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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莫要激动,引线诊脉其实很简单的,只是高老一时间没有想到而已。”
高老听了,却是摇了摇手说道:“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锦绣你不仅见解过人,就连一些方法也是这般的令人惊叹。老夫当真是服了,快诊治吧,老夫真是期待锦绣你治好这个奇症啊。”
此时,高老心中却是信了安言真的能够治疗这个奇症了,满面期待的,等着安言出手呢。
而于秀才也是满眼期待的等着安言出手呢,安言一时间有种回到现代的感觉。那个时候,病人以及家属们,也是这般的殷殷期盼,希望自己能够治好她或是她们的亲人。那个时候,那些目光就是自己无限的动力。
安言上前接起红丝线,细细诊脉,完了之后转头问于秀才:“你父亲的病多久了?”
“家父腰部疼痛十七年,初时生计所迫,强忍之。而今年以来,病情加重,活动受阻。一到雨天寒天,疼痛更是剧烈。而两月前,更是昼夜疼痛,直至卧床不起。”
于秀才说起老父多年的病情,也是红了眼眶,眼中的神色心疼而坚韧。
“于秀才你伸手敲敲你父亲的腰部。”
于秀才疑惑,但是还是照着做了,扶起于父,伸手轻轻在其腰部上叩击着。
“感觉不那么痛了。”
于父顿时感觉舒适很多了,于秀才意外的再次敲了几下,果然瞧见父亲面上有着满意舒适的神色,顿时大感惊奇。
“确实是我告示上所述的症状,我将会采取药炙的方法来对你父亲进行治疗。”
“药炙?”
高老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连连疑惑出声。他觉得他以前当真是孤陋寡闻了,此刻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多不懂,还不如一个年轻人。
安言侧头对着高老微微一笑,然后说道:“药炙,指用刺激性药物涂擦身体表面以达到治病的方法。药炙一学博大精深,锦绣容后再与高老好好讨论。”
接着,安言就让人去准备药炙要用的东西了。这个主要用的是隔姜灸,安言就让人准备了一些鲜姜,细针,艾绒。艾绒是用来做艾柱的,而细针则是用来在鲜姜上插孔的。
对于安言要求准备的东西,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施针或是开药吗?
为何都不是,反而是准备这些奇怪的东西。
不过有了刚才的引线诊脉,大家虽然不解,但是却是隐隐的怀着一种期待的心情了。眼前的女子,似乎有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当一切需要的物品都准备就绪之后,接下来都是安言一个人忙活了,也就高老能够帮着打打下手。
安言先做好艾柱,然后就是用隔姜药灸法取腰背部夹脊、肾俞、八髎、环跳等穴位进行药灸了。
这是最关键的一步,但是要如何实施,又成了一个难题。
刚才就是伸手把脉,都很是惹人注目了。这下要是自己直接在男子身上进行隔姜灸的话,恐怕更为不妥,更容易引人非议。
安言犯难,轻轻的皱起了秀气的眉头。
一边的高老正聚精会神的等着安言,谁知却是看到她皱眉,略略一想,并试探的问道:“不方便?”
安言轻轻点头,眼中有着淡淡的无奈。古人的思想真是害死人啊,但是生活在这里,有些规则和教条她即使不满,也得要适当遵守。否则的话,白家的人也会遭人非议的。
高老抚着胡子沉吟了一番之后,试探的问道:“操作是否较为简单,能否由锦绣你口述,然后我来实施?”
“自然是极好的,由高老来实行,锦绣更是放心。”
安言面色坦然,对于自己会的东西从不隐藏。
“其实隔姜炙很简单的,只需要将切割好的姜片放置在应炙的部位,然后上面放置艾柱。将艾柱点燃施炙即可。当艾柱燃尽后,可易柱再炙。高老你先试试看,我从旁看着若有不对的地方自会提出。”
“好。”
高老郑重应道,面上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对于这个新奇的诊治方法极为的感兴趣。
高老按照安言刚才所说,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来,做得极为仔细认真。
安言在旁边看着,眼中满是赞许。高老身上有一种严谨的态度,让人不自觉的心生敬佩。
一直到整个药炙过程结束,高老都完成得非常好,安言几乎找不出问题来。
“高老,你完成得非常好,锦绣敬服不已。”
高老听了这话,却是忙忙摇手叹道:“应该是我佩服你才对,小小年纪,医术却已经是这般精湛了。枉费我活了这许多年,竟然不如你这一个小女子。当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锦绣小娃娃,你可是要将这药炙方法好好的给我讲解一遍啊。真是太神奇了,现在看于父的面色,和刚才真是天壤之别。而且,我刚才探查其脉象,也是慢慢的有力起来。按照这样看来,于父明天就可以下床了。”
“正是,这第一次的效果最后,明天就会有明显的好转。不过下床行走的话,估摸着还要第三天才行。之后,再药炙几次的话,基本上就能够完全恢复了。以后的话,一些体力活也稍微能做做了。”
听了安言的话,于秀才当即是感动得眼眶泛红,目中含泪,“这位神医,你今日救我父亲,对于某来说简直就是再造之恩。”
于秀才对着安言深深行了一礼,态度恭敬,满面感激。此刻,再也没有那什么劳什子的女子不该行医的念头了。在生死面前,那些该与不该都太轻了,于秀才此刻对安言只有感激和敬佩了。
“没事了,你可以背着你父亲回去了。等过个七天你再来这里,让高老给你父亲再施行一次隔姜炙,情况就能够稳定下来了。”
“神医,我该如何报答你?”
