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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錚也看着她,但却没有说话,那上官倾只在她脸上一瞥,赶紧收回了视线,垂着头,极为老实安静。
“母后,我想多见见传说中的人嘛,都说夜煞是蛇蝎美人,旁人见都见不着。”云绯染抱着太后的袖子撒娇。
太后虽然自诩吃斋念佛,慈悲心肠,见不惯夜煞这双手沾血的人,但架不住云绯染这个外甥女,又是儿媳妇撒娇,无奈又chong溺道:“那就多留一刻吧!绯儿有什么好奇的赶紧问了。”
明镶暗叹,虽恼却无法。
“弟妹,你说这夜煞美不美?”云绯染出声了,却是在问上官倾。
她一出声,室内安静。
弟妹?明镶差不多猜到了云绯染的小心思,以前是‘姐妹’,现在是‘弟妹’,云绯染从来没有掩饰过对上官倾的厌恶。
甚至能够不顾云姜,将她留下来,又是想到了什么主意要羞辱上官倾?
上官倾以前是chong妃,现在是个王妃,虽然以前是妾,现在是嫡妻,但是皇帝的女人总是要高出一头的。
以前她仗着慕容錚的喜爱,压着云绯染一头,现在慕容錚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对云绯染的行为十分纵容,帝后关系缓和了不少。
明镶是无法知道上官倾每次进宫被云绯染羞辱的心情了,但是看她现在这模样,应该也不好受就是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夜煞自然是美的。”
云绯染好像很满意这个回答,明镶心中却升起不好的预感,想起上官倾被册立为诚王侧妃那天,云绯染也故作天真的这么问,问题类似,神情相似,只是问的人是她,被问的对象是上官倾。
“弟妹,你觉得你们王爷这侧妃美不美?”
“哦?美的是眼睛还是红唇?果真是越看越美,本宫觉得,很像已逝皇贵妃呢!若不是名字不同,本宫肯定以为是贵妃妹妹死不瞑目,又活过来了。”
……
云绯染就是这样一个人,针对上官倾不遗余力,哪里痛戳哪里,也不管旁人会不会跟着难堪。
明镶眼皮一跳,有些无力,这么多年,希望这女人有些长进,别又重复当年。
“哦?弟妹觉得哪里美?本宫觉得她眼神最美。弟妹觉得呢?”
明镶很想扶额,这样的对话……
上官倾很想尖叫,但是,她不能,三天两头这样的对白,让她有些无力,索性她就自暴自弃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夜煞的眼神很美。”
明镶黑线:希望不是说夜煞长的像上官倾。
“是吗?呵呵,本宫觉得夜煞的眼神这股子淡漠很像前诚王妃呢,弟妹你觉得呢?前王妃,那个明镶也是这般……”
“弟妹,你说长的相象更容易让人动心呢,还是神情气质相似更让人心动呢?”
明镶僵在原地,有些不可思议。
云绯染有这么神奇的洞察力?以前和她好像没这么熟。
云绯染说完,目光带笑看着上官倾。
上官倾面无异色,“娘娘说像,那肯定是像了!只是这人无绝对相似,再像的容貌,再神似的气质,也终究不是。”声音里不悲不喜,不卑不亢。
但是云绯染是什么人?她从嫁进龙腾皇宫的那天就知道,她的夫君,心中早就有了一个女人,她和上官倾斗了这么久,是最了解她的敌人!
上官倾双手规矩的交叠放在腿上,即使只有手指微动,也逃不过云绯染的眼睛,面上笑意又加深了几分,上官倾,你也有今天,看你和明氏女相似的长相也不能忍枕边人碰你一下,啧啧。
数道视线落在明镶脸上,她面无表情的任人围观,心中默念,我不认识他们,我不认识他们!
这就是龙腾的皇后啊,两年没有一点长进,反倒还退步了,拉个无关痛痒的死人出来,对上官倾能有什么伤害。
其实,完全是她多想了,现在就算不是夜煞,任何一个被召见的女人,云绯染都会找点和明镶相似的地方,恶心恶心上官倾。
谁让慕容鐟在明镶死后做了那么多出乎意料的事情呢!让人不得不多想。他找回明镶的尸体,因此和明家还闹出一场纠纷,每年会去祭扫明镶,甚至上官倾产子至今近两年,他们没有同房!
