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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一提,在小厮的惊呼声中,带着他迅速的往兰院去。
慕容鈺过了最初的惊慌,反而镇定下来,见到她泛着血色的眸子,略略心惊,刚一落地,他就问:“你就是带走珃儿的那个刺客?”
明镶并未搭理他,而是先看了看对面屋顶打的不可开交的卓不凡,听他骂骂咧咧的声音,看着还生龙活虎,顶上一段时间应该不成问题。
明镶冲兰院正中那站的笔挺的男人道:“放我们走,不然,他死!”说着,手中发力,十指丹蔻扣住慕容鈺的脖子,红与白的对比,却透着凶残。
此时天色将晚,一整天都不见踪迹的太阳露出真容来,若隐若现的残阳放出红黄交错的光芒,兰院正中的空地上,慕容鐟双手负于身后,阳光洒在他身后的屋檐下,背对着光,他深邃的眸子阴晴不定,周身散发的凌厉之气让人不可忽视,撇开心肠歹毒这一点不说,这是个卓绝的男人。
明镶手指往下继续用力扣下去,灼热的指尖让慕容鈺皮肉微颤,却不能动弹,他的脖子已经沁出血来,却只是瞪着眸子愤然的看着她,倔强的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明镶冲他一笑:“你的五哥,他好像对你也不怎么样!不太在意你的生死嘛!”
☆、第17章 如此谈生意
慕容鐟终于冷声道:“住手!”他身边的侍卫整齐划一的停止了放箭。
卓不凡一掌击向贺海山胸口,只听一声闷哼,贺海山直直的从屋檐下掉了下来,他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地上,脚步微微踉跄,很快稳住,面色不怎么好看,叫了声:“王爷…”欲再飞身上屋顶,被慕容鐟伸手拦住了。
接着是“咚、咚、咚”的三声闷响,三个金灿灿的元宝从贺海山身上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落在慕容鐟脚边。
慕容鐟沉着脸,视线都没有往那亮闪闪的元宝看上一眼。
卓不凡迅速的落在明镶身侧,面上还是一贯的痞气:“诚王爷,这三个元宝就买你这两小瓶血了,多有得罪!”说着拱拱手,慕容鐟唇际抿成一条直线,没有说话。
卓不凡说完,转向明镶,道:“小镶儿,咱们不用死了吧?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
明镶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他看了看慕容鈺,剑眉微蹙,突然闪过一抹喜色:“哟,慕容老板,幸会幸会,本公子刚出的新话本打算给你的天禧楼首先排演,可惜你忙的没时间商量,想不到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居然在这里见面了,现在你可得好好听我说说我的话本,我跟你说,这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保管你会有兴趣。”
慕容鈺细长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面上有些苍白,看着言笑晏晏盯着自己的男人:“你?三俗公子?”
“原来你也知道本公子的大名,正是在下!”卓不凡笑容越发的明亮。
明镶“哼”了一声,暗暗腹诽,从皇室的真实情况改编,慕容鈺就算是不喜,也得花钱买下,不然传扬出去,有损皇家威严,公子这敲诈勒索的手段是愈发精进了。
卓不凡瞅了她一眼,又对慕容鈺笑道:“麻烦你,先送我们出去,稍后咱们再谈生意。”
说完,迅速的从明镶手中将慕容鈺夺了过来,同样是作为挡箭牌,不过卓不凡的动作比之明镶,就轻柔的不少。
明镶也不跟他抢了,小心的护住那两个装满血的瓶子,眸子通红,满是恨意的从慕容鐟脸上扫过,她肯定还会再回来的,视线触及慕容鐟眼中的幽光,不再顿足,飞身离开,几个起落,那黑影就消失在王府上方。
卓不凡冲慕容鐟拱拱手:“后会有期,王爷,令弟不会有事,只要我们能安全离开京师,必定会放他无恙的归来。”说完,抓住慕容鈺的肩膀,轻松的一甩,将他搁在自己肩膀上:“勿送了,请留步。”
