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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诸君。”河管事朝大厅两边宾客朗声道。
“今晚,我主慕容郎七因事失席,万分惭愧。特献上齐宫贵妇,诸君请尽情挑享用,但求一悦。”随河事重复完慕容郎七的话之后,大厅内顿时热闹了起来。
“郎七一翻热情,我等岂敢辜负。”
“然,然也。”
“怎能平白的冷落了齐宫妇人?”
“哈哈哈!”
“、、、、、、、”
跪的一排的妇人前面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这是一个朝不保夕的年代,人人皆贪图眼前安逸富贵,这年代的人是洒脱的,也是随性的。酒池肉林算得了什么?聚众欢淫亦是贵族之中的平常事。
燕妇健美、强悍,他们相对而言更喜汉妇,汉妇纤细赢弱柔美,男女之事上只需轻微玩弄,就嘤嘤啼哭,好不胜弱的模样甚比媚药,更能激得他们性欲大起。
“这妇人抬起头来。”
姜宜顺从的把脸抬起,来得路上将肤色晒得偏黑,加上营养不良更是又黄又黑,而她将一半脸铺的粉白,灯光下一照看起来就一张黑白无常的脸,胆大如燕人亦是吓唬一跳,暗叫怎得如此丑陋,好几个人从姜宜面前走过,只望一眼便无人再落第二眼。
等着他们都挑选完之后,歌舞伎人开始出来跳舞,她和一些剩下的妇人退到宴会后墙下静跪着,大厅之上那些男人有得已经搂着两三个妇人了,吃的东西全部都是妇人先含到嘴再哺到他嘴里。有的甚至上下其手,妇人都半裸着躺在下方,就差最后一步了。姜宜静静的目睹着一切,微微的敛下眉目,挺直的腰身微微放松,她知道她暂时是安全的。
、第三章:遇慕容郎七
宴会过去一个时辰之后,喝酒之人东倒西歪形像全无,大厅已经响起了妇人莺莺嘤嘤的呻吟声,有的人抱着去了旁边的偏房里作乐,豪放的直接就在大厅开始玩弄,气氛已然发热,场面已经混乱了,四处弥漫着朦胧的色彩。
姜宜不动声色的站起来,悄无声息的往外走着,此时此刻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有时间来关注一个妇人了。她并没有从大门出去,而是往后面走去。
“作甚。”黑暗处一个声音传出来,夹带着杀气。
“妾喝高了,想出恭,扰君了。”
她说喝多了,想上厕所,打扰到你了。
姜宜低着头,态度非常恭敬有礼。
“尔一妇人无传令不可入内。”
不行,没有通令,她不能从这里过,姜宜不由大急。
“妾内急甚久,扰得大人已有烦意,请君通容。”姜宜楚楚可怜急切的语气。
“他日富贵必不相忘。”她又低声的加了一句,先说已经让宴会让的大人物心情不爽了,再以利诱之,先是威逼再是利诱,问她话语之人不过是慕容郎七手下的一名看家剑客,比心计哪里是她对手?
