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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昨日被唤去前殿侍候,无法脱身,赶到桃花居时已发现了凌乱的脚印。担心之下特意来问问师尊。”
“是一个高手,幸亏我发现的及时,与他过招数十之后,为师便脱身了。”他亦不曾想到齐宫这中还有这等高手,这慕容郎七身侧果真无一平庸之辈,那黑衣人年纪轻轻修为竟然不在他之下。
“师尊可知是谁?”
“从不曾见,别说齐宫放眼中原能与我过招五十不落败者寥寥无几,那黑衣人想来应是慕容郎七身侧的高手。”
他身侧的高手?姜宜突然想起一人来,那名为剑的隐者。
“如此说来怕是慕容郎七得知我日日去桃花居习武之后,派去试探师尊的。他身侧往日我曾见过一名绝顶高手,名唤剑。只是容颜年纪都不知。”
“如此怕是此人了,此人修为极高,尔要小心谨慎些。”我辈之中能出此武学大成之才,田老心中很是高兴和敬佩的。
“师尊可有受伤。”
“哼,想伤我怕是还要再练几年。”目光之中含着傲然。
“昨夜他亦不曾为难我,我想他应只是单纯试探并无恶意。一夜极是担心师尊,才赶来看看。”如此便好,想来那剑亦不知田是何人,估计还能再瞒一段时日。
“嗯,回吧,这几日我先不再去,尔自己按照原来套路先练习。”
“然,我先回去。”姜宜侧耳亦倾听到不远处靠近的脚步声,想来是那些燕军走近了。见到田没事,她心下一松便开始往回走去,心中又安定了不少。
姜宜回来路上也走得极快,来回这间不过一刻钟时间连跟小桃说好来喊她的时间都没到,看来身子好了不少的她动作亦灵活了,望着寝室之内空无一人,抖了抖身上霜雪,姜宜并没有再次上榻,而是太过冷了跑到那香炉跟前做出烤火的样子,十指冷硬的她几乎要贴了上去,谁也不知道她宽大的衣袖之间在烤暖的时候冒出一丝丝香气来。
“碰!”半刻钟之后东南方墙上一个黑衣人栽了下来。
姜宜双手一收,身子平静无波半分惊吓亦无,站起来走过去,目光冷艳高贵的俯视,房间之内果真是有人的,她的一举一动果真是有人跟踪的,而且这人竟然还真是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隐卫剑。
“嘶!”一把扯下他脸上黑巾,一张长年隐藏于空气之下的脸暴露了,竟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纪,燕国人却皮肤白嬾细滑,与哪些膀大腰圆的剑客不相同,看起来活活一个俏公子,只是那平静双眼之中带着骇意望着她,丝毫没有看着美女之感。
“剑。”冷艳一笑,那模样与所有人见过的嘴脸无一处相似。
“然。”剑忍不住的浑身一抖,可惜全身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亦无,亏得他千防万防小心谨慎,亦还是落入此妇手中,不知不觉之中姜宜于他心里已经成了那最为强劲的敌人。
“跟我几日?”她必须要弄清楚此事,可恨此人武功过于高强,她根本感觉不到此人存在,媚妖的眸子此时有着让人寒冷的杀气。
“燕公主坠马此,已有数日。”剑微微一颤,竟是不敢隐瞒,连跟数日恐惧日甚于一日,须知此妇表里不一,阴毒狠辣,他早已深深知晓,那恐惧防备之心根深蒂固,今日便是好奇跟入寝室之内,才中了招术。
燕公主坠,已有数日。
姜宜心下一颤,心中狠骂,你个王八蛋何止数日,言下之意基本就是那田机没把她要了去,他便一直跟与她身后了,心中又狠狠一颤,脑子飞快的闪过那公主坠马之后,她所作所为,杀意越发的浓了,他跟于自己会是怕自己有危险?想起那慕容郎七天天望她的眼神,全是了然于心的,自己、自己每日只要是被瞧着不开心,怕是小命立马便无了。
