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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我不平,想借此机会让她失宠。只是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也不是嬷嬷希望的。蔚儿不怪你。”
季嬷嬷老泪纵横,哽咽着说自己给皇上给娘娘添大乱子了。
苏来仪看着这相拥的两人,心里暖暖的,虽然这场面看起来像极了还珠格格里的皇后和容嬷嬷,但她深信,端木蔚和季嬷嬷都是好人。这后宫里,能有这样各自都真心相待的主仆真是不容易。
端木蔚注意到正看着她们的苏来仪,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笑容,招手唤她过去,仔细考了她今天学得内容,让她很满意的是,苏来仪聪明灵活,完全没让她失望。
要回房歇息前,端木蔚忽道,“来仪,你不姓苏的。”苏来仪低着头,默然不语,其实,从那日进宫时娘亲和苏梓昕的反应,她已经猜出了几分。
“娘娘,来仪承蒙您厚爱,就请娘娘给来仪赐个名吧。”苏来仪仰起脸,认真地道。
端木蔚摸摸她的头,温言道,“来仪倒是个好名。改了也可惜,你仍叫来仪吧,他日你亲生爹爹会寻到你的,到时你再姓回自己的姓不迟。只是现在,有名无姓,你可愿意?”她讲这话的口吻,像极了娘亲,带着温暖的慈爱,苏来仪鼻子酸酸的。
深深拜倒,来仪道,“有姓无姓对来仪而言,并无多大干系。人在世间,不过是浮游于天地,无需计较太多。只是,娘娘对来仪的恩情,来仪定铭记于内。”
端木蔚闻言甚为动容,来仪跟她太投缘,她也相当喜欢她的聪颖透彻。端木蔚心里遗憾且酸楚,这孩子,为什么不是她替那个人生的。
躺在床上,来仪久久不能入睡,近日发生的种种在头脑里盘桓,现在的一切,像做梦一样不真实,她在皇宫里一切都好,只是不知娘亲在宫外怎么样了,还有若奇哥哥,他会不会想她呢?
窗外无月,寂静的夜晚,只有巡逻的士兵们走动的声音。苏来仪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滚进被子里,就快要入睡之际,突然觉得周围有异样,她屏住呼吸,手悄悄地伸向枕头下自己自制的迷药。
“来仪,醒醒,娘来看你了。”居然是司音的声音,苏来仪惊讶地从床上坐起,然而定睛一瞧,却看见是个身材窈窕的蒙面黑衣人,除了个头相似,她根本不像身材壮硕的司音。
“来仪,你在这里一切可好,娘想死你了。”黑衣人慢慢地向坐在床边,惊出一身冷汗的苏来仪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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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与君终相见
眼看着那身影迫向自己,来仪一咬牙,手心里紧抓着那包药粉就要朝她撒过去,黑衣女子那双在幽暗中清亮的眼神却让她顿住了动作,好熟悉的眼神,是娘亲每次望向自己的慈爱的眼光。
终于意会到自己忘记了什么事的林恩月一把扯下面巾,对着来仪道:“来仪,是娘亲,你认不出吗?”