原本准备跟上的侍卫被慕容鐟叫住了,他目送卓不凡离去,清俊的身影在暮霭中一动不动,沉闷的气氛让一干侍卫噤若寒蝉,也跟着一动不动,原地待命。
卓不凡肩上的慕容鈺被颠簸的胃部抽搐,张开嘴想说什么,就被灌了一肚子冷风,冷冽的寒风扑面而来,他刚驯了马,出了一身汗,身上衣衫单薄,此时牙关紧闭也忍不住上下哆嗦。
☆、第18章 救治阿鬼
暮霭沉沉,冬日苦短,转眼便是华灯初上,京师主街已是热闹繁华,早早的便有花灯从街头排开直到街尾,点点灯光和漫天的繁星交相辉映,再过两日便是元宵节,商家们已经为元宵节的灯会预热起来。
北门口这处僻静的院落里,门口的红灯笼已经挂起,院内透着旖旎的昏黄。
屋内,八对一人高的雕花盘丝烛台上,十六根蜡烛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将室内照的通明。
烛台的正中间的桌台上铺着一层白色棉布,阿鬼晚餐的米糊中加了麻沸散,此时他双目紧闭,睡的像是没有声息,衣服被脱了去,瘦弱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灯光之下,浑身透着乌青,能够看见皮肤下纤细的青色血管,全无两岁婴儿该有的纷嫩,看着有些骇人,胸膛细微的起伏着,他还辛苦的活着。
明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身体,虽然每天给他洗澡都会见到这细瘦身子,还是忍不住心中揪紧,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眸子褪去了通红,此时泛着莹润光泽。
孟一昶手中的银针迅速的插在阿鬼的几处穴位,一柄薄如蝉翼的银刀轻轻的划开了他的一侧手腕处动脉,暗黑的血液流进旁边的一个小白瓷盆中,另一侧动脉插着了一根银针,针的一端连着一根鸭肠制成的线,线的顶端是装满了血的一个囊袋,这里面是慕容鐟的血,要全部注入阿鬼的身体。
一侧放血,一侧注入,每一步都要求极为严苛,稍有不慎,阿鬼很可能就在这次换血中死去。
孟一昶凝神静气,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下手极为沉稳,在阿鬼的额头下了几根针,阿鬼面上呈现诡异的红蓝相交之色,呼吸有些急促,胸腔的起伏加大,明镶心中抽动,卓不凡站在一边,面上满是沉凝,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忍住了。
时间漫长的像是被凝固了,直到蜡烛燃烧了大半,孟一昶才长舒了一口气,抹掉额头的汗水,沉声道:“新的血液注入,他有些不适应,这个过程要是忍受不住的话就会有危险了。熬过了这二十四个时辰,阿鬼以后就能健康的长大了。”
这些话他之前就说过了,明镶垂着眼帘,双拳篡紧,看着暗红的血颜色逐渐变了,开始呈现鲜红色,孟一昶迅速的再次落下一针,血很快就不再流了。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麻沸散的药效还未过去,阿鬼静静的躺在摇篮里,身上的小被褥一起一伏,时而急促,时而绵长的呼吸,显示他此时的煎熬。
天色发白,明镶静坐在摇篮前,一动不动,身边卓不凡和孟一昶都陪着,没人说话,满室只有阿鬼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突然,摇篮里的小人儿动了动,确实咳出一口血,唇角涌出的血液,让明镶赫然站了起来,孟一昶面上凝重:“阿鬼体内的胎毒和这血液有排斥,这样下去……”话未说完,咕咕的血再次涌了出来,阿鬼睁开眼,眸子里泛着蓝莹莹的光,比之前更甚。
明镶的心一沉,面上满是一脸绝望。
☆、第19章 我要去问他为什么
如果阿鬼的出生只是为了经受苦难,如果努力了两年,还是忍不住这煎熬…
清丽容颜顿时苍白如纸,颤抖的手抚上阿鬼的身体,却无能为力了,阿鬼鼻腔、嘴巴里涌出来的血,瞬间就染红了锦被,小小的身体不断的抽动,这种无力感让她恐惧,先前阿鬼状况也不好,但是至少还有个换血的希望,现在血也换了,最后的路子都被截死了。
恨意充斥着她的胸腔,若不是慕容鐟给了自己两掌,若不是他这么狠心,将自己踩入崖底,怎么会有今日!心中酸胀的像是要爆开,身子微颤。
卓不凡按住她的肩膀:“小镶儿……”
明镶抬起头来,眼前已是水雾,声音颤抖:“公子,现在…如何是好?”
