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御的呼吸猛然间定住,右手仍拖着老乔的左手不肯放开,脸上是一片血掌印,泪腺终于止不住,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起来。
回忆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在海军监狱,那个神神秘秘的老头,没有倚老卖老,也没有丝毫的前辈架子,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闯出铜墙铁壁的推进城。紧接着从海军本部将他救走,用尽全身解数让他醒来,用话语激励失去眼镜后痛苦的他。李御已经不记得跟他相处了多长时间,但却知道,如果没有这个老头,就不会有现如今的李御。
这个亦师亦友的角色,他跟李御有着相同的傲气,一老一少宛如忘年交一般,两人经常并肩拿白胡子、佛之战国、罗杰作题材讲笑话,每当说到兴高出,便哈哈大笑,乐此不疲。
渐渐的,李御成长起来了,他知道有梦想就有希望!因为这是老乔告诉他的。可是,老乔最后却骗了李御,他一直瞒着李御,做着他自己的牺牲。
还记得最开始李御一直问老乔的问题,是谁把他打成重伤。但当李御真正知道这问题答案的时候,却是老乔临死的前一刻。
“海贼王――哥鲁#8226;d#8226;罗杰。”
李御小心的放下老乔的手掌,用颤抖的手指摸着老乔已经僵硬的脸,泪水混杂着鲜血,李御的脸花成了一片。他浑然不觉,泪水接连不断的滑下,声线里溢出破碎的音节,宛如自言自语般,呜咽道:“死老头,骄傲……能当饭吃吗?!”
老乔死前的表情没有丝毫痛苦,而是一种顽皮至极的微笑,好像在为他最后终于说出的那两个字而欣喜。
他始终是这么骄傲的!虽然没有向李御摆过架子,但却有一分属于自己的执着。记得以前,李御曾问他:“你以前难道就没受过伤吗?”
老乔却不假思索的摇头:“大伤从未受过,你也不看我老人家是谁!”
李御当时对此嗤之以鼻,以为老乔在吹牛,可是现在想来,老乔的话似乎是真的!
恐怕跟海贼王罗杰的对战,是他一生中认为最耻辱的一战吧!所以,他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如释重负的说出了海贼王罗杰的名字。
一个致死都骄傲着的老人,一个陪他走过生命最黑暗时期的忘年交。李御吸了口气,对着尸体重重磕了九个响头,遂紧紧抱住了老人尸身,感受着尸体已经冰凉,李御缓缓起身。
“嗤!”墨刃从老乔的手中掉落出来,插进地面,竟然直没入柄。李御耳朵动了动,一手抱着老乔,一手从地上拔起插进地面的墨刃,随手横放在桌子上。墨刃拔出的地面时,有一块细长型的孔洞,孔洞极为深邃,里面黑黝黝的,正是刚刚墨刃戳穿的破口。
李御抱着尸体走到铸剑炉旁,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心中有些苍凉,但还是义无反顾的将老乔的尸身投入了炉中。
李御蹲下身,把风箱拉的呼呼作响,一边擦泪一边拉伸,通红的光线照在他脸上,竟是说不出的凄凉。
三日后,**的伤终于好了的亨利背着老娘主动来到了老乔的铁匠小屋门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亨利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了好几下,屋里均是无人回应。
“不会出去了吧!”亨利自言自语,但想了想,又否决了心中的想法。即使瞎眼哥哥经常出去,但老乔爷爷这段时间天天在家,没理由敲门不开啊!
