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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祝慕容郎七得胜归朝。”而至不惑之年的燕康王声音依然有力,目光落在马背之上。
“奏乐。”尖细声音响起。
迎接礼仪堪比诸侯王规格。不仅百官齐迎,更是礼仪隆重燕王亲出,如此一切哪怕太子亦难以得此待遇。
“慕容郎七不耻使命,一扫齐国所负之耻。”慕容郎七面容依然的冷漠平静,下马大步朝燕康王走来,目光之中连那太子宸都不曾看入眼内。
“回宫摆宴。”
在举世同乐之中,姜宜便如同那被遗忘的明珠,她依然安静坐于慕容郎七所有的奢华马车之上,望着万民欢迎,百官燕国迎接,如此高的礼仪,如此激荡人心时刻,如此豪言难喻之时,她对此不喜不悲一般如同溪水安静的被潮浪淹没。
望着那顶天立地背景,仿佛之间姜宜如同置身事外之人。
“驾。”赶车之人按照慕容郎七先前吩咐,在马车进城之后便赶向慕容家族。
早在慕容郎七及冠之后,便有了自己的庭院,自然庭院之中亦有众多长辈各大家所送的奴婢侍妾,而她只不过是从所之中的其中一个。
、第六十七章:慕容醉酒
“做甚?”
“可有瞧见?”
“没有,听马夫之言乃齐国之姬。”
“噫!便是那得了将军之宠的齐姬?”
“怎的不出来与众姊妹见上一见?”
“许是容颜丑陋不敢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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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郎七院子之内,他所住的正屋之外,满满的十几个青春少女倚在门口处,张相往里面张望着,一人一言如今已门庭若市,热闹之极。
这些打扮花娇俏,或热情奔放,或含情温宛,正含苞待放年纪,无一不是精致美人。这些美人身后无一不是有着背景身家的,此时她们便挤于一处正看着落脚此地的姜宜,慕容郎七在皇宫之中宴饮未归,但这并不防碍她们知道齐姬之事,事实上慕容郎七光耀过盛,燕国之内人人盯着远在千里之外他的一举一动,在得知向来不好美色的他宠爱一齐国妾姬之时,各大家族之中又纷纷往他空荡后院之中送来了贵女。
慕容郎七束冠已久,早在他成年之时家族便安排了给他开面的侍婢,妾姬,前前后后加上他人送来的,便成了如今这般吵嚷了。
坐在里面的姜宜心中只有一种感觉,如置市井之中。
早在马车之上睡足了,如今她只觉得腿软腰累,毫无睡意,但是让她出去跟哪些妇人见面,她便觉得心中梗的上下不舒坦,哪怕心中早已对一切做好心理准备,明知这时人观念里,养姬妾乃平常如穿服一般,明知慕容郎七家中肯定早有姬妾无数。
然,这一幕真正发生时,向来喜静心宁的她,此时听得外面贵女对她的好奇声,便觉得越来越热,火从心生,杀意四起,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直到傍晚用膳之时,这些吵如蝉蛙虫叫声方散了去,而屋中姜宜哪里有进食之心,连喝数杯水下火般推了,加上慕容郎七回来路上并没有对她多做安置,马夫安命令将她送入慕容郎七主屋之中便走了,管事的亦不好打算,便留着她在主屋之内不再理会。
“允师?”早已往睡的姜宜被浓浓的酒味熏醒了,睁眼一看,正是威风了一整天的慕容郎七终于回来,顶着一双已经喝红了的眼睛,被隐卫扶着走了进来。
“齐姬。”慕容郎七眼中出现了三个影子,这齐姬怎的动来动去的看得他眼花,不由的出声喊着,两只手亦伸出按住她肩膀。
“我在。”竟然喝到醉,姜宜伸手顺着他力道接着。
“齐姬勿要调皮乱动。”浓浓的气息喷向她。