他全然知晓不过是冷眼看着自己上窜下跳,冷汗生生将衣物渗湿一层。
“尔左右不过是我夫主一个隐卫,本来只是好奇硕大齐宫之中夫主可有人保护我,尔下去吧。”小手一挥,牙根却咬紧,她杀不了此人,就算杀亦无用,他不来亦会另有其人。
剑只闻得一阵香味之后,极快便恢复体力,心中半分诧异亦无,极快的消失于地面之下,之前觉得此姬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果真是如他所想一般,是个用药高手,深深的望了那绝色脸颊一眼之后,他又退得离她十米之外远去了,直接便出了房门。
、第五十章:遇薛易享
剑离开许久之后,姜宜仍然保持着那个平静的模样站在哪里,只是脑海之中已经将所有的事情思考了一遍又一遍了。
想着那男人全然知道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切,自以为鬼神莫测之时,却不知全然让人瞧在眼中了。
想着自己这傻傻的估计连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把小命给交代了,想着自己日夜相对的男人竟是如此恐怖的一个人,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颤动着。
离开,她必须要离开这个男人,离开这里。
周台之战既将开始了,以这时人的速度最少亦要数月,她只要留下来就有足够的机会走了,一连数月相信那慕容郎七根本就不知她是何人了,对于她的消失肯定是不痛不痒的。
务必要留下来,离开这个男人,太过恐怖了,她无法大胆的生活在一个刀下面,从来没有试过如此的如履薄冰。她不想这样,既然已经重生,那就当作天赐,她应活得更为洒脱痛快些,而不是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小心翼翼,汲汲为赢。
深深吸了口气,姜宜回过神来轻轻一动,竟是全身发软踉跄着差点要倒下,真真是吓破了胆了,冷冷一笑擦去手中的冷汗,姜宜便如同无事一般唤小桃进来。
梳洗之后便回到灶屋,开始新一日的生活。
而另一边,剑已经跪在了慕容郎七的案前,将今日所发生之事一字不落的全复数出来。案前锦袍之躯越出的气息越来越浓郁,一股天神君威比之姜宜的冷艳高贵更让人胆颤,剑敛眉单膝而跪,一动不动等候着主子的发落。
“她用何物将你药倒?”半响之后,手中竹简放落,无波眸子看向剑。
“属下不知。”
“田公之死不知为何,燕九坠马不知为何,张氏突哑不知为何,田氏发疯不知为何,尔等天天跟随其后,我不知为何。”语气无比深沉。
“碰!”剑五体投体,扒跪于地面,羞耻难以见人。
“属下无能,请主子赐死。”想他堂堂隐卫之首,却天天被一妇人愚弄,还不知所以,所有一切都足够他拔剑自吻。
“尔为隐卫之首,天天不知齐姬所用何物,我从来不知我的手下如此鲜闻寡见。”
声音毫不隐藏的怒气,剑全身僵硬一动不动,羞愧的满脸通红,只求一死。
“蹭!”寒剑拔出。
“尔连那齐姬师尊一守门老叟都不是对手。”声如惊雷,拿剑之手顿时觉得自己根本不配。
“然。”从未曾如此觉得自己无能,百招不到自己便已败落。
“看看,啪!”一把竹简落在他头上方,剑微微抬头将那上面的字一目十行,顿时心下一惊。
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田老一生的事迹,十岁成名于世周游列国,如今不仅是墨家矩子,而且竟是一直以为他心目中的向往的武学大家,他竟然与那人交手了,竟然还打了上百招。
剑激动无比,一时之间心态俨然不同了,难怪齐姬是个利害的,竟然是那人的弟子,多日来的郁气一扫而空,输给武学泰斗败给他的弟子,他理所当然心安理得。
“主子。”眼神含着渴望,这不是骗他?这是真的?
