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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行动,成爱卿随朕一同进宫,蒙将军暂由韩焕送往成泰府中。”
他又扭头望着蒙恬道:“将军且在成将军府中暂避几日,朕往后还要仰仗将军,望将军善自珍重!”
说毕,翻身骑上成泰牵来的战马,借着夜色匆匆向阿房宫驰去。
第十七章 加官进爵(1)
天色大亮的时候,一群全副武装的城卫在赵高的带领下,匆匆向阿房宫赶去,清脆马蹄声惊醒了沉睡中的咸阳古城,一群群鲜衣驽马的城卫军将刚刚准备出门的百姓全撵了回去。位于皇城外围的内城更是被数千城卫团团包围,百官被通通软禁在家中,不得互通消息,异常凝重的气氛笼罩在古老的咸阳上空。盘旋在宫殿上空的飞鸟似乎也感到了这肃杀的气氛,转瞬便已飞得无影无踪。
张启静静地坐在寝殿的御榻上,凝望着大殿里即将燃尽的红烛,那火光摇摇曳曳,忽明忽暗地挣扎着,仿佛也不愿放弃最后的一线生机。
死寂的沉默中,赵嫣无声地跪坐在张启身边,纤细的手指紧张地抓着坐榻上的锦垫,出神地望着空荡荡的大殿。丽姬则紧紧地拉着赵嫣的手,不住地向殿外迷蒙的天空望去。
张启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清凉的空气,平缓了一下紧绷的神经,转头看到脸色苍白的赵嫣,和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丽姬,忍不住心疼地说道:“嫣儿,丽妃,你们还是回去吧。朕这里不会有事,你们放心好了。”
赵嫣仰起绝美的玉容,黯然摇头道:“陛下,成将军就守在殿外,赵嫣想陪在陛下身边。”
丽姬也微微一惊,直起身子摇头道:“陛下,丽姬只要陪在陛下身边,别的都不怕!”
张启苦笑一声,叹息道:“你们还是不要牵扯进朕的事,朕不想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赵嫣娇躯微微一震,她有些意外:想不到一国天子,在这最危险的时候竟还能如此温情地想到深宫中的一名弱女子,在这样一个视女子为财物的时代,作为一名君王能在这种危难时刻还在为别人考虑,几乎是赵嫣从来就没有想到过的。一时不禁百感交集,只觉眼中水气模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微微一惊,急忙抬手擦掉夺眶而出的泪滴,不想让张启担心自己。
有脚步声从殿外传来,殿内三人同时一惊,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熟悉身影正大步向张启走来,正是一身戎装的禁卫副统领成泰!
张启紧张地扫视了一眼神色凝重的成泰,这才发觉身边的两位美人早已紧张地站了起来,心中微微一凛,急忙故意用力拍了拍丽姬那浑圆的翘臀,轻声笑道:“好了,事情没有糟糕到那样严重的地步,再说朕手中还有三千禁卫军,赵高不敢乱来的。”
被他这轻松的情绪感染,赵嫣也微微放松了一些,轻轻点头道:“如此便好,幸好陛下事前把李安调离了咸阳。陛下能如此深谋远虑,实在是赵高的末日将临了!”
张启这时已经顾不上理会赵嫣,而是转过脸向成泰望去。眼下的历史已经不再是那个自己所知的历史,混乱得让人有些陌生,为了继续活下去,自己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思忖之间,成泰大步来到张启面前,满脸肃容地单膝跪地,沙哑着嗓音道:“陛下,赵高带领一千城卫,正在向阿房宫赶来,只怕不怀好意!”
“啊!”赵嫣和丽姬闻言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想到那晚张启对自己所说的一切,丽姬只觉一阵彻骨的寒意从心底深处涌来,冷汗登时湿透了单薄的夏衣。
张启冲着赵嫣和丽姬镇定地笑道:“别怕,朕在这里,绝不会有人伤到你们。”
说毕,回头向成泰点头道:“你是说赵高现在带着一千城卫,向阿房宫赶来?”
成泰闻言,焦急地道:“陛下,末将觉得赵高这次来意不善,陛下不可不防!”