看着她凑近的面容,来仪傻住,这几日看过了气质绰约的皇后和姿容艳丽的丽妃,都是像能拍偶像剧的大明星,却不想,现在自己眼前的这张脸,丹唇逐开,眼波盈盈,如一朵清水芙蓉,出尘脱俗,即使眼角因为上了年纪而多了几条皱纹,但决不能因此否认她不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而现在,这个美人儿告诉苏来仪,自己是她娘,那个满脸肥肉、身材壮硕的女人。
来仪张着嘴,吐不出一句话来。为什么她是穿越到这么一个男女老少皆是美人的朝代,连她唯一自我安慰自己丑是因为她娘不美的理由都要给她否决掉。
司音坐在她身边,把她揽进怀里,哽咽着道,“来仪,娘让你受苦了。”
来仪一时不习惯自己以前靠着的软软的肉没都没了,她抬头,问司音:“娘,你怎么一下子变这么瘦了?还有,你的脸,便漂亮了。”
司音苦笑着摇头,叹气,如果可以,她宁愿是那个丑丑的林恩月,自己的这容貌,也是自己不幸的源头。
时间紧迫,她来不及苏来仪详细解释其中缘由,只说当年是中了毒才身材走样,连容貌也变了。虽然这些年她已经暗中研制出解药,但不想破坏自己和来仪平静的生活,只是命运扔不肯放弃捉弄她。
“来仪,我要去找你爹了。你真正的爹,不是苏梓昕,你的亲生爹爹,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我要去找他,让他把你从端木蔚手中带回来。娘要你恢复你真正的身份,绝不会让你再跟着娘受苦。”司音抓着苏来仪的肩,表情严肃地对她说。
“这—”来仪觉得自己已经搅进一团乱麻中去了,娘亲,苏梓昕,端木蔚,似乎他们之间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而像是他们之间的筹码,谁得到,也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晃晃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总之,她仍是坚信,司音不会害她,只会用生命来保护她,不管她做什么事,都是为自己好。
小手环在司音的腰间,苏来仪埋进了她的怀抱,深深地吸了一口属于娘的味道,懂事地道:“娘,你去吧。皇后娘娘对来仪很好,来仪在这里等着娘,等你和爹一起来接我。”
司音眼眶含泪,感激上苍让她拥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女儿。娘俩紧紧相拥,为着即将到来的离别,她此次一去,或许生死未卜,来仪还这么小,端木蔚应是难忘旧情才善待来仪,若他日情况有变,不知她又会怎样对待来仪。不管怎样,她决意赌一次,赌来仪的父亲对自己的真心,赌他对他的愧疚,赌老天也许愿意帮他们一次,事到如今,这是唯一的出路,她绝不能容忍,自己女儿在宫里卑躬屈膝而和自己骨肉分离。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司音又简单地对来仪交代了一些事情,褪下腕上的血玉镯子给了她,让她好生收着。临离去时,两人都万般不舍,司音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地从窗户跃出,身影消失在夜空中。
来仪第一次知道司音还会轻功,这可是真正的武功,比电视上演的好看多了,她娘的轻功真是厉害,来无影去无踪,谁说皇宫不能擅闯?等娘和爹接自己出去后,她一定要娘经常带着她来皇宫看风景。
糊糊迷迷地睡了过去,手指间紧扣着娘留给她的镯子。月亮悄悄地爬上了天空,皎洁的月色跳进窗棂照在苏来仪白白的包子脸上。
宫里的日子着实无聊,后宫的女人,生活的目的就只是等待皇帝的宠幸。让阿葵奇怪的是,皇帝甚少来到熙凤殿,这么年轻美貌的皇后,慕容瞳竟舍得让她独守空闺。更甚者,端木蔚从来不为自己受冷落而尝试做点什么。除了在某些国宴家宴、接见外国使臣的重要场合,她似乎不会主动去见自己的丈夫,来仪大抵能猜到这位皇后的心不在皇帝身上,她心中恋慕的,恐怕是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爹,想她因此才会强迫自己进宫来。
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后宫的女人们无聊,她来仪更是无聊,虽是下人,但最是官最大的下人,端木蔚此举是为了她能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待在她身边,所以,熙凤宫的大小事情,根本不用她去操心,而且,有季嬷嬷这个忠心的老人,端木蔚哪用得着她这八岁的小孩来伺候。