慕容鐟的举动,有心人自然查的到,皇帝怎么想的云绯染不管,反正她是认定了,这个诚王对明镶有真心的,只是他察觉的晚了而已。
不得不说,女子的洞察力在感情的事情上是相当惊人的。
每每想到这些,再看看上官倾憋闷的神情,那掩饰不住的落寞苦涩,云绯染就极为开心。
云姜看这云绯染的笑脸,还能说什么?他只能什么都不说,收回视线却再看到慕容鐟深沉的眼神,眸子微眯。
真的是眼神像?慕容鐟对他那个前王妃有爱?可惜死了,不然这倒是慕容鐟的软肋,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没有道理的。
慕容錚也看了眼夜煞,既然皇后说夜煞眼神和明氏女想象,他重点看了眼神,冷清,淡然。
☆、第75章 V4美人计必须留下来
当初明氏女为王妃,他也是见过的,但是没多少印象,反倒是小青山上匆匆一眼,他误将她认作是上官倾,印象中,明氏女的确是和上官倾那个贱 人很有些相似,只是,时隔太久,他对这个已死了的人,没有任何观感了。
于是,很快偏开了视线,云姜这人绝对不会在一个女人身上费心,这样硬邦邦的女子,他恐怕也只是当男人用,真当侍从用,倒是他的弟弟……他花费更多的时间观察慕容鐟。
同样,他也暗叹一声,可惜那明氏女死了,不然倒是慕容鐟的拖累,成大事的男人岂能沉湎儿女私情中?爱情这种东西,只能是拖累,就像那个践人,当初让他几次不早朝,更让他成为笑柄!
皇家无真情,他这弟弟,也不知道是可悲呢,还是幸运,爱上一个死人,注定是得不到了,但是也让他花更多的心思在霸业之上。
慕容錚突然脑中一闪,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明镶。
云姜就坐在明镶前面,自然感受到了慕容錚的变化,他不动声色。
“鐟弟,你说这妖女和明氏女是否有相似之处?”慕容錚满面春风的问道。
若慕容鐟说像。
他就顺水推舟帮他弟弟向云姜讨来夜煞。
美人计什么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他早就怀疑慕容鐟和西岐有勾结,前几日,夜煞掳走慕容鐟,掳走他的儿子,潜到皇宫门口这些异常,都可以解释成,他们是在互通消息!
将这个女人放在龙腾,在眼皮底下,慕容鐟和西岐要再有往来的话,就得派别人来了,他潜伏在慕容鐟身边的暗探,总会发现些蛛丝马迹,这个夜煞不就被逮到了么。
可惜现在其他证据被慕容鐟抢走了。
只等日后再收集了证据……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当然,他是不会给慕容鐟机会说不像的,夜煞必须留在龙腾,留在慕容鐟身边。
此时慕容錚完全忽视了,他多次赠送美人给慕容鐟的后果……
慕容鐟尚未开口,他又笑道:“朕看来的确有些像,昔日朕和明氏女在小青山有一面之缘,夜煞这周身气质,倒真是像呢!”
听到这话,明镶眼皮跳了跳,真是睁眼说瞎话。
慕容鐟笑道:“皇兄说像,那便是像了。”
慕容錚转向云姜,道:“表弟,你看,这…你不知道鐟弟对已逝的前王妃十分怀念,你的这个侍卫倒是气质和前王妃神似,朕就舔着脸,向你讨个人情,可否将侍卫送给鐟弟,以慰他相思之苦?”