卓不凡不语,偏过头看着孟一昶,即将熄灭的蜡烛迸发出最后的光芒,骤然一亮,孟一昶低垂着头,探向阿鬼的脉搏,额前的一抹发丝,在脸上形成一个忽明忽暗的阴影。
良久,蜡烛尽数熄灭,屋外天光大亮,摇篮里满被的鲜血,让人心惊,孟一昶抿着唇,凝重的神色让两人不由一怔。
锐利的指尖几乎掐进了肉里,她想,若是看着阿鬼这般吐血,痛苦而亡,不如,让他痛快的上路。
“失血严重,若是能够补充的上的话,还有希望。”
卓不凡松了一口气,明镶已经拔腿就要往外而去。
“你站住!你以为慕容鐟现在还会没有防备,说不定他早就埋伏好了等着你去送死!”
明镶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的意思:“我管不了这么多,阿鬼不能死,就算是去送死,我也要去试一试。”
卓不凡上前两步,沉声道:“慕容鐟不是傻子,我们再想办法,好不好?”
“公子,阿鬼他一出生就比旁人过的煎熬,现在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吐血而亡么,你说这是为什么,他有什么过错,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那些犯错的人却好好的活着,我又有什么错,我却不人不鬼的活着!我要去问问慕容鐟,我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残忍的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他要让我的儿子生不如死……”
苍凉的声音低声轻语,听不出情绪,虽是质问,却只有无限凄婉,这是她藏在心中两年,每天每夜的折磨着自己的疑问。
声音突然一顿,变得狠辣:“公子,就算我打不过他,我也要拉着他同归于尽,这点能耐我还是有的,化成厉鬼,我们母子俩依旧找他索命!”
她打开门,晨光中,黑色纤细的身影朦朦胧胧的。
卓不凡突然喝道:“你只会这样么,明镶,动不动就跟他同归于尽?这就是你重活了一回的本事?你别忘了明太傅死的不清不楚,你姐姐还等着和你团聚,阿鬼他还活着,还有希望,等着你救命,同归于尽就是你回报他们的方式?到底是你太让人失望了,还是我对你的期望太大?重活一回,你还是只会冲动行事,喊打喊杀让你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你还是学不会么!”
明镶后背一僵,卓不凡继续道:“你别忘记了我们手中有个慕容鈺!”
☆、第20章 转机?
明镶回过头来,低喃:“慕容鈺?”
卓不凡点点头,孟一昶道:“虽然他只是慕容鐟的异母弟弟,也可以试试!”
明镶身形一晃,已经到了桌边,手中拿着那把银刀,卓不凡摇摇头,跟在她身后,取了桌上的银碗。
慕容鈺虽然被点了穴,但是待遇还算不错,至少卓不凡打算跟他做笔生意的,没有让他在大冷天睡在柴房里,而是将他扔在一张矮榻上,还给了厚被子,此时他才刚醒来,浑身僵硬,还是不能动弹。
俊美的眼眸一睁开,正对着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他看着看着眸子越发的黑沉,这个该死的卓不凡!虽然只看了一页,但是这哪里是话本,分明就是……皇室秘辛!
门突然被推开,一阵清风吹过,眼前一闪,已经多了个人影。
明镶还是昨天的装扮,又是一晚未眠,面色苍白,慕容鈺撇开了视线,这女子美则美矣,但是太过邋遢,太过冷清,对冷清的人他不厌恶,但是邋遢的人,还是尽量避而远之。
明镶将他的神色看在眼底,不以为意,她不是第一天认识慕容鈺,对他的反应倒是没有讶异,她伸出手迅速的点住他的哑穴,然后探向他的手臂,刀锋轻轻一划,慕容鈺手腕一痛,鲜血已经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