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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老年冬泳队的!三九天凿开冰窟窿就下去泡着!这点凉算个屁!”虽说表面上挺乐观。但额头的冷汗可把老刘头的真实心情给暴露了,看了看表,距离张国忠最后一次唤起三分钟都多了,水底下还是不见动静,“孙少爷,帮我拿着这个……”老刘头把大哥大连同上衣一块儿塞给了孙亭,“到上面别说实话!毅城还是个孩子!”
“我……明白……”孙亭接过了老刘头的东西,孙亭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老刘头哆哩哆嗦地下水,没几秒钟,水面上的手电光韵也不见了。
与此同时,水下。
顺着张国忠的路线,老刘头也爱是从最下方的台阶向正前方,感觉没游几米,前方便出现了一个类似于门的石洞。大概两米高,一米多宽。如果真是门的话,跟这个巨大地密室还真有点不成比例。
为了保险起见,老刘头在石门前也浮出水面换了一次气。然后一猛子潜进了石门。水下,石门中是一条黑漆漆的通道,因为不知道通道到底有多长,所以老刘头只能掐算着游进来的距离,随时做好往回游的准备。
就在老刘头感觉快憋不住了,想返回密室的时候,突然感觉通道两旁的岩壁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毫无尽头的黑暗。“到里屋了?”老刘头脚蹬池底,以最快的速度浮出了水面。
“给我死吧!”脑袋一出水,老刘头便听见了张国忠地大吼,紧接着便是扑通一声,就好比成吨的巨石被扔进水里一样,紧接着便是一连串地枪响。
“别打!我在水地下呐!”老刘头把手电举出水面一个劲地晃,由于水里仿佛含有某种刺激性的矿物质。所以刚出水面时两眼生疼,加上刚才水花一溅,也看不清是哪开的枪朝哪打的。
“别开枪!”一听老刘头来了,张国忠立即大喊。揉了揉眼睛,老刘头发现张国忠站在离自己大概七八米远的地方,旁边还有两束手电光,想必秦戈和艾尔讯都没什么事。用手电照了照四周,老刘头彻底傻了,如此巨大的地下空间,以前别说见,就算想像一下都很难!放任洞内的空气能见度还不错,而这号称有效照明距离30米的军用手电就愣是照不到洞顶子。
往前游了几步,老刘头被张国忠拉上了“岸”。这间密室地“岸”,跟刚才的密室可不一样,岸上没有水,全是旱地,密室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土腥味,似乎也有点雾气,但比起刚才的密室可好了不少,能见度至少有三四十米,用手电水平照了照,发现这里似乎是一个大的出奇的地下溶洞,形状大概是一个蛇形曲线,大概三十米左右宽,在可视范围内,岩洞似乎拐了个弯,通到哪里不得而知,在拐弯处不远,仿佛有一扇巨大的“影背墙”,貌似是一个石碑,也不知道是干嘛用地;与巴山的藏宝洞相比,这个岩洞的人工痕迹要严重许多,工程量甚至说跟直接掏山修一个也没什么区别,脚下地面铺的一律是一米见方的青石板,从脚感分析估计厚度少说十几厘米
每块石板上都刻着盘龙纹(后经老刘头与秦戈的仔细辨认,花纹刻的并非是龙,而是一种龙型异兽,名曰“夔”,是一种商、周时期常用的纹饰),在距离拐弯处不远的地方,三三两两有几根巨大的石柱子,粗细以目测的话至少得十个人能围得过来,一直向上通到手电光照不到的地方,单就这几根柱子而言,想必已经是古代建造能力的极限了;回过头,老刘头发现自己上岸的地方仿佛就是这个蛇形岩洞的“蛇头”,两边的岩壁呈直角角度向外蔓延,明显是人工凿平的,不但见棱见角,而且还刻了花纹,在那个没有炸药的年代,很难想像这种工程量如何完成,而自己上岸的水面,大概呈一个圆切形状,仿佛是故意留出来放水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意。
“这座山……是空的……?”老刘头冻的只打哆嗦,“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动作太快,还没等看清就跑了……”张国忠愤愤道,“不过刚才我给了它一刀,估计也没什么能水了……孙先生呢?”
