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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齐姬下车。”马车停住后,纳声音响起挑起车帘。一身红衣出现在马车之上,姜宜并不因腹部臃肿而不便,当她站在马车之外时,立时马上感觉到了四周探望的眼光,还有那吸气的声音。
“可是宜家公主?”声音由远而近急急的追问。
姜宜顺眼望去,竟然是同样一团火红衣袍,嗒嗒的木屐声完全异于她所见的所有名贵之人,衣袍松散,发丝凌乱,木屐竟然还是左右穿反了,仿若刚刚从榻上起来一般。
“姜宜?”男子已经站到了她面前,两人四目而视,彼此的眸子深处都有着一股震陷感。
同样的红衣,同样的发形,同样的眸子,同样的妖娆无比,却是两个人,他们竟如此相似。
姜宜仔细望着这传闻之中的楚太子,只比她高出半个头颅,身上红袍纹饰有别于她的红莲,他的是飞龙祥纹,两人起码有七分相似,只是他是带着男人的妖冶邪气,而姜宜已隐现母亲般的仁爱。
这真是始料不及呀。
“倾国倾城楚太子?”姜宜首先回过神来,妖娆妩媚的眸子抬起而望,瞳孔深处映着与一个与她很是相似的面容。
这真是太不习惯了。
“哈哈哈,拒绝了晋太子与慕容郎七之妇,竟是孤表妹姜宜公主。”楚太子因姜宜模样心情越发高扬。
“往里请。”说罢一只手已经不顾礼仪的去挽起姜宜的手了。
“楚太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姜宜微微一笑,无视四周哪些不认同的目光直接将左手搭在他手掌之上,两人背景竟是如此的和谐。
“近两年齐姬之名可是如雷惊耳,响彻九州。”楚太子嘴角微微勾起。
“想那晋太子与慕容郎七以为齐姬不顾一切。”想那两个貌道岸然之辈竟为她不顾脸面,放下礼仪,竟还是一无所获,哈,单凭这一点便足够他喜悦几日了,何况此人竟还是与他近亲的表妹。善,大善也。
“不过世人胡言乱编,早已失真,楚太子万不可将道听途说当真。”姜宜气息一顿然而浅笑。
“甚是甚是,表妹驾车劳顿不知可曾用膳?”楚太子亦不逼她承认。
“不曾。”此时根本就不是用膳时辰,竟然他问了,姜宜便直接回答,眸子含着兴味倒是要看看他会如何。
“哈哈,本太子亦不曾,来人,传膳。”
传膳?如今可还不如晚膳时辰,午膳之时显然已过了。
“素闻楚太子不视法度,不尊规矩,如今方知果真如此。”如此坦率随意之人,相比于哪些满口夫子孔子大道理的人来说,更让她欢喜,甚至是生出几分亲近感。
“饿便饱腹,困便卧榻,不过遵从自然之道而已。”原来这楚太子竟是个道派之徒,姜宜了然想来不少人曾经说教于他,皆被他一一所服了,能安坐于太子之位如此放纵,想来长有一张利嘴辩着天下贤士之口的,她没必要再去跟他作口舌之争了。
“如此便请上菜吧,饿了我无碍,饿了腹中孩儿怕是不妥。”姜宜潇洒一笑,妖娆之中带着脱俗的慵懒,哪些还未从两人相似之中回过神来,又被她那绝美之姿给惊了去。
此话一落,太子府内下人果真是依次的将菜端了上来,这楚太子定然是日日餐饮不定时,于是这灶屋之内的厨庖们便时刻准备着,确保在楚太子饥饿想用膳之时,可以第一时间端上来。
“真乃色香味俱全。”本还不觉得饿的姜宜,望着满桌美味佳肴,顿时感觉腹中已饥肠辘辘了。
“据闻此炒食乃表妹发创。”红袍轻甩,两人依次而坐,竟是并肩的。楚太子向来无礼法度,不想这齐姬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着丈夫面前竟也如此。
“早已被楚太子发扬而创新了。”姜宜闻着这美味之食,多日来那风餐露宿哪里能有如此待遇,便是有也被那紧张担忧的心思抢了去了。
