样也是个开发极早的地区,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秦始皇晚年统一岭南,建立了桂林,象,南海三个郡,其中象郡的治所临尘就是今天的崇左。
根据藏宝图的标示,再对比地图,我们把藏宝地的大概位置锁定在崇左南部的榕树坳。从地图上看,这个地方远离南友公路,交通极为不便,看来又是一处人烟罕至的荒山野岭,我们只能坐车到屋背山,然后翻越七星岭和窝岩山,才能到达榕树坳。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哥们儿,这次又要辛苦你了,这么远的路,你可得顶住。”
崇左地处边境,加上来自梁家的威胁,我们不得不有所防备。但广西这地方离阳川山高水远,就连卫攀都不认识一个熟人,不可能再象上次云南之行那样托人搞重武器,只有随身携带的几把手枪。
因为是最后一次行动,所以卫攀多调了两个人,大宾和我们是老相识,另一个叫严广,一手好枪法。大家年龄差不多,虽然以前不熟,但三两天相处下来就好的一个人似的。
我们在宾馆住了两天,顺便打听了一下当地的实际情况,根据需要又补充了一些进山必备的东西。几个人呆在宾馆几乎没有出门,尽可能的多休息,积攒足够的体力以便应对长途跋涉。因为多了两个人,所以携带的补给也相对多了一点,我仔细算过,按人体每天正常所需的营养水分,补给能够维持二十天时间。二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成事不成事,就看老天肯不肯保佑了。
其实一直到现在,我们都对藏宝地的情况所知甚少,除了知道它位于榕树坳之外,其余的全是空白,甚至连它到底是坑是洞也没有任何概念。这是我非常担心的一点,如果到地方之后发现地形特别复杂,那可就有点麻烦了。我们几个人凑在一起商讨了一会儿,尽量把所有行动中可能出现的各种细节考虑清楚,免得发生意外后匆忙间想不出对策。
第三天清晨,我们的精神体力都处在巅峰状态,到了该出发的时候了。离开宾馆后,我们登上开往屋背山的客车,虽然还没有到真正的藏宝地,但我的心一直乱跳个不停,大家的心情可能都一样,兴奋中还夹杂着忐忑。
南国的风情和北方大有不同,特别是五六月份,车子一出市区,满目的景色几乎能把人眼睛看花。景色虽好,但谁都没心观赏,走马观花一样过目就忘。只有苏玉显得很轻松,透过车窗欣赏沿途风景,时不时还指指点点的让我一起看,我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只好陪着笑,装着兴致盎然的样子赞叹两句。没想到她越看越高兴,恨不得直接从车窗跳出去在远处的山上盖茅草屋子住下来。
我暗自苦笑一声,心说苏美女你乐的花颜绽放,可我们那儿有你那么宽的心啊。
“宝贝勒。”苏玉估计脖子都扭的酸了,才把目光收回来,掏出我们在葫芦山买的小瓶,伸到我面前晃了晃:“你答应过我的,这是你最后一次出来野,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我亲口答应你的话,当然记得清清楚楚。不但记得,而且一定会做到。”
苏玉粲然一笑,又把目光投向车窗外。我心想要不是为了圣师宝藏,孙子才愿意大热天爬山玩儿,以后就算拿枪逼着我,我都不会再往外乱跑。
我和苏玉刚一搭话,铁柱和严广就在后面开始嘀嘀咕咕,我一回头,看见严广正咧着嘴乐,他朝苏玉瞥了瞥,笑的那叫一个贱:“你俩挺恩爱啊。”
“那当然了。”铁柱。挤眉弄眼的给严广介绍道:“这俩人,腻味的很,那丫头上辈子没见过男人,这小子上辈子没见过女人,轮回到这辈子一碰头,粘糊的就差长成连体了。。。。。。”
“2B。”我极度蔑视的看了铁柱一眼:“是谁说自己这辈子攒了一大笔钱,准备从银行取出来给金妹家盖三进三出大宅子的。。。。。。”
“打住打住。”铁柱连忙堵住我的嘴:“这事就不提了,醉话你也信。小陈,你说,过去杨贵妃吃的荔枝是不是就从这儿摘了送到长安的?”
