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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V3忘记了假装不认识
明镶心中暗叹:果然如此……
那云姜虽然偏激阴鸷,但是对夜煞除了占 有之心,总有几分真情在其中,可惜真正的夜煞已经死了,她若地下有知…不知道是会开心,还是不甘心的想要回来?
这想法的产生只是极为短暂的一瞬,她眉头一皱,此时别无他法,只能赌一把了!
她对夜煞的了解并不多,卓不凡并未跟她多说夜煞的事情,再说当初阿鬼在鬼门关前徘徊,她也没有心思打听,除了知道她是妖女,得罪了不少人,很多人来追杀她,最后死在卓不凡手上,才被自己借了身体。
关于和云姜的信息,还都是从如非的只言片语中推断的。
咬着下唇,她面色凝重中带了几分怨气:“夺的也好,我生的也罢,关殿下何事?殿下有佳妻在怀,一儿一女膝下添欢,至于属下……”心中一横,“这孩子自然是属下与他人生的!”
说完,她强制镇定的看着云姜,身体僵硬,后背冒出冷汗,放在阿鬼身下的手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成败在此一举了。
果然,听到这话,云姜面上铁青,似乎‘嗞嗞’冒着火气,冷厉的眸子越发看着无情,他的手掐住明镶的下巴。
明镶一动不动,她在赌,赌她也不确定的东西,就是云姜对夜煞的信任,或者说他相信夜煞爱他之极,绝对不会作出背叛他的事情来。
这些都是如非告诉她的,原本的夜煞是醋意超级大的女人,只有真爱一个男人,才会为了爱发狂吃醋。
她虽然没有收获过一份爱情,但是,她也是曾经吃过醋的女人,她吃上官倾的醋,虽然现在不会了,但是,这不妨碍,她可以装。
若是她说,阿鬼是抢来的,想必云姜会直接将阿鬼给杀了,现在,她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虚虚实实,可能云姜反而会怀疑。
“呵~”他突然一笑,声音极轻,却让人心中一颤,她却倔强的抬起头,迎上,送给他掐,让他好掐的更用力。
掐着自己下巴的手突然一松,云姜再不看阿鬼一眼。
“居然跟本宫耍心眼,阿莎,你说本宫要不要信呢?若是连你都背叛本宫,本宫还能相信谁呢?”声音放缓,竟然透出几分疲惫。
明镶心中狂跳,阿莎?妖女夜煞居然有个这么柔的名字?
她现在这一关到底过了还是没过?毕竟,她不是真的夜煞,她对眼前的男人一点也不了解,再被他这么看下去,肯定会穿帮!
她该怎么做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或者是眼前这个男人?
“怎么,你私自离开本宫两年,难道不打算解释一句?”云姜在她身边坐下来,冷声问道,看样子他的怒气未消。
明镶垂下眼帘,又被他抬起下颚:“看着本宫,本宫现在给你解释的机会!”
无法,她只好尽量平静的对视。
未语,先叹了口气,云姜眸子一敛,她淡淡的道:“两年前殿下娶妻,属下不能忍受,因而离去,后来被人重伤,休养了很久才恢复,虽然没死,却失去了全部记忆,近日才想起一些,要是早几个月,恐怕也记不起殿下。”
这话虽然是信口胡诌的,但最后那句,的确是真的,她除了知道云姜的大名,其他都是最近通过如非的口而得知的。
云姜盯着她的眼睛,明镶淡然回视。
这淡漠的眼神,让云姜心中一阵不爽,恨恨的放下手,他突然将明镶转过来,侧着大半个身子,明镶一怔,却不敢动作。
后背一凉,她挣扎两下,就被云姜按住了,冰冷的手抚上她的肩胛骨,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咬着下唇,恨不得将这个登徒子一掌劈死,却只能生生忍住。
好在云姜很快就拉好了她的衣服。
又扳动她的肩膀,她岿然不动,云姜也不怒了,反而面上带了些笑意,声音也轻缓了不少:“阿莎生气了?以前本宫给你在肩甲纹了一朵曼陀罗你都不在意,现在居然和本宫生疏了?”