想着,亨利又敲了几下,可是屋里依然死寂沉沉。不知为何,亨利有些心慌了,下意识的看了看铁匠小屋一直冒烟的烟囱,意外的是常年冒烟的烟囱竟然熄灭了。
“看来真有问题了!”亨利心想,使劲浑身力气向铁匠小屋的木板门撞去,只听“咣”的一声,日久失修的木门就这样被亨利撞开了,亨利踉跄的跌进小屋,映入眼帘的是颇为诡异的场景。
李御手捧着一只椰子大小的骨灰坛,整个身体都埋进了房间角落的阴影里,床头边放着一把带刀鞘的墨绿色大刀,七尺来长的大刀气势不凡,看起来比人还高上些许。床头处有些血迹,整个屋子里却没有老乔的身影,亨利吞了口唾沫,又看了看其他地方,感觉脊梁骨毛,腿肚子直哆嗦,试探性的开口道:“瞎眼哥哥,老、老乔爷爷呢?!”
李御没做声,只是紧紧抱着怀中的骨灰穿鞋下地,在亨利颤抖的目光中,将骨灰递到了他的面前。
“……”亨利吓呆了,低头看了看李御递过来的骨灰坛,他以前在广场上的一家店里见过类似的东西,自然知道这东西的用法。咕噜了一口口水,亨利把目光从骨灰坛移回李御的脸上,颤颤巍巍道:“不……不会吧!”
“死了!”李御面部抽搐了一下,声音竟是异常沙哑。
亨利“咚”的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呼呼喘着粗气的同时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骨灰坛,突然间泪水弥漫起来:“怎、怎么会这样,老乔爷爷……那么开朗的人,怎么突然就……!”
李御叹了口气,不理会呜呜痛苦的亨利,一扫几天来的颓然,转身来到桌前。
那是那把名叫墨刃的宝刀,李御摸着刀身上所镌刻的名字,他还知道它的另一个绰号――正义之剑。
随着李御的抚摸,墨绿色的宝刀传来欢快的刀鸣声,好像是享受主人爱抚的小猫。刀身上传来一股熟悉感,一阵安心温暖的灵魂波动触动着李御的内心。
那是老乔融合了原本初代鬼辙的刀魂所产生的新刀魂,也是墨刃的刀魂!它有着老乔和初代鬼辙的气息,但因为是新刀魂,此时的它虽然力量强悍,但智力却宛如刚出生的孩子,对以前的所有记忆一片空白。
“我要走了!”李御拿起墨刃回头道。亨利一愣,扬起头问:“不回来了么?”
李御点了点头:“不回来了!”亨利听后一阵沮丧,低头自语:“我就知道。”
“但是……”李御卸下了腰间的和道一文字,递到了亨利的面前,庄重道:“小子,如果你成为了一名勇敢的剑士的话,拿着它来大海上就能找到我!”
亨利呆呆的看着和道一文字,雪白的刀身一尘不染,简洁而利落,仿佛瞎眼哥哥对他的承诺,一时之间,他的手竟有些颤抖。
“哦,对了!”李御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别再叫我瞎眼哥哥,我的全名叫做――诺诺罗亚#8226;索隆!”
“诺诺罗亚,索……隆?”亨利小心谨慎的重复,颤颤巍巍的接过和道一文字,不敢相信就这样得到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把刀。
“好好珍视它吧,它是我师父传给我的,而我现在再次把它传给你!!”李御对亨利说,末了摸了摸他的脑袋,人已经走出了房门。
亨利愣了愣,突然转过头,激动的大喊:“索隆大哥,我可以……叫你师傅吗?!”
“师傅?”李御嗤笑两声:“还是不要了吧,我只是给了你我的剑!等你真正找到一个真正教你剑术的人的时候,那个人,才是你真正的师父啊!!”
微风拂面,璀璨的阳光照射下来。
体味着空气中温暖的气息,蒙着黑色眼布的男子,突然之间竟感觉有些心醉,似乎一年多了,他终于要见到那些一直牵挂着的伙伴们了!
抬头望天,李御喃喃自语:“这一年,外面生了些什么?”