“我让他先上去了……”老刘头道。“咱们四处看看,没什么宝贝就赶紧出去……我看这个地方不一般……”虽说心里没底,但老刘头心里还是惦记找宝贝的事,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从水的深度推算祭坛的规模,这个洞最晚最晚也应该是秦末汉初修地。加之地面上刻的“夔”纹,所以众人已经把岩洞的修建年代锁定到了战国前后,如果真能找着点秦砖汉瓦什么的,这一趟可就来着了。
一听孙亭上去了,张国忠的心也就放下了,本来还担心那东西从水里去祸害孙亭呢,但如果上去就没事了,此刻外面应该是中午,阳光正威。再加上还有一个能揍鬼的大手刘,一个受了重创的怨孽想必也生不出什么事端来……
就在这时候。靠近岩壁边上一团黑呼呼的东西引起了秦戈的注意,打着手电走近一看,貌似是剑衣服。“莫非是古代人的衣服?”秦戈蹲下身子。发现衣服是黑色的,一翻脖领子,竟然还有标签,“张掌教!”秦戈大喊。
“这是什么?”张国忠拿过衣服,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一股腥臭扑鼻而至,似乎沾过血。一翻标签傻眼了,全是外国字……
“Timbenland……madeinUK……”借着手电光,秦戈若有所思,“这……应该是那些人的衣服……”目测了一下衣服与水面的距离,秦戈皱起了眉头,“孙亭推测的没错,这些人的确是欧洲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衣服会在这!”
“游泳回去当然得脱衣服了……”老刘头冻地直打哆嗦。干脆把衣服拿过来自己披上了,“别大惊小怪的,那边好像有块碑,过去看看写了点什么……”
“刚才那个东西……不像欧洲人变得啊……”张国忠边走边说,“别地地方我没看清,但头发是黑的啊……欧洲人应该是黄头发啊……”
“兴许是偷渡过去的……”老刘头道,“你看秦爷是美国人,不也是黑头发么?”老刘头可是时刻不忘拿秦戈开刷。
“我是美籍华人……”听老刘头这么一说,秦戈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
大概走了有三四十米,众人来到了石碑底下,用手电一照,只见碑上刻了两个奇怪的字,以张国忠的水平,看了半天硬是没看出来。
“这两个字是磔池!”别说张国忠,就连老刘头这个书法协会的,都看了半天,“秦书八体里地‘*(上面一个几下面一个又,我打不出来,汗)体’字!这个洞是秦朝修的……或者是秦国!”看着这两个字,老刘头脑袋左歪右歪不知所以,“秦国的字体,各有各的用处,*体是刻在兵器上的,怎么刻碑上了?”
“磔池,什么意思?”一直没说话的艾尔讯忽然蹦出这么一句,其实秦戈也想问,只不过一直没好意思。
“磔池在古代,是杀畜牲祭祀的意思……”老刘头皱眉道,“不过杀畜牲,没必要弄得这么声势浩大吧?磔字也有五马分尸地意思,就是商鞅受的那种刑……这地方叫磔池……莫非是古代的中美合作所?”