“如此何不在孤府内长住?孤定可保表妹安然无恙。”楚太子意有所指。
手上微顿,姜宜浅浅一笑道。
“所谓天下之土莫非王土,楚国何处不是楚王之地,日后何处不为太子所有?我入住楚国便是入住表兄家中,楚太子可认同?”郢城自然亦是楚王所有,楚王所有自然亦是楚太子所有,她住入这郢城便相当于在他府内了,推理之道时人最为熟练,姜宜四量拔千斤,不入住他府中光明正大的推拒,却让人丝毫也生不出恼意。
“正巧孤有一处风水之地,如今正空置着,表妹若是赏脸便请入住其中。”不住他府内那么他的别庭总是可以的吧,楚太子仍不死心。
“楚太子该不会是想将姜宜往城外推去吧?姜宜本意便是住在楚太子对面之地。”姜宜扬眉,两人神情太过相似了,却血液之中流趟着那种无法解释的熟悉感,第一面的时候便能使两人对对方感到亲近。
“对面?孤以为不如直接入住孤府中,才是最为安全的。”楚太子提醒她,想刺杀她的人如同想见她的人一样多,若有万一离的远还是怕远水无法救近火,远不如在他府中安全些。
“楚太子应明白,晋太子曾将我软禁。入住楚太子府若是传出现怕有心人会言,我已被楚太子软禁。”她知道他是为保护她,然而她亦是为他所想,流言如猛虎亦可杀人。
“噫,孤还怕哪些流言蜚语?”谁人不知他从来无视礼教。
“我所怀之子便慕容郎七之子,便是明知是假,太子以为慕容郎七不会为了那名声出兵楚国?”他会的,她太了解那人了,为了哪些不利的流言,他定然会使兵于楚,而后强硬将她带会去的,介时为了清白名声她无法选择的必须要与之回燕的。
“如此,尔要接受我侍卫五百。且定要住在孤对面。”好吧,对着姜宜对坚定的目光,楚太子退让了。
“这是自然,太子可是我唯一的近亲之人,亦是齐姬唯一的靠山了。”姜宜浅浅一笑妩媚而妖娆,引得楚太子大喜。
两人一顿饭下来互相了解之后,皆相见恨晚,谈天说地直聊到晚色转黑,姜宜才在楚太子依依不会的目光之下坐上了来时的马车离去,而住处亦早已收拾好,确实离着太子府不过百步之远。
府邸不算太大却也不小,姜宜单独拥有了一个院子,在她下车刚回之时甚至还来不及观赏一下自己这新住处,便有人来报楚太子所赠五百侍卫已到,那种久维的属于亲人之间才有的关怀暖心感从她心底静静升起。
姜宜挺直腰身,轻抚摸着凸起的腹部,抑望着辽阔的星空,静静的想着:日后此处便算她的家了。
、第五章:安胎
三日后,楚太子令人送来一块牌匾,上面渡金着三个大字:桃花居。
看着姜宜一阵晃惚,好似看到了当初齐宫之内的字样,不少人以为那是楚太子拿来气她的,然而姜宜却不气,不仅不气,她反而将这块匾牌挂在了自己院子里的入门处。
“公主。”从齐宫而来的小桃对她的举动感触最深。
“这院子里种着全是桃花树,如今这牌匾很是相配。”姜宜无所谓笑了笑,站在其中一袭红衣艳过桃李,媚中带俏,即妖娆又清辉,那笔墨难以形容之姿,端的叫众人看呆了去久久回过神来脑海之中只想着一个词:倾国倾城。
“齐姬,楚太子求见。”门外下人道。姜宜的低调与楚太子有意相互之下,真正知道她已经到达了郢城之人少之又少,哪怕真有知晓之人,在楚太子还不曾对外公开时,他们也只能装作不知。
“传。”姜宜欢喜,楚太子于她确实如同长兄一般。
“然。”
“表妹这院子实在太过一般。”片刻之后,同样嚣张红艳的楚太子一马当先走了进来,绝色眸子里面无一不是对此处的唾弃,仿佛每走一步都已尽了最大的忍耐了。
“太子如此闲情雅志来唾弃我的院子?”姜宜款款而笑,在院子里根本没有动一下,自然他的唾弃也打击不了她。
“孤以为表妹应去太子府少住几日,便能知晓其中差异。”楚太子走至她跟前,弯着脖子挺直的鼻尖几乎要亲近到姜宜鼻尖上了。