于秀才满面认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纠结着报答的问题。
安言本想拒绝,说这乃是举手之劳罢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以后难道每次都免费。因此,觉得适当的收取一些诊费还是需要的,遂轻声道:“那就先付五百文的诊金,等你父亲完全康复了,再付五百文诊金。”
于秀才一窒,本以为这般救命大恩,对方也许会提出一些条件来作为诊金的。而且,他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也觉得这般理所当然。只是,此刻才发现自己想多了,误会了这位女神医。
“感谢神医。”
于秀才再次弯身,没有再说其它的话语了。他觉得面对这样一个品德高洁的神医,是他的福气,若是再说些什么回报不回报的话,都是对她的一种亵渎了。于是,于秀才就背着自己的父亲安静得离开了。
房间内,安言则是和高老相对而坐,开始说起了话。白平则是出去了,去打探看看赵府有什么反应了。
“锦绣,今日你这神医之名可是要开始远扬了。”
高老伸手轻轻的抚着胡子,眉目之间满是笑意。
而安言却是淡然一笑,眉目之间满是悠远淡然,“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中想的事情能够完成就好。”
她只希望白家的仇能够得报,只希望舅舅在九泉之下能够得到安息。然后报完仇之后,她需要好好努力,让在乎的人过上幸福平安的生活。这一切都圆满了,她就去到处走走,领略一下大好山河。
听到这话,高老心中一跳,隐约觉得安言要做的事情不简单,而且肯定牵扯到赵府。只是,虽然他们如今相谈不错,但是对于这些问题还是不好涉及的。而且,他也相信她是一个心善之人,所做的事情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和考虑的。而他的话,能帮自是会帮的。
“高老,我给你说说关于药炙吧。”
安言眉目一转,却是不想提那些事情,于是轻巧的转开了话题。高老也是一个通透之人,自然没有再在那个问题之上多做纠缠。况且,这药炙的事情,也是他极为关注和感兴趣的。
而此时,另一边于秀才背着老父穿过后堂,一脚才迈出仁和堂,就被外面围观的人给围了起来。
“呀,穷秀才你可是出来了,我们可是等好久了。”
这人因为太激动,一个没控制住,竟然直接就喊了于秀才的外号了。听到这个声音,于秀才很是不悦,眉头一皱,就要离去。
幸好旁边有眼明手快之人连忙将于秀才给拦住,好声好气的说道:“于秀才,他就是个混人,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你看,我们大家都等好久了,就等着你出来和我们大家说说里面的情况了。怎么样,那妇人是不是欺世盗名之辈,是不是在里面装神弄鬼了?”
于秀才本来不想多作理会,就想着要赶紧带着父亲离开。谁知听到这人的话后,却是猛然停下脚步,面色阴沉的对着那人喝道:“休得胡说,锦绣神医,医术超凡,岂容你等污蔑。”
于秀才的话语一落下,整个场面有着瞬间的静默,接着就是爆发了巨大的哗然之声。
“什么,按照这于秀才的意思是,那小妇人竟然真的将于秀才的父亲给治好了?”
“这怎么可能,那于父已经病入膏肓,都没多少日子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治好了?”
“可是不对啊,看着于父面色红润,好像真的被治好了一般。”
“这你就不懂了吧,回光返照你知道吧?我看那小妇人也许根本不懂丝毫医理,只是想些旁门左道来让于父回光返照罢了。女子啊,向来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行医,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也是啊,我还以为那妇人有多厉害呢。本来还想着看着于父好生生的从里面走出来呢,没有想到现在却是这样的情况。果然,妇人就该呆在后宅里绣花才是。”
“哈哈哈……”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得好不热闹,于秀才想要与他们理论,只是张口说的话都被淹没在了巨大的嘈杂声中。
“儿啊,我们回去吧。待到我能下地了,我们亲自给锦绣神医拜谢。”
于秀才一听,顿时心中清明。是啊,此时和他们争论又有什么意义呢,等到父亲第三天好转能够下床走路之后,再来用事实堵住这些好事之人的嘴巴,岂不是更好?这般想着,于秀才就趁着他们说得唾沫横飞的时候,悄悄的离开了。
站在人群之中的水月娘轻轻的皱起秀气的眉头,心头疑惑的想着,难道真的是如这般人猜测的一般?她的心中觉得很是失望和遗憾,本来她还想要和那独特的女子好好结交呢,谁知道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难道,她真的是一个欺世盗名的人?
只是,那般通透出尘的气质,水月娘心中依然不能想象。
“水姑娘,我们的赌钱?”
大家热热闹闹的讨论了一番之后,就想起了先前赌钱的事情可,顿时一个个眉目飞扬的朝着水月娘涌来。
水月娘本来就是一个坦荡之人,此刻伸手进怀里,就准备掏钱的时候,脑中再次不期然的闪过那清静卓然的面容,顿时手上的动作就僵住了。她突然微微一笑,对着周围的人说道:“我月娘的为人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的,愿赌服输,自然是天经地义。只是,我依然觉得大家就这般下定义,未免太过武断了。不然这样吧,大家再等上几日,若是此事不假的话,那么我水月娘依然在此地,一一将大家该得的银钱奉上,如何?”
她觉得不该就这般轻易下判断,就两天,两天之后,若是依然如此的话,那么她也就无法可说了。
“几日,那究竟是几日。等等是没问题的,你月娘和水沙帮的信誉,我们还是信得过的。但是总是得给个期限吧,要不然我们心中也实难安心。”
虽然不怀疑水月娘和水沙帮的本事,但是大家对于没有期限的等待还是会有怨言的,因此当场的就有人提出了疑问。
这么一听,水月娘立刻笑着说道:“就两天,后天早上我再来这里。到时候