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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仁校长说:“贺校长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作学校的负面宣传了,你放心,经此一事,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贺知仁宽厚地说:“其实也不怪你,你不知内情,事发当天晚上我们班子就形成了一个意见,就是此事内部解决,不能让此事见报,由我负责把记者搁平,记者那方面我是搁平了,可哪知道你却把此事捅了出去,虽然没有造成大的影响,终究对学校不好嘛。”这样一说,易中升更加内疚起来,呆坐在那儿不吱声,小小的一件事,搞得这样的复杂,不是易中升事先能够想到的。
易中升兴冲冲而来,不想却有点灰头土脸地回去,他想到钟洁那儿坐坐,可是又不想让她担心,正左右为难之时,钟洁从寝室出来,钟洁今天看起来眼神有些暗淡,人也憔悴了不少,见了易中升,钟洁说:“易老师,什么时候上来的?”
易中升本来情绪低落,钟洁的一声问候,让他的眼睛有些湿润,此时的他好想在钟洁的怀抱里靠靠,睡一觉,或者倾诉一下也好,易中升对钟洁说:“我没到一会儿,贺校长找我,所以我就直接刚从贺校长那儿了。”
钟洁欲言又止,面色有些难看,易中升搞不清楚钟洁在想什么,也不知怎么她今天的情绪也如此的低落,难不成她已经知道易中升竞教失败的内幕了,还是她已经知道易中升写的那篇新闻稿子惹了祸?
易中升说:“本想还去你那儿坐坐的,但是今天我还有事,就不去了。”钟洁看起来有些疲倦,见易中升这样说也没有开腔,易中升等了一会又说:“钟洁,国庆假你怎么安排的?”
钟洁淡淡地说:“我国庆节呀,国庆节已经有安排了,可能,可能要和几个同学玩。”
易中升与钟洁的恋爱才开始,自从经过了那场令人窒息的初吻后,易中升不时在梦中回味,他已经爱上了这个曾经不很喜欢的女孩子了,怎么几天时间不见,钟洁的眼神就有些飘浮不定,对自己也咸淡不均了,连说话也有点吞吞吐吐了,易中升心里狐疑起来,要说这女人也太善变了,前几天还那样的恋恋不舍,情意绵绵,今天见了却少了那种眼神的交流和缠绵,见她没有让自己去她寝室的意思,也就作罢,说:“本想和你一起玩的,既然你有安排了,那就算了。国庆节我没有地方玩,也不想去任何地方,就在家看看书行了。”
钟洁没有接易中升的话,目光郁怨,游弋,又或定定地看一个地方,易中升想钟洁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他们之间是不是出现了问题,他搞不懂,钟洁不说,他也不想问,钟洁不说肯定有她不说的道理,肯定有她不说的苦衷,自己也遇到了这么多的烦心事,也不好向她说,不想让她与自己一起来承担,爱一个人就不要给所爱的人带来烦恼,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快乐,所以易中升决定回去独自疗伤,度过这些灰色的日子,静静地创作自己喜欢的诗歌,在诗歌中尽情地倾诉自己的郁闷,尽情地呐喊,尽情地发泄,待自己调整好心态,再去找钟洁,于是易中升强作笑容对钟洁说:“那我先走了,祝你国庆玩得愉快哈,拜拜。”
钟洁点点头说:“拜拜。”目送易中升远去。