“太子府中美人如云,佳丽无数,自然是有差异的。”姜宜之淡定,直接转身引他一起走向亭中,再如此鬼迷心窍她也不可能会被另一个自己迷倒吧。
“倒是尔这般重视我这简陋宅院,只怕哪些权贵不注意亦不行。”他这分明是告知世人,齐姬正住在此处而已,对于楚太子的登门造访姜宜不仅不感觉荣耀,反而是如同看到了日后的重重麻烦。
“那又如何?孤一日不公开承认,哪些人就得给孤装聋作哑,又能奈何?”原来两人只是外貌相似而已,性格完全不同;姜宜杀手出身小心慎谨惯了,习惯步步为赢,某些程度上带着一股小家子气,贪生怕死。而楚太子却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权倾朝野,除了那楚王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骨子里便含着霸道嚣张。
姜宜所想要的那种大隐隐于市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楚太子的脑海之中,根本无法理解。
“如此便是约定在先,太子若是保不住我,我便一把火烧了尔那太子府。”姜宜带着三分调皮四分俏丽三分美艳,眸子之中流露着灵活灵现的活气。
“噫!”楚太子看愣了,随后回过神来称奇。
“孤惊被自己的脸给惊艳了。”
“果真孤确是当今第一美人。”男子有如此爱美者,堪称旷世奇人也。
“嗤!”姜宜再过淡定也忍不住的轻笑了。
两人于这桃花居之内谈笑作乐,竟是一天之久;从此往后这楚太子便仿佛上了瘾一般,隔三差五便要来与姜宜调侃一翻,作太子如此之闲的除了哪些亡国误人的无能子弟之外,真是鲜有如此的,偏偏这楚太子如此行事,在楚国他太子之位却依然稳如泰山,却德高厚望年日之中水涨船高,反而是越来越有威望了,这才是姜宜啧啧称奇之处。
不过这些都不是姜宜关心好奇的,自从来得楚国之后,她完全不接管任何事务,生意上的由细心的纳去管,而剑客游侠这些人的全由热情的亚山打理了。姜宜不再汲汲于名利,亦不再去防范计划筹谋,她如同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妇人一般,全副心情都在养胎之中。
若是楚太子来了便与之愉悦相处,若是生意上再有任何计划她都是听完了纳的意见之后,再指出其中不足,亦不再随便说出自己的点子,全力的去培养纳的成长。而亚山哪边他若是无法搞定的自然还有田这个老前辈,墨家之人自然都是以武力称于世的,根本无须姜宜操心便一个个臣服于田叟了。
怀孕将近六个月,天气已经进入冬天时,北方终于传来了一些与时局有关的消息。
第一个是旧齐薛家称霸了,薛家结合了鞑子吞了齐国连接着草原的一带;而李家嫡子李俊之当上了李家族长,并且他联合了张家、田家、等旧齐大家族一至对抗了薛家,将薛家的重心都已赶出了旧齐都城阳城;消息发生起码已过半月才传到楚国,如今只怕旧齐已经是四分五裂的乱了。
而另一个便是慕容郎七修了杨氏,将杨氏赶出了慕容家,据说此妇乃原慕容家主所娶之妻,慕容郎七根本还不曾领着她入族谱,原则上此人根本还不算慕容家之人。
南方冬天较北方而方不算冷,对于姜宜来讲却很冷了,知道消息时她正窝在屋里,生满了暖炉子,绝美的眸子望着窗外飘落的白雪,两只手摸着越发圆滑的肚子。
原来那杨氏还不曾入族谱么?随即转而念想,如此又与她何干呢?她比之那杨氏此不更悲凉?离开慕容郎七她连家都没有,起码那杨氏还有杨家可回。
“家主如今后院家无一妇。”神出鬼没的娑沙哑的声音从她脑后响起,吓着吓着就不怕了的姜宜嗔怪的甩她一个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