明镶微楞,肩甲上有多曼陀罗?她还从未注意过,这个地方……现在‘住进’夜煞的身体,还得接收她留下的一大推烂摊子,想不到她和云姜关系好到了肌肤相亲的地步?想到这身体和云姜……顿时心中有些抑郁。
云姜自然不知她的心思,只当她还在生气,倒放下架子开始解释起来:“本宫只是想看看你不记得的这两年到底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情,你练的内功心法属于极阴,你也知晓这曼陀罗是用特殊药水纹成的,除非和人交 合,不然不会消失,本宫……”
原来还有这等事,那就是说夜煞和云姜…是清白的?
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反正两人没有肌肤之亲,云姜的身份也不可能给夜煞这样的女子什么名分,她若是以这个为借口离开……
心中百转千回,云姜双手放在她肩头:“可记得是谁打伤了你?本宫帮你出头。”
明镶肩膀一僵,竟然有些羡慕夜煞,最起码,有个男人会想着帮她出头,她摇摇头:“不记得,殿下该知道夜煞因为心中怨愤,杀了不少人,到现在还有人追杀。”
夜煞因为什么杀人,她不清楚,但是推到因为情伤上,总能满足下男人自大自恋的心理。
她不想和卓不凡扯上关系,当初也说清楚了,两人之间再无瓜葛,一笔勾销…低头看着阿鬼,虽然…她还是没有说出卓不凡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云姜没有马上出声,明镶也没有动,室内只有淡淡的呼吸声,良久,云姜叹了口气,语气颇有些无奈的道:“你呀~还真是气性大,醋性也大,本宫娶妻是必然,你早就该知晓,你跑去吓唬太子妃,本宫不过是训斥了你几句,你就跑了,还到处杀人,这几年派出去多少人都没有你的消息……”
“属下知错了。”
她依旧背对着云姜,后背上那灼热的视线却无法忽视,对云姜说的话,她持观望态度,不可全信,只是听到云姜如此说,心中还有些讶然。
她也是权贵之家后院女子,女子之间…肯定不是“吓唬”和“训斥”的小事,能够让夜煞愤怒杀人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世人皆道夜煞是无情无心的妖女,哪里知道,她只是对他人冷清,却能为云姜发狂。
卓不凡和孟一昶之前担心夜煞留在这身体的戾气,她原本就认为这戾气不过是怨恨,因为怨恨、愤怒,得不到纾解,久集于心,形成戾气,哪里又有无缘无故的怨恨和戾气?
现在想来,夜煞的戾气,和云姜是脱不了关系的,就像她,只要想起慕容鐟,也有怨气和戾气,甚至只要是在悬崖顶,就会想起那双踩在自己头顶上,借力的臭脚!
夜煞的恨,她可不想背负,她一个人的任务,已经很重了。
“叩叩叩”门上两声轻响,明镶默默的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关应该是过了吧!心中除了忐忑,还有些无法形容的复杂。
云姜“嗯”了一声。
门外的侍卫道:“殿下,龙腾皇帝。说让宋思源将军护送殿下和夜煞进宫。宋将军已经在驿馆等候。”
“哦?”