“秦国不至于吧……天天打仗还有闲钱补这种笊篱?”张国忠开始用手电照着这座大碑转圈,“这有一堆小字,师兄你来认认!”只见石碑背后,刻了一大片小字,貌似也是所谓的“殳体”
“我看看……”绕道石碑背后,老刘头皱着眉头看了半天,越看眼珠子瞪的越圆,等差不多看完了,竟然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了……
注解*夔,读音KUI,二声
磔,读音ZHE,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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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夔,读音KUI,二声
磔,读音ZHE,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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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铁竹阵
“师兄,上面写的什么?”看老刘头鼻洼鬓角直淌汗,张国忠也有点纳闷。
“国忠啊,你知道秦国灭赵国的时候,俘虏赵国十万大军的事么?”看罢刻文,老刘头用手背蹭了一下脑门子上的汗,把头转向了张国忠。
“知道啊,不是说都活埋了么?”张国忠道,“当时我还纳闷,活埋十万人,得挖多大一坑啊?……唉,我说师兄,你别跟我说那十万人都埋得这了……”
“不是我跟你说……是他跟你说……”老刘头指了指石碑,要说古代人就是有这么个毛病,如果修了什么大工程,肯定得想办法把工程的前因后果作一下“现场记录”,要么是壁画,要么是刻纹,甚至还有工人在修筑工程时偷着刻的,不光中国如此,其他国家也一样,比如说埃及。
按老刘头的辨认,石碑背后的刻纹大概是如下内容:
“王异人元年,灭东周于阳人聚,广扩其疆,王异人三年,卬觇娄宿暗赧,娄宿为大王之照,乃示大王殂陨之劫,卬知此劫乃拓土之难,遂禀少公。少公问其然,卬答曰:九五之数方拨天下,大王不及也。少公复问曰:余何如?答曰大若,遂遣卬怙天术以揆其玄,愎之以觎,凡庶之数尚为卞眈,况大王呼?
异年,王殂,少公为王,续问之,答曰:夫十万而磔之,遂佑九五之治,王忖之,不语。
王政十三年,桓齮败扈辄于东崮。虏十万人,王大怿,驱之于斯,亲书磔池以用之。”
其大概意思为:
秦王异人(秦始皇的父亲,名异人,改名子楚,死后庙号庄襄王)元年,(秦朝)在阳人聚消灭了东周*。拓展了大片的疆域,秦王异人三年。我窥观天象时发现娄宿*暗淡,娄宿是代表大王的星宿,(娄宿)的暗淡表明大王有驾崩地危险,我知道这是(秦国)扩展疆域所带来的灾难,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太子(也就是年少的秦王赢政)。太子问其原因,我回答:九五之数才能拥有天下,大王(的命数)达不到。太子又问:“那我呢?”我回答:(与你父亲)差不多。太子随后便想让我运用法术揣测其中的玄机,我认为这个要求很过分,所以没有答应,老百姓的命数都是上天注定的,更何况是大王呢?
第二年,秦王去世,太子即位。继续问我(以法术窥天际的事),我回答:需要十万人来祭奠,大王听闻之后若有所思,但没有表态。
秦王赢政十三年,(秦国大将)桓齮在东崮山击败了(赵国大将)扈辄,俘虏了十万人,大王得知后很高兴。将这十万人押解到了这里,亲笔提写了“磔池”二字……
至于最后一句话,老刘头也拿不准到底什么意思,“亲书磔池以用之……这个‘以用之’,到底是说用这些人来建‘磔池’呢,还是用这些人来当祭品呢……?先建后祭……?”老刘头一个劲的纳闷,“十万人站一块也挺大一片了……要是这些人都‘磔’在这了,怎么说也得有根骨头啊……”想到这,老刘头不由自主的把手摸到了剑柄上。
“这个号称‘我’地人是谁?”秦戈也是一个劲的纳闷,此人以“卬”自称而不是“臣”,说明这个人没有官位,莫非是秦始皇的朋友?
“看来,这里就是崔立严先生说的那个‘长生殿’了……”张国忠道,“秦始皇他爹只有王命没有帝命,所以地盘稍大了一点就驾崩了,秦始皇害怕自己跟父亲一样下场,便找人挖这个洞以求逆天改命!其实他所希望的并不是真正地‘长生’,而是保证自己的正常寿命!”
“那他好象也没活多久……”秦戈道。
“其实这位老哥虽说懂得如何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