“上热水,将军交给我便可。”姜宜对着隐卫点头,自己使劲将喝得烂醉的慕容郎七扶到一旁坐着。
慕容郎七身上的战袍还没换下,满身的酒味中还夹着妇人的胭脂水粉味儿,刺鼻的很,脸色不由变差了,换衣物的动作都粗鲁了几分。
“齐姬今日去何处了?为何我一日都不曾见尔。嗯?性子越发的野了,敢随意乱跑。”慕容郎七一边摸去她的腰,一边要弯身把头往她胸前柔软处靠,半分也不合作。
咄!还敢跟她秋后算帐。
“手抬起。”倒是姜宜半分柔情都没有,脸上反而是别人所不能瞧见的面无表情,两只手直接的往他腋窝戳去。
“大胆!我乃慕容嫡子,燕国大将军,齐姬怎可如此无礼对我。”慕容郎七受痒反射性便两手举起,脸上竟然戴着几分孩童才有的委屈之色,不依不饶的望着她,微红的脸上竟染上几分无邪。
慕容郎七醉酒竟是这样的?姜宜心中咯噔着,生出想揉搓一下的感觉,送水的奴却进来了,她只得生生压下欲念。
“放这。”
“然。”燕奴抬头朝着姜宜绝色的脸望了几眼,便低低的应着退了下去。
一停一顿间两人都消停了,慕容郎七今天真真是上了头了,靠着后椅上两手搭在姜宜身上,轻闭着眼睛,姜宜拿着热毛巾帮他全身上下都拭擦了一轮,一日的奔波不说又加上浓浓的酒味,若不清理干净她今晚就别想睡安稳了,等她利落做完时,慕容郎七已经睡着了。
姜宜轻手轻脚将他置于榻上,想着明日估计他又是一天忙碌,不由的心软几分纤手搭上他头颅之上,帮他从头到脚的疏通穴脉。
看到如此之景的唯有那置身暗处的隐卫了。
“这齐姬柔如娇莲,悍似河东狮。”其中一个暗暗感叹着,开口之人正是与剑并肩的刃,剑派给齐姬之后便是他暗处守着慕容郎七的。
“这是何意?”剑冷冷的回头,屋内一幕只让他深感娶妇亦不错,如齐姬此类。
“我只道为何妇人性情可如此反复转化,变幻无常,任人难以捉摸。”刃幽幽一笑。
“咄,堂堂丈夫,不习武学才,何故捉摸妇人?实不足道哉。”此言一出立马便有人高声反驳。
“不然,齐姬能文能武,胜我等矣。”
“妇人不守夫教子,学文习武不守天地阴阳之道,尔等竟还如此推荐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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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做完一切正要安寝的姜宜自然不是室外那隐于暗处的隐卫们,正因她而展开着一场别开生面的讨论大会。
------题外话------
本来想多更些的,但是天要亮了,先到这里吧我先睡,这个算是29号的,下午起来有时间的话,我再多更一章。
、第六十八章:齐国奴姬
次日清早,慕容郎七醉酒之后竟然也能准时的醒来,遇料之中的头痛并没有来,不由的望向姜宜,这妇人如同宝藏一般任人探究挖掘不尽,每每他以为自己能看清了,却又发现清潭之下还有一汪深泉。
“怎?”锐利过盛的目光,她想不醒来也得醒来。
“更衣。”无波眸子微闪,男人的身躯已经挺得笔直。
“然,今日可还要设宴?”姜宜从善如流。
“午时设坛祭祖。”
这也是一种风俗习惯,行军之前必有一个卜卦,饯行,回来之后自然要告慰先祖保佑。然,这些宗族之事,是与妇人无关的,所能到场的只有主母嫡亲贵女,自然亦是以姜宜无关。
“然。”姜宜浅应着。
“若是有事唤下人或剑便可。”整理好衣服之后慕容郎七便是走了,从这里去祠堂有着一段距离,现在出发已经不算早了。姜宜目送他骑上马背之后,自己拿出木剑走到门前的空地之上练了起来,齐燕差距很是明显,在燕国处处可以感受到彪悍狂野的作派,如慕容郎七一个贵族弟子亦是骑马出行,若是在汉地那处处讲究风道赢弱的,便是一武将出战之时亦是坐车而行,如那晋太子战场之上便是坐于马车之上的。
而她所不知的是,后院之中所有的妇人贵女都将她讨论开了,一个个围着昨晚见过她的送水燕奴问着。