“速去速回。”半晌之后,那声音的源头彻底消失了。这是放行了吧。
“然,然。”姜宜欢喜一笑,低低应着,脚步飞快的走过。
她不是想着要逃脱,逃走这件事早在路上她就想过好几回了,这种想法已然让她抛弃,离开这里去哪里不是一样呢?这兵荒马乱的时代,除非她去原始森林里躲着过日子,否则对她来说哪里都一样的。再说这赢弱无比的身子不养好之前,她手搏鸡之力身无一钱相依,只怕离开不出三天她不饿死也会让人给宰杀了。落后无比的地方只有最富贵荣华之地才有着比较完善的生活待遇,所以她并没有想着要马上离开,凭着她的本事,姜宜自认为周旋着亦能让自己过得舒畅。
姜宜根据自己脑海中的一些记忆,这个时代的庭院建筑都是相差无几的,大致猜测着厨房的大概位置,她很饿不说几天以来就咬着那糠饼,石头般硬不说,一点营养亦没有,与其在那大厅之内看着别人酒池肉林,饮酒作乐,听着一道跪着的妇人咽口水的声音,还不如出来去偷点吃的。
避开几个躲藏的剑客之后,她已经走到了后院,她走的很大方,没有一点慌张反而是一副自然的模样,不能算是她艺高胆大,而是这落后的年代对于探子刺客一类防守并不突出,而一些武艺高强的看到她亦并不现身。
一来亦是以为她是主上叫来的,否则前面的剑客亦不可能会放她入内。
二来,在他们看来不过一妇人而已,压根就不值得亦不屑现身。
姜宜搂搂衣物,从容的走尽一处房间内。前厅错落有致,里面装饰高雅,连续三间进摆布整齐有序,室内能闻到淡淡的兰花香,桌子摆着一些点心水果,一边是大床一边是低榻。
这、这哪里是厨房会有的样子,这明明是别人的寝室。
其实不怪她走错,不是她记忆中房子布置有错,而是之前的周台郡王,因为迷信所以听从了食客的说法,将这里改成了寝室,这以前是郡王的主室,如今正是那慕容郎七的临时寝室。
姜宜不知道,她只是直直的看着上面的饼干,当下什么亦不顾及,所以警惕性抛之脑后,大步走了进去拿起就吃,被这里糠糟之食连续喂养了数日之后,这普通之极的饼干竟然成了美味无双的美食。
好是干渴,姜宜抬头找水,抬眼处四目对接。
有人,还有人在这房间之内。
一个身高八尺,健壮有力之躯直直的站在前方,乌发一丝不荀的束成,五官硬如刀削斧啄,坚毅有形,战场将军不言而威,气盛逼人,刚阳如天。整就一完美的太阳神站在她面前,不是慕容郎七还能有谁?
相比之下,她衣冠不整,饥饿潦倒,再加上一张黑白无常的脸,完全就是一个饿死的女鬼模样。
慕容郎七全然不曾想过竟有人敢闯他寝室,竟然还是一妇人。
好危险的一个男人,姜宜心脏凶猛的收缩着,指尖颤抖着,她都觉得自己要吓晕了。第一反应就是猛的撞了过去,砰的一声响。毫无防备的慕容郎七被她这全力一撞,撞倒在床上,姜宜猛的跳到他身上,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所有的被子扯过来捂住他的头,简直是一气呵成。姜宜右手使劲的按在他脸上,手脚并用的牵起几层被子,努力将他捆住。
她很急,动作非常的慌乱,她不确定有没有被他看到了自己的样貌,再加上自己身体总共就这么点力气,原本一分钟之几能捆几次的她足足按着慕容郎七捆扎了一刻钟之久。
“滚!”捆好之后,她学着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吼道。
而后,外面明里暗里的剑客,就看到了一个衣冠不整,以袖掩面慌慌张张哭哭啼啼的妇人跑了出来。
不但无一人阻拦,反而了然一笑,看来又是一个向将军求欢不成的妇人。
姜宜跑的飞快,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了,脚下那些疼痛完全可以忽略掉了,她如今可是逃命。直等着回到那走廊之后,方舒了口气缓缓的走进大厅。边擦汗一边回想着刚刚那惊心动魄的情景,她竟然遇上那灭国仇国慕容郎七,再三的回想之后她确定自己是安全的,一来如此掉脸面的事他不可能跟别人提及,二者她肯定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自己的模样。
“你去做甚了?慌里慌张的。”她一旁的妇人轻问。
“无事。”姜宜只擦汗,并不答,缓缓的平和了自己的心跳。
而另一边被捆在床上的慕容郎七解了几次竟亦不能将身上的禁锢解开,一怒之下用猛力撕了。就这来回的时间那该死一万次的妇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来人!”俊杰的脸面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漠,只是那气红的耳根正红的滴血。
“主上可是要去前厅的宴会?”
