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飞快地跨起一步,伸出手接住了洪大友落下来的拳头,然后猛地一转身,将洪大友笨重的身体甩了出去,洪大友一个趔趄向前栽去,幸好他的两位助手忙将他抱住,要不准得来个“狗吃屎”。
张之谦忙握住洪夕儿颤抖的手,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洪夕儿默默地点点头:“没事!”
“你们……”洪大友愤怒地望着张之谦。
看到洪大友的狼狈样,张之谦有些不忍,道:“洪总,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商量,切不可……”
“哼!商量个屁!”洪大友狠狠地冲张之谦“啐”了一口,“你们等着,我迟早会找到证据的,到时候,看谁死得最难看!走!”说着,洪大友冲身边的助手摆摆手,三人扬长而去。
望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林律师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冲众人道:“好了,遗嘱的事就先到这里吧,如果以后再出现什么状况的话我再联系大家,大家请回吧!”
待众人离开后,张之谦冲白灵道:“小白,你先把洪小姐送回去吧,我要跟林律师谈谈!”
白灵点点头,伸手去扶洪夕儿。
张之谦关心地道:“你们路上一定小心点,小白,无论如何要保证洪小姐的安全!”
白灵皱着眉头,道:“知道了!”
张之谦听出了其中的不耐烦,但他没在意。
“说实话,今天你的态度非常出乎我的意料!”
“噢?”林律师耸耸肩,显出一脸的无辜。
“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你作为律师,做到一碗水端平很重要!”
“呵呵!”林律师笑起来,“你认为我有所偏袒吗?”
张之谦肯定地点点头:“很明显,不是吗?”
说完两个人都会意地笑了,看来这个话题对于两个人来讲纯属多余。
“是的!”林律师终止了这个无聊的“圈子话题”,“我的确是有所偏袒,但你可不要认为我是拿了人家的好处,我这个人是有立场,有原则的!”
张之谦忍不住插了一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一点我早有所耳闻,要不洪老先生绝不会请你做私家律师的!”
“谢谢!”林律师继续道,“很明显,与洪大友相比,洪夕儿处于劣势,而事实上,对于洪老先生的遗嘱而言,两个人的地位是平等的!虽然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有时候这种潜在的差距会导致法律的天平严重失衡,而对于搞法律的我来讲,最看不了的就是这种失衡,所以我才千方百计要帮洪夕儿一把,尽管这可能在你们眼里有些不择手段!”
“不!”张之谦摇摇头,心里不由得对林律师肃然起敬,“你不是不择手段!我相信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是在伸张正义!洪老先生的遗嘱分配是公平的,那么遗嘱的最终执行也应该是公平的,相信这也是洪老先生的本意!”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林律师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是呀!可能洪老先生也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以一种极为特殊的方式将遗嘱留给我!”
“特殊的方式?”
第三章(4)
“是的,你绝不会想到,洪老先生竟然是将遗嘱邮寄到我的住所的,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因为在此之前不久我们还在一起谈到过遗嘱的问题,而他却从没有向我透露过这种奇特的想法!”
“或许是他没有料到自己会遭此毒手吧?”
林律师摇摇头:“不,其实他早有预感!”
张之谦的身体不由得一振:“什么?你是说,洪老先生早就感觉到有人要杀他?”
“嗯,只是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早!”
“那么说来,洪老先生也应该知道谁会对他下毒手了?”
“应该是!”
张之谦眼前一亮:“那他向你透露过没有?”
林律师摇摇头:“没有,其实这也多半是我自己的想法,他最近一段时间突然对立遗嘱的事颇为上心,找过我几次,我就是据此判断出来的!”
张之谦默然了。
“不过他显然是还没准备好,甚至包括如何分配遗产!”
“这样的话,”张之谦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个新想法,“那遗嘱会不会有问题,就像洪大友说的,遗嘱是假的?”
“不可能!”林律师语气坚决地道,“遗嘱是洪老先生亲笔书写的,而且尽管我没有得到过他的亲口证实,但我知道财产的分配完全符合他的本意,这一点我可以以人头担保!”
“可为什么洪大友坚持说遗嘱是假的?”
“他自始至终都不接受洪夕儿这个妹妹,他不承认她是洪老先生的亲生骨肉,他认为她的出现仅仅是为了洪老先生的万贯遗产而已,尽管洪老先生自己已经承认并接受了这个一直在乡下的女儿!”
“他不想让洪夕儿得到遗产?”
“这还用说?其实洪大友是扶不起的阿斗,他接手洪氏集团之后,由于不善经验,如今恐怕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偌大一个公司如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儿了,洪老先生对他很是失望,在他眼里,这个儿子俨然就是个败家子儿,就目前这种处境,你说洪大友还肯将洪老先生的家产放手吗?我看,问题就出在他身上!”
林律师的最后一句话来得异常突然,把张之谦吓了一跳。他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甚至可以毫不避讳地说,这句话也正好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某根敏感的神经,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淡淡地道:“现在说这样的话并不贴切,我们不需要这样把握不大的猜测!”
林律师赞成地点点头:“不好意思,我是太激动了!”
“对了,你作为洪老先生的私人律师,对于他私人的一些问题应该很了解吧?包括他的家事!”
“嗯!”林律师点点头,“是想做调查吗?”