“到马嵬坡问她本人去。”
“嘿嘿,铁柱一说杨贵妃,我想起个小故事。”严广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有个穷书生,在山里边看见堆白骨,大发善心,挖个坑给埋了,没想到晚上睡到半夜,砰砰砰有人敲门,穷书生问:谁?敲门的人说:我是妃啊,杨贵妃玉环啊,自从马嵬坡兵变被人杀死之后弃尸荒野,烂成堆骨头也没人管,幸亏相公你大仁大义收敛尸身,我今晚是特来献身报恩的。这穷书生没老婆,那是相当饥渴,俩人**一夜,穷书生美坏了,第二天就跟自己哥们儿吹:瞧我多厉害,连杨贵妃都给办了。”
我和铁柱都不觉得好笑,但严广乐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好容易才忍住笑,继续说:“他哥们一听,眼气的不得了,提了把铲子就往山里钻,转悠半天,真找到堆骨头,兴高采烈挖坑一埋,回家磕了点药就等人来报恩。一夜无话,第二天,穷书生问他:昨天你找到骨头没?那哥们说找到了。穷书生说晚上有妃来献身报恩没?那哥们声音低沉:有。穷书生说是那个妃?那哥们眼泪都出来了:张飞。。。。。。”
这么一说一闹,倒把心里的紧张情绪给冲淡了不少。到中午一点多钟,客车开到了终点站;屋背山。和我们同车的乘客大部分都是到这里玩的,刚一下车,游人们纷纷找地方吃饭,顺便寻找晚上的住处。而我们需要找一个向导。
广西的山区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没有经验丰富的向导引路,说不定我们还没走到地方就迷失在茫茫的群山中。屋背山这里虽然已经远离闹市,但因为紧邻着南友主干道公路,所以交通便利,加上游人络绎不绝,所以我们下车的地方就象个临时小镇一样,经营广西风味的饭店和农家旅社到处都是。
我们的经验很丰富,先找了个饭馆吃饭,然后跟老板打听事,他刚做过我们生意,有足够的热忱回答我们的问题。据老板说,一般的游人都在屋背山附近玩,有的会走的远一些,去七星岭,但这里已经算深入山区了,很少有人会往窝岩山去,至于再靠南的榕树坳,可能一年也遇不上一拨到那儿去的人。
我们说想找个向导,老板马上回答没问题,他们这里吃住玩连给人引路都是一条龙服务。不过等我们说了目的地是榕树坳以后,老板就有些为难,因为那个地方实在太远,不但游人没去过,就连当地人去过的都很少。不过他看在我们出的报酬很优厚,加之又在他饭馆里点了一桌子菜的份上,答应帮我们问一问。
老板一出去,我们就在饭馆后面的一片树荫下坐着喝茶,崇左特产的苦丁茶,我喝了一口,黄连水似的,口腔当时就受了强烈的刺激。据说还专门有人喜欢喝苦丁,真搞不懂怎么想的,花钱买苦水喝。
过了很长时间,老板才回来,遗憾的告诉我们,恐怕没人能接这个活,卫攀还以为向导们嫌报酬少,于是马上表示再加钱。
“不是钱的问题。”老板解释道:“因为车站建在这儿,所以附近村子里的人才慢慢聚集到这里做生意赚几个小钱,而且来的大都是年轻人,没有进深山的经验。那些岁数大一些的老猎人和采药人基本都住在老村子里,如果要找能去榕树坳的向导,只能回老村子找。”
“老村子离这里远不远?”
