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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此奴拖出去喂狗。”杨氏修长腿脚一踢,将跪在她面前任她出气的侍奴踢了去,高喝一声让人将这奴拖出去,又脏又臭省得看得心烦不已。
“还不上前给我更衣?”长袖一甩,于她眼中这些不过是她眼中任意打杀之奴而已,事实亦便是如此,她乃慕容家嫡子之正妻,日后便是慕容家主母,堂堂燕国之大谁敢不给她七分薄脸?若大慕容府中她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高贵的其他人只有跪拜的份,至于那所谓齐姬,她要让她如狗一般在她眼皮底下活着。
杨氏咬碎了银牙,想起那次于大厅之上姜宜那次对着她毫不掩饰的杀气,害得她午夜梦回惊醒数次,如此阴戾狂妄的目光,如此倾国倾城容貌,不说她嫉妒毒恨连杨家族长都对她说此妇不可留,找到机会便除之后快,为此她专门带了整整十个暗卫而来,只要一有机会她便要让齐妇死无葬身之地。
“与我去兰院,本夫人便要瞧瞧那齐国贱人是何般嚣张。”人靠衣装便是不假,杨氏雍容华贵的正妻妆容披身,立时便让人感受到一种莫明的压力,来自于权力的威仪,一种不可亵玩的高贵。
再说姜宜躺在慕容郎七怀中不管他说什么都不敢睁开眼睛,只是眼角处的泪水掉的越发之凶,直接把发丝被浸湿了,还是慕容郎七帮她脱下衣物,卧榻之时姜宜忽地放狠,一拳接一拳的打在他胸膛,最后如同小藏獒似的在他肩胛处落满的牙印。
慕容郎七从头到尾又是吻又是宽慰,整颗心化为一泓春水,将姜宜揽入怀中任何她发泄,多日不曾休息好的身体,如今神情放松,竟然一夜好眠到天明,有着晨练习惯的他都错过了时间,于横梁之上的隐卫们齐齐松得一口气,望着下方那相拥有而眠的人,感慨着总算安稳。
“主子为这齐姬已经数日不曾入眠已。”隐一松了一口气。
“主子着了这齐姬魔了,竟由着齐姬这般取闹。”另一个语气含着不满却也松了一口气。
“如此美姬,主子不为美色误事已是定力非常之辈。”若是他得此美姬,早已日夜笙歌乐不思蜀。
“然也,齐姬不凡我等所共见。”世间独一无二之妇。
“咄!此乃何话?我主子俊比天神,威胜君王,何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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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便在隐卫窸窸窣窣的交谈之中不知不觉而过,等慕容郎七醒来之时,早已过了晨练时辰,侧眼望着姜宜睡如婴儿的姿态,伸手将人往怀中一带,一时间连同内心深处都觉得塞得满满的,一扫多日空虚烦躁。
指腹轻划过姜宜鼻尖,连同他自己都不曾发现无波眸子深处的柔光,悄然起身而去,竟是不将姜宜推醒更衣,自然亦正是因为他迟了起榻时辰,便正好让那杨氏所带的陪嫁贵女瞧见了他从兰院而去。
慕容郎七身影消失于门外,姜宜几乎是同一时间睁开了眼帘,微红的眸色显示着她昨晚放肆的失态过,她早已醒来只是不想去出去慕容郎七而一直装睡着。
若是一般妇人被心爱之人如此讨哄一翻必定心平气和了,若是一般妇人面对新婚之夜亦来自己主处夜宿夫主,必然可以接受那新娶之妇了。接受么?可接受么?丈夫身侧坐着另一妇人,他人指着另一妇人说是他夫人,有妇人可忍受,这里所有妇人都可以忍受。
然而这妇人之内不包含着姜宜此人,所谓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她不说并非便是不在意,并非她便不如此认为,阴戾之色比泛红的眸色之中一闪而过,别人让她不好她定要让别人百倍的不好,若让她不悦,她定让罪魁祸首日夜寝食难安。与她挣男人?除非她不要所弃的,否则任何人亦别想在她手上得到好处。