“下去,她不杀尔,我亦不杀,继续给我跟着。”慕容郎七望着自己手下的模样冷冷一笑,挥手让其下去。
“谢主子不杀。”剑再一次五体投地而跪,才消失于原地。
大殿之内再次安静,香炉烟气盈绕于前,淡淡气香飘入,竟用药将剑迷倒,果真手段百出,慕容郎七脑海之中全是那妇人一举一动,想着那手段毒辣却又在他面前颤颤缩缩,一副老鼠见猫的情景,狡态百出七巧灵胧心。
想起姜宜的模样,不由的他开始期待今夜她会如何反应,慕容郎七不由微微一笑,俊美的惊天动地,可惜无一人可见。极快便将这后院之事抛之脑后,如今正是备战之期,诸多事宜须他亲力亲为。
这一切姜宜自然无所得知,只是今日她没收到旨令便当作不知一般没有上殿前侍候,反而是一个人静静的走在小道之上,科技不发达的时代传播信息手段实在太过闭塞,再加上她一无朋友二无手下为她做事,身为一妇人时时刻刻须照看男人的脸色,实实在在是让她不喜。
“呃!”出神入化之间差点儿便撞向眼前之躯了,姜宜凭着自身的能力生生的打住了,顶头一看蓝眼黄发真是好不惊吓,这可不正是薛家大公子薛易享么?
“齐姬何事如此深思?”深遂如潭的蓝眼幽幽望向。
又是一个深不可测之人,姜宜心下涤然升起百分之二百精神。
“妾见过薛大公子。”妖媚而笑,目光却是公主一般的高贵。
“姜宜公主果真闻名不如见面。”男人眼中有着毫不掩遮的赞美。
“薛公子过誉。”微微后退,姜宜浅笑保持自己的风度。
“不然,本公子倒是很遗憾多年来只听传言,而识公主甚晚。”这些年来阳城谁人不知李家大公子李俊之与姜宜公主比翼双飞之事,只是从不曾想是如此一妇人,丝丝勾起他心中猜测,从未曾见有着如此神秘之感的妇人。
“不敢。”不知其意,难猜其言,姜宜便规矩的如同一般妇人。
“不去前殿侍候慕容郎七,不知公主一人默默于此可有心事。”高大身躯又靠近半分,已然可闻身上熏香之气。
姜宜侧头,此人首见便直说其字,再见亦直呼她为公主,似乎从不认为自己不过一姬,是抬举之意还是其他?
“妾正是想去,不如与薛公子一道而行。”红唇微勾,小脸灿烂无比的望着眼前贵族男子。
“本公子还有要事先行告退,公主可自行而去。”薛易享微愣,终于侧身远离。眼中闪过失望,这是爱意?不是手段颇多才智过人么?此姜宜与传闻之中相差太远,已经勾不起他兴趣了。
“等等。”望着那高大背景远去,衣袖之下姜宜双手成拳,心中猛的下定决心,觉得自己太过于谨慎,决意放手一试。
“嗯?”男人回眸,竟是对上一双冉冉发亮的眸子,神情更是含着傲气与自信,竟美的如倾城娇艳之花。
“我想我们可以合作,薛易享。”这一句竟是用着拉丁语。
、第五十一章:重回周台
“我想我们可以合作,薛易享。”
“我想我们可以合作,薛易享。”
一句简明的拉丁语足足在他脑海之中激荡了数回,男人深深的震惊在姜宜眼面,久久不能回复,这正是姜宜想要的效果。
“再说一边。”大手重重抓住她纤臂,目光凌厉无比。
“薛公子俊悄非常,我心纠纠然也。”小脸轻扬,姜宜浅笑之声如珠似玉。
“晋太子侧原公子推崇姜宜公主,慕容郎七亦宠之爱之,李家大公子更是恨不得娶回家中日夜相对,我一直以为不过传闻,如今到是相信。”大手捏向小巧下巴,深蓝色眸子荡着涟漪。
“公子相信何事?难道亦认为我乃妲己之流?”小脸微侧,移开大手,狐媚眸子带着笑意。
“我以为妲己不及姜宜公主半分了,当年夏姬亦不过如此罢。”男人兴趣被深深撩起。
“别人如此我尚且不知,不过薛公子之字我倒是尚知一二。”
他何时告诉过她他的字?自然是大殿之上用拉丁语所说,刚刚他果真没有出现幻听,此妇确实听懂了他家族的语言,不,应该说他从一开始便没有猜测错误。
她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