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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该如此啊,我们南郡这么多年来一直宁静祥和,如今出了这等事情,官府也确实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了。”
“好,大家一起去。”
就这样,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府衙而去,群情异常激愤。
而此时,一个拐角处,正站着两男一女。
两男分别是白平和沈沉,而那女子则是死在酒楼的一个男子的妻子,也就是那个受不了良心谴责的家属。
“白公子,不知道我表现得如何?”女子一身白衣,明显是重孝,而此刻却是浅笑着和白平说话,丝毫看不出悲伤来。
“表现得很不错,这里是一百两银子,你先收好。待到事情完全结束之后,我还会给你一百两银子,并且保证将你送出南郡,安全的离开这里。”白平伸手掏出一个钱袋,隔空丢给那个女子。
女子接过钱袋,打开数了数,立刻眉开眼笑的道谢:“谢谢白公子,能够为白公子笑容,实乃是小女子三生有幸。”
“好了,你下去吧。”白平挥手,让人下去。
但女子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眉头皱紧,担忧的说道:“那银家的人若是知道我造谣的话,会不会派人暗杀我?”
有钱是好,别没命花,那真是冤枉大了。
“放心,银家不会的,他们保护你都来不及。此刻你要是死了,那矛头直指银家。如今你可是整个南郡的保护对象,很快的府衙那边应该也会派人来保护你的。”
沈沉这个时候开口,将一切利弊都分析得极为清楚。
白衣女子听后,总算是安心了,欢喜的转身离开了。
很快的,这里就剩下白平和沈沉了,两人面上都有着淡淡的喜色。
“这回银家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白平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着。
“表妹真是太厉害了,这招都能够想得出来。也怪那银家,大概是想着死的人越多,这样我们白家就越难脱身,所以给了这么一个漏洞。啧啧,找一个外乡人来死,真是便宜我们了。”沈沉此刻也忍不住嘲笑着说了几句。
却原来是死的二十人之中,有一个是外乡人,而且是那种整个南郡几乎没有人认识的。这个外乡人经过白平和沈沉的调查,原来是带着弟弟来南郡投亲的。结果来了,才发现要投奔的亲人早几年就得病死了。正走投无路的时候就遇到了银家的人,银家的人就许出重金要买一条命。那男子想着自己一生碌碌无为,如今也是四十的人了,无妻无儿的,走了倒也干净。而银家给的钱,则是能够给弟弟,让他过上好日子。就这样,那男子应下了银家的请求,收到钱之后,就将弟弟给送走了。谁知道,这倒是给了安言可趁之机,反正没人认识,死者多个娘子,也没人知道是真是假。那银家就算知道,还能跳出来辩驳不成?
而且,这种事情说得清楚吗?
“虽然这两天花钱如流水,但我却是觉得花得痛快,花得值。只要能够让银家万劫不复,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很乐意。”白平此刻心情极为不错。
“别废话了,我们赶去府衙吧。”
“对,赶紧去府衙,那边还有一场好戏呢。”
银家。
砰!
银老夫人随手一甩,就将茶杯给甩到了地上,“你说什么?哪来什么死者的妻子?”
银老夫人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那些个死者她全部都查清楚了,个个家里人口一大堆。她早就警告过了,要是敢乱来,就让他们家里一天少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能不顾家里人的死活,出来乱说话?
“我们也不知道那女子是哪里冒出来的,她硬说其中一个死去的外乡人是她的夫君,还拿出一封信来说是死者临死前一天给她寄的。”
下面的人战战兢兢的禀报着,也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银老夫人此刻气得胸口直起伏,她当真是低估了苏家和白家的人了,竟然还能找出这样的漏洞来。如今那人死了,又是外乡的,谁知道他有没有妻子,谁知道他的字迹是什么样的?如今被对方占尽先机,银家一下子就处于非常被动的地位了。当初就不该为了凑人数,找了这么一个人来,现在真是头痛了。
这边银老夫人头痛欲裂,那边立刻有下人匆匆来报。
“老夫人,一大群的百姓上府衙门口去击鼓鸣冤了,说是要让这件案子在整个南郡公开审理,让整个郡的百姓来旁听。”
银老夫人一听,眼睛一翻,直接晕过了,瞬间银家里一片混乱。
、222 各自思念
银老夫人直接被气晕了过去,等醒过来,想要去府衙那边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那边左义已经被百姓的舆论逼迫得做出了公开审理的承诺了。
“左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事情一再失去掌控,银老夫人非常不悦。
左义更是不高兴,冷哼一声,看都不看银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如今倒是知道来问我了?”
“老身如何就不好意思了?”银老夫人此刻心头满是怒火,也不给左义面子。
左义砰的一下就拍在了桌子上,猛的站起身来,怒指银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当初可是承诺过的,你们银家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而我府衙这边只要配合就好了。如今,这样的形势能算是配合吗?几乎全城的百姓都来了,老夫人你是没看到当时的场面。他们可是说了,要是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岂不是有猫腻?若是真的这么不公道的话,他们要写万人血书上告?请问一下银老夫人,这样的情况之下,本官能做什么?”
