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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要建成天下最壮观的宫殿,以显示大秦的国威和武力,还有一统天下之后的安享尊荣。如果皇上借此发怒,冯去疾刚刚得以保全的性命便十分地危险了!
第十九章 奸臣授首(14)
就在群臣和冯去疾胆战心惊之际,只听张启缓缓点头道:“先皇陵寝规模庞大,为前所未有、后世远远无法比及的浩大陵寝,如今大秦战火四起,国力难继,始皇陵寝虽不宜停止,却可以缓慢修建。至于阿房宫就全部停下所有工程,反正朕从今都在咸阳宫中听政。丞相一心为国,其心可嘉,朕另赐金珠一斛,以示褒奖。”
冯去疾一时只觉恍若梦中,竟忘了谢恩,只是呆呆地跪在丹墀下,发起怔来。旁边的冯劫看得暗暗着急,急忙低声道:“丞相,快快谢恩啊!”
冯去疾猛地一震,惊醒过来,想到张启一针见血的见地,无法控制激动的心情,激动地含泪泣道:“陛下英明!陛下英明!老臣总算可以安心去见先皇于地下了……”
张启淡淡一笑,起身来到冯去疾身前,将他轻轻从地上扶起来,低声叹道:“朕从前所为都是为防赵高的不得已之举,而且朕深居宫中,朝政无法插手,赵高的许多恶行朕不但不知,还要假意顺从,只为等待时机一举铲除奸佞,倒叫众卿受苦了!”
冯去疾闻言登时老泪纵横,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哽咽无语。殿中群臣也被张启的这番话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时之间,大殿内的气氛感人至深。
冯去疾平静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拱手道:“陛下,如今城卫统领一职暂时空缺,不知陛下可有人选?”
张启思忖了一下,想到今天负责保护自己的副将王定,不由点头道:“王定护驾有功,暂时便担任城卫统领吧。”
看着情绪激动的群臣,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心绪,轻轻点头叹道:“大家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便都散了吧。”
群臣闻言相互对视一眼,这才同时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道:“恭送陛下!”
张启在韩焕的陪伴下,大步向自己的寝殿走去。这时已经临近正午,深秋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给人很惬意的感觉。张启想到正在追击陈胜残部的章邯,不知现在情况怎样,虽然相信历史上的章邯全歼了陈胜的残部,但是由于眼下的历史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自己实在没有全部的把握,心中不禁有些沉重。
看到张启闷闷不乐的样子,韩焕小心地道:“陛下若是不开心,不妨去丽妃娘娘那里逛逛,听说皇后娘娘赐给丽妃娘娘不少珍宝,丽妃娘娘正高兴的什么似的。”
张启回头看了一眼侍立在殿外的禁卫,心中一动,低声向韩焕吩咐道:“韩焕,去找几个可靠的人来,朕要出宫走走!”
当张启带着成泰和韩焕,悄悄溜出皇宫时,临近正午的咸阳古城正笼罩在暖洋洋的阳光中。三人在一百多名乔装改扮的禁卫或明或暗的保护下,身穿便服离开咸阳宫,穿过内城,边走边逛地来到了热闹非凡的咸阳闹市,这里由于近午正是热闹非凡之际,一些小贩赶着牛羊匆匆经过,一些年老的女性则大多用竹筐盛着雪白生丝,在为数不多的几间绸缎店里进进出出,一些贩卖杂货的小店门前堆满了笊篱、瓦罐等粗糙的生活用品,以及一些已经经过干燥处理的兽皮。不少穿着麻布衣服的百姓,神色木然地进进出出。