平日里,端木蔚会在众嫔妃们给她请过安后,带着她逛逛园子,让她给自己读读书,端木蔚偶尔兴起会弹琴给她听,她的琴技相当出色,素指在琴弦间飞舞跳动,美妙的曲子就倾斜在空气里,但端木蔚大多数时候是没有情绪的,所以她弹出的曲子也像是没有灵魂的。来仪被端木蔚问及喜欢喜欢她弹奏的曲子,来仪先是点头,后又是摇头。端木蔚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来仪认真地道,娘娘的心,是蜷缩着的。这句话,触动了端木蔚心底里的弦,何尝不是她说的这样,自从没有了他,她就把自己封锁起来了,即使风光嫁入给皇帝,贵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她仍是不快乐的。
情绪失控间,她抱着来仪狠狠哭了一场,感激她对自己的懂得。但自那之后,她便让宫人收了古琴,不再弹奏。
此时,端木蔚在里间歇着,她近日,受了点风寒,有点头疼,只嘱咐来仪自己寻些事情做,便在榻间躺着。
来仪穷极无聊,家里的那些医书都是司音多年收集的宝贝,可她早就看完。端木蔚的藏书,又都是些诗词歌赋,魏晋时期的诗作,多为浮夸,她是在看不下去。在背了第五遍草药大全之后,她偷偷摸摸地溜出了熙凤宫。
隐约记得藏书阁是在熙凤宫的东北方,出了熙凤宫,她直向东北方走。
侍卫们都已识得这小姑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也任由她在宫中胡乱行走,未加阻拦。
明明记得自己一直是朝东北方向走的,却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迷了路,明明不是路痴的。看着有几个宫女托着一叠衣裳走过,看样子是浣衣局的使女,她连忙迎过去,笑眯眯地问道,“几位漂亮姐姐,请问藏书阁是往哪边走?”几位宫女一看这小姑娘穿的宫服是上等嬷嬷的衣裳,又听得她称自己漂亮姐姐,都掩唇而笑道,“你往这条路走到底就是了,不过,藏书阁可不是能乱闯的,一般宫人若奉了哪位主子的命令去取书,须得从皇后娘娘那里请了令牌才能进去。”
听得宫女们善意的劝告,来仪笑眯眯地从修理掏出一块红色小牌子,举到为首的宫女们眼前,“那请问,这块牌子可以让我进去吗?”
宫女们见牌都脸色一变,眼里满是敬意,道:“这可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令牌,当然能进去。”
来仪大大地惊讶了,这是前几日端木蔚塞给她的令牌,毫不在意的态度,像是给她一个根本不重要的东西。没想到,这令牌居然是皇后身份的象征。
开心地谢过宫女们,她一蹦一跳地继续朝目标前进。
藏书阁是栋相当古色古香的楼,来仪几乎可以闻到里面飘出来的书香,馋得她想长着翅膀飞进去。
将令牌呈给守门的侍卫看过,她迫不及待地迈过门槛,见到云集的书架上浩如烟海的书籍,兴奋地两眼放光。
正沉迷在一本东汉年间的一本野史中时,忽听得门口有脚步由远及近,书中情节迭起的故事情节让她无暇去顾及来者是何人。
靠着书架靠得肩膀有点酸痛的来仪身子渐渐往旁边倾斜,然后,然后遇到了一堵柔软的墙上,她顺势将整个身子靠在这墙上,舒舒服服地欲翻过这一页。耳边有人问道:“好看吗?”
“好看好看,这汉昭帝对他的皇后许平君可真是情深意重。想不到这藏书阁里竟还有这等记载宫闱秘史的书。”她下意识地回答问话的那人。
半晌,想想不对劲,是谁在跟她讲话?她的视线难得地从书本移向自己的后方,登时吓得她险些摔在地上。
这是,这是那日和若奇哥哥偷情的正太少爷,他怎么会在这里,看样子他是位王爷,只是不知道是哪位王爷,宫中的这些主子们,她眼熟的也只是每日必来熙凤宫请安的嫔妃们。
不管是哪位王爷,总之,先跪下总是没错的。这样想着,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俯首道,“奴婢参见王爷。刚刚有冒犯之处,还请王爷恕罪。”
慕容冲冷哼一声,这丫头,也忒大胆,居然在这闲人勿入的藏书阁看书看得这么津津有味,他来时也不给他请安而后回避,还拿他当柱子靠着,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放眼这燕国皇宫乃至燕国的天下,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
“给本王抬起头来。”来仪只听得正太少年不耐烦的口吻如是道,知道他如自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