话落,室内的气氛更加诡异。
太后神色不变,只是看了眼慕容鐟。
皇后倒是笑容越发灿烂了:“哥哥,你就做个顺水人情吧,你不知道,诚王对前王妃情深意重,奈何天人永隔……”说着,她捏着一角巾帕,擦了擦眼角,看着还真是伤感了。
上官倾面色微恸,垂下眼帘,掩去了眸中的暗色。
她走到今天,倒是两边不是人,怪谁?唯有苦笑不语。
慕容鐟笑意未消,看向上官倾,眸中闪过复杂,却顺势道:“如此,那就多谢皇兄了,表弟割爱了。”
云姜也无异色,站起身来:“姑母也说了,今天都是咱们自家人叙话,没有那么多讲究,即使如此,姜,就直言了,夜煞虽然是随从,但并不是欠了卖身契的奴仆,她是自由身,要走要留,全凭她自己做主。”
他对慕容錚一躬身:“錚表哥,可不是云姜舍不得,实在是…你知道的,但凡是有才之人,难免傲气,要说送,我可是做不得主的,不过若是夜煞同意,我也无话可说。”
明镶看着自己的鼻尖,面色如常,这些人的话题不知怎么就围着自己打转,倒真是出乎意料,此时…颇觉好笑。
“夜煞,你若是愿意跟着诚王表哥,本宫也没有异议。”云姜转身看着明镶,视线淡淡,眸子甚至很是温和无害,看着瞳眸中自己的影子,他倒是真对自己放心,似乎认定了她不会离开一样。
明镶面无表情,看了眼慕容鐟,玉树兰芝,温柔潇洒,这是旁人对他的评价,若是换了明镶也有八个字,那就是“冷清冷心,无情无义”,此时看到他一成不变的俊美脸上竟然有些激动,她暗哼了一声。
慕容鐟知晓自己的身份,恐怕当阿鬼是他的孩子,难道是他也信奉“多子多福”?想要她的儿子,真是想的美,莫说这孩子不是他的,就算是她的,她也不会给。
此时,想起阿鬼不是慕容鐟的儿子,她毫无芥蒂了,慕容鐟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再付出。
扫了眼慕容鐟,迅速别开了视线,像是看他都脏了眼睛。
这都是跟他学的,她总要在人前,一点一点还给他不是?落他的脸面,不是开始,也不会是结束。
现在她明镶,厌恶慕容鐟,就像当初,他毫不犹豫的选了上官倾,牺牲她一样,她看着云姜,红唇微启,没有任何犹豫,冷冷淡淡的道:“殿下明知夜煞除了殿下,谁也不会跟从。”除了不跟从殿下,其他谁也不会跟从。
她只属于自己!
云姜得到了答案,颔首,意料中的答案,脸上也没有什么变化:“夜煞不愿,鐟表哥,对不住了,若再有和夜煞气质相似的,姜一定送给表哥。”
慕容鐟眸子深处无人察觉的落寞失望,上官倾挨着他坐着,看到他笑着摇头,放在椅把上的手,爆出青筋几条,心中微涩,她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明镶和她,谁才是替身。
当初明镶替她,现在慕容鐟看着自己,她总有种,他看着自己却又不是在看自己的错觉,这种感觉近期才稍稍缓解,又出来一个所谓‘神似’明镶的女子,可以影响他的情绪。
是形似终究抵不过神似?
她垂着头,将耳朵放空。
慕容錚想不到事情居然会这样,可是之前自己说的,当做自家人叙话,现在要是强迫,可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心中郁郁,只得作罢,反正云姜在龙腾还得多留几天,徐徐图之,也不是没有机会。
这么一想,脸上一派憾色:“既然如此,朕也不好强人所难。”
从始至终,太后都是一副和善宽厚,宛如长辈的样子,静静的听着,看着。
明镶不看小觑太后,尽量对她视而不见,太后?怎么可能会是个普通妇人,她不见,不代表太后对她也是如此,那道堪比夜明珠的精光在她脸上逡巡,她心中厌烦,也得忍着。
终于,云姜道:“夜煞,今天是本宫和姑母,表哥叙旧,这里用不着你守着,出去吧!”
明镶点头,无声的退了出去,这次倒是无人盯着她瞧了。
出了殿,屋外一阵凉爽,心中的烦闷之气消散不少。
青衣和白雾看她出来,也只是看了一眼,未说话。
她只和那个老太监交代了一声,要去寻茅厕,问了方向,就顺着老太监指的路,寻去了。
这皇宫虽大,宫殿甚多,但不是毫无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