“齐姬,杨氏已朝这边而来。”剑比之于她胜于内力深厚,姜宜丹田之中内力薄如纸雾,自然不如剑耳鸣目利,剑的灵识甚至可及十里。
“杨氏?”眸子微凝,她不去寻她,便挑事上门?甚好,甚好。
“从今往后将我所有衣物都换成红色。”
“然。”剑领命而去。
姜宜起身便穿上一套金红相交的华丽绵袍,层层叠加薄如蝉翼整整七整的夏衣,甚至做在铜镜之前画上妖娆妆容,风华盖世妖娆无双,若说往日姜宜是一把还没有开刃的剑,如今的她便已将那刃出磨的寒光四射,锐利无比。
如那出了剑鞘的宝剑,寒锋毕露,只待着有人拿血而祭。
能让人迅速坚强起来的,其中一样便是仇恨。
“齐奴妇见到正夫人竟然不出门跪迎?”极之锐利的高喝声由远而近,杨氏已步至兰院之外,隔着正门处不过五米距离,一身碧蓝锦衣雍容大气,而她身后跟着侍卫四人,姬妾六人,可说一行声势浩荡而来。
而姜宜穿着枫叶般火红的锦袍站在正门高台处,完美的五官上着妖娆的妆容,绝色风华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居高临下望着那杨氏。
一雍容华贵,一妖娆倾城。只是去了这身衣物姜宜依然倾城,而杨氏去了这身正妻之装,怕只是路人。
两人目光之中不加掩饰对对方的厌恶,姜宜在任何面前都可以做着虚伪以蛇独独对着这杨氏不能,或者说对着慕容郎七所有的妻妾都不能,与能力无关,那只与尊严有关,她无法拿自己的尊严去妥协。
再者一连两次宴会她都不曾将杨氏放在眼中,如今更加不可能入得她的眼。反之杨氏对这两次于燕国贵族面前落她脸面的姜宜恨之入骨,加之昨晚慕容郎七竟抛弃她这正妻来此处夜宿,那折辱的她魅力的行事,被她当作姜宜对她的挑衅,如今一见,竟还是如此绝美无双,恨之中更添加了除之而后快的阴狠。
“见到本夫人竟敢不跪?”杨氏高声一喝,脸上白粉扑扑而下,殷红的唇瓣如同滴红一般。
姜宜不语似笑非笑的望着杨氏,事实上如果可以她不介意立马上将她错骨挑筋,让她惨痛而死。
美丽淬,且越美越毒,姜宜便是那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整个人透着的阴寒之气,只有那日夜随她多时的剑才可敏锐的感觉一二。
“来人,给这目中无人的贱妇撑嘴。”杨氏见姜宜如此态度越发气恼,随着她指令,那四个侍卫便齐齐上前。
“主子有令任何人不可在兰院闹事。”剑无声无息的出现,冷冷的挡在四个侍卫之面前,通透幽灵一般的气息。
慕容郎七竟然将隐卫给了这妇人。
身为杨氏嫡女,她自然是知晓每个家族都会擅养一些隐卫,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姜宜身侧竟然也会有,这一齐国奴妇竟然也有隐卫,且那隐卫的武功还如此高深漠测,杨氏十指攥紧气的脸色发白。
“下去。”姜宜脸色不变,事实上她比杨氏更气,根本就不稀罕剑的出现,她本就打算着如此光明正大的将这四个侍卫除去。
“本夫人要去后院散步,还不过来陪侍。”哼,算尔识相。杨氏见姜宜将剑喝退,心中便以为她是惧了自己,示弱而如此为之,神情越发的傲慢。
“后院?”若是她不曾记错她所杀二十有三个妇人,便是被她融化成一滩黑水,如今不知干否?
“本夫人之命也敢不从?”
“走一趟又如何?”姜宜幽幽一笑,轻步朝着杨氏靠近。一行人再一次的移步所谓的后院之中。
“大胆,竟敢与夫人并肩而行?”身后其中一个贵女见姜宜竟然敢与杨氏并肩而行,立时大喊,便是为了提醒杨氏此事,在她们心里最好两人便斗得天翻地覆,两败俱伤。
“哼,本夫人如今便给尔这荣幸。”杨氏冷冷一笑,眼中毫不忍藏的蔑视。
姜宜却回头望着那贵女,黄白相加显得越发小娇,头顶处独独一支珠钗,很是娇俏,此人便是倍嫁之中的五女吧。
她说过多次,最恨的便是这种假装单纯,在一旁扇风点火的。
“听闻齐国无能人,夫主不过短短数月便夺了齐国江山了。”果真杨氏开口便不是甚好话。
“我五箭伤得齐国第一勇士阿苏鲁。”轻摘下一朵儿,姜宜风轻云淡道。
齐国若无能人,那第一勇士输给一妇又当如此?