看着易中升远去的背影,钟洁对于眼前这个即将消失的男人,钟洁是很爱的,她的爱发自内心,她自己一个灰姑娘,遇到这样的一个白马王子她有时都高兴得不相信这是事实,那天她情不自禁地与易中升热烈拥吻,是那样的投入,那样的激动,那样的不知所措,她已经认定这就是自己所找的男人,她已经认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了,她甚至已经决定要将自己献给这个男人,她要与这个优秀的男人共度一生,她要好好地爱一次,直到爱得死去活来,爱他一生一世,直到海枯石烂,钟洁那几天都处于极度的兴奋之中,走路都觉得脚底有弹簧,轻松自在,脸上一至洋溢着幸福的笑靥,钟洁有记日记的习惯,那段时间的日记她单独用一个日记本记,她要把自己的初恋,她要将那些美好的想法,她要把对易中升的思念,一点一滴地记下来,然后在易中升的名字下重重地划出横线,她要一翻开日记本,就看到易中升的名字,她要把易中升的名字写在纸上,刻在心里,夜里再拥着易中升的名字入眠,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每当想到易中升,就能感觉到他的那双有力的大手,感觉到那双大手在她的全身温柔地游动,感觉到易中升那粗重的喘息,感觉到易中升吐出的气息给她带来的那种痒痒的感觉,她还给她的同学写信了,她告诉她们她很幸福,也很幸运,她遇到了自己一生中的至爱,她要作易中升的新娘,她想大喊,她就想让所有的人知道,她爱易中升。
然而这种爱没能维持多久,就罩上了一层阴影。
易中升还沉浸在爱的喜悦之中,他本来是想邀钟洁在国庆节出去好好玩一下,却没想到遇到新闻稿子和竞教之事,使他的心情坏到了极点,那天遇到钟洁,他已经没有出去的兴趣了,只顾想自己的事,也没注意钟洁态度的变化,他哪里知道这种转变正是基于那些悄悄盛行的流言蜚语,也就是毕业分配那次进局子的事和一些莫须有的东西让他彻底地失去了他的初恋。
学校的几个光棍老师见钟洁与易中升交上朋友,谈起了恋爱,都有些不服气,但是他们又很无奈,看到钟洁天天脸上洋溢的那种幸福样,就有些羡慕起易中升那小子来,都说易中升那小子有本事,居然在那么多追求钟洁的人选中成功突围,把钟洁紧紧地抓在了手中,陈明伟心里也是不太自在,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仍然关心着钟洁,时常还与她探讨一下班上的情况。
陈明伟与学校伙食团的何秀清有点亲戚关系,本来她还是想促成陈明伟与钟洁的好事,所以她有事无事就往钟洁寝室跑,平时打饭也有意无意地关照着钟洁,当她得知钟洁与易中升耍朋友时,也很是忿忿不平,一个在村小,一个在完小,此事不平衡,她料定成不了,于是佯装不知易中升与钟洁耍朋友的内情,跑到钟洁寝室去聊天,她对钟洁:“学校的几个小伙子很不错,你就在其中选一个,两个都在学校一起上班,双职工多好呀。”
钟洁知道何秀清的心思,于是说:“嗯,学校几个老师都很好,我就在他们之中物色一个。”
何秀清就与钟洁开玩笑道:“你看陈明伟这人怎么样?”
钟洁说:“陈老师不错呀,他肯定会找到他心中的恋人的。”
何秀清说:“这几个光棍老师中,我认为就数陈明伟不错,你们又是搭档,配合还默契吧。”
钟洁说:“的确,陈老师教学能力强,对人又好,好多人都夸他哩。”
何秀清就这样东一搭西一搭地与钟洁聊着,好像很无意,何秀清说:“钟老师,你知道不?别人都在说我们学校老师出了一个小偷。”
钟洁很意外,学校老师怎么会出现小偷哩?她说道:“不可能哟?”
何秀清说:“真的,我今天在街上耍,有人就在议论此事,不过不晓得是哪个。”
钟洁说:“那些都是闲聊,不可信。”
何秀清也说:“其实我也不相信,但他们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那个老师偷人家的自行车,还被抓进了公安局,后来花了不少钱才保出来的,最后才被分到了一个村小教书。”
钟洁明白了说:“那不是在说易老师吗?情况可不是那样的,易老师是去配合调查的,他才没偷人家的自行车哩。”
何秀清说:“我也是这样想,人家易老师人长得那么伸展,才不会去做那些事,可是那些人就是那么说的,那些人还说了些更不可信的事哩。”
钟洁说:“还说了些啥子事?”