明镶一愣,云姜也有些疑惑。
“既然是表哥的好意,本宫受了就是,让宋将军稍等。”云姜说完,明镶已经回过头来。
她不得不回头,免得云姜又多想了,她这神色充分的表示自己和龙腾没有关系。
甚至,为了将之前冒充云姜派她去监视如非,这一让云姜生疑的想法扼杀在萌芽状态,她道:“殿下,前段时日为了逃脱龙腾禁军的追杀,无意间坐上了我们的人去如非乐坊的马车,知晓如非和殿下的关系,属下能记起殿下,却记得不多,因此靠近如非打探了一番,除此之外,属下为自保,曾侥幸伤了慕容鐟和慕容鈺。”
这次恐怕是慕容鐟找我报复。
最后这句她没说,但是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皇室里找夜煞麻烦的,肯定不是皇帝。
偏偏她这次猜错了,就是皇帝找她麻烦……
云姜打量着她的神色,可见这是个极为谨慎,且不信任他人的人,明镶表示了解,皇室之中,虽然西岐和龙腾皇室有些差别,但大抵都是一样的,他们只信任自己。
这个云姜,即便之前跟她说的信誓旦旦,柔情款款,到底,还是不信任她的。
“原来如此,诚王和端王啊~”云姜说完,站起身,一边走向屏风后的浴桶,一边道:“你去收拾一下,既然要进宫,这身行头可不行。”
听见哗哗的水声,明镶暗自抹了把汗,今天可不想再伺候第二个人洗澡了。
抱着阿鬼走出来房间,室外清冷的空气吸进肺里,顿时冷静下来。
门口早有丫鬟迎上来,将她带到云姜隔壁的房间,里面备好了衣物。
据说是那个唤作白雾的壮汉准备的。
明镶倒是有些好奇,这汉子,长的粗犷,名字倒是雅致,甚至…准备衣物这活都揽下了,她倒要看看,白雾给她准备的什么。
屋内,桌子上铺着华丽繁复的桌布,桌布上,放着一身玄色劲装,一双黑色长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衣服大小倒是和她的身量相当,哦,还有一条青色束发带。
看来她是作为护卫陪同云姜进宫了。
如此甚好,至少不会太过打眼。
等她装扮好了,给阿鬼喂了水囊中的牛乳,哄着他睡着,从屋内出来,门口已经杵了一个直挺挺的人影,正是白雾。
他听见身后的开门声,也没有回头,只是“哼”了一声。
这是她在明镶面前第二次哼,有的人喜欢用鼻子说话,打招呼,她也见怪不怪,扫了他一眼,又快速的挪开,白雾身上的行头和她一样。
在门口略等片刻,青衣也来了,看了眼明镶身上的打扮,他面上带了几分讥诮:“夜煞,进了龙腾皇宫,你是殿下的随从,可注意自己的身份。”
明镶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听你的口气,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才是殿下呢。”
这青衣从头一次见面,就没有好印象,以前和夜煞的关系肯定不好,既然如此,她又何须太客气,弄不好,反倒让青衣生疑。
“你别以为……”青衣瞪了她一眼,话未说完,身后的门开了。
云姜出现在门口。青衣赶紧收了话头,明镶双手环胸,姿态对女子来说极为不雅,但是她却做的恣意自然,半靠在廊柱之上,慵懒随性。
她现在是妖女夜煞,不再是那个吃不饱,依靠姐姐保护的沈镶,也不再是被爷爷圈在明府的大家闺秀明镶,更不是诚王府,那深深后院中不受丈夫疼爱的王妃,再也没有卓不凡和孟一昶盯着她,没有任何人会唠叨她。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她无依无靠,虽然满心疲惫,眼下还身不由己,但是却是为自己活着了。
云姜看了眼她这姿态,眸子里闪过笑意,却并未开口训斥。
凤眸看向云姜,他一身杏黄色缎袍,绣着蛟龙的模样,袖边缂丝花纹,浅色束腰,墨发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就一个字:美!
若是披散了头发,扮女装恐怕也无人怀疑,此时一身太子行头,看着贵不可言,好一个俊美太子爷!
一个小丫鬟手上拿着熏貂毛滚边的大披风小碎步快速的过来,赶在他整个身子出门前给他披上了。
他迈出一步,明镶赶紧站直了身子,本打算等他从身前走过,再落后两步,才有个随从的样子不是?
可惜,云姜一把拉住她的手,她不得不和他并肩而行,青衣和白雾落后两步,沉默的跟上。
“怎么?因为这身衣服生气了?”云姜搓了搓她的手,她手指下意识的收紧,尖锐的指尖划在他手背上,赶紧松开了,衣服?什么衣服?
反而被云姜握的更紧,她手指僵硬,刚才完全是本能行为,差点指甲将他的手背刺破了。低下头扫了眼,两人手指交握处,云姜的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