“那齐姬真有倾城之藐?”坐于中间的妇人身高体健,长袍及膝处,下方便是路着一条同款裤子,通身的利落打扮,此乃骑马时燕国贵女所爱穿的衣服,此时她尖声反问道,小麦肤色的脸上亦不学哪些妇人铺粉,张扬狂野,起伏的胸脯更显着火热激情,她如此亦不相信慕容郎七会真心宠爱一齐国之姬。
“然。”燕奴低低应着,却不敢多说。
“好尔个低贱奴才,可是见那妇人得了宠,便想说好话讨她欢喜。”随着她声音越发的不满,原本还热闹的众妇瞬间便噤了声。
此妇为归氏,自诩美丽过人,善骑好武使得一手毒辣长鞭,加之在慕容郎七成年之时便被送了过来,前前后后已随慕容郎七五年之久,自认为是老人的她自然有本事使得这些后来妇人的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加上她武艺过人,后院之中众妇无人不惧怕于她,直到如今她早已将自己放于主母之位,打心底里认为慕容郎七的夫人便是她,那位置便是除了她谁都没有资格坐。
听得慕容郎七在齐国宠爱一姬,心中就暗骂不已,如今甚至将她带回燕国了,还说她有倾国之藐,听着便是万分不痛快。
她不痛快,自然别人要更加不痛快。
“那齐姬自认为得了将军的宠便不将我等放在眼里了,左右不过一齐国奴,姐妹们随我去瞧瞧她是何等狐狸精。”归氏蓦地站了起来,手中长鞭直接便抽在了那问话燕奴身上。
“大胆奴人竟然碍着我的道。”
“奴知错。”燕奴不敢喊疼连跪带爬的便闪到了一边,吓得浑噩颤抖。
奴隶便是畜生都不如的,要打要杀平常人都可为之,何况这些眼高于无物以杀人取乐的贵族。
一行人匆匆怒怒赶至主屋时,正巧看见练完剑的姜宜穿着一身素衣站在哪里,乌发如扬柳,五官更是绝代倾城,眉宇之间含着燕国妇人所没有的温柔乖顺,娇躯迎光而立,耀如光辉,轻轻的回眸凝视,便是风华绝代。
果真倾国倾城。
匆匆而来的妇人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便看见了如此一幕,藐如仙人下凡,皆说齐姬有倾城之容,此言竟不是夸大之说,连她们妇人都看呆了去。
“尔便是齐姬?”归氏看到她本人越发的不爽了,手中长鞭一抖,凶悍的击打在地,不仅将一群贵女的神魂扯回,更意图恐吓姜宜。
“然。”姜宜亭亭而立,静静浅笑。
“大胆,不过一姬竟敢住在将军主屋。”
哪怕是结发夫人以后的当家主母亦是有自己的院子的,只有哪些穷贱人家才不顾礼仪的同住一屋。她竟然不顾礼节住在主屋之内,自然对于她们来说更多的便是嫉妒。
然,姜宜不觉得有何值得她骄傲的。
“然,此事我已知。”姜宜红唇轻勾,目光一扫全场上上下下穿红带绿十几人,大观园中怕是也难得如此景色。
这些全是他的妇人么?
“哼!不要以为得了宠便不将我等放在眼中。”
“就是,等将军热度一过尔什么也不是。”另一贵女靠着归氏不远开口帮衬着。
“不过一齐奴,也看不将我等放于眼内。”归氏冷冷一笑,目光落在她手背之上,经她提醒所有人都发现了上面的奴印了,喝说时人眼中不少妓女、怜人出身爬于高位的,贞操对于她们来说根本不重要,然而慕容郎七是谁?他后院之中哪个背后不是大家大势的,区区一奴足够她们鄙视不屑了。
姜宜蓦然将木剑握紧,只觉得手背被灼势的铁块烫到一般,这些人真真切切的影响到了她的情绪了,静弱的娇躯之中藏着无人能知的杀气无名而生,腾腾而起,顺着她的血液漫流向四肢。
“以为拿着木剑便能讨将军欢喜?”归氏看着她手中的木剑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声音越发的高扬嘲讽,随着慕容郎七多年她自是知道,他不喜妇人柔弱不堪,不想此齐姬竟拿一柄木剑来讨人欢喜,真是贻笑大方之极。
“姐姐,何不与她比试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