银老夫人对于当时的具体情况确实是不清楚,她先前昏过去了,一清醒过来就跑来兴师问罪了,哪里知道当时的情况。如今,看到左义似乎动了真怒,一时间也有些气弱起来。
“好吧,这件事情确实是老身没有做好。”银老夫人眼眸之中闪过暗光,还是老老实实的示弱了。
如今形势不受她的控制,若是这边和左义闹翻,让左义倒向苏家那边,那事情可就棘手了。
左义一听,心中的怒气平息了一些,重新坐了下来。
“公开审理也没有什么,那些愚昧的百姓又能看出什么,听出什么?如今的当务之急,乃是那些个死者的家属的供词。”
“那些人都有把柄捏在我的手上,该是无碍的。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老婆子我会再找人去敲打敲打的。”银老夫人如今也是不敢大意了。
“嗯,两天后就要开始审理了,此次可是至关重要。”若是失败的话,那么他郡守府可是损失惨重的。他可是冒着和苏家撕破脸的危险来做此事情,最后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安言如今在牢房之中的日子倒是过得不错,每天都有人过来看望她。白氏更是恨不得就长在牢房之中了,吃的用的都往这里送。更有那考虑周到的苏老太太,竟然让人搬了浴桶过来让安言沐浴。当时场面那个壮观啊,苏老太太带了十多个丫鬟婆子过来。有给牢房周围都挂上布帘的,有打扫监牢给地上铺上地毯的,有搬水准备的。
那蒙三当时见了,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这样也行?这本事也太大了吧?这哪里是来坐牢的?这分明是来度假的好么?
就连那左义在得知消息的时候,也是暗暗的将苏家给骂了无数遍?你说你们苏家就不能低调一点,这样等下让银家那边的人知道了,岂不是又要闹上一通了?
不过,幸好银老夫人没有发作。这点小事,她也懒得动怒,如今关键是这件案子的最后结果,她的精力都放在上面了,绝对不能够有所失误的。
这么一来,安言在牢房里过得当真是不错。
就如此刻,安言正跪坐在地上泡茶呢。茶烟袅袅中,安言模糊的容颜带了淡淡的忧愁。
秦都之中关于苏三的消息已经彻底的传了过来,苏三果然是出事了,如今正被关在天牢之中。
安言轻叹一声,将杯中的茶水饮尽。她此刻满心满眼的都是为苏三担忧,如果可以,她想要亲自上秦都去看看。可惜,如今她都身陷囫囵了。
“这、这是牢房?”
正在安言多愁善感的时候,牢房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叹。
安言抬眼看去,就看到了宁老带着宁枫和宁凝来看她。
这声惊呼是宁老发出的,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铺着地毯,摆着小茶几,此刻更是茶香氤氲的牢房,张大着嘴巴,看着宁枫和宁凝。
宁枫的目光之中却是闪过放松的笑意,也是目中含着光亮的看向安言。看到她即使身在牢房之中,依然风姿绰约,秀雅娉婷。
而跟来的宁凝眼神却是不一样了,幽深诡秘,面色也不是很好。
“没想到宁老还记得小妇人,真是荣幸之至。”
安言浅笑盈盈,举着手里的茶杯,要邀请几人一起用茶。
宁老当即不客气的进来,直接在安言的对面坐下来,却依然难掩惊讶,“监牢都是这样的吗?”
安言嘴角一弯,却是点头。
宁老顿时唏嘘不已,“这样的话,等老头子我很老了,就犯点事情进来就好了。我觉得这里很不错啊,这边挺安静的,环境也还好。”
“三夫人可是真爱开玩笑,宁老这下可是当真了,别到时候真做出什么事情,就有趣了。”一边的宁凝眸光一闪,掩嘴轻轻的笑了,似是在开玩笑。
而安言却是忍不住轻轻挑了挑眉梢,这个宁凝说话,听着总觉得不是那个味道。这个女子她明明没有见过,却总觉得她对自己有敌意。
安言心头一动,“宁凝姑娘,我们以前见过吗?”
宁凝面色一窒,眸光深处泛着恨色,没有回答。
牢房之中顿时流动着一种很奇异的气氛来,宁枫嘴唇动了动,最后也没有说话。
反而是宁老看不下去了,轻咳几声,说道:“我们泡茶吧,让老夫看看你这妇人的手艺如何。”
安言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这个宁凝和自己肯定有几分瓜葛。不过她也知道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素手轻动,三杯清茶就出来了。
宁枫看着安言的手法,如蝴蝶穿花一般,轻盈灵动,极为赏心悦目,忍不住眸色更深。
“如今你在里面,白蛇传都停止了。”宁老一边喝茶,一边很是遗憾的说着。
安言嘴角直接抽搐得厉害,心中郁闷的想着,这老家伙来这边到底是关心自己,还是关心白蛇传的?
“你也不用太过忧虑,按照如今的形势,你也未必会有事。”宁老想了想,这般劝道。
对于这事,安言倒是没有太过担心,如今白平和沈沉正在按照她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实施,到时候定然要银家胜败名列。该担心的是银家,而不是她。
宁老很是惊讶,这个小妇人落入牢房之中,竟然还这么坦然淡定,果然是一个很不平常的女子。
“希望三夫人出来后,能与三夫人一起探讨白蛇传。”宁枫眉眼温润,浅浅而谈。
安言抬眼,看向宁枫,这个男子有着秀美绝伦的眉眼,有着动人心魄的温润雅致。能够和他说话,或是坐在一起,都是如此的赏心悦目。安言轻轻点头,应下了宁枫的话。在这种时候还愿意来看她,不忌惮惹上麻烦,安言心中对他的评价高上了几分。
接下来几人一边喝茶一边说了会话,宁老和宁枫就起身要告辞了。
安言起身要去送几人,宁凝却是突然顿住:“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要再留下来和三夫人说说话。”
听到这话,宁枫和宁老的神色都极不自然。
“小姑,我们……”
“我只是想要和三夫人说说话而已,没有其它的想法。”宁凝目光扫过宁枫,神色有些不悦。
宁枫闭口不言,宁凝毕竟是他的姑姑,乃是长辈,他也不好说什么。
宁老深深的看了宁凝一眼,临走时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早日看开才是正理。”
听了宁老的这句话,宁凝的面色很难看。
安言重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