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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韩碧大惊又大怒,气得说不出话。
“陈律师,下面的就交给你了。”韩青青说完自己该说的话,大步离开了会议室,一时间会议室静得只剩下陈律师例行公事的声音在诉说着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心不在焉的听着张律师关于二叔财产评估的报告,韩青青的思绪飘到了远方。当年若不是端木卿云出尔反尔使得她和端木卿云落入圈套,她就不会失去她生命中最为宝贵的人,就不会尝到锥心之痛。端木磊不死,她的世界就不会再次轰然倒塌。凤维洛的死,让她明白什么叫锥心之痛,可他却愣是残忍的让她品尝第二次乃至第三次。
恨他么,晃了晃手中高脚杯中艳如鲜血的红酒,大抵是恨的吧。若不是他一再逼迫,她也不会连端木磊最后的一点骨血也保不住。当小泽身上流出的血将池水全部染红时,她恍惚中觉悟生命如此的脆弱。保不住,她竟连小泽都保不住,保不住啊。那是怎样的痛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的面前,只有一步之遥却就是保不住。
梦境和现实就如同白天和黑夜一般不断地调换着位置,有时她都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她到底是谁?柳惠儿、韩青青还是上官琳,无论是哪一个,都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羁绊,斩不断的联系。夜深人静的时候,仔细想来却又不得不觉得人生不过就是荒唐一梦,谁欠了谁,谁又辜负了谁,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梦醒时分,除了一脸冰凉的泪水和心脏处传来的刺痛,什么都不会留下。那些伤害和爱恋,脆薄得风一吹便消散得无影无踪,再也无迹可寻。
若有来生她定然是要还凤维洛一片深情的,她欠端木卿云的已经还清了。端木卿云欠她的又该怎么算?!用一生来偿还么,若可以请老天怜悯在她的世界里不要再有他的存在。这般,便是最大的仁慈。
孤孤单单的过一辈子么,一辈子到底又有多长?!司命,不是早就说好让我入轮回的么,这般惩罚我又是为何?!只因为,我不甘心喝那一碗忘川水么,这一次,我定要好好喝上一大碗的。端木磊,双手合十紧紧的放在心口,心脏还是会跳动,可他去了哪里,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了。抹去眼角的泪水,算了吧,遇不上他或许是他的幸运也说不定。
前尘往事大抵只是梦一场,可这梦若太过哀伤心还是会痛的。锥心之痛,真的好痛……
尾声
金色的阳光洒在窗边趴在桌子上睡得酣甜的某个小小身影,柔软的短发有些凌乱的宣告着睡觉的人并不老实。一道轻柔而温暖的声音慢慢的在女生的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将她从睡梦中惊醒。那么执着,那么坚定,一声接着一声将小美人从睡梦中唤醒。
“梦梦,梦梦。别睡了,图书馆要闭馆了。”阿诺无奈的揉了揉她一头浅褐色的短发,这丫头还是喜欢在图书馆睡觉么。那么不喜欢图书馆,可每次都习惯性的陪着他来,虽说她一进图书馆立马便会找地方睡觉的。
“唔,阿洛?!我做梦了……”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柳梦嘟囔着嘴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揉了揉眼睛,却依旧无法将泪水全部擦干净,打了个哈欠刚收拾好的泪水又被带出来了。唔,烦人……
“乖,做什么梦了?”被称作阿洛的男子温柔的牵起她的手,捧着书往图书馆的正门走去。早春人容易乏也是常事,瞧这丫头都睡迷糊了。春困秋乏夏打盹,一年四季都是睡觉的好时节的。别问我冬天去哪里了,难道不知道冬眠么?!
“恩,一个女人倾国倾城。”认真的回答,可记忆却渐渐的变得模糊,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记起,可她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这心口传来的疼痛却是清晰的,让她不知所措。
“倾国倾城啊,定是你小说看多了。走吧,晚上想吃点什么?”
“胭脂糕!”
“我就知道!走吧,今天还是躺在后座睡觉么?懒猪!”
“不要,我要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宣示那是我的地盘,你是我的,我的!”
“恩,是你的,又没人和你抢。”揉了揉柳梦短俏的头发,阿洛笑得一脸温柔。
而从图书馆后门出来的某个男人,突兀的一阵心疼袭来,隐约中双手紧紧的抓住身边的栏杆才使得自己的身体没有随着台阶而下。同行的好友,惊呼他的名字却怎么也唤不回他神离的思绪。
“端木?!你怎么了,心脏又疼了么?还是去医院吧。”朋友紧张的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脸惶恐的说道。
可他闭着眼睛却想起记忆深处的那张笑脸,巧笑嫣然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那张容颜,可如今他却心慌失措的察觉他有些时日已经记不起她的脸,记不起她的容颜。心重重的一阵钝痛,直痛得他控制不了自己一点一滴落下的眼泪。
若是老天真的这般残忍,就连这份回忆也要夺去的话,他不知他能不能说服自己活下去。以来生偿还凤维洛的痴情么,那么他呢,是否早就在过三岔河的时候便被她扔到了记忆的死角,再也不愿意想起。
突然,他便有些羡慕凤维洛,至少在她的心底她满怀着愧疚想要对他好;于他,她便是狠心的选择了忘记,或者是再也不要记起。他的眼泪依然在往下落,顾不上周围看笑话的人是怎样的表情,此时此刻他才明白锥心之痛会让你痛到叫不出来,连哭出声响都是妄想。
呵呵,老天是公平的,他,算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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