“听闻夫主逼齐一自隘于齐宫之中。”杨氏一气再一次开口,语气更加的嘲讽,堂堂齐国之王却自隘于齐宫。
“我杀阿达鲁于大殿之上。”齐王自隘又如何?与她何关?若非强调她齐人出身,那她手刃阿达鲁如今不也好好的?尔又如何奈何于我?
杨氏又一次忆起当日姜宜那威胁性的阴毒之眼,气的浑身一颤,正要压下怒火,却不想脚下一歪竟然踩空,整个人倒了下去。
“啊!”杨氏花容失色的朝着花圃栽了去。
“夫人!”后面妇人与侍卫急忙上前,七手八脚的总算将人救起。只是雍容华贵的衣物已经沾上了泥土,连面上妆容也有了松散。
“尔这贱妇竟不提醒于我?”杨氏指着姜宜气的破口大骂。
“我恨不能往夫人后背补上一刀,如何又会提醒?”姜宜猛然阴戾而笑,寒气逼人。杨氏被骇的生生退了半步。
“若是不想散步便早回那屋内好生待着。”姜宜冷冷一哼。
“谁说我不想,当我怕了尔么?”杨氏本是想着回去换身衣物,被姜宜如此呛声,不由的便顶了回去,越发认为自己若是现在转身便是怕了她了。
“还不前面带路?”杨氏凶狠的瞪了姜宜一眼,心中盘算着也要推着姜宜摔上一跤,丝毫不知脸上的白粉已经掉的东一块西一块,很是斑驳狰狞。
姜宜悠悠一笑竟然直接便一马当先踩着走,这后院她前前后后不过来了两次,一次下药并与那燕公主赛马,一次便是半夜起来取人性命,话说回来亦不知那燕五公主死了没。
此处正是姜宜所来过的假山位置,夹小幽径之上便是一块块的石头间隔略大的铺成,只有一个个的通过,姜宜一马当先,而那杨氏便跟在她身后走第二。
此处正是下手好机会。杨氏眼光一亮正想着如何下手,丝毫不知走在前面的姜宜正露着幽深的笑意。
光亮的石砖之上,姜宜悠闲踩过,等到杨氏踩上去之时。
啪!碎了。
“碰!”杨氏不可控制的脚下一滑,双膝整整齐齐的跪下,双手撑地,竟然朝着姜宜五体投头的跪了下去。
喝!
嗤!
身后的妇人先是齐齐倒抽冷寒惊了一下,而后又人人忍着笑意。前面姜宜好似全然不知似的依然朝前走着。
杨氏快速爬起,她竟然朝着这齐奴跪了去了,整张脸气的刹白,连那发丝上的钗饰都气的抖动着。此时她衣物全脏,两手是泥,脸上妆容尽毁,发丝凌乱不堪,尽失了那本主母的风华,她应是赶紧回去从整妆容的。
然而后而如此多人竟然无一人开口提醒,而杨氏自己早已丧失了理智,气恨的她只想让姜宜跟她有同样的遭遇,一口气堵着她心口不报复便是极度不舒服。
“听闻尔乃夫主之奴。”过了这小道之后,两人再次齐肩,杨氏扬起下巴便又想着折辱姜宜。
“听闻弘农杨氏曾为齐国后通敌判国投靠了燕国才这般大富大贵。”
“谁说的?谁敢糊言乱语,抹黑我杨氏?”杨氏一听顿时大气。
“嗤!杨氏贪图富贵,投敌判国,世上谁人不知?”姜宜白痴一样看向此妇,大步便与她扯开距离。
“糊言乱语,尔竟敢抹黑我杨氏。”杨氏杀意顿起,要知道时人眼中声誉名声极为重要,当下伸手便想直接将姜宜推倒,孰料姜宜极快一闪,杨氏重心不稳眼睁睁的朝着那一丛碧绿栽去,后面的人根本搭救不急。
“啊!”杀猪般的尖叫刺耳而起。
姜宜望着那矮丛,正是灌木小荆木,上面长满的锐利的刺针,此次杨氏怕是扎成一刺猬了,姜宜心中一阵快意的想着,冷眼望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