第155章 银狐海贼团
李御先到裁衣店买了些布料和衣服,又去食料店采购了些干粮。// ~~~~经过了一个上午的忙碌,简单整理了下行装之后李御拎着商店采购来的生活必需品,向小岛的海边走去。
他身前用布条扎接,形成了一个牢固的网兜,网兜里装着一个深棕色的坛子,那是老乔的骨灰坛,对这么珍贵的东西,李御不放心搁在包裹里,索性就护在了身前。这个对他有知遇之恩的老人李御当然不能埋葬在这无名小岛,相比起来,他现在很希望把这罐骨灰放到一个自己随时可以触及的地方埋葬或者供奉起来,也好方便祭拜。他的背后还斜背着那柄长大刀墨刃,腰间也别着两把宝刀,分别是短小精致的碧游和棕红色调的三代鬼辙。
这一身行头,再配合他眼睛上蒙的黑布,李御整个人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走到海港,李御现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索玛牵着亨利的手转头看向大包小裹的李御,挑了挑眉:“怎么,你要走也不跟我这个债主说一声么?!”
李御不禁莞尔:“原来你还记得你那75o贝利欠债……”
索玛沉默了会儿,声音低沉下来:“现在老乔死了,他的5o贝利也归你,你现在欠我8oo贝利!”
亨利拽了拽索玛的衣袖,给她使了个眼色,索玛浑然不觉,继续道:“你记住了,等我儿子长大了,我会叫他向你讨债去的!为了这个,你也得给老娘好好活着,千万不许学老乔那混蛋赖账!!!”说道“老乔那混蛋”,索玛吸了吸鼻子,心中竟有些酸楚。
就在索玛还很年轻的时候,老乔便是小村外的铁匠,经常出入索玛酒吧,赖账也是习以为常。不过,没过几年这个老不休就离开了这个岛,走之前他留下一封关闭铁匠小屋的信件,然后就如人间蒸一般,消失在了岛上。
这一走就是十年,直到亨利长大了,老乔也回来了,而且他带回来一个人――李御!
索玛本以为这次老乔不会再不辞而别,哪想这回不光是不辞而别,而且是天人永隔!
要说老乔和索玛认识最起码二十年,两人就算是死对头,那交情也是相当深厚。只是索玛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流眼泪才没有哭罢了,要知道她刚得知老乔去世时,自己闷头在屋哭了半个多小时!
李御手摸着胸前的骨灰,冲索玛道:“谢谢你们来送我!”
亨利笑了笑:“可不是单纯的来送你哦!”说完,连忙跑到海边,和索玛一起拉出了一艘带桨带帆的小木船。
李御听到声音,初步判定那是一艘小船,立刻露出一脸欣喜:“谢谢你们,这是你们两个做的么?”
索玛笑了笑:“才不是,我们两个哪有那么大能耐呢!!”说完,拍了拍手。树林里立刻走出一众村民,村民们都挂着笑颜,里面都是李御熟悉的人,杰夫竟然也在此列。
“大家听说你要走了,特意赶工,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做了一艘小船。船很简陋,希望你别嫌弃啊!”
李御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会不会!”他走到船边,抚摸着小船粗糙的材质,体会的却是全体村民对他的那份温情。
“瞎眼小子,再会!”
“绿毛小子,一路走好!”
“索隆大哥,再见!”
就在李御抬脚跨入木船的时刻,村民的道别声此起彼伏的传来。李御心中一暖,想到这个小村民众的淳朴风情,激动的点了点头:“今后若有时间,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浪花拍击着小船的侧身,岸边隐约还可听见那些送别人的喊声,手握木桨的李御就这样驶出了生活了一年多的小岛。
又是一个灿烂的黄昏,山治直挺挺的站在船的围栏边,看着远方逐渐沉入海底的夕阳。脸上隐约刻下沧桑的痕迹,这是一年多来的历练所留下的烙印。
鬼魅的船员依旧如此,只是少了一个人。一年多了,山治等了他一年多,直到今天,还是没得到关于那个人的任何消息。
“山治!”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山治转头,原来是克比。
“已经在这里驻扎五天了,咱们应该换地方了吧!”克比皱眉问道。
“再等等吧!”山治说,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感觉,只要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