张启点头道:“叫那些训练好的内侍随时听候吩咐,这里服侍的人没有朕的命令擅自走动的,一律杀无赦!”
说到这里,他望了一眼寝殿前空荡荡的广场,淡然道:“赵高还没有拿到调动三十万大军的虎符,绝不会在禁卫不受他控制的情况下贸然动手。他忍了这么多年,不会在乎这短短几天的,你们做好准备便可,不需太过紧张。”
成泰微微一想,虽觉有理,却依旧放心不下地问道:“陛下,末将觉得,皇上还是由微臣保护,禁止赵高进宫,若是万一……”
第十七章 加官进爵(2)
张启闻言,摇头道:“你们安排好了便退下吧,朕等一下要在这里亲自见见赵高,章邯那边的消息一天不来,朕便不能轻易动手,你们尽管放心,朕岂不知生命之宝贵?没有把握的事朕是不会做的。”
望着张启坚定的目光,成泰欲言又止地上前行礼道:“既然如此,微臣便在这里保护皇上,否则微臣实在放心不下!”
张启暗叹一声,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御榻上坐下,长吁了一口气,静静地等着赵高的到来。
当第一抹血红的霞光照在寝殿那青灰色的殿顶上的时候,赵高身穿黑色织金深衣,头戴黑色巾,骑在一匹神骏异常的黑色战马上,缓缓来到阿房宫,张启的寝殿外负责守卫的禁卫看到远远赶来的赵高,厉声道:“禁宫之中,何人竟敢骑马擅闯!”
赵高一脸凝重地翻身下马,神色阴沉地向寝殿走去,并没有理会那出言喝止的禁卫士兵。寝殿前,韩焕一脸平静地迎上去,低低地笑道:“府令今日这么早进宫莫非有什么事情?陛下昨晚就寝迟了,此刻尚未起身,奴婢这就给您通报一声。”
赵高冷笑一声,铁青着脸,正要张口,殿内忽然传来张启的笑声:“府令这样早就进宫来见朕,莫非有什么事情?”
随着这熟悉的声音,张启身穿黑色便袍,睡眼惺忪地从殿内走出,身边的丽姬正拿着一件紫色的丝缎斗篷披在他的肩上。
赵高闻言,急忙跪在地上,沉声道:“陛下,老奴的家人昨晚在咸阳狱中被人杀害,请陛下为老奴做主!”
张启故作吃惊地说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为难府令的家人?”
赵高不等张启在御座上坐下,便上前一步,恨恨地切齿道:“咸阳狱都尉竟如此不把老奴放在眼里,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主使,请陛下为老奴做主!”
张启接过宫女端上来的热茶,呷了一口,点头道:“府令所言的确有理,这样吧,府令可按照律法处置那个咸阳狱都尉。”
说到这里,大有深意地望了一眼赵高,这才点头道:“不知死者乃是府令的什么人呢?”
赵高脸色一变,痛声道:“不敢欺瞒皇上,死者乃是老奴的侄女婿!可怜老奴的弟弟只有这么一个女婿,如今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去,老奴如何向家人交待啊。陛下!”
张启暗暗冷笑,心想:你女婿是朕杀的,朕还要杀你全家呢,他妈的,我让你嚣张!
但他皱了皱眉说道:“不知府令大人带了这么多人进宫,难道只是为了这件事?”
赵高脸色一变,犹豫地望了一眼张启,方才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老奴对不起陛下,请陛下处置!”
张启有些摸不清他的意图,只好试探地问道:“府令何出此言?府令的忠心朕一向深知,怎会怪罪府令,府令莫急,快快请起!”
说毕,上前一步,将赵高从地上扶起来,连声道:“府令快说吧,朕不会怪罪便是!”
赵高闻言,这才颤巍巍地起身道:“陛下,老奴之所以带领城卫闯入阿房宫,实在是因为……”
他刚说到这里,殿外忽然传来成泰那熟悉的声音:“陛下,咸阳狱都尉来报,罪臣蒙恬被一伙匪徒扮作城卫的样子,手持伪造的诏书救了出去,他现在殿外等候陛下处置!”