张之谦点点头。
回来的路上,张之谦一边开车一边将与林律师的一番谈话从头到尾回味了一番,林律师对于洪家的一番情况介绍其实他大部分已经掌握了,并没有从中听到什么新意,这也说明,林律师对于洪家的事情也就仅限于了解罢了,这种了解算不上深入,尤其是对于洪夕儿母女与洪家等人的微妙关系,当然作为一个外人,想要做到完全深入地了解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有一点张之谦倒是清楚地感觉到了,那就是对待洪家诸人的立场上,他与自己基本是一致的,他那种坚持要伸张正义的坚定立场,很让自己感动。这时候,张之谦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问题:那盘关于洪老先生遗嘱的录像带要不要给他看?
这个问题立刻让他陷入矛盾当中:给他看?那不是无视黑衣人最后的警告了吗?会永远找不到真相?什么意思?是说秘密会消失还是被告知的人会有危险?当然这两点都是张之谦不想看到的!如果不拿给他看呢?这可是两份完全不同的遗嘱,很显然这里面包含着一个巨大的问题,如果不拿出来,自己抱着这个秘密又有何用?
最近的调查总是让他掉进死胡同,这让他感到异常的疲惫!于是他掉转了车头。
十分钟以后,他又出现在了林律师的办公室门口。
“还……有事吗?”林律师愕然地望着他。
“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林律师缩缩脖子,他被张之谦脸上的神秘表情吓了一跳。
“你这有录像机吗?”
“没有!不过我可以弄到!”
“那就好!”说着张之谦掏出口袋里的录像带,道,“我这有一盒录像带,我想你有必要看看!”
林律师点点头,忍不住好奇地问:“是关于什么的?”
“洪老先生的遗嘱!”
“不会吧?”林律师惊叫起来。
“按说,我是不应该拿给你看的……”
“为什么?”
“我怕给你带来麻烦!”
“什么麻烦?”
“你看看就知道了!所以我希望你看过之后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还有,绝不能翻录!”
“为什么?”
“如果录像带多出一盘,就会多出危险和麻烦!”
林律师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会照做的!”
“那就好!对了,你打算在哪里看?”
“就这里呀!旁边有个多功能厅,我去那里面看!”
“这里安全吗?”
林律师“扑哧”一笑,道:“不用这么紧张吧?你放心,我们这里戒备森严,外人不会随便出入的!”
“嗯,那就好!好了,我现在得回局里一趟,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好!”
目送着张之谦消失在楼道尽头的时候,林律师笑着摇了摇头。
张之谦返回局里的时候,老局长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里“恭候”多时了。老局长已经退休在家了,他现在回局里参与侦破工作就把办公地点安在了张之谦的办公室里,其实通过几天来的工作就可以看出来,老局长所谓的工作其实就是做好张之谦的“参谋”,必要时用自己的经验给他的思路来一下更为合理的引导和疏导。
张之谦现在匆匆返回就是为了向老局长汇报一下今天的“遗嘱处理情况”。
“结果怎样?”老局长有些迫不及待。
张之谦摇摇头:“不欢而散!”
老局长叹了口气,道:“不欢而散?预料之中啊!”
张之谦点了点头。
“看来,你的猜测是正确的!”
“嗯!”
“不错!”老局长意味深长地拍拍张之谦的肩,道,“在无从下手的情况下,仅凭感觉就能够直接切中要点,确实很难的呀!”
张之谦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有些偶然的因素!”
老局长颔首道:“双方争执的焦点是什么?”
“其实也不是争执,大部分都是洪大友一个人在说,他一口咬定遗嘱是假的!”
“那洪夕儿呢?”
“她很少说话,甚至几乎没发言,洪大友的态度很疯狂,她被吓坏了!”
“是呀!洪夕儿毕竟是一介弱女子,又没怎么经过世面,何况在整个洪氏家族来说,她就像一个外来的闯入者,态度无论如何也强硬不起来!”
“的确如此!在凶神恶煞的洪大友面前,她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麻雀!幸亏林律师出手相救……”
“林律师?”
第三章(5)
“是的!”
老局长皱了下眉头,道:“他这个时候观点过于明显地偏袒向某一方,不太好吧?”
“是的!不过那也实在是无奈之举,他实在看不过去洪大友的嚣张劲儿了!”
“嗯!那既然如此,你认为问题出在哪里?”
“问题?”张之谦的心里“咯噔”一下,他有些糊涂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明明已经很明显了,老局长为什么还要问?这不相当于绕了一圈又绕回去了?不过很快他又幡然醒悟过来:老局长显然是在等待自己的结论!这段时间只要调查稍稍有些进展之后他何尝不是如此:先进行一番有目的的引导,然后让张之谦自己得出结论来,尽管每一次张之谦的结论总能无限地接近真相,但这又何尝不是老局长的功劳?
老局长还在含笑着望着自己,张之谦心头一热,开始了自己的“结论陈述”。
“到此为止,尽管我们证据还不是很足,但基本上可以断定,洪老先生的遇害应该与他的遗嘱有关,或者说是他的财产!为了财产手足兵戈相见的情况并不少见,但这个案子的问题应该出在遗嘱的真假问题上,因为就洪大友的现场表现看,似乎还存在另一份遗嘱!”
说到这里,张之谦明显地感觉到老局长看似平静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他继续道:“当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