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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突然,他心头就生出了这般惊艳的感觉来。
他轻轻张口,无声念道:我很快回来,因为你在这里。
安言看到苏三张口,猛然提起裙角就向前跑去,她没有听清他的话语,她担心他对她说的很重要的话语,而她却没有听清。
看到她朝着自己,不顾一切的跑来,苏三心头剧烈跳动,纵身一跃,黑色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下一刻已经将那跑动的青色身影搂入怀中。而安言也是顺势的抱着苏三的脖子,一双美丽的眼睛清凌凌的看着苏三。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安言轻轻的问着,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矫情起来。明明该是一场有些悲伤的送别,结果却给两人搞得这般缠缠绵绵的,如此的难舍难分。
“我说我会想你的,尤其是孤独的夜晚。”听到这话,苏三顿时乐了,贴在安言耳边,随着热热的呼吸而来的是如此暧昧烧身的话语。
安言耳根一红,并且那种胭脂般艳丽的色泽还在不断的蔓延,景色着实迷人。
苏三眯了眯眼睛,赶紧的安言放下,不说话,转身就上马,头也不敢回的就策马狂奔起来。
安言莫名其妙,凌乱在风中。这是个什么状况,好好的怎么就跑了。安言凝眸看去,只见道路上一片尘土飞扬,而那黑色的身影却是早就无影无踪了。
安言咬了咬牙,恨恨的瞪了那些尘土一眼,然后就转身,有些失落有些无聊的往回走去。
清晨的南郡街道已经人流如织了,她颇有些百无聊赖的在街道上闲逛着。看着两边街道的小商贩,那些胭脂水粉,小首饰什么的,她新鲜的走过去,到了近前却又觉得没了兴致。
顿时,安言心中郁闷了。那人才走不到半个时辰呢,她怎么就有些失魂落魄了。
“苏三夫人?”
宁枫每日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吃完早饭都会赶去好戏茶馆陪宁老喝茶下棋。而今日也是不例外,一身蓝色衣裳,袖摆处用银线绣着几缕白云。衬着那张精致如玉的面容,越发显得飘逸出尘,却又多了几分洒脱随性的气质。宁枫走在街道上,就好像是一朵清新的白云飘过一般,雅致无边,让大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面色绯红不已。
而此刻,宁枫却是驻足停在一个小摊子前,轻声的对着安言喊道。
而安言却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看着让自己没有半分兴致的小摊,转身从宁枫的身边擦肩而过。走的时候,一眼都没落在宁枫身上。
宁枫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还是第一次被无视得这么彻底。他无奈的笑了笑,对安言的印象越发深了几分。这真是一个太过独特的女子,与人争执的时候,舌灿莲花,自信从容,让男子都要折服在那口才之下。不与人争执的时候,面容温和,眼眸明澈,仿佛一朵清新雅致的莲花。而此时的她,面容上似乎带着淡淡的失落与惆怅,无端的多了几分令人怜惜的柔弱来。
宁枫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只是见过两次面,却是将这女子记得这般清晰。她的一个眼神,她的一个笑容,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去揣摩。这真的太不像他了,他这是怎么了,是因为最近的日子太乏味了?看来,等赌约的事情结束之后,他该出去走一走,感受一下山川河流的壮丽了。
“宁枫,竟然是南郡才子宁枫。”
“刚刚离开的女子是谁?竟然敢无视宁枫?”
“她当然敢了,她可是苏家三爷苏白的妻子,你说敢不敢?”
“天哪,竟然是苏白的妻子,难怪背影都那么有气质。”
……
对于这些议论,宁枫早已习以为常了,平日里他每每走在街道上,旁边总是会有各种议论的。无非是他的才貌,他的家世,面对这些他向来淡然。不厌恶,不欢喜,几乎是用着一种旁观者的态度去看。
宁枫看着那抹青色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他轻轻笑了笑,然后转身也是离开了。
安言无聊的在街道上走,不一会就来到了白平和沈沉买下的那家酒楼。
安言先是站在街道中央,看了看对面银家的酒楼,果然是人来人往的。看着看着,安言的眸中流过一缕缕的锋锐来。
银家,我们的战争就从这里开始吧!
安言转身,走进了白家的酒楼,里面正在如火如荼的装修着,而白平和沈沉两人则是拿着她画的图纸一边研究,一边指点那些工匠们。
安言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静静的看着。
“那边要搞牢固一些。”白平指着一个木匠说道。
那个木匠点头,埋头苦干起来。
“其它的构造倒不是什么问题,重要的是那个彩色灯光有些不好弄。”白平皱着眉头,和一边的沈沉说道。
“当时表妹说的是用不同颜色的丝绸来遮挡,希望以此来到达效果。”沈沉想了想,如此回到。
“我也知道,只是上次试的时候,虽然确实能够造成彩色的光,但是光线却是颇为暗淡,那些丝绸的透光程度实在是太低了。”
沈沉一时间也沉默,这家酒楼,他们花了很多心血,自然是希望每一件事情都能办得尽善尽美了。
“这个我倒是想到了另一个办法。”看到两人皱着眉头,很是烦恼的样子,安言笑着走出。
白平和沈沉转过头来,看到安言,眼中闪过惊喜的神色。
“表妹,你这是搞视察吗?”白平一看到安言,面上的烦恼之色一扫而空。似乎有安言在的地方,任何烦恼都不会是烦恼一般。
“是啊,我看看你们两个有没有偷懒啊?”
“偷懒,我和沈沉现在可是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里有功夫偷懒?”白平立刻很委屈的抱怨道。
而一边的沈沉却是低低的笑着。
周围忙活的工匠们看到这幅景象,全都很惊奇。
那女子是谁,竟然和两个老板这般说话?