“否,刚出去那妇人是何人?”竟然如此胆大,竟敢如此冒犯他,竟敢、竟敢,威严的杀气越发的浓了,慕容郎七放在腿上的手握成双拳。
外面两个剑客不由的对视,而后摇头。
“惭愧,我等不知。”
“查。”浓眉之下是一双煞气腾腾的眼。
、第四章:春死
朗月高升之际,姜宜和哪些个并没让慕容郎七底下的食客的手下看上的妇人,被带到庭院后方一处,饿了一整天的她们只分得了一碗稀拉的粟米粥,累上一天的姜宜饥渴的很,拿起大碗倒头就喝了,不能饱腹权当解渴亦好。
“公主,给你喝。”见她喝得如此不顾礼仪,想是饿急了,春端着自己的那碗寻了过来。
姜宜睨看了眼这瘦弱无比的春,摸了摸袖中从慕容郎七那顺手牵来的饼干依然在。
“不必顾我,你可自饮。”姜宜浅浅一笑,脾气也好上几分。
“然,奴知。”春的眼眸微红,端碗的手亦是微微激动着,想着公主一如既往的关心她,因她是公主的家奴,就算公主要她割肉饱腹亦是应当的,她不但没有如此做竟然连自己手中珍贵的米粥亦不曾夺去。
惊魂了一天,姜宜没那心思与她重温旧情,直接就是转身找了个靠窗的床躺了下去,满室的妇人吵吵闹闹一通之后亦一一就寝了。
姜宜一住就是三天,外面守卫亦换了三批人,室内的人从未出去过,哪些宴会上被带走的妇人亦无被送回的,每天除了三餐送食燕军,根本就无法接触到外人,相当于与世隔绝般的度过了三天。
远处能看到乌黑的烟火,空气中又能闻着血腥的味道,姜宜想这几天那慕容郎七应该是与那晋国开战了,只是不知道谁赢。一想到这个,她不由的又记起了那慕容郎七来,一连几天都不曾听闻有人找她,又是连续战火,怕是找不到她就将她抛之脑后了。
姜宜所料不差,慕容郎七的人将原来院中的妇人都寻了个遍,亦不曾找到当晚那妇,问了守夜的剑客亦说不曾有妇入那后院,主要是那个知道姜宜出去过的剑客,压根就不曾想到姜宜是骗他的,故想了几次都是说没有到内院的妇人,无形之中为姜宜开脱了。一来二去之间战争暴发了,慕容郎七将其抛之脑后,并将那晚窝囊之气全数发泄在晋军之上,第一次对战,燕大胜而归。
“那奴,出去问问何时再办宴会。”说话的正是那凌妃,而被她指使的正是姜宜的家奴春。
“奴、、、、、、!”春望着门外那又壮又粗的汉子,整个人都颤了颤,脸色刹白。
“作死?还不快去。”在齐宫积威气盛的凌妃,如今依然带有三分。这慕容郎七带着堂堂燕国众人,竟然只举行这么一次宴会,隔如此之久亦不再开办宴会,哪像往日他们齐宫,日日笙歌好不快活,如此一比不敌齐宫三分,凌妃尖酸的想着,也就是说这凌妃才在此处守住三天,便寂寞了。
再者上次因穗公主之死,她无心装扮不曾想却让那月妃出尽了风头,而自己却无人挑选,落得日日在此处,如再过些时日不开宴会,她们都老衰怕是无人再要了。
可悲这无知亡国奴,竟还日日想着争宠斗艳,取悦男人。
姜宜扯嘴轻笑,目光一扫竟然还有不少人眼光溜溜,想法一致的。这些高贵的血脉,世代相传的风骨傲气,只这几天就已经磨平,风影无踪了。
“你左右不过一奴竟敢不听?还不快去。”另一公主高声喝道,算是附和了那凌妃的话了。
“然,然。”春又颤了颤,脸色极之苍白的望了眼众妇,最后目光定在姜宜面前,慌乱躲开才弯腰走了出去。
透过窗子姜宜见她先是问门口处靠近的一个守卫,被人摸了两把后,让她去问远处树下哪人。那是慕容郎七手下的一员大将,叫阿苏鲁。有着两米的身高,体形庞大如同相扑手,春站在他面前衬托成一座大山。
背对着众妇的春,无人知道她说了什么,只看得那身影在颤抖着,然后是那阿苏鲁的狂野大笑。
春突然慌乱的转身,姜宜清楚的看见了那惊慌失措的表情,下一秒就让阿苏鲁抓住了,直接单手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