何秀清说:“这个易老师看起来老实,据说他可*了,耍了好多朋友,有一个女孩子还为他流过产哩,后来他居然把人家甩了,你说坏良心不?”
钟洁急了:“还有这等事,他把那个甩了?”
何秀清笑道:“看把你急的,是不是在与易老师耍朋友?”
钟洁忙说:“没有,我是觉得这些有些无聊,尽捕风捉影地说些损人的事。”
何秀清说:“我听他们说的可不像是捕风捉影哦,有名有姓的,我还不得不信哩。”
钟洁说:“那是些闲得无聊的人在乱嚼舌头,没事胡乱编造些不着边的事,哗众取宠罢了。”
何秀清说:“我也这么认为,可是又一想,易老师是文人,自古文人都*,还有一些事,你可能还不会信。”
钟洁脸色有些苍白,感觉有些心痛,他不相信何秀清说的是真的,但是听她说得那样的有板有眼的,又不得不信,她说:“你说说看,易老师还有些什么破事?”
何秀清说:“无风不起浪,听说这个易老师还与他们大队的几个村姑打得火热哩。”
天!钟洁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对易中升由仰慕进而升华为爱的,不成想易中升的生活中还有着这么多的破事,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不管他们所说之事是否属实,也许其中还是有些真实的成份,不然把他分配到村小他连一个不字都没说,联想到这些,易中升在她心中的地位就有些动摇了,她不想把自己的一生系在一个多变善变的人身上,她好想去找易中升问个明白,但是他会如实相告么?何秀清还说了些什么她已经记不得了,她心好乱,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相信易中升是这样的人,但是她又无法决断那些破事的真伪,晚上睡在她那张小床上,想起易中升与她的爱,突然地她就觉得讨厌起来,讨厌起他的那张嘴,那张烟味特重的嘴,讨厌起他的那双手,那双一点也不老实的手,她起身打了水,使劲地涮口,又使劲地把身子擦洗了几遍,还觉得不过瘾,又把那件穿了的衣服换掉,扔在墙角,那一夜,她失眠了。
第二天,钟洁请了假回到乡下的家,钟洁的家也在常乐公社,与易中升的家隔着两座山,钟洁还有一个弟弟钟波,在他们那个大队读小学三年级,此时见姐姐回来,就拉着姐姐手说:“姐,我要转到你的学校来,就在你那个班读。”
钟洁说:“在家读不是一样么?家里还有父母在,照顾得好些,跟着我可要吃亏哟。”钟波不干道:“我就是要到公社来读书,我们大队的老师教得孬,只上语文、数学课,体育课就让我们耍,一点活动都没有,还经常迟到,叫班长管我们,做不起作业就用黄荆条子打,你看嘛,前天打的一条血印还在。”说着挽起袖子让钟洁看。
钟洁说:“好好好,下学期就转,快去做作业,不然又要挨黄荆条子。”钟波乖乖地跑去做作业了。
她母亲李红梅见钟洁黑着眼圈,就问:“还没教好久的书,人也长瘦了,教书是不是很累呀?”
钟洁懒懒地说:“当老师挺轻松的,有啥子累的嘛。”
好久没帮母亲干家务活了,钟洁去到灶屋帮着母亲往灶里添柴,李红梅是那种典型的农村妇女,个子高大,皮肤黝黑,钟洁可能就遗传了母亲的基因,李红梅对钟洁说:“听说你已经耍朋友了?”
钟洁说:“你怎么知道的?”
李红梅说:“我早就听说了,公社完小那么多人追求你,你不同意,却去找个在村小当老师的,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钟洁说:“村小怎么了,我找的可是未来的老公,又不是找的工作单位。”
李红梅说:“我懒得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