“好吧,你们的努力我看到了。等回去,我亲自下厨,做一顿大餐,好好犒劳犒劳你们两个。”安言笑眯眯的伸手拍了拍白平的肩膀,一副领导我很满意的样子。
原本还在装委屈的白平听到这话,顿时绷不住了,面上露出了期待的神色来。
“表妹你要下厨啊,太好了,我实在是期待太久了。这次要做什么吃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安言没好气的白了白平一眼,这个吃货,还在工作时间,就想着中午吃什么了。
“好吧,我立刻干活,这下干什么都有劲了。”白平立刻转身,不再和安言耍嘴皮子,而是再次认真的投入工作当中了。
“这家酒楼,我打算在我和好戏茶馆的赌约结束的第三天开业。”安言走到沈沉身边,想了想这样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沈沉转头问道,他知道安言不会无缘无故的挑这个日子的。
“赌约那日在好戏茶馆上演的白蛇传定然会引来一场轰动,而那白蛇传却不是简单的一幕戏就结束的,后面还有很多幕戏,而且会越来越精彩的。那么只是演出了第一幕戏,南郡的人如何能够放得下呢?这样在场上一宣布说是接下来的戏曲将会在这家新开的酒楼进行,岂不是平白的做了一个很好的宣传?”安言笑眯眯的说着,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所以,当时她才会和那宁老立下这个赌约。
沈沉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难怪那天你的行为有些不符合你平日淡然的性子,却原来是另有打算。”
“你那天应该就看出来了,却是没想到你到今天才问。”安言可不认为沈沉这般心思细腻的人会一点动静看不出来,目光落在沈沉面上,满是揶揄的味道。
“虽然看出几分端倪来,但却是猜测不出你的心思的。哪里能够想到小小的一个冲突,表妹你就已经直接想到要为新酒楼做宣传了。”沈沉摇了摇头,对安言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前只觉得安言医术不凡,如今看到安言心思和手段,却又觉得安言在商业上又必然会有一番锦绣前途。
接下来,安言就呆在酒楼里面,和白平沈沉一起看着工匠们干活,偶尔出声提点。而至于彩色光的问题,一时间倒是没再提了。安言想了想,觉得那个如今看来倒是不太重要。倒是生出了其它的心思来,想要多琢磨琢磨走马灯。那个更加梦幻,也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那个也比较好制作,想好图案,很快就能有成品的。
这边酒楼的装修火热进行,半个多月后就已经有模有样了,而那边春华戏班的进行也很是顺利。
这天,已经是赌约的前一日了。
苏三没在的日子,安言很多时间都会去苏老太太的院子里陪伴苏老太太。
刚吃完晚饭,安言扶着苏老太太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你那个酒楼搞得不错,肯定能够将对面那间小酒馆给打下去的。”
听到苏老太太这般的话语,安言嘴角抽了几下。
银家那个也能算是小酒馆?如果算的话,那整个南郡就没有酒楼了。白家酒楼对面的那家银家酒楼,可是银家花费无数银钱打造的,可是被南郡许多人称为南郡第一酒楼呢。无论是规模,还是生意,各种都是南郡当之无愧的第一。没想到,这样的第一,在苏老太太眼里,竟然成了小酒馆。
安言不得不感叹,果然是母子,每每都是语出惊人。
“婆婆说得对,那银家的酒楼我迟早要让它倒闭关门回家吃自己。”
苏老太太瞬间惊诧的看向安言,这个素来淡然的儿媳,难得会有这般的时候。
“明天就是白蛇传上演的日子了,很是期待啊,放心,我明天一定过去给你撑场面。”苏老太太挺胸抬头,极为自信。
“那是,有婆婆在一边站着,其它的人都要靠边站。到时候,不战而胜。”安言看着老太太自得的样子,就笑着夸赞了几句。
苏老太太听到这夸赞,果然眉开眼笑起来。
“你明天先过去,我要准备准备。”苏老太太伸手拍了拍安言的手背,一副有大计划的模样。
这幅样子落在安言眼中,却是没来由的带来几分恐慌。
婆婆,你这是要准备什么……
不过这话安言也就只能在心中说说了,可是不敢问出口,看老太太那一副神秘的样子,就知道是不会和自己说了。
“那演白素贞的女子是叫小婵吧?”
“是啊,怎么了?”
“那个女子演得很不错,老太太我觉得她真的是演出几分精髓来。锦绣,你的眼光是越来越好了,竟然能够找出这样的戏班来。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太看好,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他们的努力,我对他们也是刮目相看了。”
听到老太太的夸赞,安言眉目生辉,笑着说道:“春娘她们确实非常努力,而小婵的话,我也没想过,她这般有天分。台下一张稚嫩的容颜,站在那里,我都以为是邻家的小妹妹呢。结果一上台,进入状态之后,真的有几分白素贞活过来的感觉呢。”安言也是感慨,没想到那个羞涩的少女,竟然有着这样的天分。
“明日,让整个南郡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戏曲,原来他们看的那些简直就是垃圾。尤其是那个宁老,以前仗着自己会写几个戏本子,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这下好了,让非得让他看看好的,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错。”苏老太太颇有些愤愤不平,噼里啪啦的就将宁老给骂了。
安言有些哭笑不得,问道:“婆婆,那个宁老和你有仇吗?”
“有仇,而且是大仇。”苏老太太立刻坚定的说着,一双眼眸几乎喷出火来。
安言瞬间满是好奇,宁老和婆婆能有什么仇,看着两个人年纪差不多,难道和感情有关。好吧,不怪安言如此想,实在是老太太这幅恨不得拿把刀将宁老给砍了的样子,就像是感情破裂后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