张启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叫咸阳狱都尉滚进来!一群废物,堂堂咸阳狱,竟被人如此轻易把重犯救走!”
话音刚落,咸阳狱都尉李军庆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地颤声道:“小人李军庆叩见陛下,陛下饶命,实在不是小人有意放走重犯,是因那些人手持陛下诏书,小人不敢不尊啊!”
张启立刻厉声道:“你玩忽职守,置朕的信任如儿戏,让国家重犯脱逃,可知道身犯何罪?!”
李军庆绝望地趴在地上,放声痛哭道:“陛下,臣实在该死,只求陛下放过小人的妻儿老母!”
张启深吸了一口气,向成泰道:“将咸阳狱都尉免去所有爵位,押入死牢,待此案查清之后再行处置。”
第十七章 加官进爵(3)
成泰立即答应一声,召来两名禁卫将面无人色、瘫软在地上的李军庆带了下去。
平复了一下情绪,张启扭头向脸色沉郁的赵高道:“府令刚刚在说什么?对了,朕已经吩咐下去,过几天正式册封丽姬为丽妃,上次府令为朕送来的美人中有一个叫柔儿的,朕也封她为美人,一切大礼,就有劳府令了!”
赵高面无人色地点头道:“陛下……老奴……这次贸然带领城卫进宫,实在罪无可恕,请陛下降罪!”
昨天晚上当他得知安荣君在咸阳狱被不明身份的匪徒杀害之后,便立刻想到了最近行为愈来愈可疑的皇上。毕竟眼下的咸阳城,除了皇上,没有人敢这样和他公然对抗,由于他担心形迹败露被皇上来个先下手为强,这才带领城卫前往阿房宫一探虚实。
如今成泰这一搅和,原先的计划被全盘打乱,气得赵高只能暗中咬牙发誓,到时候必定要把成泰碎尸万段,一泄心头之恨!
面对眼前张启的询问,在成泰出现之前,赵高极有把握在皇上面前把所有罪责都扔到那小小的咸阳狱都尉身上。而眼下,忽然之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自己,不由吓得双腿一软,再次跪倒在地,含泪泣道:“皇上,老奴……实在是为了陛下的安全,这才……”
张启重新回到自己的御座上坐下,不以为意地点头道:“府令莫慌,朕知道府令忠心耿耿,这次怕是另有误会,所以朕会亲自派人查清此事。至于蒙恬,朕立刻下旨捉拿,不怕他能逃出咸阳去!”
说毕,扭头向身边的韩焕吩咐道:“你替朕拟旨,命令全城一旦发现可疑之人通通拿下!”
韩焕小心地恭声道:“陛下,柔美人身体不适,太医已经前往探视,陛下是否前往?”
张启看了一眼神色郁闷的赵高,暗笑一声,这才正容道:“不知府令家中还有什么亲人?”
赵高这时有点摸不透张启的意图,急忙勉强道:“老奴只有一个女儿,嫁于信阳君阎乐为妻,家中尚有一位兄长。”
张启不由有些惊讶,想不到赵高一个宦官竟然还有女儿,心中虽然万分诧异,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只好向赵高点头叹道:“府令在先皇和朕的身边已经服侍了三十多年,实在是劳苦功高,一些人难免心生妒忌,所以才会有一些流言飞扬,朕希望府令不要把这些放在心上,继续为朕打理朝政。”
赵高找不到一丝可疑之处,便要跪下谢恩,张启急忙上前一步将他轻轻扶起点头道:“即日起,朕正式册封府令为安国侯,食邑十万户!”
第十八章 指鹿为马(1)
七月末的夏日,暑气依旧看不到一丝消退的迹象,烈日当空,到处都是明晃晃的,使人忍不住一阵眩晕的感觉。大殿内,张启沉闷地坐在凉榻上,心中无限地怀念着冰镇啤酒和冷气袭人的空调。炎热使人懒洋洋的一动都不想动。张启只穿着贴身的真丝中衣,两名宫女用力地扇动着直径足有一米的团扇,团扇上绣着两条飞舞着的金龙,随着团扇的上下舞动,仿佛随时都要飞出团扇直上云霄一般。
正自郁闷之际,忽然听到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