老板刚要答话,一个四十多岁瘦巴巴的男人急匆匆的跑进饭馆,一把抹去脸上的汗水,机关枪一样冲着老板甩出一串当地的土话。两人一交谈,老板回头对我们说:“这个人愿意当向导,刚才我出去帮你们问的时候他正好不在,听人说了以后马上就跑过来了。”
男人见我们就是要雇用向导的人,连忙操普通话开始自我介绍:“各位老板,我叫岩树,榕树坳那里,我能带你们去。”
经过老板刚才的讲述,我们对这个男人的能力不由自主的有点质疑,如果他是个对路线半生不熟的二杆子,就为了高额报酬跑来毛遂自荐,那可就把我们给坑了,走到半道上他再突然说自己认不清路了,我们该找谁哭去。
“你认识去榕树坳的路?”
“认识,绝对不会错。”这个叫岩树的男人很有信心的给我们保证:“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父亲进山,榕树坳前前后后去过好几次,一定能把你们带过去。”
这时候,老板在旁边说岩树的父亲是老村子里的猎人,虽然现在上了年纪,打不成猎了,但过去经常进山,在附近小有名气。
岩树四十多岁的年纪,应该比毛头小伙子靠得住,不会脑子一热,为了钱不要命。庞老二问了一些关于屋背山、七星岭、窝岩山、榕树坳的情况,岩树回答的很干脆,而且说的相当详细,连这些山脉附近的地形地貌都记得十分清楚,看样子倒真象肚子里有料的人。
庞老二和卫攀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个岩树还靠的住,所以决定雇用他。岩树很高兴,因为我们出的报酬非常优厚。
“从这里到榕树坳,大概需要几天时间?”
岩树看了看我们所带的装备,说:“如果走的快,大概五天到六天。那些山路不太好走,几位老板带的东西又多,我怕。。。。。。”
“这个不要紧,你只要带我们找对路,别的就不用管了。岩树,你准备准备,明天我们出发。”
河川鬼道 第四十九节 屋脊山
更新时间:20101030 14:06:09 本章字数:4564
“好好好。”岩树连连点头:“各位老板好好休息,我也去准备些进山需要的东西,明天一大早我就来这里找你们。”
岩树心满意足的走了,我们也离开饭馆,在附近找了个干净的农家旅社,旅馆的老板是一对三十来岁的夫妇,那女的嘴特别碎,不停的给我们介绍屋背山附近的风景多好多好,说来说去,说的苏玉兴趣盎然,非要到屋背山去看看,我也只好硬着头皮随行。
还别说,女老板虽然嘟嘟噜噜,但真不是瞎掰,往屋背山的深处略走一点,立即就有种远离尘世的感觉,连炎热的天气似乎都不复存在,身处于山间绿树遮阳的幽深小径上,一丝丝清凉浸染全身,远比吹空调扇扇子都舒服的多。
我和苏玉还有其他零星的游人悠然的漫步,大概三公里后,山路猛然转了个弯,还没等我们绕过这段山路,就听到哗哗的水声。
“是瀑布。”苏美女大喜过望,不由分说拉着我轻快的顺着水声跑过去。果然,绕过山路后,一道三十多米高的瀑布就呈现眼前。瀑布上飞流而下的清泉全都汇集到下面一个不大的小潭里。这个小潭的位置相当好,一面山崖恰好遮挡住大部分灼热的阳光,站在小潭边上,一股沁人心肺的凉意扑面而来,真是盛夏中最美妙的享受。不少当地人和游人都在潭里游水嬉戏,看样子快活的不得了,我们没带泳衣,不能跳进去凑热闹,所以苏玉羡慕的看着那些浸在水中一脸舒畅的游人,我怕她看一会忍不住指使我跑回去买泳衣,赶紧硬把她拽走。
我们离开瀑布,又顺着山路继续往前走,一直登到峰顶。等我站在峰顶向南举目远眺时,脑袋一下子就懵了,连绵起伏的群山简直浩如烟海,一眼望不到边际,估计开飞机过去都要费不少时间,更别说我们靠两条腿去走。
还没有真正出发,我的心理压力就陡然又大了一些,回去之后,把在山顶的见闻给别的人讲了讲,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