这时正是用餐时间,闹市中几家酒楼茶肆分外热闹,店家呼来喝往的吆喝声、酒楼中此起彼伏的划拳喝彩声和街上小贩们的吆喝声、官员来往时的车马隆隆声融汇在一起,组成了一曲动人的闹市交响曲。
张启兴奋地东张西望着,对着两千年前的咸阳实景,他实在是太好奇了,上次回到咸阳时只是坐在车驾中走马观花,加上赵高为祸心情郁闷,远没有今日这般春风得意。一时间带着成泰和韩焕在三十多名禁卫的贴身保护下在热闹的咸阳街头闲逛起来。他们周围五百米内散布着大约三百名便衣禁卫暗中保护。这是张启在韩焕和成泰的坚决反对下,提出了这个让他们感到惊讶的计策,这才说服了为他安全担心的两人。
看到张启一脸兴趣盎然的样子,韩焕和成泰脸色凝重地将张启护在身边,紧张得手心里全是冷汗。
第十九章 奸臣授首(15)
张启一边看看那些粗制的瓦罐,盘算着若是拿到二十一世纪能卖多少钱。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足够自己小康地生活一辈子了。转念又对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十分可笑,却又不知自己此刻在那个世界里的亲人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向韩焕吩咐道:“我们上去看看吧,朕……真想尝尝这些民间饭菜的味道呢。”
说毕,带头向一座看起来最整齐干净的酒楼走去,成泰和韩焕慌忙小心地跟在身后,暗暗地防范着。
站在酒楼门口招揽客人的店家,看到张启一行衣着华丽,谈吐不俗,急忙小心地迎上前来,谄媚地笑道:“众位公子里面请,小的这里天下美味俱全,包您终身难忘……”
他话未说完,便给成泰打断:“啰唆什么,快去安排最好的雅座,不然小心狗命!”
那店家闻言苦着脸道:“不是小人怠慢客官,实在是您来的不巧,今日雅座已经全满了,小的……”
张启奇怪地道:“雅座竟全满了?你们的生意竟然这么好?真是叫人想不到!”
那店家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低声笑道:“今日虞家班的虞姑娘在小店表演,所以,雅座早已被王公贵族预定一空。三位若是不嫌,店中还另有不少座位,只是不一定能看得到表演。”
张启不禁感叹,这店家当真是淳朴,竟将不一定能看到表演的实情说了出来,只怕很难留住客人啊。
思忖之间,只听韩焕微微皱眉道:“只要安静就好,千万不要弄些乱七八糟的人在我们周围便是。”
店家闻言连连点头道:“公子放心,小人明白!”说毕,转身带着张启一行三十多人向店内走去。
甫入店中张启这才发觉,这酒楼原来竟是一个大大的敞厅,大家盘膝坐在小榻上,周围不时有负责倒酒添菜的青衣仆从穿梭来往,只是在大厅的楼上有一间间独立的小房间,既可以从楼上居高临下地观看大厅中的动静,又可以保持一定的私密性,大概便是店家所说的雅座了。
店家将张启一行带到大厅比较角落的位置,这才连连拱手道:“众位公子稍坐,小的这就把酒饭端上来。”说毕,躬身退了下去。
成泰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暗暗地吩咐随行的禁卫做好警戒,这才点头道:“公……子,这里的位置果然不错,虽然不一定能看到一会儿的歌姬表演,却很是僻静,那店家倒果然守信。”
韩焕小心地低声道:“陛……公子请入座。”
张启一边饶有兴致地在主位上坐下,一边指着大厅中央空出来的一块地方点头笑道:“想必那里便是歌姬们表演的场地了?”
成泰小心地点头道:“不错,店家果然还有几分眼力,这个位置倒还不错!”
说话间,店家已经将酒菜端了上来,原来是韩焕在旁边早已点好了酒饭。看到张启惊讶的目光,韩焕低声笑道:“这些菜式都是这里的名菜,味道未必及得上宫中的菜式,倒也很有名气了。”
张启尝了尝果觉味道不错,不由点头道:“不错,不错!味道不错!”
说毕,转眼看到韩焕和成泰还站在当地,不由皱眉道:“快些坐下,被别人看破了可不好。”
成泰忙缓缓坐在张启的下手,无奈地苦笑道:“公子座前,何人敢冒犯?”
韩焕正要小心地退到张启身后,只听张启低笑道:“快坐下吧,这里有酒保服侍,就不用你了,你也好好吃一顿吧。此地并非宫中,大家都要像普通人一样才好。”
韩焕闻言,依旧紧张得手脚都不知该放到何处,直到看到张启眼中的笑意,这才微微放松下来。
只听一阵喧闹忽然自楼上传来,一个有些刺耳的声音不耐地道:“她一个小小的歌姬,居然敢不前来拜见本君,当真是活腻了,他娘的,你小子听着,去叫她乖乖地给本君表演,不然小心我拆了你的临风楼!”
一个有些焦急的声音陪着小心地道:“侯爷息怒,虞姬本非小人的奴婢,她乃是和侯爷一样,都是临风楼的客人,前几日的表演实在是虞姑娘为了小人的薄面,今日她身体不适,还望侯爷多多照顾。”
第十九章 奸臣授首(16)
那刺耳的声音怒喝道:“来人,给本侯把人拖出来!”
原本喧嚣的大厅内,登时安静了下来,虞姬的背景不少人都心知肚明,西楚项氏的背后势力使得不少人断绝了打虞姬主意的念头。这时看到有人竟主动挑衅,有些好事之徒竟同声喝彩鼓噪起来。
看到大厅中情况,成泰连忙给立在身后的亲兵打了一个手势,暗暗把守在外面的一百多禁卫召了进来,同时派人前往城卫指挥所报信。成泰看到张启神色凝重,不由暗暗地紧张,想到昨日虞姬曾进宫献艺,不由为那挑衅之人担心起来。
要知道虞姬不过只是一个小小歌姬,若是因此而将挑衅人问罪,便会使不少贵族心生不满。想到这里,成泰便想上前提醒张启,只听张启冷笑一声道:“没有命令谁都不准乱动,本公子也正好看看这虞姬究竟有多大能耐!”
〖1〗
〖1〗血溅酒楼
第四章
血溅酒楼
正在准备动手的禁卫们闻言急忙停止了暗中的准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静立在张启周围,将张启暗暗地护在中心。这时,只听楼梯一阵急响,一群武士打扮身佩刀剑的人气势汹汹地冲了下来,直向一座小小屏风后的朱漆小门扑去。
就在店中众人担心不已的时候,只听一阵惨叫传来,几个黑乎乎的身影重重地跌了出来,定睛望去,赫然正是刚刚冲进去的那几人。这时人人脸上都是青紫的伤痕,原来竟是被人痛打之后丢出来的。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大感意外的厅中众人,都骇然向那朱漆小门望去,却发觉那扇朱漆小门依旧闭得紧紧的,看不出一丝动静。
这时,楼上的那人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哼一声,蹬!蹬!蹬!冲下楼来。
张启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大约二十五六岁的男青年,身穿天青色深衣,外披一件深紫色绸缎外袍,头戴镶着白色美玉的束发冠,乌黑的头发一丝不乱地绾在脑后,不浓不淡的双眉下,一双细长的眼睛中满是不可遏止的怒火,微微有些发青的脸绷得紧紧的,秀气的鼻子下,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细线,若不是被怒火扭曲了脸上的肌肉,他应当是一个不算难看的年轻人。
张启看他衣着华丽,又自称本君,心中疑惑,回头向成泰望去。成泰忙上前一步,低声道:“公子,此人乃是安阳侯之子,平荥君子荥,这几天他心情不好,老是在咸阳街头胡闹,有两次是被城卫带回府中的。”
张启冷冷地皱眉道:“他好好的平荥君不做,有什么事情,搞得咸阳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难道咸阳令坐视不管!?”
成泰点头道:“公子不知,平荥君之父安阳侯因赵高一案被牵连,只怕要被削去爵位。平荥君平日仗着安阳侯与赵高的关系,在咸阳城内飞扬跋扈,得罪了不少人,可谓恶名远扬。此次赵高伏诛,安阳侯因指鹿为马附和赵高,被皇上下入咸阳狱中,凶多吉少。因这父子二人从前恶事做尽,这时四处求告竟无人理睬,平荥君便每日混迹于市井,到处惹是生非,发泄恶气。”
说到这里,望了一眼那满脸怒容的平荥君,微微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